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即又是十分焦急的對著周圍看了一眼,嘴巴裏麵也是不斷的嘀嘀咕咕的給自己壯膽:“這不行啊,得找一個地方避避風啊。”

說話間,我還真的看到,在不遠處,有一抹燈光。

我的生活經驗告訴我,有燈光的地方,便是有人的地方。

人是群居動物,這離開了人堆,一點兒安全感都沒有。

所以我當即撒丫子就跑。

此時的我,倒是有些後悔了。

如果我在起床的時候,多穿幾件衣服,也不至於弄的那麽狼狽不是。

俗話說得好,望山跑死馬,我現在就是陷入了這樣尷尬的境地之中。

在我一溜煙的對著那燈光方向跑過去的時候,很快我就發現,這燈光,似乎是故意逗我玩兒似的,我越是追趕,這燈光距離我的感覺,似乎變得越遠。

一開始的時候,我還能咬牙堅持著跑。

可到了後來,我實在跑不動了,所幸便是蹲下來, 開始大口的喘著氣休息。

跑了幾步,身上也是沒那麽冷了,而且在我停下來的時候,身上還一個勁兒的出虛汗。

剛剛冒出來的熱氣騰騰的熱汗,在這個時候,飛快的變成了冷汗。

我想到,如果再不動彈起來,怕是要感染風寒了呀。

想著這個,我隻能咬牙站起身子來。

可沒等我跑步呢。

我的耳朵,再一次十分要命的聽到了那一陣陣叮鈴鈴的聲音。

這一次,我倒是沒有追著那燈光了。

畢竟那燈光搞的像是海市蜃樓一樣,怎麽追都追不上,所以我如果真的順著那個燈光追過去的話,怕是我累死在這裏,也不會追上那燈光。

想著這個,我當即順著自己耳朵聽到那叮鈴鈴聲音的方向追了過去。

這一次,倒是過了沒多久,我便是來到了一個道觀之中。

這個道觀不是很大,白牆灰瓦的,看起來很有古典韻味。

說是道觀,其實說白了,就是兩棟房子而已。

隨著我靠近了其中一個, 巧的是,這屋子裏麵,還亮著燈光。

我站在窗戶紙糊起來的窗戶外麵,甚至看到,裏麵有人影晃動。

咦,這下可好了,我進去可以避避風頭了。

不過很快,還沒等我進去,便是看到,隔著窗戶紙裏麵,有一男一女兩個人。

男的盤著發髻,女的散著頭發,正在窗戶旁邊的床榻之上相互……

親熱一陣之後,又是翻到在**。

哎呦!

本就是冷的要死的我,這時候,頓時就熱血沸騰起來。

這一幕幕活生生的畫麵,看得我口幹舌燥,差點兒一把火從我的內心之中燒了起來。

幹脆,我閉上眼睛,捂住自己的耳朵。

等著他們完事兒了,我再進去……

可等了好半天,這兩個人,依舊沒有完事兒的意思。

不知道是因為等待令時間變的長了起來,還是說,這個男子,本就是精力旺盛,堅挺而又持久,這老半天時間過去了,還沒完事兒的意思。

幹脆我隻好去另外一個屋子裏了。

另外一屋子,是一個二層的小閣樓,黑乎乎的, 看不到裏麵有啥。

隨著我一頭衝進去,倒是輕而易舉的打開了木門。

一樓啥也也沒有,空****的,冷清的嚇人,當即我便是來到了二樓

二樓雖然也是空****的,不過地上堆著一些破布。

我看也不看,快要凍死的我,把這些破爛一樣的東西,當做寶貝一樣的,飛快的圍在了身上。

沒了風吹,有了破布,我身上很快就回暖了。

那句話咋說的來著, 溫飽則思……

此時的我,下意識的又向著對麵的房子看了過去。

可是那兩個人早不完事兒,晚不完事兒,這時候,我想看的時候,兩個家夥竟然完事兒 了。

而且不知道啥時候,他們兩個已經穿好了衣服。

在我看去的時候,剛好推開了房門,從中走了出來。

這兩個,一男一女,男的身上背著一個小包袱,頭上有一個發髻,穿著一身灰色的粗布長袍,這模樣這打扮,怎麽看都是古代的一個小白臉兒的打扮。

兩個人依依不舍的樣子。

男子說道:“娘子且留步,待我考取功名,便回來接你。”

那女的,一聽這話,眼淚刷拉拉的就留下來了。

不過還是一個勁兒的點頭,哭哭啼啼的說;“官人一路小心……”

就這樣,兩個人分別。

而在即將離開的時候。

男子走出去幾步,便又是走了回來。

男子當即,從行囊之中,取出一個東西來。

遠遠看去,這東西,圓鼓鼓的,巴掌大小,看起來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不過隨著遞到女子手上,在屋子裏麵散發出的燈光一打之下,我這裏總算是看明白這東西是個什麽了。

這就是一茶壺,而且還是紫砂壺,地地道道的古代紫砂壺。

男子說道;“小生身無長物,這東西乃是畢生所愛,今日便送與你,算是一個信物。”

女子接了茶壺,臉上的表情看起來雖然有些詫異,不過還是點了點頭,接下了這個東西。

“娘子莫要小瞧了這茶壺,此地乃是宜興之地,紫砂壺到處都是,可我這紫砂壺,絕對可以稱得上獨一無二。”

“ 何解?”女子一愣,隨即下意識的問。

這男人,一看就是一個撩妹高手。

不就是一個茶壺麽,說的跟花兒似的。

隨著男子將壺蓋打開,指著裏麵一物說道;“娘子請看。”

那女子看了,不由納悶;“銅鏡?我送與你的那枚銅鏡?”

“正是,這銅鏡被我精細加工出來幾個微孔,將茶葉放在這銅鏡之下,這銅鏡便是成了那茶漏,可謂是別具匠心。”

說著他還為那女子演示了一下。

女子看了,滿心歡喜,喃喃道;“看來官人真的把小女子放在心上了,這別具匠心的茶漏,與茶壺倒是相得益彰,這個信物小女子收下了。”

自此,兩個人告辭。

而我眼前的畫麵,並沒有就此終止。

不知為何,轉眼間,這兩個房子周圍,已經長滿了雜草,而房屋也是在很短的時間之內,急速的破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