有完沒完?

那當然是沒完。

我和蔣麗麗拚了老命才嘎了一頭狼,那飛蠶一現身,立馬就往我們這邊招來了三頭!

MMP!

我現在嚴重懷疑上輩子肯定跟這蟲子是死敵,這輩子它纏上我們,就是來複仇的。

三頭一看就精神頭倍兒棒的狼,對上我跟蔣麗麗兩個差不多已經累到快虛脫的半傷患。

誰勝誰負,這還用猜?

“麗麗姐,你往後退一點,我來!”

再怎麽說,我也是個男人。

是男人又怎麽能心安理得地躲在一個女孩子身後?

我按了按肩膀處的傷,那酸爽滋味,整得我差點沒有嗷地一下跳起來。

都說疼痛能使人清醒。

這話確實有道理。

剛才已經差不多要癱倒在地上的我,就在這疼痛的刺激下,穩穩地站立在了蔣麗麗的跟前。

都說狼是很聰明的動物。

它不僅懂得單兵作戰,它更擅長協同配合。

這撲過來的三頭狼,直接就是組成了一個進攻小隊,有一頭狼打頭,另外兩頭狼打配合。

跑在最前麵的這頭狼,身體高高躍起,像一顆小炮彈一樣對著我那受傷的肩膀一頭撞了過來。

看到這架式,我默默地罵了一句。

這哪裏還是一頭狼?

這聰明勁兒,我們人類看了都得自歎不如。

居然知道一上來就攻擊我的弱點。

剛剛被前麵那頭狼拿爪子挖出來的洞,因為我的動作幅度過大,原本稍稍止住血了的傷口,現在的出血量又加大了。

血一流多,整個肩膀脫力的感覺就越是明顯。

我知道我這多災多難的肩膀再也經受不起更加嚴酷的打擊,所以看到狼撲過來,我下意識地就往後退了兩步。

誰知道,這狼居然他娘的搞佯攻!

一看到我往後退,這狼就改變了進攻目標,趁勢攻向了離我不遠的蔣麗麗!

原本我站在蔣麗麗跟前,好歹是擋著她的要害的。

但剛剛下意識的後退,讓我無意之中把身體的重心往邊上移了一些,這也使得身後的蔣麗麗那半邊肩膀也暴露在了這狼的視野裏。

所以,這狼見我躲了,它的目標立馬就變了。

要不是生死大關就在眼前,我都想給這狼來個雙擊六六六。

我也算是服了這老六。

好在有我這樣反應過慢的,也有反應迅速的。

就在我跟蔣麗麗再一次麵臨生死考驗的時候,楚江尋撲了過來。

直接一刀紮進了這狼的脖子。

還沒等這狼反應過來,它就直接摔在地上嗝屁了。

我:……

說實話,真的蠻震驚的。

想想我剛才也是對那頭狼的脖子來了一刀子,可除了在那上頭留了一道痕之外,傷害值差不多算個零。

可老板這一出手,那可大不一樣了。

一刀斃命,任誰來了,都不得扯一聲,牛逼?!

我很想跟楚江尋好好請教一下,但我也知道,現在這種時候,哪有空閑給你上一堂絕地反殺課?

有也隻能是現場教學了。

楚江尋一刀結果了那頭狼之後,提著那刀尖還在往下滴血的匕首,隻來得及往我們這邊看一眼。

“包紮一下傷口,狼牙有毒。”

說完,又扭過頭去對上了另外一頭狼。

這兩頭跟著過來對付我們的狼想來也沒有料到,它們的領頭居然這麽快就死在了一個人類手裏。

所以,它們不可避免地,也愣了一下。

就是這愣神的功夫,就被楚江尋又一次找到了攻擊的弱點。

但這一次,已經吃過一次悶頭虧的狼很顯然也進化得更加聰明了。

這狼隻是愣了一下神,但是當它看到衝著它的眼睛逼迫的刀尖時,竟然一躍而起。

那爪子直接往楚江尋的手腕上踩了一下,想要借勢從一旁跳過去。

但它反應快,楚江尋的反應更快。

偷襲眼睛這一招,很顯然是廢了,所以他立馬就改變了主意。

把目標從那狼眼睛轉到了狼前爪上。

狼渾身上下的皮毛都很硬,一點兒不軟和。

但盡管這樣,它的爪子肉墊,也比別的地方要軟。

就這一點,已經足夠楚江尋拿來當重點攻擊目標。

楚江尋手裏的刀尖,直直地插進了狼前爪的肉墊中。

這狼疼得大聲嗷叫,想要把爪子撤回去。

但楚江尋趁勝追擊,手腕向上一挑,竟是直接將半個狼前爪子給削了下來。

這狼撲在地上,因為驟然失去了一個前爪,身體重心不穩,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

正好摔在了我的麵前。

都自動送上門了,哪有放過的道理。

“老板,這殘疾狼就交給我了。”

我對自己的體力有著一個很清醒的認知。

現在根本沒有什麽休息的機會,自然也就沒有什麽能讓體力恢複的時間。

雖然這沙漠裏的狼哪怕受了傷,戰鬥力依舊驚人,但它畢竟是受了傷。

對付這樣的對手,我跟蔣麗麗兩個合作,勝算就會很大。

這狼受了傷,也被激起了凶殘的本性。

哪怕他那傷口上的血已經在地上積了一灘,都沒能讓它後退。

甚至,我還能從它的眼睛裏,看到那濃濃的殺氣。

這狼顛著一條傷腿,咧著嘴,嗓子裏發出啈啈的聲音。

這是它在準備進攻的信號。

我跟蔣麗麗對視了一眼,兩個人同時從地上一躍而起,一左一右提刀劃向這狼的肚子。

狼身上的皮毛到處都是硬梆梆的,而腹部上的毛,相對而言要軟一點。

而我們看重的,就是這個機會。

這狼已經被殺瘋了。

它現在完全顧不上會不會暴露自己的弱點,一心想的都是怎麽樣才能把我們咬死。

所以,這狼沒有絲毫的猶豫,衝著我們撲過來。

我跟蔣麗麗手裏的刀,十分順利地擦過這狼的腹部,成功在這肚子兩邊留下了兩道深深的刀痕。

腥臭的血,從那腹部灑落下來。

我躲不開,被噴了一頭一臉。

雙方錯開之後,我跟蔣麗麗收勢不及,齊齊撲倒在了沙堆上。

而那頭狼,則是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再也沒能起來。

“麗麗姐,合作愉快。”

我抬手抹了把臉上的血,拿手往沙堆上胡亂抹了一抹,笑眯眯地衝著蔣麗麗伸出了手。

誰知道蔣麗麗看著我的手卻是變了臉色。

“方遠,你手裏有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