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行天下(耳雅)?伍·惡筆獸龕 23 桃花劫第二彈,悲催的展護衛 ...
突然出現的詭異攝魂陣,引起了白玉堂的警惕。剛才要不是唐石頭跟著自己,還一頭跳下了河,說不定中招的就是他白玉堂!
攝魂陣、迷魂術這種東西,用來偷襲白玉堂這樣的高手,隻可能用一次!且必須是在他完全沒防備的時候使用,一旦他有了準備,就很難再中招……所以說,如果這次是有人處心積慮等待時機要殺他白玉堂,那麽唐石頭可真是幫了大忙了。
白玉堂這輩子,師恩不圖報卻是最討厭欠人恩惠,看了看地上爬起來,脫了外套擰水的唐石頭,微微皺眉——還是這小子!
唐石頭甩了甩濕漉漉的頭發,抬頭看看白玉堂,臉都白了。半晌,他才頹喪地說,“多虧你了,救我一命,你明知道我要跟你搶展大哥的竟然還救我,算我錯怪你了,你是個好人……以後不叫你討厭鬼了。”
白玉堂心中好笑,所謂哭笑不得可能就是這種感覺,事實上,是唐石頭救了自己一命才對……當然了,這種話,白玉堂是絕對不會說出口的。
“你怎麽在這兒?”白玉堂問他。
“我跟著你啊。”唐石頭脫口而出,說完又覺得沒麵子,就搔搔頭。
“跟著我幹什麽?”白玉堂不解。
唐石頭皺了皺鼻子,“我想跟你學刀法,不過我猜你肯定不肯教我,我剛才打聽了,你好像不收徒弟的。所以我就決定跟著你,偷偷學咯。”
白玉堂失笑,這人還挺老實。
“你想跟我學刀?”白玉堂淡淡道,“跟我學刀要拜師的。”
唐石頭眉間擰了個疙瘩,小聲問,“拜了你為師?”
白玉堂點點頭。
“徒弟……要很聽師父的話的哦?不可以回嘴的哦?”唐石頭猶豫了起來,“還不能跟師父搶情人哦?”
“我讓你幹什麽,你就要幹什麽。”白玉堂慢條斯理地說,“你還要很孝敬聽話,我這兒可沒逐出師門的說法,你忤逆師命,我就宰了你。”
唐石頭眼皮子抽了抽,摸著下巴尋思了起來,小聲問,“你要是教我,我能考上狀元麽?”
白玉堂冷笑了一聲,“你想做官?”
“是啊!”唐石頭老實點頭,“我想跟展大哥一樣,做個除暴安良的大官。”
白玉堂笑了笑,“做官是為了幫人?”
“那是!”唐石頭拍拍胸脯,“我唐石頭從小就立誌要跟展大哥一樣!那跟你學,能不能跟你一樣厲害啊?”
“我教出來的,自然是下一個天下第一刀。”白玉堂見唐石頭高興,輕輕一擺手,“你別高興得太早,我還沒答應收你。”
“喂,你怎麽那麽磨嘰啊?”唐石頭鼓個腮幫子不滿,“你還想怎樣啊?以後都聽你的話不就行了?”
“那要是我讓你殺展昭呢?”白玉堂話鋒一轉,盯著唐石頭看。
“那怎麽行?!”唐石頭蹦了起來瞪白玉堂,“我才不呢!”
白玉堂笑著點頭,“那不殺展昭,殺別人呢?”
“那也不成!”唐石頭堅決搖頭,“你當我傻呀?聽師父的話和任人擺布是兩回事,我唐石頭很有原則的!”
“好。”白玉堂點頭,“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白玉堂的徒弟。”
“真的啊?”唐石頭一驚,倒是反應過來了,“哦!你剛剛是試我!”
“你還不傻。”白玉堂背著手,“走吧。”
“嗯嗯!”唐石頭追過去,“師父啊,我們先回去換件衣服唄?濕嗒嗒的。”
白玉堂看了看他,“你有內力,弄幹了不就行了。”
“咋樣弄幹?”唐石頭傻兮兮問。
白玉堂歎氣,也不知道之前是誰教他功夫的,稀裏糊塗連內功怎麽使用都不跟他說清楚,就口傳了幾句心法給唐石頭。
別看這唐石頭是直腸子一根筋,還真是塊練武的奇才,自己琢磨了一會兒,就晃著幹巴巴的袖子給白玉堂看,雀躍地說,“幹了幹了!這下好了,下次衣服和澡能一起洗了!”
