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到家了
邵峰的一句到家了。引起了胡漢的懷疑。他問：“快說。你把我們拉到了哪裏。”
邵峰把車熄火。從裏麵走下來：“出來看看。你們就知道什麽叫你們到家了。
胡漢說：“這不是墳塚嗎。”
大大小小的墳塚。一眼望去。望不到邊。天已經蒙蒙亮了。墳塚上麵雜草叢生。有的墳前還有燒過的紙灰。刮的到處都是。還有的墳前扔著酒瓶。那是祭奠的時候放下的。隻有幾座墳前。種了樹木。張牙舞爪的伸展著。
邵峰雙臂環握。譏諷道：“你們看見這個地方。是不是特別親切。”
胡漢有些惱怒：“讓你帶我們去一些有趣兒的地方。你帶我們到這裏幹什麽。”
邵峰說：“我這叫善解人意。難道你不出來跟他們打聲招呼。說不定。這裏麵住著你們的朋友。”
胡漢說：“廢話少說。趕緊回車上。離開這個地方。”
小梅倒是喜洋洋的樣子。手裏抓了一把野花：“胡漢。你看好看嗎。這是一個小姑娘送給我的。”
邵峰說：“原來你叫胡漢。”
胡漢招呼小梅：“上車吧。小梅。”
邵峰暗暗又記住了小梅的名字。
重新上車。小梅把花插在了座位上。
邵峰乞求道：“這位大姐。你把那花扔了吧。我看著瘮的慌。“
那是一把祭奠死人的紙花。花瓣有些褪色。還有的已經沒有了。
小梅說：“看我們就不怕。一把花。你又怕了。我偏不扔。”
邵峰對胡漢說：“你女朋友夠倔的。”
胡漢說：“不要胡說。”
邵峰說：“郎情妾意。做鬼也風流。”
忽然。胳膊一痛。“哎呦”一聲。原來是小梅掐了他一下。
邵峰說：“你掐哪裏不好。你掐胳膊。胳膊壞了。怎麽開車。”
小梅說：“你不要威脅我們。胡漢開車比你車技好。”
邵峰不相信的問：“是嗎。”
小梅說：“胡漢。你開給他看看。不要讓他小瞧咱們。”
胡漢答應一聲。就感覺車子停了一下。然後有人接手。邵峰喊：“你開慢點。”
小梅說：“不要。讓你知道。什麽叫速度。”
車子猶如閃電。在車流中穿梭。這時候。正是上班的高峰期。很多地方緩慢地猶如步行。可是這輛車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直奔車流而去。邵峰想：“完了。這是讓我跟他們一樣嘍啊。”
說時遲。那時快。車子騰空而起。在車流上空。一晃就不見了。
路上的人們都驚呆了。瞪大眼睛。互相追問：“喂。剛才是什麽東西過去了。”
那個說：“不知道。太快了。沒看清。”
這個說：“我看像外星人飛碟。”
那個說：“不對吧。飛碟能這麽低。”
這個說：“低空操作。這才叫技術。”
坐在車子裏的邵峰可不像他們這樣淡定。他的聲音已經變了音：“不要命了。你們。”
小梅咯咯的笑著：“這回。你終於害怕了。不要管他。胡漢。”
邵峰臉色慘白。他終於知道。什麽是鬼開車。
到了一個空曠的地方。車速減了下來。邵峰癱在座位上。一動也不能動。他已經被刺激過了頭。
順著車窗往外一看。他的身子又矮下半截。胡漢問：“怎麽了。”
邵峰說：“怎麽了。麻煩來了。”
胡漢一看。走過來的是兩個警察。
兩個警察來到車前。低頭敲了敲車窗。邵峰說：“你惹的禍。我不管。”
胡漢把車窗搖下來：“幹什麽。”
警察沒說話。用手指頭勾了勾。那意思是：下車。
胡漢不懂。坐在車裏。
另一個警察說道：“這都不懂啊。趕緊下車”
胡漢下來。警察問：“剛才誰開的車。”
胡漢嚇了一跳。還以為這個警察有透視眼。能看見他們呢。老實的答道：“我。”
警察拿著小本本：“叫什麽名字。”
胡漢說：“胡漢。”
警察問：“剛才在路上多少脈。”
胡漢不明白：“他的車。多少也不賣。”
另一個警察嗬斥道：“跟我們裝傻是吧。說。速度多少。”
胡漢說：“沒看。不知道。”
警察來氣了：“駕駛本拿過來。”
胡漢問：“什麽是駕駛本。”
警察的耐心到了極限：“駕駛這輛車的資格證。還讓我說點名詞是不是。”
胡漢在車上翻找。忽然邵峰說：“小心點。別給我翻亂了。”
警察轉了一個圈：“誰。誰說話。”
邵峰說：“我說話。”氣的胡漢說道：“閉嘴。”
邵峰說：“我閉嘴。你找的到嗎。”然後。伸手拿了出來：“就這個。”
警察遲疑的接過駕駛本。另外一個把頭伸進去。在車裏四處查看：“我怎麽感覺是兩個人說話。”
邵峰說：“那是你幻聽。”
拿著駕駛執照的警察翻開本子。說道：“你撒謊。”
胡漢說：“我沒撒謊。”
警察指著上麵的名字：“沒撒謊。為什麽你說你叫胡漢。”
胡漢說：“本來我就叫胡漢。”
警察說：“什麽時候改的名字。”
胡漢說：“出生到現在一直叫胡漢。”
警察說：“這麽說。這駕駛本不是你的了。”
胡漢說：“是他的。”
警察問：“他是誰。”
“邵峰。”胡漢幹淨利落的回答。
在車裏看來看去。沒有找到人的警察把頭縮回來：“別跟他磨嘰了。這種人見得多了。執照拿走。扣分。罰款。到警局辦手續去。”
邵峰一聽急了：“別呀。他開的車。幹嘛扣我分。罰我款呀。”
警察一聽聲音不對：“你是誰。”
邵峰理直氣壯的說：“我。邵峰。”
警察問道：“你們兩個到底誰開的車。”
邵峰說：“他呀。”
警察問：“他是誰。”
邵峰說：“不是告訴你了嗎。胡漢。”
警察大怒：“別藏著了。趕緊出來。”
邵峰說：“我想啊。”
警察更加生氣：“你們合起夥來。想騙過去是吧。都給我出來。”
邵峰說：“警察同誌。你們要是能讓他出來。我就不拜老祖了。我趕著八百八十頭豬給你們上供去。”
警察一副主持正義的樣子：“說。他在哪。我幫你把他抓出來。”
邵峰說：“他在我身上呢。”
這時。就聽見兩個警察“哎呦”一聲。各自挨了一個嘴巴。兩個警察手捂腮幫。指著邵峰：“你敢打我們。”
邵峰舉起雙手：“我哪裏敢打人民警察呀。”
兩個警察又各自挨了幾下。這回相信了：“真的有鬼。趕緊跑。”
小梅在後麵大喊：“把駕駛本留下。”
警察一聽：還有女鬼呢。扔下駕駛本。一溜煙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