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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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春羞紅了臉,“是裴西,他答應奴婢等打完仗就回來,可是……”下麵的話沒有說下去,裴管家已經開始搖頭晃腦,臉上帶著幾分欣喜,“裴西那小子也是我看著長大的,丫頭眼光不錯。”

挽春下意識的看向陳拂香,陳拂香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她這身邊呆的時間最久,最忠心的莫過於這個丫頭了。

人心總是會變得,可偏生挽春這一根筋兒好像一點都沒有變過。

黑暗的台階一階一階梯落下,裏麵隱隱的有鐵鏈子的動靜,張太後回眸看了西泠一眼,西泠勾唇微笑,可心底卻是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張太後的笑意似乎太古怪了一些。

“娘娘!請!”西泠故作鎮定的伸手向著下麵一抬手,如今得他倒是有了些許自己的人脈,盡管與某些人不值得一提,但是在這皇宮裏卻是說一不二的。

張太後冷哼了一聲,走得越發快了,前麵的路也越來越開闊,她竟不知道皇宮內還有這麽一處地方,男人壓抑地嘶吼聲從前麵的柵欄門內傳出來。

張太後的心一緊一緊的,有內侍走了過來,將門口放上了夜明珠,張太後走到門口處就看到一人躺在刑**,大紅的衣服早已經被皮鞭抽打的淩亂,臉上,身上到處是一層層累積的傷痕,張太後顫抖地轉過身道。“你將他怎麽樣了!”

誰能夠想到那人竟是名滿京城的安小郎。

西泠輕笑一聲,有些揚眉吐氣地道,“都成這副模樣了,太後竟也認得,想當初在我身下婉轉的時候就把我當成了他吧!如此看來我們倒是有幾分的相似呢。”

“你胡說什麽!”張太後惱羞成怒道,她喜歡安陵溪不假,可心底一直覺得自己配不上安陵溪。誰料西泠這個賤奴竟然敢直接道破。

若是往常她或許會順了西泠的意思。收了安陵溪,但是連日來經曆了這麽多的打擊,她最終想要的就是給那人留下一個好印象。

西泠!可惡!張太後伸手就往他的臉上打去。手伸到一半卻被西泠重重地一推,倒在了地上,旁邊的宮女卻是連扶一把都不敢過來。

張太後哈哈大笑了幾聲,“西泠。你真是太天真了,哀家既然可以給你這一切。就可以收回來。”

西泠一陣惱怒,前朝勢大,倘若太後有個三長兩短,他倒是真不好交代。怒道,“還不把太後娘娘扶起來!”

幾個宮女立刻上前,張太後一揮手。“滾!”

卻是自己站了起來。

“你倒是好手段,真以為哀家的鳳衛會聽你的嗎?”說著張太後一個眼色過去。立刻有一個宮裝婢女擒住了西泠。

西泠微微一愣,完全沒有想到張太後竟然會留這麽一招。

“哼!”西泠輕笑一聲,“太後果然是太後!”脖子一橫倒是做出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反正這個安陵溪欺辱自己的仇早就得報了,他一個飄香樓的伶人,能夠將這些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踩在腳下就算是死也值了。

“還不快將門打開!”張太後道。

立刻有人將柵欄門打開了,張太後視線一掃跟前的幾個人,“你們兩個去太醫院將太醫給我請過來,剩下的將安侍郎抬到最近的嬌蘭殿去。”

嬌蘭殿?

幾個人看了西泠一眼,見西泠點頭才急忙動作。

張太後在西泠的臉上掃了一眼,手指捏住了他的下巴,“西泠大概還不知道吧,先皇已去,皇上年幼,竟有賤婢**宮闈,哀家已經令人將她處理了……!”

處理了?

西泠猛地睜大了眼睛,折梅?她的肚子裏還有自己的孩子,目眥欲裂,“你竟然敢殺了她!”

