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後爹乃溝裏翻船

屋裏的戶冊密麻麻地堆疊在一起,砌成了一人高的紙牆,沿著屋子的輪廓方方盤繞,從牆角一路擠到屋中央,隻留下中間一塊平地,擱著一張大方桌,方便翻戶籍的人找到天荒地老。

雖然時間很緊迫,任務很繁重,霍改卻沒有立刻動手挨著翻找。就像捅**之前一定要做擴張一樣,找東西之前也要先尋對路徑才不至於半路被卡了黃瓜。

霍改拎了桌邊的條凳,擺在紙牆邊上,扭頭問蒙麵大俠:“有照明的沒?”

蒙麵大俠打懷裏掏出一個巴掌大的黑錦袋,塞到霍改手中。

霍改不解地拉開袋口,冰藍的螢光湧泄而出,染透了三尺夜色。

霍改倒吸一口冷氣,居然是夜明珠。這年頭劫富濟貧的同誌,作案工具都這麽上檔次?!

“多謝。”霍改小小聲地道了一句,一手舉著夜明珠,一手開始翻看放在頂端戶冊,每垛霍改都隻看最麵上的三張,便轉而翻像下一垛,很快霍改就將手所及處的都翻了個遍。

霍改皺緊的眉頭微微紓解了些,這戶冊如自己所料,是按照地域放置的,隻要不是亂放的就好辦。

霍改爬下板凳,轉而來到桌子邊,解了腰側的小水囊,用食指沾了水,開始在桌子上寫寫畫畫。

蒙麵大俠好奇地打量著桌上的水痕,那水痕所書盡是奇怪而簡單的曲線,短短地排列著,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蒙麵大俠正迷糊著,霍改卻已經結束了書寫,壓低了嗓子道:“大俠,麻煩搭把手,幫我挪開幾垛戶冊。”

說罷霍改扯了蒙麵大俠的袖子,將要挪的戶冊紙垛一一指出,最外圍的一層全部被點,緊靠著門牆的幾垛也榜上有名,點算完畢竟有三十來垛。

“你要找的就在這幾垛裏?”蒙麵大俠好奇道。

霍改搖頭道:“不,這幾垛裏是要排除在外的,有的可能性最小。”

“你如何知道的?”那些被指的有些連翻都沒被翻過,就被直接掃除在外,實在是讓人費解。

霍改俏皮地眨了眨眼,翹起唇角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這事兒說起來其實也沒什麽玄妙,霍改不過是假設了一下如果陳柏舟自上任起,便開始翻找坤州的戶籍資料,那麽在遇到常穀風之前,可能翻看完畢的範圍罷了。

陳柏舟上任之前,沒有那個資格也沒有那個條件來坤州翻找戶冊。上任之後,為了不被老丈人惦記,也為了常穀風名聲,陳柏舟自然不可能叫上一群人來光明正大地翻找常穀風的戶冊。單人的速度並不難估量,再考慮一下筆下人物的性格習慣,乘乘除除之下,算出範圍並不困難。

蒙麵大俠雖然對霍改賣關子這種可恥的行為頗為不滿,但也沒有強人所難的習慣,於是狠狠搓揉了一把這小子腦袋上的軟毛之後,便乖乖當苦力去了。

戶冊大挪移完畢,霍改搬著條凳又衝向了薄了一圈的紙牆。草草翻過麵上的幾張,霍改跳下凳來,拖著條凳往旁邊挪了挪,爬回高處,接著翻。當霍改再次將麵上的翻完,準備下地之時,卻突然頓住了。腰的兩側側多出了一個熱度,某人將霍改的腰卡在了指掌之中。

立在窄窄的條凳之上,又被人從後麵扣住腰,這樣姿勢讓霍改覺得格外被動,種種不和諧劇情再次襲上心頭,登時僵硬得像條被丟進冰櫃裏凍了一夜的小魚:“怎麽?”

“你是不是打算把最上層的戶冊都先翻一遍?”