白玉堂望天無語,覺得是不是應該再定門規矩,他白玉堂的土地要愛幹淨!
唐石頭一股腦兒問了很多問題,白玉堂一一作答,唐石頭覺得比自己學一年的長進還大呢,就真心地對白玉堂尊敬起來。
見唐石頭也是可造之材,白玉堂也點頭,就當報答他剛剛那救命一跳吧。另外,白玉堂琢磨著,收了他做徒弟,他就比自己低一輩,換句話說也比展昭低一輩。於是……桃花什麽的,扼殺一朵是一朵!
兩人往開封府走,白玉堂還在想剛剛攝魂術的事情,
“師父,剛才我為什麽會看到那種東西啊?”唐石頭覺得這個所謂的攝魂術很高深,就虛心問白玉堂。
“武功的種類有很多,幻術是其中一種。”白玉堂簡略地給唐石頭解釋了一下,“幻術通常是騙術,是通過詭計實施的,但也有武功高強內力深厚之人,可以通過內勁和氣來控製人的心神,在對方毫無戒備的情況下讓人產生幻覺。剛剛實施幻術的人,用上了陣法、又利用了湖中的霧氣還有內勁,是個內家的高手。”
唐石頭聽得一頭霧水,他從不知道功夫還能這樣高深,於是再一次確信自己這個師父沒有拜錯。
回到了開封府,展昭等人還在皇宮沒回來。
白玉堂走進後院,就見院子裏,簫良正在練功飛鏢,小四子拉住石頭的尾巴,在給它梳毛。
“白白!”見白玉堂回來了,小四子仰起臉,邊對白玉堂身後的唐石頭招手,“唐唐快來,這個是石頭姑娘!”
唐石頭盯著地上肥肥的石頭看了一會兒,過去蹲下,“哦!很可愛麽!”
石頭甩甩尾巴,聞聞唐石頭,這個人貌似是小四子的朋友,要友好點。
剪子溜達到白玉堂身邊,蹭蹭他,搖尾巴。相比起石頭的調皮搗蛋,剪子向來乖巧能幹。
白玉堂找了個石凳子坐下,伸手輕輕揉著它腦袋,坐在那裏發呆。
“小四子。”白玉堂忽然回頭問,“你這幾天,見著神相了沒?”
“唔?”小四子眨眨眼,“看到啊。”
“今天看到了?”白玉堂追問。
“我每天早上起來陪爹爹打太極的時候都看到的,這幾天他好像很忙哦,早上見一麵後就不見了!小猴子也一直跟著他,他們好像認識的哦!”小四子回答著,邊把石頭翻過來,趴在它肚子上繼續給它梳毛。
白玉堂若有所思,“猴子,是不是坐在他肩膀上?”
“是啊!”小四子點頭,“石頭小時候,也喜歡趴在別人肩膀上呢,是不是啊?石頭?”
石頭蹭著小四子搖尾巴,兩人鬧到一處,白玉堂卻是皺眉沉思——為什麽?幻象看到的是齊四刃呢?
……
此時,皇宮之中禦花園裏,氣氛甚好。
包延、石天傑和沈帛鄂三人進宮麵聖來了。趙禎也心情大好,他看了幾乎所有的卷子,包延那一份給他留下了極深刻的印象。
為了不先入為主,趙禎讓人將所有卷子的名字都封了起來。隨後他一一看了,挑出了最好的一張,打開一看名字,驚喜非常——竟然是包延!
這些卷子所有的大學士都看了,其他的考生成績排名均有出入,唯獨包延這份第一名的卷子卻是毫無異議。
最後連太後看了都嘖嘖稱奇。這包延別看年歲小,但心懷天下胸襟寬廣,看事情高瞻遠矚很有大智慧,頗有包拯之風。再加上他性格剛直卻又不失機變,言語中很風趣有趣。一手字更是盡得包拯書法的精髓,趙禎越看越愛,再一看年齡那麽小,真是歡喜不已。看來,就算包拯幾十年後高老歸田了,包青天的位子也後繼有人啊。
石天傑和沈帛鄂的名字,也引起了趙禎的注意。
對於石天傑,趙禎自然是有印象的,堂堂一個郡王,為什麽跑來考狀元?
