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囧事一籮筐

仿佛一夜之間,開封府就血魔泛濫了,好些個江湖門派都說抓到了血魔,並且放出風聲來,說是準備成為舞林盟主。

一下子這樣的門派多了,於是就爭來爭去甚至大打出手,開封府又熱鬧了起來。

“什麽武林盟主啊。”

開封府院子裏,公孫邊給小四子剝花生,邊說,“都快成武林蒙主了,盡蒙人。”

“他們都說抓到了血魔,可是我們查過他們的住所和落腳地,根本沒有什麽關押血魔的跡象。”紫影跟趙普說,“的確是空口說白話的。”

“果然是瞎蒙啊?”公孫搖了搖頭,“也對,大家都不知道血魔什麽樣子,隨便找個死人搞得恐怖點就可以說是血魔!”

“要不然弄張畫影圖形什麽的。”趙普拿了紙筆一通圖,舉起來給公孫看。

公孫拿著那張趙普亂塗的怪物畫像發起呆來,“別說……說不定還能派上用場。”說著,提筆在一旁寫寫畫畫,做了張通緝令出來。

眾人都看了看他——公孫像是又在打什麽鬼主意了。

展昭和白玉堂此時正在包拯的書房裏頭,說的也是血魔的事情。

“那天林中的怪人,當真是血魔?”包拯皺眉詢問,“這血魔究竟是個什麽樣子?突然出現在開封,也是和這次天涯穀的大會有關係?”

白玉堂和展昭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估計就是——雙眼血紅、血盆大口,和傳說中的血魔一樣,但吳不惡的確死了好多年了。

武林群雄爭盟主之位是一回事,這回兒開封府可是不得安寧了。前幾天剛跑出來了一群僵屍吃人,這會兒又跑出一群血魔吃人,這世道怎麽就這麽不太平呢?

展昭和白玉堂從包拯書房走出來,簫良就跑來跟他倆說,那個被救回來的村民小山醒過來了。

展昭和白玉堂立刻去看,隻見小山坐在**,脖子包著紗布,精神倒是還好,正在喝粥。

公孫給他把脈,邊讓他回憶當時的情況。

小山嚇得直哭,說那天他上山抓山雞,被個黑衣服的怪物抓到山洞裏了,山洞裏到處都是血,那怪物先是咬了他的脖子喝血,他就暈過去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那怪物坐在一塊石頭上像是在打坐,滿臉血紅,頭頂都冒煙了。他害怕不過頭腦還是清醒的,連滾帶爬就逃出山洞了。小山在往山下跑的時候摔了一跤滾下山,又昏過去了,最後被陸雪兒她們撿到了。

“滿臉血紅,頭頂還冒煙啊。”展昭自言自語,“這是練功走火入魔了麽?”

“今早在林子裏見著那位,可不像是走火入魔的人。”白玉堂提醒展昭。

展昭點點頭,就見一旁殷蘭慈和陸雪兒都有些心事重重地盯著小山看。展昭知道她倆在擔心什麽,如果那真是血魔……小山可能有一天會魔化的吧?

之後,展昭和白玉堂又去林子裏找了一趟,依然沒有那血魔的蹤影!兩人回到開封府,看到的情景有些詭異。

院子裏,展天行和白夏正在下棋,一旁圍著公孫、趙普和一幫影衛們觀戰,似乎是在破什麽殘局。

唐石頭、嶽陽和簫良正在一起研究剛剛陸雪兒教給他們的一套內功心法。而在楊柳樹下,陸雪兒和殷蘭慈正邊鬥嘴邊撓小四子癢癢,還拿了一大堆布行的料子樣品回來選布料,準備給展昭和白玉堂做衣服。

展昭和白玉堂抱著胳膊在院門口看了一下,覺得這景象太溫馨和睦了完全沒有衙門的感覺!還是接著上街調查吧。

剛退出來,白福跑來了,“爺,天山派的弟子都到了,在白府等著了。”

“哦。”白玉堂點了點頭,“你好好招待吧。”

“爺,嶽峰掌門說請您去一趟。”白福說,“老爺子臉色好嚴肅哦,我都不敢看他。”

白玉堂微微皺眉。

這時候,裏頭嶽陽跑了出來,“掌門之前的傷還沒好啊?”說著,他有些內疚。

“好像不是啊,說是路上遇上百花盟的人了。”白福說,“說少爺廢了人家盟主的武功,要給個交代,還要你給人家治好了。”