“殺了她?是啊,將她肚子裏的野種一起去掉了,好玩不?宮裏的人對付不守婦道的人有的是辦法……”張太後按著手道,她雖然和西泠鬧僵了,可是西泠這麽多年將她伺候的很好,她早已經將他當做了自己人,怎麽,怎麽會容忍她與自己的賤婢合在一起呢?

“不守婦道?”西泠嗤笑一聲,將他那有些妖豔的臉襯得陰柔了幾分,“恐怕這天下最不守婦道的就是太後您了吧?我一個人都滿足不了您,還有那麽多的小侍從……怎麽?太後還在吃折梅的醋?說起來,我倒是真有點喜歡那小丫頭,和她主子一般的自以為是。”

“你胡說什麽!”張太後一巴掌扇了過去,她占有欲素來強,她以為西泠是這群人之中最特殊的存在。

西泠微微端正了眸光,“我可以理解為太後娘娘看上我這卑賤之軀了嗎?”頓了頓又道,“不過論姿色論能力你都比不上長平候,還自以為是的想要掌控人家,你知道嗎?……上起你來,讓人作嘔!”

“混賬!”

站在西泠身後的鳳衛見怪不怪,她們的使命就是服從太後而不是管太後的私事。、

張太後氣得不輕,隻這一巴掌就打在她的臉上,作孽,她究竟做了什麽,一輩子竟碰到這種不負責任的男人了。

鮮血從唇角溢出,西泠也不惱怒,“聽說太後派出去不是鳳衛到嶺南……好像什麽都沒有收獲到呢。

“你又知道什麽!”

張太後陰冷地掃在西泠的臉上,原本的不甘都成了惱怒。

西泠微微一笑,“聽說龍衛也跟著去了嶺南,看來皇上對您不是那麽滿意呢,您苦苦追求了一生,別人卻是什麽都不用做就得到了……”看著張太後越來越惱怒的臉,西泠依舊不解氣地道,“說實話你的性格真是很讓人討厭。明明想要卻說不要,明明對人恨之入骨,卻還想著讓人感恩戴德。”

西泠閉上眼睛,從知道織玉出事的那刻起,他就知道自己想要成為大魏國皇帝的念頭算是破產了。

“就將他給哀家關在此處,哀家倒是要看看他這硬骨頭能挺多少時候!”

張太後一怒出了暗道,隻留西泠和幾個暗衛在陰森的地牢內。

嬌蘭殿。張太後一臉緊張的坐在帷幔後。太醫則是輪流給安陵溪診斷過,“回娘娘安小郎的五髒肺腑都受到了重創,恐怕是不好了。”

“不好?宮中養你們這群廢物做什麽。若是他不好,我要你們全部陪葬!”

“太後饒命!老朽等一定會竭盡全力!”

“那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滾!”

幾個太醫麵麵相覷,不知道安小郎是如何受傷。太後為何要將安小郎留在宮中,這事兒還是請杜院正給出出主意吧。

陳國公府。陳五爺與杜太醫、安大人徹談了半日,還不準別人靠近書房半步,可整個家裏隻有陳五在朝,陳世子雖然不滿兒子的跋扈。卻也沒有辦法,而世子夫人更是巴不得兒子做個大官兒好生的娶個媳婦呢,自然是不會支持他的。

陳五爺將杜太醫、安大人送走。便聽祖父身邊的人來喚,不由的一愣。但還是十分乖巧的走了過去,陳國公住的地方清幽而簡單,一進屋就看見陳國公閉著眼在坐在藤椅上,旁邊還放著兩杯倒得新茶。

“爺爺!”

陳五恭敬地道。

陳國公用眼皮撩了他一眼,“皇上和三皇子,你打算怎麽辦?”

