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又發生了什麽?
我其實真的沒有看清。
但是,我“飛起來”之後沒有多久,整個人就重重地撞到了一個質地堅硬的地方。
我這一趟“飛行之旅”,就這麽被迫中斷了。
我頭昏腦脹地從地上爬起來,還沒看清楚周圍,就聽到楚江尋和蔣麗麗他們的對話。
“倒是沒有想到,當初隻是順手放進去的東西,現在還能派上這麽大個用場!”
“確實,我也隻是突然想到,所以試一試。反正試一試又不花錢,倒是沒想到真的有用。”
什麽有用?什麽試試?
我感覺自己的額頭上一陣火辣辣的,忍不住拿手去觸碰了一下。
結果這一碰就碰到了傷口上。
痛得我直接就叫了一聲。
原來是額頭上被撞破了一個大口子,現在正往下淌著血呢。
我這是撞在哪了啊?竟然被撞得這麽狠?
我定了定神,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是站在了那個地宮的大門邊上。
而撞破我額頭的,就是大門邊上一處突出的雕刻。
那個雕刻也是木製的。
原本這上麵是一頭高昂著腦袋的山羊,將我腦袋直接磕破一大口子的,正是這山羊頭頂上的那對角。
因為衝擊力過於巨大,所以現在這山羊腦袋整個都已經被我這倒黴催的腦袋給撞得麵目全非。
屬於是相互傷害了。
不過我還是在意自己腦袋居然沒那木頭腦袋硬。
呸,我這是在想什麽呢?
我收起了胡思亂想,從隨身包裏翻出一張止血貼,也不用人幫忙,直接反手按上去了。
處理好了傷口,我打量了一下四周。
我發現自己居然站在了外麵。
準確點來說,我現在是站在了地宮的大門外邊。
而不是之前的被困在裏麵。
嗯?我出來了?
我這不是眼睛出問題了吧?
我又往後退了兩步,認真抬頭看了看。
佇立在我麵前的,確實是那兩扇木門。
就是之前我們看著覺得十分精致的古建築的大門。
我又低頭看了看腳下。
腳下幹幹淨淨的,什麽都沒有。
什麽惡心人的玩意**,什麽五顏六色的“嘔吐物”。
沒有,統統沒有。
咦?
還真的出來了?
怎麽出來的?
我又扭頭往邊上看了看,發現蔣麗麗和楚江尋他們正一臉嫌棄地看向我所站立的方向。
蔣麗麗甚至還大聲喊了一句。
“方遠,你還愣著幹什麽?快把你那個臭得要命的外套給扔了啊!”
“我告訴你,你要是再不扔,等會連你裏麵的衣服都會變得巨臭無比!”
“是丟一件衣服還是把所有的衣服都扔掉,你自己選!”
這還用得著選?
我二話不說,直接就把外套給脫了下來。
幸運的是,這外套上本來也放多少東西,我扔掉的時候也沒有多少心疼。
反正現在身處沙漠,白天的時候溫度還是很高的。
就是晚上有點不太好過。
但是我們之前在安市那邊準備物資的時候,備了不少外套。
這些外套十分輕便,折疊起來根本不占地方。
雖然大部分的外套都被弄丟在了半路,但好歹還有兩三件被我隨身攜帶。
現在,這沒有丟掉的外套就被派上了用場。
換好了衣服,我又認真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褲子。
確定褲子上並沒有沾上什麽惡心玩意後,我才重重地籲了一口氣。
幸好褲子沒事。
不然,當著蔣麗麗的麵換褲子?
我這張臉還要往哪擱?
不過,這事還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我真的十分好奇我們是怎麽從哪個鬼神殿裏出來的。
“麗麗姐,你那個萬能粉也太厲害了吧?”
“居然讓你就這麽打敗了那可惡的東西。”
“這萬能粉到底是什麽東西啊?”
聽著我的話,蔣麗麗忍不住就笑了一下。
“其實這萬能粉,聽著名字很厲害,其實就是一種高級催吐劑。”
催吐劑?
我傻眼了。
蔣麗麗的笑聲更加大聲:“怎麽樣,沒想到吧?”
好家夥,你是真的牛。
我衝著蔣麗麗直豎大拇指。
這一波屬實是天秀了。
那怪物既然以吞食為樂,想將我們幾個當成它的食物一口吞了。
那蔣麗麗找來了萬能粉,就是給它來了一波反向輸出。
我們剛才確實沒有猜錯,這個地宮,其實就是某種怪物甚至是妖物所幻化的。
而地宮內牆無限外擴,則像是一個人的胃在不斷地往裏充氣。
但因為蔣麗麗這一招不按常理出牌,直接坑了對方一把。
這種難受迫使對方急速收縮那個“胃部”。
不僅使得“胃液”反向井噴,也將我們這幾個人給推了出來。
既然出來了,當然不會再把自己送進去。
對方應該也沒有想到我們這麽快居然就找到了反製它的法子,所以我們出來後,那個屋子半天沒什麽動靜。
而萬能粉所帶來的後遺症還在持續發酵中。
那些五顏六色的散發著惡臭的**還在不斷地往外冒,連門檻都攔不住了。
“走!那屋子到現在還沒朝我們出手,說明它現在自顧不暇。”
楚江尋和江延他們齊齊催促著。
確實,這個屋子不知道是什麽怪獸幻化而成的。
我們好不容易逮著個機會離開它的攻擊範圍,當然要抓緊時間離開。
這一波屬實是被那個木易拐進來殺的。
現在我嚴重懷疑,他口中所說的那個不死之神或許真的存在,但絕對不會是現在這個連鬼都算不上的怪物。
這怪物,頂多也隻能算是那個什麽狗屁神底下的一個打手。
我們幾個人迅速地跑到原先下來的那道繩梯邊,攀著那繩索就上去了。
直到五個人重新站在了空曠蕭瑟的地麵上,我們才重重地籲了一口氣。
“把我們坑得這麽慘,這種鬼東西留不得。”
劉三衝著楚江尋他們打了個招呼,從背包裏拿出一個光滑的球狀物。
“鬼東西想拿我們當開胃小菜,就讓我再送它一份見麵禮吧。”
說著,劉三就把手裏的球狀物順著地洞給扔了進去。
“這什麽?炸彈?”
我對著那球看了幾眼,問了一聲。
劉三嘿嘿一笑。
“咱可是文明人,當然要用文明的方式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