“這武功廢得好啊。”趙普在裏頭應和,“省的這人要再出來蹦躂。”

白玉堂對白福說,“你讓他們別搭理百花盟的人。”

“爺,您要不還是回去看看吧,別過幾天百花盟的人上門來罵街來,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啊。”白福勸白玉堂

白玉堂想了想,回頭跟展昭說,“貓兒,我回去看看。”

“我也去。”展昭一拽白玉堂的袖子。

“我也去!”身後陸雪兒一拽白玉堂的袖子。

“我也去!”殷蘭慈一拽展昭的袖子。

白玉堂和展昭本想找借口脫身,無奈兩位娘親已經掛在胳膊上了,隻好帶著一起去。

兩位娘還順手拽上了小四子,一起帶走了。

展昭和白玉堂走前頭,邊走聊案情,兩個娘拉著小四子在後頭跟著。

“喂。”陸雪兒叫了殷蘭慈一聲。

“幹嘛?”殷蘭慈看她。

“你昨晚聽了沒?”陸雪兒問。

小四子仰著臉,聽了陸雪兒的問話,又轉過去看殷蘭慈。

“聽啦。”殷蘭慈興趣缺缺,“就一會兒而已。”

“你說他倆誰有問題?”陸雪兒嘖嘖兩聲,“我家玉堂是不是從小在冰窟窿裏待久了,那麽遲鈍?”

“我看是天行從小教昭昭什麽一身正氣之類的,搞得他呆頭呆腦的。”殷蘭慈歎氣。

小四子仰著臉忙著轉頭。

“相公還說他倆是因為認真。”陸雪兒搖了搖頭,“不過都是大人了麽,該有還得有!”

“天行也這麽說。”殷蘭慈歎氣,“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說著,就聽小四子笑眯眯說,“姨姨感情好好哦!”

殷蘭慈和陸雪兒一愣,對視了一眼……立馬炸毛

白玉堂和展昭在前頭走著,就聽到後頭兩位娘嗡嗡說話,也聽不大清楚是什麽。原先氣氛還行,突然聲音大了起來,回頭一看,果然又吵開了。

小四子見兩人又吵起來了,歎了口氣,放開兩人的手,背在身後,撅個嘴鼓個腮幫子往前走了。

殷蘭慈和陸雪兒對視了一眼,見小四子的樣子——生氣了不成?

兩人湊上去,“小四子?生氣啊?”

小四子左右看了看兩位娘親,拍了拍小胸脯“我哦,想撮合喵喵和白白好幾年了!”

殷蘭慈和陸雪兒吃驚,“真的?”

“從五歲開始的!”小四子伸出胖乎乎的手,“等他們親親就等了三年!三年哦!”

殷蘭慈和陸雪兒愣了愣,一起看向小四子,“你……你八歲了?”

小四子一愣,臉紅紅“唔,前幾天中秋節剛剛過掉八歲生日!”

“虛歲還是足歲?”

小四子小聲嘟囔了一句,“過生日當然是足歲了,虛歲是過年麽。”

“你八歲了?!”陸雪兒吃驚地看他,“怎麽長的那麽小?”

“就是啊,我還以為你隻有五歲!”殷蘭慈連連點頭。

“我個子小又呆麽。”小四子繼續不高興。

“小四子,你剛剛說光親親就等三年,那成親豈不是要等到我們兩個頭發白?”殷蘭慈和陸雪兒都搖頭。

“前邊慢的話,後邊會飛快的,爹爹和九九就這樣,小肚子說,這叫蓄勢待發、厚積薄發!”小四子掰著手指頭,“前邊總是吵架,後來遇到些事情呢,就患難見真情啦,最後就醬醬又釀釀……”

“等一下!”

殷蘭慈和陸雪兒同時一拉小四子,打斷他問,“你剛剛說什麽?”

小四子被她倆嚇了一跳,抬頭看,“什麽啊?”

“你剛剛說患難見真情?!”陸雪兒眯起眼睛。

小四子點頭,“是啊,嗯……我記得爹爹被欺負的時候呢,九九好凶哦,平日都不這樣。九九被欺負的時候,爹爹就會變得很認真了!他倆每次經理一些挫折,感情就會進一步。”

陸雪兒和殷蘭慈臉上痛處露出了精細的笑容——這個有理啊!給他倆製造些麻煩,這就是最好的刺激手段!所謂患難見真情臨危露真心麽!問題是,先欺負哪個呢?