陳五心中一驚,本以為自己做的隱秘,萬萬沒有想到爺爺早已經知道了,那兩個雖然是莊氏生的,可到底是姑母的親孫子,而且姑母對自己一家著實不錯,尤其是妹妹。

“三皇子……我會讓人送走~!”至於小皇帝肯定是不能夠留了。

陳五沒有繼續說,陳國公抬了抬手,“去吧!”

“是!”出了祖父的院子,陳五覺得內心舒暢了不少,雖然早先不想讓爺爺知道這件事,但是如今他知道了,而且態度還是如此的不支持不反對,可對他來說就足夠了。

心情頓時也好了不少。

陳五心情有些雀躍,見到世子夫人的時候這種勢頭還很高漲,世子夫人見狀試探地問道,“小五呀,你妹妹都快有第四個孩子了,你這親……什麽時候結呀?”

“成親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我看雲海書館的餘館主就不錯。”陳五隨意地開口道,至於那個雲海書館的館主,唔……隻有一個模模糊糊的印象,是他難得不反感的人。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世子夫人就給還在邊關的女兒去了一封信。

母親交代,五哥有意,陳拂香第二日就將餘三最完整的信息一疊子送到了她家老母的桌案上,甚至包括在餘家的一言一行。

說來餘家也是書香門第,如今更是在朝中做了不大不小的官位,每次見到了陳五爺就是一陣巴結,當然陳五爺從未想過自己將來會和這位餘家有什麽瓜葛。

這瓜葛卻被她母親親自去過一趟雲海書館給定了下來,好歹是自己兒子終於同意要娶的,而那女子雖然模樣不過清秀,卻是舉止大方,進退有力,最重要的是注重大局,這讓素來強勢的世子夫人十分欣賞,比起家裏的那兩位兒媳婦,這位雖然出身不及,但是無論是性格,還是辦事態度都十分的符合她的心意。

世子夫人有了盼頭,難免會多去信和女兒交談,言談之中竟是將對女兒的一腔歡喜和愛意都寄托到了餘三身上,讓陳拂香心中酸澀,卻又感激,橫豎她和裴燁將來是要在嶺南生活的,京城的事情,還有五哥的事情,她也關不了那麽多了。

隻盼著家人都健健康康,孩子們能夠平安長大就好。

這一年,陳拂香生下一子,因著裴燁帶兵遠追犬戎兵,竟是有大半年沒有見麵,陳拂香平日裏也清閑了不少,可以說嶺南所有的老百姓都放鬆了不少,最起碼不用擔心犬戎屠城了。

大魏國的南杭載舞載歌。醴郡王妃在嶺南更是成為頭等權威人物,不過在這權威人物的身後還有一位深居簡出的長平候。

因著府中就裴管家與陳拂香兩個大人,裴管家年歲漸大,陳拂香京城帶著小團子在老人眼前晃,時間久了,竟也生出了些許真情來,算是真正的將這位半路來的王妃當成了親人。

隻可惜當今太後跋扈異常。若不然。那玉碟上早就落下了長平候與良王的名諱,成一對佳人,雖然兩個人都不在意。可他老人家還是希望在有生之年看到這兩位的真正成親。

這一年內,京城了也發生了幾件大事,雲海書館的館主餘三小姐嫁給了陳五爺,陪嫁的就是她的雲海書館還有第一豪富長平候的十裏紅妝。

便是京城那些自詡身份高貴的貴族女子也隻得在心裏吃個酸醋。守了這麽多年的鑽石王老五就這麽被人給偷到手了。

成親的那日,餘三是在餘家出來的。雖然這個家族對她十分苛刻,甚至恨不得置她於死地過,可她需要一個娘家,看著父親瞪大的眼睛。結結巴巴地問,“你……你怎麽會是雲海書館的館主?你怎麽會和陳五爺那等人物認識?”