另外,沈帛鄂的事情他一打聽,也皺眉,天龍山莊雖然巧妙地逃脫了懲罰,但是和之前秋試的騷亂卻是脫不了幹係。
不過,趙禎盡管懷疑,卻也沒為此而將兩人的成績作廢,他決定將計就計,看看這兩人究竟有什麽圖謀,再做定奪。
太後今天很高興,讓包延坐在左邊,龐煜坐在右邊,懷裏還抱著笑眯眯的香香。
龐妃在趙禎身邊陪坐,見龐煜長進了,又和開封府這些出色的人物成了好朋友,也是欣慰不已。
石天傑和沈帛鄂不動聲色地對視了一眼,開封府的人,果然很得皇族的喜愛。包延年紀輕輕,前途無量啊。
朝臣不少都來了,八王、太師等作陪,因為明天一早還有正式的朝堂封賞,所以這次隻是趙禎設的私宴,大家都沒那麽緊張。
展昭在席間坐著,與公孫挨著喝酒。
“趙普呢?”展昭見趙普沒在,低聲問了一句。
“哦,剛剛南宮說僵屍的案子有些線索,他就過去了。”公孫小聲說,“在宮女的房中枕頭底下,據說找到了什麽符咒。”
“符咒啊……”展昭自言自語。
正這時,陳班班急匆匆過來,在趙禎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哦?”趙禎笑了,“小媛要見狀元啊?讓她來吧,告訴她,她心心念念想著的那個救命恩人也在呢!恐怕,看新科狀元是假,見恩人是真吧?”說著,趙禎特意看了展昭一眼。
展昭立馬臉一黑,暗道——完了!
公孫耳朵尖,見氣氛有些古怪,就小聲問展昭,“小媛是誰啊?”
展昭幹笑……小媛名叫趙媛,是太後的養女。太後流落民間那會兒,全靠這姑娘照顧孝順。趙禎拿她當親妹妹一樣養在宮裏,封了公主,太後對她也十分寵愛。
包拯當年破獲狸貓換太子一案的時候,展昭救過趙媛的命,那丫頭就對他有點意思。展昭佯裝不知道,避而不見幾會也就糊弄過去了。趙媛三年前去了江南一帶,她喜好織繡,特意到民間學習各種織繡方法,趙禎也慣著她,就隨她去了。這幾年趙媛不在宮裏,展昭也沒那麽頭痛,沒想到回來了。
展昭暗暗對天祈禱,希望這姑娘已經有意中人並且盡快成親招駙馬吧!不然讓那醋耗子碰上又麻煩了!一想到之前神相說了自己有桃花劫,展昭就扶額頭,希望隻是唐石頭一個,別再添亂了。
沒一會兒,就有環佩叮咚之聲傳來,一個嫋嫋婷婷的姑娘出現在了禦花園的門口,給趙禎和太後行禮,眾臣則是起來給她行禮,口稱公主。
趙媛跟眾臣客氣的時候,一眼就掃到了不遠處的展昭。
展昭趕緊望天……
公孫在他身邊坐著呢,端著杯子,看到趙媛的眼神——哦?有意思!
“太後。”趙媛跑去太後身邊坐了,抱著香香親一口,她和龐煜也熟,和包延客氣了兩句,就也熟絡了。
展昭終於明白為什麽包拯說,趙禎傳旨一定要他進宮一起吃飯了,原來有這茬。
再看趙禎,隻見他微微挑著嘴角,似笑非笑地喝酒,邊看展昭一眼,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感覺。
展昭納悶,趙禎這什麽意思?殊不知,前幾天,龐妃跟趙禎八卦,說聽到宮女太監們都在說,展昭和白玉堂生米熟飯還親了嘴了,消息準確。趙禎惡作劇的心思上來了,就索性讓趙媛和展昭見上一麵。他也有些想法,趙媛年紀一天天大起來,滿心滿眼都是展昭,若是不讓她斷了這念想,姑娘怕是再看不上別人。萬一耽誤了,可是終身大事,別以後嫁不出去。
“小媛好久沒回宮了吧?”趙禎笑了笑,“開封這幾年變化可大了。”
“我也聽說了。”趙媛點點頭,略帶羞澀,“正想去走走。”
“哦?”趙禎佯裝板起臉,“那怎麽行,去了有危險的!”