陸雪兒一看殷蘭慈,“不如先你們家昭昭吧?他看一張好人臉,被欺負比較真實!”

殷蘭慈眉頭一挑,“憑什麽?欺負你家玉堂啊,看起來越不好欺負的人欺負起來才有勁麽!”

“你家的先!”

“你家的先!”

兩人爭執不下,一起問小四子,“小四子,你說!”

小四子看了看兩人,歎口氣,一伸手抓住兩人的手,“石頭剪子布決定吧!”

殷蘭慈和陸雪兒對視了一眼,一起伸手……石頭、剪子、布!

結果,殷蘭慈很不幸地輸掉了,決定由陸雪兒開始,先拿展昭開刀!

走在前邊的展昭和白玉堂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往上湧——不好的預感!

又往前走了幾步,路過一個轉彎口,隻見前方一個黑衣蒙麵人突然閃了出來,一指展昭,“展昭,納命來!”

展昭一愣,那黑衣人剛要上前,被白玉堂擋了一下,他不解地問,“娘,你幹嘛?”

……

那黑衣人自然是陸雪兒假扮的。聽白玉堂試穿了自己的身份,她趕緊捂臉,發現蒙麵巾還在。白玉堂怎麽會認出自己?為了不被發現還特意穿了黑色的呢!

“誰,誰是你娘,不要胡說!”陸雪兒決定死不認賬,對著展昭,“納命……”

“納什麽啊!”白玉堂望天,攔住她,見陸雪兒還要來,就說了一句,“啊,你好像胖了點!”

“什麽?!”白玉堂此言一出,陸雪兒一把扯掉蒙麵巾,跳著腳罵,“你個死小孩說誰胖,老娘三天不吃飯了,你個小兔崽子也跟我一起挨餓!”

展昭睜大了眼睛看著前方暴走的陸雪兒,果然聽不得不好的啊……說她胖都要挨罵,那說她醜豈不是要挨刀子!

身後,殷蘭慈和小四子扶額——失敗!

展昭和白玉堂繼續往前走,陸雪兒垂頭喪氣跟在後邊,殷蘭慈瞟了她一眼,“都跟你說了,要智取不要亂來了!”

“誰會來這套啊,三下五除二,你推倒一個我推倒一個,扔到一起不就好了!”陸雪兒抱怨。

“有勇無謀!”殷蘭慈斜眼撇她,“這種事情,必須兩情相悅麽!”

陸雪兒和小四子都好奇,一起看她,“你有法子?”

殷蘭慈得意地一笑,“等著瞧吧!”

……

眼看前邊不遠就是白府了,白玉堂和展昭加快了些腳步,剛走到路口,就看到路邊圍了一群人,都是些三姑六婆,在說閑話。

“唉,你聽說了沒?展大人和白玉堂要成親!”

“不是吧?”

“就是啊,我聽說啊,白玉堂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

“不是說他昨晚把人功夫都廢了麽!”

“這麽凶殘啊?!”

“那怎麽配的上我們展大人啊?”

白玉堂和展昭耳力多好啊,聽了個清清楚楚,那些大嬸的對話還在繼續。

“還有啊,聽說白玉堂很風流的。”

“不是吧,展大人不是很可憐?”

“你猜,會不會其實展大人是被強迫的?”

陸雪兒在後頭聽得磨牙,心說這群三姑六婆啊,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正磨牙,就看到一旁巷子裏,殷蘭慈正拿著銀子躲在那裏對那些三姑六婆招手,示意她們——再大聲點!

陸雪兒和小四子對視了一眼,原來這就是“欺負”白玉堂的法子啊,用話來激怒兩人,也對啊……如果展昭真的在意白玉堂,應該挺身而出維護其名譽才是啊!

陸雪兒和小四子一起暗暗給展昭鼓勁,“上吧昭昭,衝過去說,白玉堂是好人,沒有沾花惹草,性子也好,你是自願的,你們是真心相愛的!”

果然,展昭聽那些姑婆們胡說八道有些來氣,就想過去理論,沒走過去兩步,後脖領子就被白玉堂一拽,帶走了。

“喂,由得她們胡說八道啊?”展昭不滿。

白玉堂好笑,“又不是第一次聽,跟一群老太太計較什麽?”

展昭想了想,“倒也是。”就跟白玉堂一起回白府了。

陸雪兒和小四子一起望向巷子口目瞪口呆的殷蘭慈,就見一眾三姑六婆圍上去,分她手裏的銀子。殷蘭慈再那裏跺腳,失策啊!剛剛有叫男人說就好了!