餘三以為自己會很開心,可真得等到了心底卻是一片默然。當年的事情更是在陳五的調查下真相大白,當然餘三私下以為自己根本不需要知道當時的真相。可是陳五需要一個身世清白的妻子,也不忍心自己放在羽翼下的人受到欺負。

當事情的真相一件件地擺了上來,那餘大人也是目瞪口呆得不能用語言形容,而餘三的繼母卻是一言不發,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囂張,她的那些子女哭喊著求她這個姐姐原諒,陳國公府想要碾死餘家根本不需要出手,她那繼妹甚至想要去勾引陳五爺,可惜被陳五令人丟到了餘大人跟前,讓這位好麵子的主兒沒少被同僚嘲笑。

至於那位繼妹會如此,餘三私下已經沒有了興趣知道。

她要的隻是一個娘家的名號,要的是讓這些人仰她鼻息的生存,每日麵對著自己仇恨討厭的人還要拚命的去討好。

餘三不知道這種滋味怎麽樣,大概很嚴厲吧。

甚至到數年後,她成了陳國的開國皇後她的故事版本還被編成了戲,在大街小巷演繹,劇中的她深明大義,以德報怨……可事實上,她的心真的很小,除卻曾經給過自己幫助的主子和陳家的老老少少,其他人,她素來是連耐心都欠奉。

蕭侯府,蕭鳳月拚命的努力想要得到父親的認可,但是父親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總是那麽的平靜不起波瀾。

蕭鳳月呆呆的坐在窗前,無盡的孤寂,她軟綿綿的小手戳在一起用力的回憶著自己的前世,還有如今得來的每一個消息。

莊家一夜之間覆滅,她的仰仗沒有了,當初對她那般好的舅舅們也都消失了,她的心莫名的害怕,就連晚上睡覺也在做噩夢,她也想過去聯絡記憶力的那個很厲害的飄香樓,可是飄香樓早已經成了別人的。

她曾經寫過匿名信給西泠與織玉,想要通過他們來控製和奪取飄香樓,可到底她隻是一個小孩子,在長平候滔天的權勢富貴麵前,她簡直是不自量力。

雖然長平候很多建議都是借鑒得她曾經的娘親的,可是……她用起來卻還是要比自己的娘親更加厲害,那些世家的大族小姐的培養果真不是一般人可及。

而她就算是重生一世又如何,卻還不過是個空有想法的弱小女子,想要真正的付出實踐,簡直難於上天。

她焦急地徘徊在甘棠院內,她前世那個不存在的妹子正傻乎乎地享受著父親的疼愛,還有蕭三那個傻子的寵愛,憑什麽,她長得一點都不如自己好看。

蕭靖寒到底是沒有聽從蕭老太太的意思娶親,他感覺自己的心像是一塊木頭,不會痛也不會有愛的感覺,他多少次的失眠,懷疑自己是否做錯了什麽。

有些人總是這樣,幸福明明在掌心,他卻總是忘記,可到頭來什麽都沒有收獲到,好在小兒懂事。小女可愛……不知道那兩個大點的孩子如今是否也過的開心,有那樣一個母親肯定要比自己這個不負責任的父親要好吧。

這幾日的京城越發的動**了,劉子熙來找他,蕭靖寒不打算參與到其中,可陳五又是陳拂香的親哥哥,他欠了那麽多,也許應該補救一些。

猶豫了再三他還是應了下來。孩子們和老人都被送到了陳國公府。這幾日的京城也注定了是不安穩和躁動的。

那些生活苦難的人不知道何時衝進了城內殺人放火,太後的支持者到處抓捕所謂的叛黨,矛頭雖然沒有指向陳國公府可卻也差不多了。

可陳五依舊是我行我素。不過身邊的暗衛增加了不少,整個人也顯得肅穆嚴謹了不少,以前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早已經被上位者的氣勢所取代,就算是蕭靖寒見到他。也有些微微的敬意,他比先皇更有氣魄。