身後的聲音平淡如常,霍改緊繃的神經也稍稍放鬆了些:“是啊。”

“拖著凳子慢慢爬你也不嫌麻煩。”帶著笑意的口氣,七分戲謔,三分惡劣。

腰上的手忽然使力,整個人突然被淩空托起,霍改低呼一聲,腦海裏迅速浮現出自己被輪一圈之後丟飛,以臉著地的慘象。好在很快霍改就被放到了一個堅實的支撐之上,柔弱少年慘遭暴力拋飛的猜測不攻自破,但霍改的僵直程度卻直線逼向了化石魚——這家夥居然把自己架在了肩上!

眼下的情況是,霍改岔開大腿,修長纖細的雙腿僵直著搭在蒙麵大俠胸前,滾圓的股臀被蒙麵大俠厚實的雙肩抵頂著,胯部緊挨著對方的後腦勺,腰身依然被扣著,以防僵直成石頭的某人不慎墜地,摔成八瓣。

這是一個極度純潔的姿勢,也是一個極度煽情的姿勢,多數八歲以下的孩子都被慈父如此這般伺候過,而本質已然二十有五的霍改如今被個年輕男子如此親密對待,他的感想就隻剩下了四個字——

“放我下來!”

霍改直接將內心的呼喚化作實際的語言,從牙縫裏一個一個地往外蹦字兒。

蒙麵大俠的眼彎眯成細細的一線,眸子裏盡是得瑟之色。本來他也是一時興起,真做了之後對這姿勢其實也挺膈應的,但一想到身上那狡猾少年手足無措的慌亂模樣,他就不膈應了,頓感之前被被迫買了個關子的大仇得以報還,心裏不是一般的舒坦。

蒙麵大俠鬆了一隻手,在霍改的大腿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下,擠兌道:“你還害羞不成?跟個娘們似的。”

霍改怒了:“你才娘們,爺如假包換的漢子,鐵血真漢子!”

霍改將話狠狠砸下,忽而覺得剛剛那台詞有點耳熟,腦子裏轉了圈,尋到了出處,頓時“撲哧”一聲,噴笑出聲。

“怎麽?”蒙麵大俠被霍改笑得有點懵,這娃別真變娘們了吧?一會兒怒一會兒喜,比女人還反複無常。

霍改眉彎眼笑地低聲道:“我忽而想起了對鐵血真漢子的幾句形容,居然與你頗為貼合。”

蒙麵大俠直覺這小子想到的絕對不是什麽好話,但好奇心還是撲騰著把話給踹出了口:“哪幾句。”

霍改做作地清了清嗓子,字正腔圓地朗誦道:“拳上能站人,臂上能走馬,胸肌碎大石……”

霍改頓住,拉長了音調歡喜無限地念誦:“**開瓶蓋~”

“最後一句有何深意?”純潔的古代人民自然無法理解霍改那流氓的寓意。

霍改高深莫測地一笑:“這句是誇人內功深厚的,傳力於**,綻縮隨心。”

“信你才有鬼!”睿智的古代人民迅速捅出了霍改胡扯的事實,但也沒有再問,他才不上趕著讓人蒙呢!

蒙麵大俠在霍改的腿上狠狠拍了一把,惡聲惡氣道:“還不快點兒翻你的戶冊,謹防一會兒天亮了。”

霍改口舌上得了勝,心理平衡不少,也就不再扭捏,開始伸手翻看。

可這一翻卻是壞事了,看近處的戶冊還好,撿起抬手就成。但當拿遠處的戶冊之時,便不免要夾緊雙腿,抬高臀股,壓下腰腹,當然,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某人的蘑菇就在這一起一落,一繃一鬆之間,在某人的後腦勺處搓揉廝磨。火種在身體之中悄然蟄伏,隨著每一次磨蹭,無聲無息地匯聚向下腹,等待著轟然燎原的時刻到來。