小四子和陸雪兒接著歎氣——還是失敗!

眾人進入了白府,就見嶽峰和天山派眾多弟子正在喝茶。嶽峰氣色不錯,看來傷勢已經痊愈。

一見白玉堂,天山派眾人趕緊起身行禮,叫什麽的都有,什麽太師叔祖、太叔叔尊、太太師叔尊……展昭聽得直想樂。

陸雪兒還沒來得及樂,就讓人叫了一聲“太師叔母”,立馬氣白了臉。

“小師叔,您為何廢了謝百花的武功?”嶽峰不解問。

白玉堂也不想瞞著天山派的人,先給眾人介紹了展昭,隨後落座,講了一下最近幾天發生的事情,當然了,展昭和天魔宮的段落都省略不提。

“這謝百花簡直咎由自取!”聽完整件事情的始末,嶽峰也不滿,“這麽說來,這次分明就是三大門派一手策劃,太師叔,我們一定要在武林群雄麵前揭穿這一切!”

“不過我們也沒什麽真憑實據,那幫人就會胡攪蠻纏,到時候也說不明白。”展昭說得頗為無奈。

“唉,證據是要找的麽!”嶽峰吩咐天山派弟子,去找四大門派的秘密。

天山派弟子各忙各的了,白玉堂一見沒自己什麽事情,就和展昭準備回開封。

“師叔。”

兩人剛要走,嶽峰突然拿出一樣東西來,遞給展昭和白玉堂。

白玉堂伸手接過來,是一個錦盒,有些不解,打開盒子一看,就見裏頭是一株靈芝。

白玉堂茫然地看著嶽峰,“這什麽?”

“哦。”嶽峰老頭還有些不好意思了,“天山派弟子的一些小小心意。”

白玉堂想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了,原來嶽峰老小子給他倆送賀禮呢。

白玉堂尷尬地塞回去,嶽峰趕緊擺手,“一定要的,師叔笑納。”

陸雪兒跑出來接了,邊數落白玉堂不懂規矩,賀禮是討彩頭的,怎麽好往外退?!殷蘭慈忙著趙虎嶽峰他們,順便請來喝喜酒。

展昭和白玉堂到了一旁,展昭拍拍他肩膀,“收禮多不好意思”

白玉堂聳聳肩,“賀禮麽,沒法子。”見展昭頭發上不知什麽時候沾了片草葉,就伸手摘掉。

身後的殷蘭慈看到了,忽然伸手輕輕一拍陸雪兒,“唉,我想到個刺激他倆的好法子!”

“這麽巧?”陸雪兒自信滿滿一笑,“我也想到了一個!”

“這次我先來,我的主意保管靈!”

“我這個也不差啊!”

兩人相互登視,還沒來得及開口爭辯,雙手被小四子一拉。兩人低頭,就見小四子仰起臉來,笑嘻嘻說,“來,石頭剪子布吧!”

殷蘭慈和陸雪兒上一旁石頭剪子布去了,外頭白福急匆匆跑了進來,“五爺。”

白福手上拿著張白色的請帖,“少林方丈托人送了張帖子來。”

展昭微微皺眉,“白色的帖子?福淺看來心胸也不怎麽寬闊。”

“可能跟少林高僧遇害有關吧。”嶽峰等也湊過來看。

白玉堂搖了搖頭,沒什麽興趣,覺得也沒必要去摻和。

“還有啊,外頭有個美人找展大人!”白福接著說了一句。

白玉堂瞄了展昭一眼,展昭眨眨眼——美人?

陸雪兒一把抓住殷蘭慈,“好啊,你還說你家孩子是個老實人,看!我家玉堂還沒成親綠帽子就戴頭上了!“

“綠你個頭啊!”殷蘭慈也有氣,“隻說找,說不定隻是朋友啊!”

白福見白玉堂和展昭似乎並不想見,就補充了一句,“我說裏頭忙著呢,不讓進,她說……和五爺很熟。”

眾人一驚,這回輪到展昭瞄白玉堂了,白玉堂歎氣,心說,這次又是誰?

陸雪兒也有些傻眼,殷蘭慈一把抓住她,“原來綠帽子是扣我家昭昭頭上的,我就說,一家玉堂一雙桃花眼,怎麽可能不招蜂惹蝶!”