這一年。燕親王世子突然以無子為由強勢的收養了當今皇上唯一的骨肉同胞三皇子。

十日後,皇帝歿。

太後欲從皇子旁係過繼子嗣,報名者寥寥無幾,太後大怒。強行搶奪,卻被陳五爺帶校騎大軍與劉家軍團團包圍。

到處都是追殺叛亂的士兵,京城血流成河。

他蕭靖寒也是隱在其中的以為將領。

不過事後讓人感到怪異的就是皇上的龍衛好像一夜之間全部消失。小皇帝的屍首也不見了,就連張府也是空空如也。

京城裏太後的支持著死了多半。剩下的都是投降的。

陳五爺振臂一呼,成了大魏國真正的霸主,登基事宜近在眼前,誰能夠想象得到當初吊兒郎當被人嘲諷瞧不起過的紈絝子弟竟有如此胸襟。

陳五登基,國號改為陳國,劉士誠任丞相一職,一人之上,萬人之下,整個京城竟是漸漸的又熱鬧了起來。

值得一提的是,禁衛軍還在太後的寢室下發現了一人,名滿京城的安小郎,曾經風度翩翩的安小郎形容枯槁,全身狼藉,雖然太醫院和太後的人一直在為他診斷卻也不過是吊著一條命罷了。

安小郎的父親安大人瞬間像是蒼老了十幾歲,整日守著兒子半刻不離。

又三個月,良王裴燁追回先大魏國,今陳國所有的失地,並成功占領了一犬戎的大片土地,凱旋而歸,聖上龍顏大悅,賜號鎮南王,剝原大魏國的一切封號,重新封獎懲罰,又到波及的還有許多後院的夫人們。

就說蕭侯府吧,蕭鳳月被前朝皇帝封的縣主稱號,在陳國的天下自然是不會被承認的,當然也有例外譬如燕親王。

京中急召,陳拂香也是吃了一驚,雖然早就知道五哥的抱負,可萬萬沒有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麽快,裴燁的軍隊還未回家,京中的人已經提前來接她了,她雖然無奈卻也沒有辦法,還是裴管家答應留下來看守家門,等待鎮南王回歸,陳拂香的心才安穩了不少。

與她一同進京的除了還在繈褓中的小團子,還有蕭清波與惜姐兒,惜姐兒似乎十分喜歡小團子,一路上都在盼著弟弟睜開眼睛。

相對的蕭清波就要成熟了許多,看著近在眼前的三個孩子,陳拂香不由得想起了蕭清源,也不知道她的源哥兒怎麽樣了,會不會怪她這個娘親不辭而別。

京城,如今的皇帝陳蔚之端坐在禦書房的書案後,安大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著,“求大人就讓小兒見長平候一麵吧,他如今就剩下了一口氣隻為看長平候一眼!”

陳蔚之自然是看過安陵溪的,也算是撫慰朝中大臣,心中戚戚然,可是如今妹妹已經嫁給了鎮南王,“這……香香今日剛到京城,待朕問問她的意見,在告訴愛卿吧!”略頓補充道,“朕已經決定給長平候賜號聖安公主,以後不要再以前朝的封號稱之。”

“是!”安大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他原本是想要直接去找長平候的,先讓自家夫人去餘皇後那裏探了探消息,知道聖上與這位妹妹關係甚佳,怕突然直接去求長平候,不,聖安公主會讓聖上不悅,才直接來求的聖上。

陳拂香聽到安陵溪的遭遇微微發怔。當初一別,她本就是想要讓他認清楚現實不要一錯再錯,才會激他的,誰料到他剛一回京就喝了個大醉還被西泠的人給截住了。

說沒有愧疚那是不可能的,陳拂香穿了一身紫色的綃裙帶著挽春進了宮,見到陳拂香,安陵溪隻看了一眼便將頭偏向到了裏麵。

“長平候可否聽一個故事?”