趙媛臉上更紅了幾分,看了身邊太後一眼。
知女莫若母麽,太後當然心領神會,就道,“最近開封亂著呢,得找個功夫了得的人陪著,哀家才放心。”
趙媛看了展昭一眼,展昭低頭吃一個螃蟹,這個河蟹很新鮮啊!
公孫在一旁搖頭,可惜趙普不在,不然肯定樂嗬嗬插一腳。
“南宮他們都有事情做吧?”龐妃多會來事啊,趕緊幫著說話,“而且出宮,他們也不熟悉路。”
隨後,所有人都看展昭,展昭繼續戳螃蟹。
“咳咳。”太師咳嗽了一聲,看包拯——呐,黑子,別裝傻!
包拯尷尬,心說怎麽這得罪人的事情都交給自己呢?就看了看展昭,道,“不如,展護衛保護公主逛逛開封?”
“呃……”展昭咧著嘴看包拯——大人,你出賣我!
包拯擦汗——你忍耐一下吧!
“那真是有勞展護衛了。”太後趕緊接了話,拍拍趙媛,“還不換衣服去。”
“嗯。”趙媛歡歡喜喜跑去換衣服了,展昭暗地裏掰手指頭——算著逛街正好撞上白玉堂的幾率會有多大呢?
……
“阿嚏……”白玉堂突然一個噴嚏打出來,揉了揉鼻子。
小四子用了一個時辰,總算把石頭和剪子兩隻的毛梳得通順漂亮,簫良的飛鏢打完了,和小四子喝了杯茶,就被影衛門拉去練內力了。正巧,唐石頭對內力也無法正確掌握,白玉堂就一腳把他踹給了影衛們,讓他們也教他一把,這小子底子薄天分好,掂量著教。
等人都走了,院子裏就剩下了小四子和白玉堂。
“白白!”小四子伸手一拉白玉堂的袖子,“出去玩麽?”
白玉堂倒是也很無聊,想等著展昭回來聊聊攝魂術的事情,就有些猶豫。
“爹爹他們,回來的話,正好走南街的。”小四子拉著白玉堂的袖子扭啊扭,“說不定碰上哦!”
白玉堂看看他,倒是也有可能。
“那條街上,開了幾家新鋪子哦!”小四子再接再厲,“小小胖說那兒有好多好玩的鋪子。”
白玉堂讓小四子說動了,站起來,伸手,“走吧。”
小四子歡歡喜喜從凳子上蹦下來,拉著白玉堂的手,跟著出門了。一大一小手拉手,沿著開封府到皇宮的繁華天街由南向北走。
……
此時,皇宮門口,展昭無奈站在那裏。
趙媛換了一身藕荷色的長裙,跑了出來。展昭看看她,心說,趙媛之前還是個丫頭片子,野頭野腦的,這幾年倒是出落得漂亮了。
一想到這裏,展昭再一次哀歎,要是跟個野頭野腦的瘋丫頭一起走倒還好些,這麽個大家閨秀帶在身邊,萬一碰上白玉堂……
不會的不會的!展昭用力甩頭,那耗子應該在開封府裏頭,說不定在白府裏頭呢!一定碰不到!
“展大哥?”趙媛就見展昭一手扶著牆壁用力搖頭,不解,“你怎麽了?”
“啊?”展昭回過神來,搖頭,“沒事沒事。”
“我們去哪兒逛呢?”趙媛心情大好,雙手背在身後小步往前走,“不如去看戲吧?要不然去茶館兒聽曲子……對了,我好久沒去太白居了,好想吃那裏的粉蒸肉。”
“不行!”展昭堅決搖頭,“絕對不能去太白居!”
趙媛一愣,看著他,“為什麽?”
“呃……那個……”展昭心說,白玉堂沒事就上太白居喝一杯去,在那裏路過都是有風險的!另外,太白居的甲乙丙丁一二三四無論是主人客人、連裏頭的阿貓阿狗都跟白玉堂認識,萬一人家背後告訴他,說什麽展昭帶著個漂亮姑娘單獨來吃飯……死定了!
“展大哥?”
