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生死相隨
白發靈女繼續講道：為了養活素素。我曾經養了幾隻山羊。喂奶給她喝。我讓她叫我奶奶。可是。她就是不叫。張嘴卻是娘。
說到這裏。白發靈女苦笑了一下：“大概是國色天香秘術的緣故吧。她說。我糊塗了。我應該隻有二十歲。”
周克強說：“你看上去的確比二十歲的還要年輕。”
“你也這樣說。”白發靈女發出笑聲。
“不好了。不好了。白雪。白雪。”素素一臉緊張的跑了過來。
白發靈女趕緊迎了上去：“素素。慢慢說。白雪怎麽了。”
“它。它”素素氣喘籲籲。一時說不清楚。
周克強說：“走。過去看看。”
白發靈女拉著素素的手。跑在前麵。周克強跟在後麵。往另外一個山洞跑去。
一邊跑。周克強問道：“你給它搬家了嗎。”
白發靈女說：“見到它你就知道了。”
這個山洞很大。白發靈女站到前麵。喊道：“白雪。白雪。。”裏麵一點聲息都沒有。
素素鬆開手。鑽了進去。很快傳來哭泣聲：“娘。白雪死了。”
“白雪死了。”周克強和白發靈女麵麵相覷。周克強一彎腰也鑽了進去。白發靈女也跟在了後麵。
映入眼簾的是一隻毛色雪白的大狗。閉著眼睛。安詳的臥躺在那裏。就好像沐浴在陽光下。睡著了一樣。
這隻狗個子很大。站起來約有成人那麽高。這回。周克強總算明白。為什麽白發靈女給它另安新家。因為。原來那個洞太小了。根本裝不下它。
素素伏在白雪的身上。嚶嚶哭泣。泣不成聲：“白雪。白雪。你醒醒。玩得好好的。你為什麽死呢。”
周克強蹲下身。輕輕梳理著白雪長長的毛。就好像失去了一個多年的朋友：“白雪。你是不是恨我。沒有帶上你。你連最後一麵都讓我心存遺憾。你這是在懲罰我呀。”
白發靈女。拉起素素。摟進懷裏。對周克強說：“叫你過來。就是想讓你把它帶走。因為。你來了以後。我跟它講。隨緣的朋友來了。白雪聽了。經常站在山上。遙望遠處發呆。好像在思考什麽。”
素素伏在白發靈女的懷裏。還是哭泣。白發靈女的肩頭很快濡濕了一片。
周克強和白發靈女為白雪舉行了隆重的葬禮。就像安葬自己的親人一樣。
在山的南坡。向陽的地方。挖了一個坑。把白雪埋在了那裏。在墳墓前麵。豎了一塊兒碑。上寫：愛犬白雪之墓。此時的素素哭的眼睛紅腫。就好像桃子一樣。
周克強默默地站在墓前。對白雪做最後的告別。
白發靈女悵然若失。內心深處。感覺和幻臂的聯係。好橡皮筋兒。又斷掉了一根。
周克強看著白發靈女失魂落魄的樣子。實在不知道用什麽語言安慰她。
告別白發靈女母女。周克強漫無目的走在回去的路上。他再次凝視鬼靈山。鬼靈山高大巍峨。雲霧繚繞。樹木蓊鬱。飛鳥呈祥。
本打算請走驚魂劍。斬殺鬼怪。白雪死了以後。周克強把這一思想放棄了。因為。不知道因為什麽。他感覺非常對不起白發靈女。驚魂劍。凝聚著對幻臂的所有想念。尤其是看到她孤獨的身影。請走驚魂劍。實在說不出口。
毅然決然。下定決心。剛剛轉身。後麵忽然傳來一個少年的聲音：“等一等。”
聲音很陌生。但有一絲震撼。周克強下意識的回頭。就看見白雪從靈女洞的方向飛奔而來。
“白雪。”周克強欣喜若狂。奔跑著迎上前去。白雪像人一樣站起來。兩個前爪兒。搭在周克強的身上。伸出舌頭不停地舔著周克強的臉。毛茸茸的尾巴。像扇子一樣。不停的搖來搖去。
“白雪。你沒有死。太好了。”周克強激動地有些語無倫次。
白雪忽然張開嘴。說出話來：“主人。巫蠱大賽。如果你帶上我。你就不會遭小人暗算。也不會命喪黃泉。這一次。我再也不離開你。”
周克強問：“你是說。我是幻臂。可是。為什麽我和他的相貌、年齡。差異這麽大呢。”
白雪說：“你曾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我不知道。但是。用我的鼻子。嗅到的你和他是同一個靈魂。”
說到這裏。周克強忽然睜大眼睛。驚奇的看著白雪：“白雪。你怎麽能說人話。”
白雪說：“你把我抱起來。”
周克強溫柔的抱起高大的白雪。感覺輕如無物：“到底怎麽回事。”
白雪說：“讓我們坐下來談。”
放下白雪。白雪就像人一樣。蹲在周克強的身邊。它說：“你那次來到鬼靈山。我就嗅到了你的魂魄。可是。因為。你換了外貌。我實在不敢相認。
這一次。你又來了。距離這樣近。我對你的魂魄是那樣的熟悉。就想出來見你。可是。我擔心這一次。你又會上一次一樣。讓我留下來。保護叮咚。
另外。我的身體長得高大笨拙。擔心成為你的拖累。所以。我就鑽進洞裏。悄悄死去。變成靈魂。追隨你而來。”
周克強非常感動。他說：“白雪。你的所作所為。我今生難忘。以後。你不要再叫我主人。我們是永遠的朋友。”
白雪說：“人畜有別。我是一條狗。保護主人是我的義務。這我還是清楚的。主人。太陽要落山了。我們回去吧。”
周克強神清氣爽站起身。身邊因為有了白雪。不再孤獨。邁開大步。往回走去。
隻見一團白色的影子。時隱時現。飄飄忽忽。一會兒左。一會兒右。奔跑在他的左右。周克強一邊走一邊說話。就好像他在城市裏的時候。戴著耳機。和人聊天。
接下來的幾天。周克強見素素實在傷心。因為。失去白雪。她就得病了。發燒嚴重。白發靈女每天熬藥。心裏也是泱泱不樂。
於是。周克強委婉的把白雪的離奇經曆。告訴了她們。小姑娘聽了。病立刻好了一半。白發靈女也是驚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