他說。他不想讓她看到自己如今的模樣。

“你說!”陳拂香靜靜地坐下。就聽安陵溪的聲音緩緩傳來,不複以前的妖媚,帶著一股勘破世俗的蒼涼。“曾經有一個書生,書生生得不凡,模樣俊俏,整日流連花街柳巷。所有的女子都為求書生一顧或者春風一度而自傲,書生自詡是個風流瀟灑人。玉臂為枕,美人為席,好不瀟灑,便是新娶得妻子都奈何他不得。可是好景不長。世俗異變,妖後毒殺了皇帝,成了一代女皇。宮闈混亂,偏偏妖後看上了書生。便將書生囚禁一生,每日夜半來會,若是書生不肯就殺書生家中一人,書生隻得順從,漸漸得了妖後的信任,時間一日日過去……書生偶然從先皇的珍藏之中發現一副美人圖,驚為天人,一見傾心,書生多番打聽,才得到那女子些許消息,自此書生待那妖後更纏綿多情,妖後亦是放鬆了警惕,書生便到了畫中女子淪落之處,卻是紅顏枯骨,唯有……唯有……一塊碧綠的玉掛在骷髏之上,書生不小心觸及枯骨的臉龐,不小心被割破了手指,那血就沒入了玉中……白光耀眼呀……”

陳拂香聽得認真,卻忽然聽不到了安陵溪的聲音了。

“他怎麽了?”陳拂香按耐著心中的澎湃問道,原本她以為是自己將張君蘭推上了如今的位置,卻不想前世早已經有安排,隻是安陵溪所說的翠玉是‘溯回’嗎?

陳拂香這一厲聲,立刻驚動了外麵候著的挽春和太醫,那太醫伸手到安陵溪的跟前,“回殿下,安小郎已經去了!”

“去了?”陳拂香恍恍惚惚地出了安陵溪所在的屋子,沒有人敢攔住她,皇家寺院內,老方丈依舊如舊,外麵的江山卻是變了人,陳拂香將自己脖子裏的‘溯回’扯了下來,她本是將此物送到了嶺南的一座寺廟之中的可是那裏的方丈卻是將此物還給了她,說有一線紅塵未了。

皇家寺院的老方丈伸手將陳拂香遞出來的東西接了過去,“善哉,善哉……施主心性純善索性未釀成大禍,老衲早已聽師兄說起過此物,此物唯有鳳家後人才可用!”

鳳家後人,神秘的老婆婆……安陵溪的血……還有她……到底是怎麽樣的糾纏她已經不想在去想了。

因為她如今已經守護住了自己想要守護的人,還有她愛且愛她的夫君,陳拂香一回頭就落入了一個堅實的懷抱內,裴燁頂著她的額頭,顯然已經等候她多時了。

陳拂香委屈的啪嗒啪嗒落淚,“你什麽時候來的?”

“在你進宮的時候就來了!”裴燁伸手擦了擦她的眼睛,“以後我再也不離開你了,好險,好險……”就失去了你,若不是裴東知道了榮慶遠的陰謀,他早已經被那個陰險的犬戎首領給算計了,隻可惜裴東再也回不來了,他與裴東自小一起長大,所以才一怒直搗犬戎老巢。

陳拂香在他的胸前輕捶了一下,裴燁緊緊地將她抱住,安陵溪的那個故事太過真實,他有些害怕,害怕她會紅顏枯骨而無人欣賞,他要陪著她。

……

柳樹後,蕭靖寒微微隱藏了身形,曾經那個位置站的是他……如今說什麽都晚了,他不能在去阻止她的腳步,皇上也不會允許。

許是明日,所有的人都會知道聖安公主吧,所有的人都會驚訝而欣喜的談起陳國史上最盛大的婚禮,講起陳國開國皇帝對胞妹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寵溺。

蕭靖寒閉上眼睛,都能夠想象到那是怎麽樣的盛況,誰又能夠想到陳皇獲勝後的第一件事想得不是登基為皇,而是要如何籌備自己妹妹的婚禮,蕭靖寒啞然失笑。(全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