趙媛見展昭好好地突然扶著樹跺腳,有些擔心,“你……身體不舒服啊?”
“沒……”展昭幹笑兩聲,“那什麽,太白居前幾天柱子壞了,這幾天正修呢!去不得。”
“哦,這樣啊。”趙媛笑了笑,“那不如我們去開封府吧好不好?我好久沒……”
“不好!”展昭趕緊搖頭,心說大小姐你可饒了我吧,去開封府不是自投羅網麽?!
“那……”趙媛無奈,“去哪裏啊?”
“不如去西邊的街逛逛吧?”展昭提議,心說,離開開封府越遠越好!西邊那一帶最無聊了,都是書生聚集的場所,白玉堂是肯定不會去的!
“好啊。”趙媛也無所謂去哪兒,反正和展昭一起去就行了。
展昭鬆了口氣,和她一起走了,走路的時候,注意保持一尺以上的距離,趙媛想跟他走近點,於是兩人就呈現一種扭曲狀斜方向前進。
街上大多數人都認識展昭,心中納悶——展護衛今天怎麽橫著走路?
趙媛不疑有他,邊走,邊和展昭說起話來,都是這幾年的變化,展昭有一句每一句地答應著。他生性溫和,讓他完全不理趙媛那是不可能的,太過失禮也沒必要,畢竟有些交情是朋友。但太熱絡,又怕人看到了到處說,說展昭跟個姑娘有說有笑逛大街,這要是讓白玉堂聽到了……
想到這裏,展昭忽然站住了,仰起臉望著頭頂圓滾滾亮堂堂的太陽看,有個聲音在心中呐喊——展昭!你怎麽了?幹嘛跟偷人被撞見了似的那麽怕他白玉堂啊?憑啥!他白玉堂相知滿天下還風流天下他一人呢,天下所有的花魁他都認識,他怕過誰?自己不過是跟個姑娘走兩圈就要跟做賊似的……憑神馬?!
趙媛就覺得納悶,展昭今天怎麽了?一會兒跺腳一會兒撞牆,現在還盯著太陽自言自語,不是病了吧?
……
白玉堂和小四子繼續往北走,越走越來氣,這一條所謂“好玩”的大街上新開了三間花酒館、一間窯子還有三家賭坊!
白玉堂走過一家窯館就有美人兒追著走,好幾次還差點把小四子給搶了去,暗罵龐煜那個紈絝子弟,果然聲色犬馬!
白玉堂一看情況不妙,索性抱著小四子穿過胡同,往西邊去了。
“白白,我們去哪裏啊?”小四子走不動了,被白玉堂抱著,吃一個豆沙包,“西邊是書市,我們去挑些醫書看吧?”
“醫書?”白玉堂興趣缺缺,不過也左右無事,而且書市書呆子多,說定有線索,就和小四子去了。
……
展昭見到了書市附近,就問趙媛,“要不要去買些書看?”
“好啊!”趙媛來了興趣,我正想買些刺繡的書,我們……哎呀。”她話沒說完,腳下突然踩了個空,差點摔倒。
“小心!”展昭伸手扶她,見她腳邊有個被車輪壓出來的坑,可能崴了一下。
“哎呀。”趙媛伸手握著小腿,“我腳好痛。”
展昭皺眉,“扭到了麽?前邊有醫館,我帶你去。”
“嗯。”趙媛扶著展昭的手,臉通紅。
展昭見她自己不能走,就想扶著她往前,抬起頭……
隻看到前方,一個熟悉的白衣人走出了巷子口,抱著一個胖胖的可愛小孩兒。白衣人和小孩兒緩緩地轉過頭,視線移過來……移過來……鎖定!
展昭立馬覺得渾身“刺啦”一下,像是被燙了,站在原地冒汗,心中下定義——最糟糕的情況!
“展大哥?”趙媛看扶著自己的展昭僵硬地看著前方,臉上表情可謂豐富。
趙媛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就見不遠處,站著一個白衣男子,手裏抱著個娃娃。那個娃娃可愛極了,正鼓著腮幫子叼著個包子像是看傻眼了,盯著她和展昭。
而那個白衣人,真漂亮啊!趙媛心中感慨,男人竟然能長得那麽俊美,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隻不過,那人的臉色好差哦!還有些……怎麽形容呢?殺氣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