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辦法?”
這三個人如果能安全醒過來,說不定能向我們提供一些有用的線索。
外麵這鬼域必須要清理,肯定不能繼續讓它這麽下去。
誰也不知道下次還會有誰中招。
臨市這些日子以來,因為那五個失蹤的人已經變得風聲鶴唳,再也經不起更大的風波了。
江延道:“外麵的事情,我看可以讓上頭處理一下,起碼得消除影響。”
特調處平時的工作除了處理那些靈異事件以外,還負責消除那些靈異事件在百姓當中的不利影響。
而且有些靈異事件後遺症特別大,就需要通過特殊的手段,幫人們進行記憶幹擾。
幹擾過後,人腦子裏少了這一段特殊記憶,就不會出現異常情況。
人們的生活也就會恢複正常。
不然的話,這樣的問題一直堆積著,就會引發社會動**。
蔣麗麗看了一下還在沉睡中的楚江尋:“那也得看處長的意思,而且我們現在明麵上都已經不是特調處的人了,外麵還有多少人會配合我們,不好說。”
之前為了避嫌,所以楚江尋帶著蔣麗麗離開特調處的時候鬧得還挺大。
而且現在那邊也已經有了新的管理者。
都說人走茶涼,對於他們這些暫時還不能將真實身份暴露出去的人來說,有些事情可不是光說說那麽簡單。
“而且江組長,你也看到了,臨市這個失蹤案可不是現在才發生的,五個人失蹤時間前後加起來,都快有半年了。”
蔣麗麗道:“外麵的人說起這個事情來依舊很恐慌,而且明裏暗裏還有不少向我們使絆子的人,你說,這又是為什麽?”
明擺著,是有人故意這麽做的。
至於為什麽,那就得問問臨市那些負責處理靈異事件的人,心裏到底在打些什麽主意了。
蔣麗麗跟楚江尋一塊工作久了,對有些事情看得很開。
“我現在甚至都在懷疑,當初處長那個由明轉暗的決定,是不是也是某些人故意引導的結果?”
就想把他們從那個關係利害的位置上調開,好方便某些人進行一些小動作。
但是這些,隻是蔣麗麗私底下的一些猜測,在楚江尋麵前,她是斷然不敢這麽說的。
江延點頭:“你說的這些顧慮,確實存在,畢竟我們現在也無法保證跟我們接觸的那些人究竟是人是鬼了。”
既然分辨不了,那還不如以不變應萬變。
而且亂也有亂的好處,大家都在這一灘渾水裏麵,他們看不清對方的意圖,對方也同樣看不清。
這就是給他們在爭取時間。
“至於辦法。”
蔣麗麗轉頭看向我:“你把他們三個身上的蜘蛛都引出來,我們再看看他們的身體反應。”
就這?
我有些不敢確定:“麗麗姐的意思是,這些蜘蛛很有可能已經在他們三個身上做了窩?”
做窩什麽的,光是想想就讓人感覺到頭皮一陣發麻。
這些蜘蛛可不是什麽善男信女,它們既然在這三個人的身體上進出自由,恐怕早就把這三個人當成了它們的“儲備糧倉”。
江延卻道:“不,這種蜘蛛名為‘獨食者’,它們會在攻擊人類的同時往他們身上注入毒素,但在毒素作用沒有消散之前,它們是不會拿他們當食物的。”
隻有這個人完全停止了呼吸,成為了一具屍體後,這些蜘蛛才會開啟它們的“儲備糧”計劃。
聽著還真是讓人感覺到後背一陣涼嗖嗖的。
我一直盯著那些蜘蛛,生怕它們一個不注意,就跑到我們身上來。
這樣的話,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緊接著,江延就告訴了我一個讓人十分震驚的消息。
他抬手往那些蜘蛛所在的方向指了指:“看到那蜘蛛背上的三條彩線了麽?”
那當然是看到了,也正是因為有這些彩線的存在,讓這些蜘蛛看上去既好看又邪惡。
不是說了麽,顏色越是鮮豔的蜘蛛,所攜帶的毒素也就越強。
“那代表著,它們是有主人的。”
我:“有主人的,是什麽意思?它們是有人養著的嗎?”
但在這鬼域裏,還會有誰來養這些東西?
鬼域主人嗎?
可那個杜萬才不是已經逃走了嗎?
鬼域可是他的地盤,杜萬才要是存心想要躲起來,肯定不會輕易讓人找到。
隻是一般情況下,這種伺養的猶如蠱蟲般的存在,不是應該生活於其主人附近?
“江組長是說,那個杜萬才其實就躲在附近?”
不然這些被人養著的毒蜘蛛可不會這麽老老實實地待著。
怕是早就跑得一隻都不剩了。
江延卻是搖搖頭:“它們的主人,不一定是他。”
不是杜萬才,那又會是誰?
“難道是李瑞雪?但不應該啊,如果是李瑞雪的話,她早就該出現了。”
可真實情況是,李瑞雪自從被楚江尋一擊命中受傷後,就趕在杜萬才之前就逃了。
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小小的身影,自己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些玩意的主人,不會是那個妞妞吧?”
那孩子居然會養這東西?
而且,她還是個鬼。
“誰說不可能?這些‘獨食者’看著像活的,其實它們都是死的,是鬼蛛。”
江延道:“你試試將那個妞妞引出來,讓她把這鬼蛛帶出去,這三個人或許還有醒過來的可能。”
我有點想不明白:“為什麽把妞妞引出來就能讓這些鬼蛛離開?”
“因為在被操控的情況下,一旦主人出現,這些玩意兒它們的第一反應就是往主人那邊去。”
不管有沒有新指令,它們都會有這麽一個舉動。
我:“拿什麽能把那鬼孩子引出來?”
蔣麗麗和江延對視了一眼,突然就壞笑了起來。
我莫名感覺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
蔣麗麗還把她插在腰側的匕首給拔了出來。
“那當然是給她送點血了。”
我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胳膊。
“麗麗姐,不會是放血這麽簡單吧?”
江延卻是從蔣麗麗手裏接過那把匕首,朝我手指尖上劃了一刀。
“你沒看出來麽?那妞妞看著人小,卻是化成了噬色鬼。”
噬色鬼?
所以,為什麽要放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