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章 絕嗣

紗帳搖曳,陳拂香知道蕭靖寒有半夜喝水的習慣,看了看身側縱欲後沉睡的男人,緩緩撩起錦被,背對著蕭靖寒從床頭的梳妝上拿起一隻雕花銀簪,手輕輕拂過簪子上鑲嵌的幾顆藍色的鑽石,手指一按,便從這簪子彈出一根細長的銀管來,那賽雪的手指在這細管上一點,白色的粉末便全部落在了一個茶盞裏。

陳拂香細心的收拾起簪子,便聽身後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手不由得一抖,蕭靖寒醒了。

“怎麽不在睡一會兒。”蕭靖寒的聲音有些沙啞,這一夜實在是太過放縱了一些,視線在陳拂香背對著她的玉背上掃過,眸子一暗,想到剛剛的美味,心中又有些綺念,這曠了一年的女子,就是比那些日日恩寵的要緊致許多,這種感覺,讓蕭靖寒心裏莫名的有些得意,待陳拂香也沒了前幾日的不喜。

陳拂香背對著蕭靖寒身子微微一僵,便回過了神來,迅速的按照那灰色的小劄裏記載的調好了角度,媚眼帶著幾分迷離,極盡透明的手指擎著續將溫熱水緩緩的注入兩個杯盞之中。

昏黃的燭光給陳拂香鍍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蕭靖寒眼睛一眯,果然燈下看美人別有一番風韻,修長的臂膀便從後麵環住了陳拂香,剛要將她帶回被中裹好,就聽見對方軟綿綿的聲音,“侯爺……”

柔媚的語調,便是女子也不見得有此等風情,蕭靖寒一愣,眼前便被遞上了一杯溫熱的白水,竟是下意識的喝了。

看著陳拂香動作優雅的放下茶盞,蕭靖寒心裏有些不是滋味,自己與莊含煙好了這麽久,她從來都不會記著自己的習慣,每次都是自己在照顧著她,抱著陳拂香的手臂不由得緊了緊,“你不恨我?”

恨?或許有過,可是現在連恨都懶得施舍。

陳拂香唇角勾出一抹恰到好處的笑意,“侯爺說的這是什麽話。”

“不許叫我侯爺,以後就叫我子安。”

“好……子安!”陳拂香順從的靠近蕭靖寒的懷裏,眼睛半眯,看起來格外妖嬈。

蕭靖寒喉嚨一動,夜色裏的陳拂香看起來十分的柔順,可偏偏有帶了幾分貓兒的狡猾,讓人忍不住抓縱狠的懲罰。

燭火一暗,陳拂香將蕭靖寒飲用過的那個茶盞輕輕一碰,便落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然兩個人卻是誰都沒有在意。

夜色裏陳拂香嬌喘微微,眼底滑過一抹冷笑,莊含煙你不是能生嗎?今日我就給蕭靖寒下了這絕嗣藥,我且看看,你還有什麽本事能生出孩子來。

這麽想著侍候蕭靖寒也越發的經心了,這一夜蕭靖寒隻覺得自己全身火熱,又仿若回到了那個年少輕狂的時候。

不知道過了多久,蕭靖寒聽見外麵有人叩門,還傳來福寶、福祿等人的聲音。

蕭靖寒捏了捏眉心,“什麽事!”

“侯爺,該上朝了!”福寶的聲音從外麵傳來,不卑不亢。

蕭靖寒皺了皺眉,有些不耐,卻有不得不從**起來,而身側的陳拂香還在睡得香熟,想到自己剛剛成婚的時候,她都會迷迷惑惑的起來幫自己穿衣服,蕭靖寒唇角不經意的帶出了一絲絲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柔情。

經過了昨日兩個人的深情繾綣,再看看陳拂香那張粉嫩的臉蛋,蕭靖寒不由得伸手蹭了蹭,彎腰在陳拂香的臉蛋上親了一口,敲有丫鬟從門外轉過來,蕭靖寒有覺得有些做賊心虛,可心虛之餘還有一種莫名的快感,轉過身也不用那丫鬟伺候,自己穿戴整齊了才吩咐道,“誰都不準叫醒你們夫人,讓她好好睡。”

“是!”奴婢們一喜,自家主子受寵,當奴才的也是水漲船高。

蕭靖寒心滿意足往外走了去,走到門口處又響起昨夜不小心被打碎的瓷碗,“小心將那碎碗收拾了,別傷著夫人。”

出了門,蕭靖寒便精神不少,在四個福的伺候下洗漱完,卻是沒有時間吃早餐了,便見蘭香已經恭敬的候在一旁了。

這人,蕭靖寒很熟悉,陳拂香身邊兒得用的大丫鬟之一。

“參見侯爺,這是夫人為侯爺準備的早膳。”說著蘭香將手裏的玉玲瓏八角膳食盒遞給了身側的福祿,對於福寶,整個府裏沒人不知道這位可是與莊氏穿一條褲子的。

蘭香又囑咐了福祿幾句,“這盒子低處有暖炭,可別您提著的時候可別晃得太厲害,等侯爺一下朝就讓侯爺用了,侯爺的胃不好,早膳更是耽擱不得,外麵的……”

“好了蘭香姑娘,您和夫人吩咐的,小人都記住了。”說著福祿笑嘻嘻的跟在了蕭靖寒身後,看樣子主子對昨晚的情況還是很滿意,又想想著膳食盒子,主子這一年也經常有吃不上早膳的時候,甘棠院那位可是從來沒有想到過,心中頓時又對莊氏一番鄙夷。

這誰好誰壞,就怕是比,侯爺夫人愛侯爺那可是沒得說。

福寶一雙眼狠狠地在蘭香身上一掃,那樣子若不是蕭靖寒在便要將這個小丫頭活剝了。

蕭靖寒默不作聲的聽著蘭香念叨完,好像這話曾經也有人在自己耳邊念叨過,隻可惜以前是她自己,現在竟換成了個小丫頭。

“走吧!”蕭靖寒下了令,門口早有車夫趕著馬車候著了。

蘭香跟在眾人的身後,又送了一段距離,見蕭靖寒上了馬車,又將那膳食盒提了上去,才放心的回到了素水齋。

因著陳拂香在睡覺,所以丫鬟們打掃完便早早的退了出來,誰都不敢打擾陳拂香絲毫。

蘭香輕輕的推開房門,往房間裏看了看,就見陳拂香已經醒了有些慵懶的靠在床頭看著自己,急忙關上門,一路小跑的跑了過去,“主子,都按您的吩咐做好了,您真是料事如神,我看侯爺那樣子好似動容了呢,估計是想起你的好了。”

陳拂香看了蘭香這丫頭一眼,伸手捋了捋自己的發絲,“哪有那麽容易,可別忘了蕭靖寒在廄是出了名的鐵石心腸,否則陳家也不會如此的難做了。”

“啊……那豈不是白費了。”蘭香有些擔心的看著自家主子,雖然不喜歡姑爺,可是主子既然還念著蕭侯爺,自己這個做丫頭的也隻能成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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