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夜探鬼靈山
晚上。周克強躺在客房。輾轉反側。說什麽也睡不著。不知道為什麽。宋善人的一番話。老是響在耳邊：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整整等了三十年。
三十年前。好像也是這樣的夜晚。幻臂一身夜行衣。背著長劍。敲開一扇門。門裏出來一個姑娘。身材窈窕。線條曼妙。最惹人喜歡的是那雙眼睛。秋水一般。月光照耀。閃動著亮亮的波痕。
她和他並肩而行。走到一棵樹下。她抬起美麗的大眼睛。輕輕地問：“隨緣。你這就上路了嗎。”
幻臂說：“鬥法之地是在漠北。今日起身。日夜兼程。應該能到。”
叮咚從身後拿出一個包裹：“給。這是你換洗的衣服。一路山高路遠。你一定要保重。”
幻臂接了過去。他說：“等我。我會帶你飛出大山。去看外麵的紅燈酒綠。一片繁華。”
叮咚說：“繁華我不需要。我隻要你這個人回來。”
幻臂上前。緊緊地把叮咚抱在懷裏。把臉埋在濃密的頭發中。
過了好一會兒。幻臂鬆開叮咚。說道：“我把日月封在了鬼靈山。回來以後。我們一起把他們請出來。你用**。我用驚魂。如何。
日月魂劍是幻臂的寶貝。叮咚聽他如此說。自是歡喜：“好的。你不來一天。我就守護他們一天。“
誓言還在耳畔。可是。為什麽白發靈女已經六十歲。我為什麽隻有三十歲。莫非我不是幻臂。
周克強喃喃自語：為什麽他的事情。就好像自己的一般。
周克強下了床。打開窗戶。一股山風吹了進來：“不行。我要去看看她。”
夜風習習。山路彎彎。周克強口念咒語。施展法術。穿梭在綠林之間。也就是一炷香的功夫。鬼靈山矗立眼前。
周克強遠望鬼靈山。霧靄彌漫。在夜色的照耀下。就好像無數幽靈纏繞山間。大概這就是鬼靈山得名的原因吧。
“隨緣。你終於回來了。”隻見一道白光一閃。有一個女子來到了身前。不是白發靈女還是誰。
周克強說：“我是周克強。你認錯人了。”
“不。你就是隨緣。”女子固執的說道：“我等了你三十年。你終於回來了。隨緣。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等的好苦。”
她的聲音淒淒慘慘。含了無限悲切。讓人湧起莫名的傷感。
“隨緣。隨緣。。”白發靈女輕輕的呢喃著。這種呢喃很有一種魔力。讓人變得無限溫柔。
白發靈女出乎意料的撲進周克強的懷裏：“你來晚了。我不怪你。”
周克強本能想推開她。但是。她撲進懷裏的刹那。一股異香撲鼻。周克強皺了皺眉。但是。暖暖的懷抱。好像又喚醒了什麽。讓他覺得推開她。就是一種錯誤：“白發靈女”他在她的耳邊喚道。
“不。你不能這麽叫我。我是你的叮咚。”白發靈女在他的懷裏說道：“你是不是認為我老了。你錯了。你把我的麵紗撩開”
周克強好奇的輕輕撩開白發靈女的麵紗。露出了一張絕美的少女的臉：“叮咚。”
周克強驚愕的退後幾步：“莫非你在修煉國色天香秘術。”
叮咚一笑：“果然逃不出你的眼睛。”
周克強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抓住叮咚的雙肩：“叮咚。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害死你的。”
叮咚卻是嫣然一笑：“隨緣。你說我美麽。每日裏。我除了等你。我就四處尋找甘鬆、山奈、香薷、白芷、白芨、白蘞、防風、蒿本、白僵蟲、白附子等等。你不知道。湊齊這麽多東西。很不容易。唯一的好處。它就是可以讓我暫時忘了你。”
周克強說：“叮咚。你變了”
叮咚推開周克強。說：“變了嗎。也許吧。秘術能留住容顏。卻不能留住我年輕的心。隨緣。你說得對。我的心老了。”
這聲歎息。才符合白發靈女的實際年齡。就好像突然變老一樣。韶華已逝。周克強也是頗多感慨。
“哈哈哈。我以為你苦苦尋找的是幻臂。原來。你是來找他的女人。乘虛而入。看招。”
一個少年的聲音。話音一落。隻見一隻鳶鳥展翅向周克強飛來。直襲周克強的眼睛。
“雕蟲小技。也敢撒野。”白發靈女口念咒語。隨手一點。鳶鳥變成一片落葉。飄落腳下。
接著。白發靈女念念有詞。白光一閃。騰空而起。從樹上抓下一個少年。扔到地上。
少年摸著自己的脖子。埋怨道：“老女人。練什麽國色天香秘術。你這手已經老得像雞爪子似的。抓的人肉疼。”
周克強細看此人。原來是搭救自己的白衣少年：“這位小兄弟。你我又見麵了。”
少年看著周克強。怒目而視：“我看錯人了。原來你是打幻臂女人的主意。要知如此。我就讓他們抓了你。點天燈。”
白發靈女走過來。生氣的說道：“你胡說什麽。他就是隨緣。”
少年說：“老女人。你想幻臂想瘋了。你瞧瞧他。他是長得像呢。還是年齡差不多。”
白發靈女回過頭去。借著月光。靜靜打量周克強。嘴角溢出一絲苦笑：你。果然不是他。
說完。兩隻袖子輕輕一擺。就像張開翅膀一樣。身形矯健。飛離了這裏。一晃就消失了。
少年見她走遠,吹了一聲呼哨。幸災樂禍的說道：“攪了你的好事。是不是很不高興呀。”
周克強說道：“你錯了。我謝謝你還來不及呢。”
少年指著鬼靈山的山峰：“那你今夜來到這裏。莫非為了它。”
周克強沒有回答少年。反問道：“小兄弟此行難道也是為了它。”
少年說：“日月魂劍為靈術之寶。得一劍可橫行江湖。但對於我來說。卻不是這樣。”
“哦。”少年的話引起了周克強的興趣。
少年說：“我是一個隨性而為的人。喜歡遊戲。玩著玩著。不甘心網絡的虛擬化。就從家中走出來。嚐試著修仙慕道。一路走來。跟人學了兩招。沒想到那一日。還救了你。”
周克強說：“你不怕家裏人擔心你嗎。”
少年說：“我給他們留了一封信。告訴他們我會回去。但。具體什麽時間。我沒有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