當霍改被腹部的灼熱逼得口舌發幹之時,他才反應過來某種尷尬的變化正隱忍待發,登時嚇得一動不敢動。萬仞侖這身體太容易發.情,這年紀太容易衝動,而他卻沒有十足的把握來製止某種難堪的發生。

霍改小心翼翼地低頭,看著蒙麵大俠的頭頂,通過想象自己要是騎在這位脖子上的時候硬了會有何種可怕下場,來阻止那蠢蠢欲動的欲.念。可惜這小子腦子裏不和諧的東西實在占據了太多空間,一想到懲罰之類,就直奔向了捆綁、爆.菊、滴.蠟這類粉紅區域。於是火上澆油,更興奮了。霍改幾乎用盡了全身的自製力,才勉強壓下了變化的發生。

“先放我下來一下。”霍改的聲音啞得撩人,有些急促的呼吸夾雜在其中,攪得語言零散不堪。

“嗯?”蒙麵大俠被霍改那語調勾得一個閃神,沒能聽清,於是懵懂地抬頭望向霍改。

欲.望就像夏日的溫度,當你未留心之時,很難注意到它的存在,但,一旦意識到了,陽光的熾烈、空氣的炙燙、風的燥熱就會迅速占據所有感官。身體會變得難以忍耐,有如被熱油煎熬一般,越在意,越難耐。

簡而言之就是,蒙麵大俠那一抬頭,成為了最後一根稻草,瞬間點爆了霍改體內動**的火種,霍改悶哼一聲,可恥地——硬了。

“喂,你……”蒙麵大俠的話才開了個頭,便半途夭折。他反應過來那是什麽了,後頸接觸的那個地方瞬間驚戰,寒毛炸起,肌肉僵硬,雞皮疙瘩掉一地。

任霍改如何寡廉鮮恥,臉比城牆,麵對這等囧事,也瞬間爆了滿臉赤紅。隻見那滾滾緋煙從倒黴孩子的頭頂噗噗冒出,一雙眼眶紅得幾乎憋出淚來。

蒙麵大俠卡緊霍改的小腰將人迅速放下地來,橫眉豎目瞪著這膽敢在太歲頭上動黃瓜的小賊,殺氣爆棚。

霍改壓根兒就沒敢去看那人的臉色,一下地就迅速地把自己圓潤地團成了個球,蹲地抱膝死不抬頭,就露出一對小圓耳,可憐兮兮地支楞著,赤紅通透得像是能滲出血珠兒來。

本來很想抽這小子一頓的蒙麵大俠,看著霍改這團子造型,卻是樂了。感情這小子也知道不好意思啊,瞧這小耳朵紅得,跟血瑪瑙似的。

腦子裏忽而飄過之前看到的那些淺顯粗鄙的文字,再看看這娃如今恨不能找個地縫鑽下去的青澀模樣,蒙麵大俠頗有點幸災樂禍,讓你小子沒事兒耍聰明、裝淡定、扮老成,這會兒沒轍了吧?!

作為一個山寨頭子,匪性是絕對不缺的,痞氣是必然具備的,壞心眼是隨時冒頭的。於是,蒙麵大俠跟著蹲下,湊在霍改耳邊,輕佻地吹了口氣,調.戲道:“你這身子怎麽這麽經不起事兒呢,別還是個雛兒吧?”

霍改抱著頭不理他,一口一口地深呼吸以平息內火,心底一個勁兒地痛罵這萬仞侖的YD體質,一擦就上火,劣質得跟一毛一盒的火柴似的。

男人嘛,一方裝處,另一方便說不得就要裝個經驗豐富。蒙麵大俠看到霍改那鴕鳥模樣,一顆摧殘純潔幼苗的心噗通直蹦,眉開眼笑地彈出食指捅了捅鴕鳥那小腦袋:“別害羞啊,你這年紀嘛,血氣旺些是正常的。雖然你這旺得有點兒厲害,但你不是沒嚐過女人的味兒麽,可以理解,完全可以理解。”

霍改猛然抬頭,柳眉倒掉,惡狠狠地瞪著對方,小白牙咬得哢哢直響。

蒙麵大俠那話雖是安慰之語,可這話裏居高臨下的嘲笑之意實在是太過無遮無攔,霍改聽得惱羞成怒。更叫霍改窩火的是,這話正正戳中了他心中最深的痛——處男!