小四子歎氣,看來不是所有問題都能用石頭剪子布解決的啊。

俄頃,白福出去請人進來,眾人好奇等著,進院子的原來是趙媛。

展昭和白玉堂鬆了口氣,兩位娘正好奇,小四子告訴她們——是自己人!

趙媛原本在宮裏溜達,見王公公急匆匆像是要出宮,詢問了才知道是找展昭他們,她就屁顛顛跟來了。

據說昨晚皇宮裏頭進了刺客,讓南宮紀他們拿下了,還死了兩個侍衛。

王公公將一些繳獲的兵器暗器放在了桌上,說是問了宮中的大內高手,都不太確定這些是什麽,想問問白玉堂和展昭,能不能確定行刺者的門派。

白玉堂和展昭一看,就見是一些赤鐵兵器,紅色的,三角形,三頭尖,樣子十分古怪。殷蘭慈微微皺眉,跑過來拿起一枚飛鏢掂量了一下,“這鏢起碼一斤重。”

“一斤重的鏢?”展昭和白玉堂都去掂量,納悶這麽重要怎麽打?

“是什麽鏢?”眾人都看白玉堂和展昭,兩人回頭看自家娘。

此時,殷蘭慈和陸雪兒則是臉色不佳,特別是殷蘭慈,良久才緩緩開口,“血魔鏢,是當年血魔宮的。”

……

開封府裏,眾人圍坐在包拯的書房中。

包拯拿著血魔鏢,問,“不可能是偽造的麽?”

殷蘭慈搖了搖頭,“血魔鏢是用特殊的赤鐵做的,模子隻有一個,我以前見過一些留在天魔宮的,一模一樣,所以這些都是真的,。”

“可血魔宮覆滅很久了,有人撿到使用也很正常。”白玉堂皺眉,“更像是栽贓,誰會拿著獨門兵器去殺人,而且也的確沒殺成功。“

包拯也點頭,“就算天魔宮真的要暗殺皇上,也不用做得這麽明顯,本府也傾向於有人栽贓。”

趙普驚訝地看了看包拯,笑問,“包相很少這樣無憑無據就下定論。”

包拯捋了捋胡須,笑道,“前幾日與殷候一席長談,此乃世外高人,本府信得過他。這種小人伎倆,和為禍天下的缺德事,他是不屑於去做的。放心,本府這就進宮與皇上探討,皇上會封鎖消息先拿兵器來給我們看,說明他也有疑問,因此不必擔心。”

展昭回頭看了看殷蘭慈,就見原本臉色很差的殷蘭慈稍微緩了緩,伸手過去拍拍她手,示意她不用擔心。

一旁陸雪兒瞟見了,笑聲嘟囔了一句,“都說了白癡才會信,窮緊張。”

說完,就見白玉堂在一旁看她,就一眼瞪過去,“看什麽?!”

白玉堂無語,“你怎麽跟隻鵝一樣逮著誰攆誰,想安慰人就好好說麽……”

話沒說完,被陸雪兒撲上來摟住他脖子掐住晃,“死小孩!敢教訓你娘,翻天了你!”

隨後,包拯去皇宮跟趙禎解釋了一下,趙禎也覺得此時有蹊蹺,他一貫的將事情交給包拯全權處理,讓龐吉也幫個忙,這次非同小可,需小心處理。

因此,血魔進宮行刺皇上的事情暫且壓了下來,沒有傳出去。

但是經過這次,有人暗中嫁禍天魔宮的意圖卻越來越明顯。先是得罪江湖,再是得罪皇族,這分明是要置天魔宮於死地的計策,不用說,血魔宮的事情,最終也會算到天魔宮頭上。

展昭和白玉堂都感覺到,有什麽陰謀正在一步步地實施,幕後主謀另有其人,隱藏在迷霧之中,目標不明。而這一切——是衝著殷候?還是天尊……還是別的什麽?!

當晚,白玉堂讓人推了少林寺的請帖,無視了江湖人的邀請,和展昭坐著閑聊。正經的了,白天那麽忙,晚上有空他寧可在院子裏喂喂貓之類的,有意思多了。

見兩人終於停下來歇口氣了。

陸雪兒拍拍殷蘭慈,“喂,剛剛那次石頭剪子布你贏了的,你準備怎麽辦?”

殷蘭慈狡黠一笑,“你等著瞧吧,這次包拯行!”

陸雪兒和小四子一起做個貓爪擦眼睛的動作——拭目以待,您請自由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