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算沒有笨到家。”

蔣麗麗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而且,我還懷疑,胡德明他們,參與升級了黑紋詛咒。”

什,什麽?

“這個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我確實有些想不明白,蔣麗麗是怎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麵想明白這麽多事情的。

而且,黑紋詛咒可是上古流傳下來的,那胡德明他們再厲害,也不可能改變這東西的本質吧?

再說了,胡德明自個兒還中了黑紋的陷阱呢。

不過,我知道蔣麗麗說話從來都不是無的放矢,她會這麽說,肯定有她的依據。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胡德明他們在跟黑紋接觸過程中的所有點點滴滴,力圖找出那個詭異連接點所在。

最終還真被我找到了。

“麗麗姐,你是說胡德明當著我們的麵中詛咒,然後還當著我們的麵吃消炎藥這些不過是在演戲。”

蔣麗麗一邊提著冷光往外走,一邊示意我跟上。

“對,而且我懷疑,剛才在主墓室門口差點中箭那一下也是他們安排好的。”

至於這毒箭原本要對付的是誰,現在人都不在了,我們也無法確定對方是想讓我們死。

“他們被救之後的表現轉變得太突然了,在那個場景下好像沒什麽問題,但現在仔細想想,有太多的刻意。”

刻意向我們表達他們的示好,也刻意地將我們傳遞了一些他們原本就打算好要傳遞給我們的信息。

要不是蔣麗麗始終保持著那份警惕,我覺得憑我的簡單腦回路,可能還真的就會被那兩個家夥給牽著鼻子走。

短時間內如果沒有誰起頭扯開這裏麵的不合理之處,我應該不會發現異常。

我再一次覺得自己的警惕心真的是太弱了。

“別想太多,其實我也是剛想到的,他們的演技那麽自然,我一開始也沒看出來。”

見我一直很安靜地跟在後頭,蔣麗麗突然開口安慰了我一下。

“你隻是見識得太少,以後就好了。”

我連忙將拉遠的思緒又再一次收了回來。

“麗麗姐,那你說他們給我們指的這條路,會有什麽問題等著我們?”

蔣麗麗搖頭:“沒走過,我也不知道,但我們現在能走的也就這條路了。”

之前走的那條路,想都不用想應該是走不通了的。

胡德明和方誠慶既然是給我們下套,肯定是留了後手。

他們是在逼著我們往他們安排好的路線上走。

“怕嗎?”

蔣麗麗依舊走在前頭,而我們也終於走到了胡德明他們所指的那個角落。

其實如果他們不說,我們還不一定會在短時間發現這個地方其實是有道門的。

偽裝工作做得十分到位。

胡德明隻是跟我們說這裏有個通道,卻並沒有就怎麽開啟通道進行補充說明,所以蔣麗麗十分幹脆地抬起腿往那洞壁上踹了一腳。

速度很快,快到我根本就來不及阻止。

倒是沒想到,這樣居然歪打正著,那通道門真的打開了。

胡德明沒說錯,這裏確實聯通著往下層墓室,隻不過這個聯通方式十分新穎別致,可以說根本沒有在哪個已經被發掘的古墓中出現過。

連接著這上下兩個墓室的通道,居然會是一道繩梯。

這道繩梯並不是由常見的棕麻等材料編製而成,而是由一種我根本沒見過的又像木質又像皮質的東西絞合在一起形成的。

蔣麗麗又套上了那防護性極好的手套,然後往那繩梯上拽了兩下。

正想收回手的時候,她的目光突然定格在了繩梯的某一處。

“記號!我看到記號了!”

蔣麗麗突然高興得叫了起來,連說了兩句才反應過來壓製住了自己的聲音。

“方遠,是處長留下的記號!”

“老板和江組長來過這裏?”

聽著蔣麗麗的話,我有點沮喪的心緒當下就拋得一幹二淨,連忙探過頭去看那個記號。

“在哪呢?”

“這呢,要不是我上手摸了摸,估計還會漏掉。”

蔣麗麗指了指第二節繩梯的內側中間部位。

我看了好一會兒都沒看出來是什麽。

“行了,既然是處長他們到過的地方,起碼可以說明這

蔣麗麗收回自己的手,毫不猶豫地攀著繩梯往下走,但是有一個念頭突然間就出現在了我的腦海裏,讓我出手直接按住了蔣麗麗的肩膀。

“麗麗姐,你們相互之間所留的記號應該是用來表達不同意思的吧?”

不然的話,到哪都是同一個記號,也就表達不了想要真正表達的東西了。

比如說有的記號是用來指路的,有的是用來報平安的,還有的是用來傳遞消息的等等。

“你確定這個記號表示的意思是我們可以按記號行事?”

我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突然想到了被胡德明他們封上的秘道口。

如果說楚江尋和江延他們確實在拿來給我們示警用的呢?

因為他們跟我們遇到了同樣的問題,處於下層的人,打不開往上走的通道。

雖然往下走是沒問題的,但是一直往下走,我們又不是打算去地底終生遊。

“你說的,好像也有道理。”

蔣麗麗收住了往下走的腳步,又抬手將那個記號來回摸了好幾次,最後神情很嚴肅。

“剛才確實高興得過頭了,這個記號有問題。”

“啊?真有問題啊?那老板和江組長他們是不是又去找別的出路了?”

我看著底下安安靜靜又空****的墓室,有些意外自己的烏鴉嘴。

“不怕,我有辦法。如果他們還在附近的話,一定能察覺到這邊的動靜。”

蔣麗麗說著,又從背包裏掏出一個小小的紙包。

這紙包不過半個巴掌大小,卻是拿膠布纏得嚴嚴實實。

“這啥玩意兒?纏得這麽死怎麽打開啊?”

我看著這紙包有些不知道怎麽下手。

“不用拆,直接扔出去就行。”

蔣麗麗說著,就將手裏的小紙包直接往底下的墓室裏一扔。

一道耀眼的光芒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