想最初,他一頭紮進之淵,還不是為了勾搭那些群聚的軟妹子,誰想,都混成界第一後爹了,還沒勾搭上一個。如今,當初的羞澀小少年已然二十有五,卻依舊隻能對著電腦和五姑娘相親相愛,賣腐求女的處男你傷不起啊傷不起!

蒙麵大俠麵對著霍改那滿眼的凶光,毫無壓力。擺出一副過來人的模樣,厚顏無恥地摸著霍改的頭,假模假樣地歎了口氣,無限悵惘道:“真羨慕你啊,像大哥我這樣閱盡千帆的,那女人的身材差點兒,爺都提不起興致。還是你這樣好,碰碰就爽了,不跟咱似的,挑三揀四,不好伺候得緊。”

霍改被這廝明目張膽的炫耀嘔得一口血堵在嗓子裏,吐也不是,咽也不是,想他身為創世作者,憑著那豐富厚重的知識儲備、靈活多變的勾搭手段、厚顏無恥的戰略作風,哪次交鋒的戰果不是——任你黃瓜半硬,我自逍遙退場?

沒曾想終日打雁卻被雁啄了眼,栽在了這麽個直男的陰溝裏,違背心意地硬了不說,還讓人給堵在現場,圍觀了!笑話了!!鄙視了!!!奇恥大辱啊~

霍改一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脫口而出:“再笑,再笑老子強了你瀉火!”

“喲,你還知道斷袖龍陽,小家夥懂得挺多啊~”十足表揚的口吻,滿眼的戲謔,完全一副‘你強任你強,清風拂鬆崗’的無恥姿態。

霍改的悲憤值登時破表,最後一根理智之弦生生繃斷,滿腔熱血都衝向了一雪前恥這道堤壩。跟爺比經驗是吧?玩兒不死你個雛兒!

水潤的眼波流轉一圈,霍改抬手就勾上了蒙麵大俠的頸項,軟嫩的指腹在麥色的肌膚上輕輕摩挲。

之前後頸現場感受黃瓜變硬的記憶被瞬間勾起,蒙麵大俠頓時僵住了。

霍改微微眯了眼,目光迷離地睨著他,探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下唇,然後咬緊,一副忍耐的模樣,呼吸卻是更為急促。視線像蛇一樣在對方身上緩緩遊爬,直白的渴望,蝕骨的纏綿。

蒙麵大俠有些不自在地移開了視線,許是夜明珠的熒光太過虛渺,才讓自己無端想起了那傳說裏吸人精魄的豔鬼,連心都被嚇得快了幾分。

霍改攬著對方後頸的手一個使力,身子便整個靠了上去,單膝著地,湛湛卡在蒙麵大俠彎折的**,膝蓋正抵著對方的襠部。嫣紅的唇緊挨著耳朵,吐氣如蘭,媚聲如嗔:“笑話我沒經驗是吧?你莫不是忘了你我初見時的情景,需要我把你那鳥兒放出來凍凍麽?”

一道寒流順著背脊直竄而起,蒙麵大俠條件反射便要合攏腿,奈何霍改已然很有先見之明地“插了一腳”,卻是動作不能。

“怕了?”霍改挑釁地掃了他一眼,挑起的唇角滿是輕蔑。

被霍改這小子冷不丁唬住了,蒙麵大俠頓感顏麵盡失,男人的臉麵好比小攻的**,是絕對丟不得的。既然被嚇了,那就一定要嚇回來,於是羞惱之下,蒙麵大俠奮起反撲,將霍改這身嬌體軟的一把摁在了地上。

身體壓下,帶著強勢的侵略感,帶著厚繭的手輕佻地撫過粉嫩的臉頰,故意壓低的嗓音聽起來邪魅而危險:“就你這小身板強了我瀉火?換我來才對吧?”

