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歎息了一聲,要是因為我學習道術的事情,而導致父親被什麽東西報複了,那我一定會自責不斷地。

距離天亮還有兩個小時,我讓表妹小敏就住在我家裏好了,小敏也沒有拒絕,我給她拿了一層厚厚的棉被讓她睡在了沙發上。

而我是一點睡意也沒有的,獨自坐在了窗台上抽煙。

天邊月,孤獨的心。

此刻隻有寂寞陪伴著我,除了死命的抽煙以外,我再也找不到什麽合適的理由了,我覺得這件事是有些詭異的,平時父親的身體一向是非常健康的,可為什麽短時間內就發生了變化?

但我找不出什麽答案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二天早上,我帶著表妹小敏去吃了一碗混沌,其實從另外一個方麵來說,我也是想給父親帶一碗混沌回去的。

以前我很小的時候感冒了,我說要吃餃子,父親都是二話不說,冒著大風大雨的去給我買混沌,現在我長大了,父親的頭上的白發也越來越多了,那就換我來照顧父親了。

“表哥,別看你平時吊兒郎當的樣子,想不到也蠻會疼人的嘛!”表妹小敏跟我一塊走在回去的路上,她笑著說。

我看著前方的道路,微笑說:“這不是疼人,而是我應該做的事情,這叫做孝道,人活著總得有值得活下去的理由,否則和一具行屍走肉有什麽區別?”

“對對對,你說得都對。”表妹小敏笑著說。

回到家裏,我把這碗混沌遞給了父親,他今天的臉色稍微好了一點,倒也是可以吃下東西了,不過食欲一直都不是很好。

平時這一碗混沌對他來說是小意思,但今天隻能吃下半碗混沌。

我第一反應就是帶父親去醫院看看,可不能一直呆在家裏啊,可父親並不答應和我一塊去醫院檢查,他說自己的身體心裏有數。

對此,我也隻能唉聲一歎,別無他法了。

一整天下來,我父親都沒有什麽食欲,今天是星期天,我讓表妹小敏先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趕早去上學呢。

表妹小敏答應了下來,她一個人返回家裏。

而由我接著照看父親的“病情”,一直到深夜,我父親招呼我回房間去休息,不用守月母子一樣看著他。

我苦笑了一聲,一個人返回了臥室裏,連續幾天的日夜顛倒,我今天夜裏倒在**就呼呼大睡了。

不過在下半夜的時候,我總覺得門外邊似乎有什麽怪聲,那聲音不是很規則,但也是此起彼伏的傳了開來。

我就覺得很納悶啊,這種敲門的聲音是從什麽地方傳來的?

為了搞清楚聲音的來源,我一個人走到了院子裏,卻看到了父親一個人站在了院子裏,但整個人和失去意識的僵屍一樣,站在院子裏一點反應也沒有了。

“父親?”我走到父親的身前,喊了一聲。

然而,我父親並沒有聽到我的呼喚,他睜著一雙沒有聚焦點眼睛,嘴巴裏還在喃喃自語著什麽,似乎在他麵前有什麽人一樣。

看到這種怪異的場景,我不由得緊皺起眉頭來,通過我自身的鬼眼查看情況,可我也沒有發現有不對勁的地方,眼前也沒有什麽小鬼啊。

我實在是找不出是什麽原因,於是,隻好帶著父親回到了臥室裏。

等我們兩個人回到臥室裏之後,父親便躺在了**,再次陷入了沉睡中。

在整個過程中,我父親都沒有跟我說過一句話,我越發覺得這件事不對勁,莫非是父親有了夢遊症麽?

我到是聽說夢遊症的患者行動身不由己,甚至睜眼說話,但第二天起來就什麽都不記得了,這在科學上也是有依據的。

第二天早上,我做好了早飯來喊父親吃飯,他今天的臉色和昨天比較起來更加的難看了,前些天是臉色慘白,今天我再看過去的時候,我父親的臉和瓦灰色沒啥區別。

那是一種極其不健康的臉色,看樣子是支持不了多久,一場大病即將來臨了。

我心裏沒有任何的準備,我打算帶父親去醫院看看,再不濟也要把吳叔給請來一探究竟才行。

在下麵的日子裏,父親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了,而且身體的情況也越來越糟糕,到了後來都不能下床走路了。

這天傍晚,父親把我喊到了床邊,他居然跟我說“遺囑”,嚇得我是連忙跪在了地上,眼睛裏的淚水也是抑製不住的落下來。

“小森,我怕是支撐不了幾天了,其實我這個病心裏有數,為什麽我不讓你帶我去醫院,其實是有原因的……”

我父親虛弱的說:“前幾天我遇到了一件怪事,有一個穿黑布衫的老太太,一直都要在米鋪子裏買一斤白米,一連買了能有五天左右,還說什麽第六天她就不來買了,而且買米就算了,居然還要我親自給她抗到家裏去。”

說到這裏的時候,我父親停頓了一下,他便接著說,要是他出了什麽事情,或者是一命嗚呼,那記得要按照約定完成送米任務,否則咋們家後代都會遭到報應的。

嘶。

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父親形容的老太太每次來買米都是深夜,而且附近村子比你更沒有這樣一個老太太啊。

我在心裏打定主意,我一定要把這件事給調查清楚,我要讓父親的病康複起來!

“爸,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我尋思著給你喊個老道士來看看,你先注意休息。”說著,我就離開了父親的房間,我要利用剛剛學習到的本事來調查原委,看看到底是什麽東西來禍害我父親!

我一個人來到了客廳裏,我仔細地琢磨了一下,父親要我完成送米的人物,而且送米的人物是從今天夜裏開始的,那父親有病在身下不了床,那我就隻好代替父親先去看看情況。

於是,我又返回到父親的臥室裏。

我告訴父親,這件事就都承包在我身上了,我一定會按照父親的吩咐完成任務的,不過我卻穿著父親的衣服和那頂黑帽子,我打算冒充父親等待那個買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