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做掉牛壯
劍臣一瞪眼：“義氣頂屁用。是義氣重要。還是魂兒重要。如果這樣。我還不如輪回轉世呢。你講義氣。下一個死的就是你。”
胡漢也說道：“小梅。如果實在下不去手。我們可以把他留在這裏。生死有命。他活下來更好。他活不下去。也不是我們的責任了。你看如何。”
小梅抬頭看看大家。她一時半會兒拿不定主意。如果沒有陸判的警告。恐怕她早已上路。去采仙草去了。
剛才的一幕。實際上。對她觸動很大。她也不想讓自己的同類死在自己的意氣用事上。
這時傳來大漢的洪亮的聲音：“魂主。梅鬼主。你們去哪了。”
喊了幾聲。沒有動靜。去敲巫姑婆的洞門。“當當當”“婆婆。婆婆。你看見我們魂主了嗎。”
接著是巫姑婆蒼老的聲音：“沒看見。我要午休了。不要再打擾我。”
順著樹縫兒。可以看見大漢。站在那裏。東張西望。嘴裏叨咕著：“剛才還在這裏。怎麽一忽兒不見了。難道我要拿梅鬼主的胸針兒。她生氣了。”
小梅看了一陣子。忽然想起巫姑婆的話：大漢的病。一次會比一次嚴重。最後的時候。他的眼中。我們就是他的仇人。他會喪失理智。癲狂而死。即使通靈鴿護住他的身體。但是。恐怕護不住他的靈魂。
小梅咬咬牙。發狠的說道：“胡漢。今天晚上。我們就把他殺了。他的仇。我們替他來報。”
劍臣舒了一口氣：“還是梅鬼主明白。就應該這樣。擺脫了他這個拖累。我們找到幽冥隧道洞口。指日可待。”
大漢茫然不知所措。就像一個無助的孩子。在那裏不停地轉悠。後來幹脆靠在一棵樹下。疲憊的睡著了。
小梅和胡漢還有些逡巡猶豫。劍臣飄了過來：“大家讓開。我來。”
於是。一團黑影慢慢移動。移到大漢身前。劍臣心想：牛壯啊。別怪兄弟我不客氣。實在是被逼無奈。
說完。伸手去拿大漢手裏的大刀。大漢驚醒：“誰。誰呀。”
劍臣低低的說：“兄弟。抱著刀睡覺怪沉的。放一邊吧。”
大漢半夢半醒。順從的把刀放在一邊。頭一歪。又睡著了。
劍臣拎起放在一邊的大刀。直奔大漢脖頸處砍去。隻聽“噗”的一聲。血光四濺。大漢的腦袋像拔秧的茄子。垂了下去。
扔下大刀。劍臣閃到一邊。這時。就傳來“嗡嗡嗡：好像飛機的聲音。
不久。那隻巨型蚊子和蒼蠅聞到血腥飛了過來。看見大漢。華文說：“好端端的。怎麽被人殺了。你看那刀上的血。”
綠影落到刀刃上。舔食著血跡：“好久沒吃到這麽鮮美的血了。”
華文見他很享受。嘴巴裏伸出一根針刺。刺進大漢的身體：“讓我來品嚐品嚐。”
劍臣看見這兩個猥瑣小人。趁人之危。氣憤不過。衝了出來。拿起大刀。一頓亂砍：“滾。滾。這是我兄弟。他的血是你們隨便吃的喝的。”
蚊子、蒼蠅嚇壞了。張開翅膀。倉皇而逃。
這時。劍臣聽到後麵有人叫他：“劍臣。劍臣。”
劍臣嚇得一哆嗦。扔掉大刀：“牛壯。你不是我殺的。”
劍臣轉身。隻見一團黑氣將他包圍：“我看見我自己了。莫非我跟你們一樣。還是死了。”
劍臣說：“是的。我們成為了同類。”
大漢說：“我怎麽這麽大。你怎麽這麽小。”
劍臣說：“剛死的魂魄。還不知道如何收縮。來。我告訴你。你應該……”
大樹前。大漢的屍體。倒在了地上。一群螞蟻。興衝衝趕了過去。
劍臣領著大漢：“走。見魂主去。”
大漢變成鬼魂兒。重新拜見了小梅和胡漢。
小梅說：“這樣也好。我們做什麽就方便了。你剛剛死。身體笨拙。就讓劍臣照顧你。”
大漢說：“我的仇怎麽辦。”
劍臣湊上前來：“不是有那麽句話嗎。做鬼我們也不會放過他。”
大漢說：“隻要能報仇就好。”
他們和巫姑婆去打招呼。向巫姑婆了解幽冥隧道的入口問題。大概是巫姑婆老了。一會兒說東邊。一會兒說西邊。究竟是哪個方向。誰也搞不明白。
小梅笑著拉著巫姑婆的手。說道：“婆婆。這次來又給你添了很多麻煩。你的粥很好喝。說不定什麽時候我還會過來。”
巫姑婆用手輕輕點指小梅：“鬼丫頭。玩心太重。還想有下回。”
小梅一本正經。著急地說：“婆婆。你老是誤解我。來一次。跟你說一次。我有大事要辦。”
“好好好。大事行了吧。婆婆相信你。”巫姑婆寵溺的說道。
小梅站起身：“沒什麽事情。婆婆。我們就走了。”
巫姑婆送他們到洞外。搖著手臂叮囑道：“孩子們。山高路遠。路上加小心。”
大家回首致意：“婆婆。回去吧。”
他們飄移的很慢。一個是需要細細尋找。一個是大漢初次做鬼。靈魂龐大。不是掛在這裏。就是碰到那裏。而且。因為駕馭的不太熟練。魂魄高不過樹梢。
劍臣在後麵不停地幫忙。嘴裏說：“你可真是一個笨鬼。”他很慶幸。大漢沒有糾結誰把他殺了這件事。
小半天過去了。黃昏來臨。胡漢說：“小梅。找個地方歇歇吧。”
胡漢的提議得到大家的同意。一個鬼魂兒說：“那個地方好。我們去那裏。”
隻見高不可攀的山崖上。有一個小小的洞口。洞口的地方有好多綠草掩映。露出一個小小的縫隙。
劍臣指給大漢：“你上去了嗎。那地方對於你有點挑戰性。”
大漢抬眸。身體像兔子一樣在陡壁上縱了幾下。爬上去很高。劍臣笑道：“笨人有笨法。我看你這麽做行。”
其他鬼魂兒本來可以直接飄上去。聽劍臣一說。都來注意大漢。瞧他上去的動作。果然有趣。
所以。停下飄浮。落到壁上。陡壁上遠遠看去。就好像突然鑽出來的幾隻蜥蜴。在陡壁上迅速移動。最顯眼的。就是那隻黑灰色“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