不得不說,霍改在經曆了今晚的一係列的囧事之後,已然領悟了以流氓製流氓的真諦,抬手就在某人的重點部位捏了一把,沒羞沒臊地嗤笑道:“軟得跟麵條似的,你拿什麽強啊你!”

蒙麵大俠倒吸一口氣,麵容瞬間扭曲。他緩緩地爬起身來,沉痛宣布:“你贏了。”

曆經艱難終於奪得勝利的霍改躺在地上,看著蒙麵大俠那鬱悶的模樣,忽而抬手遮了雙眼,笑了起來:“我們到底在爭個什麽啊!就跟兩個比誰尿得比較遠的小鬼似的,有夠莫名其妙的……”

蒙麵大俠想了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也忍不住笑出聲來,一心隻想著爭個上風,幹的卻盡是傻事兒。

霍改拱手道:“抱歉,之前是我唐突了。”不管怎麽說,在別人脖子上勃.起的確是自己的失禮。

“沒事兒,可以理解。”蒙麵大俠迅速回答。

霍改怒目而視,居然舊話重提,你小子還想掐一場是吧?!

蒙麵大俠訕訕扭頭,其實他真挺能理解的,畢竟剛剛被這少年捏了一把之後,自己的小鳥兒也有了抬頭的傾向來著。

霍改不再廢話,拖了條凳接著翻戶冊去了。

蒙麵大俠看著少年纖柔的背影,神情複雜,他雖知道男風,但卻從未起過嚐試的念頭。沒想到自己對龍陽之道,居然也全無排斥。不過如果對象是這隻妖孽的話,自己還是回頭去找個婆娘算了,起碼不怕在某一天莫名被廢了**。

趁著蒙麵大俠糾結之時,霍改已經迅速將最麵上的戶冊都翻了一遍。

“大俠,來幫個忙。”霍改衝某人勾了勾手指。

蒙麵大俠乖乖上前,聽候差遣。

“麻煩把這幾垛搬出來。”霍改將目標挨個兒指了出來,目標物零零散散的分布在紙牆之中,共有十來垛。

“這幾垛是?”蒙麵大俠終究還是好奇的。

霍改很大方地答疑解惑:“這幾垛裏是絕對沒有我要找的戶冊的。”

“為何?”蒙麵大俠已經做好了再被賣一次關子的準備。

“因為這些地區我之前已經親自探查過了。”霍改幹脆回答,之前東奔西跑卻也不是全無用處。

沒想到得了這麽個無趣的答案,蒙麵大俠有些失望地勞動去了。

排除完畢,霍改終於開始動手一張張挨著翻找。

“要我幫忙找麽?”蒙麵大俠看著這依舊不算小的工作量,好心問道。

“不必。”霍改出於小人之心,依舊決定貫徹單挑BOSS這一行動綱領。

畢竟之前玩鬧了一場,彼此之間也沒了那麽多顧忌,蒙麵大俠隨口反問道:“怎麽,信不過我?”

“許你蒙臉,就不許我瞞人?”霍改頭也不抬。

蒙麵大俠沉默了,走上前去接過夜明珠,安靜地立在一邊替霍改照明,霍改欣然受之。

許是命運的小**終於被捅舒暢了,在經過了兩個時辰的不懈奮鬥之後,霍改居然順利找到了常家的戶冊。

霍改不動聲色地將地址記下,卻並不收工,而是接著翻了下去,直到天將發白,才放下了另一個地域的戶冊,衝蒙麵大俠欣喜道:“找到了!”

“恭喜,待我將戶冊挪回,便送你回去。”

霍改立到一邊,甩著酸痛的手,看著這個男人忙活。總算有頭緒了,還要多虧了這家夥,等穿回去,就著筆為他配個才色雙絕紅顏知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