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北月已是怒極,莫夜這混蛋實在太猖狂,必須好好治治他,否則沒大沒小的,連主仆都不分了嗎?雖然莫夜不是她的仆人,但作為一個保鏢,起碼是上下級的關係吧?

轉過身,司徒北月想教訓莫夜,但是這時突然她腦袋一脹,而後就覺得特別不舒服。很快,她的肚子也跟著疼起來。是發病了!她的病情最近越來越不穩定,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發作。剛才對莫夜動了氣,恐怕對她病情有影響,所以發作了。

她捂住肚子,走到沙發上,強忍著疼痛,一聲都沒有喊出來。她已經習慣了強忍痛苦,但是她的病情似乎加重了,臉色一下子就變得蒼白,嘴唇也是跟著發白,整個人顯得非常虛弱。

莫夜見到立馬過去看她的情況,沒有廢話一個字就抓起她的手把脈。他的把脈不是普通的把脈,不是看司徒北月的脈搏跳動,而是感受司徒北月體內宿靈的情況。

司徒北月被他這麽握住纖纖細手,還把捏著,就算痛苦也有些反抗。她一個幾乎和男人沒什麽肌膚接觸的女人,對這種事自然敏感。何況剛才她還是和莫夜吵著架,就更是排斥。於是她想推開莫夜,不許莫夜碰她。

“你別動,如果你想一直這麽痛苦的話,就把我推開!現在,我不是跟你抬杠的男人,而是醫生。”莫夜知道司徒北月的心思,但在司徒北月想推開他之前,他就喝住了她。

司徒北月當然不想忍受這樣的痛苦,沒有一個人會想!被莫夜喝住,她確實止住了動作。對這一點而言,她是認可莫夜的。因為莫夜好幾次都緩解了她的病痛,她承認莫夜有些本事,起碼不是個庸醫。

這時莫夜聚精會神地感受司徒北月體內的宿靈,他閉上了眼睛,非常專心。這時他感受到,一股非常不穩定的陰氣在司徒北月體內亂竄,就像一個非常調皮的孩童,貪玩地到處亂跑。而司徒北月就是她玩樂的地方,從肚子到腦袋,到四肢……她可以走遍司徒北月的整個身體。這樣一來,司徒北月就會全身疼痛。

了解到這種情況,莫夜對司徒北月更是同情,以及對司徒北月生起了一股極大的憐惜。但是這份憐惜的心沒有用,他隻能看著司徒北月痛苦,卻無法治好她。

恐怕別人根本無法想象司徒北月要忍受的全身疼痛,那簡直生不如死。可是,看司徒北月的神情,卻是看不到她有一絲屈服。她在忍受,她在克服,就像還抱著希望,覺得隻要這次的痛苦過去了,一切就會好了,也許再也不會疼了。然而,下一次的痛苦,總會在她無法預料的情況下襲來。她又不得不忍住,然後又告訴自己,忍住了就會好的。

一次一次,一次又一次,她就是這麽忍著痛苦過來的。她對生命是如此地渴求,可是,老天卻沒有對她開恩。

莫夜看著這樣的司徒北月,說不出一句話。他很後悔剛才和司徒北月鬥嘴,刺激到司徒北月的病情。現在他什麽也不想說,隻想幫司徒北月減緩痛苦,然後……緊緊將這個女人抱入懷中。

她是一個總裁又怎麽樣,她是一個女王又怎麽樣,她是一個美人又怎麽樣……這些都無法給她健康的身體和無需擔心什麽時候會消失的生命。或許,美貌、地位、財富,反而讓她更痛苦,因為她隻是擁有,而不能享受。

“抱住我,不要咬我,接下來我給你紮針,會很疼。”

莫夜對司徒北月說道,他決定用通靈針把宿靈困住,不許宿靈再到處亂竄,以此減緩司徒北月的痛苦。而在逼迫宿靈的時候,宿靈會有一小段時間的反抗

。而這小段時間,將會給司徒北月帶來巨大的痛苦。

但是,寧願痛苦一時,也不要一直痛苦,隻要忍過了,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再痛的了。

“記得抱住我啊,不要咬我!”

莫夜再強調一遍,然後開始給司徒北月紮針。

說實話他真是過分,這個時候擔心自己被司徒北月咬,弄得自己也受傷。但明明痛苦的是司徒北月啊!不過,也難怪,因為之前治療沈若如時,他被沈若如狠狠地咬了手臂,現在都還留著一個傷疤呢。

這種被女人咬傷的齒痕,雖是有些浪漫……因為有時候一個女孩子之所以突然傾心,就是因為這樣一個齒痕!但是莫夜覺得,浪漫的齒痕有一個就夠了,要這麽多幹嘛?

宿靈本該呆在的地方是司徒北月的腹部,如果宿靈被困在那裏的話,那麽以後就算司徒北月疼痛,也隻是腹部疼痛。為此莫夜決定把宿靈趕回去,將它困在司徒北月的腹部。

所以需要脫掉司徒北月的外衣,不然根本沒法好好紮針。這是不可違抗的因素,不是為了占司徒北月的便宜而找來的借口。

慶幸,司徒北月不像暮可那樣,覺得莫夜是在占她便宜,她隻想擺脫這種痛苦,所以提出讓她脫掉衣服後,她忍著痛苦把衣服給脫掉了。

此時莫夜對她沒有任何的齷蹉之心,他是佩服司徒北月的,因為司徒北月一直忍受著這種人類難以承受的痛。佩服、尊敬之下,態度肯定要端正、嚴肅,不然未免太虛偽了。

他用通靈針快速地紮在司徒北月身上,先是雙手和脖子,相當於封鎖掉腹部通往雙臂和脖子以及頭上的道路,讓宿靈隻能呆在司徒北月肚子裏。

但是很快又有問題了。此時司徒北月是穿著褲子的,他剛才也就沒法封鎖司徒北月大腿下方。這樣的話,要是宿靈跑到司徒北月的雙腳下麵去,那司徒北月很有可能會癱瘓掉。

想必司徒北月是絕對不允許自己癱瘓的,因為她的哥哥,司徒狂男,就是因為癱瘓了雙腿而一蹶不振,整天呆在本家,再也不管家族的事業。否則,現在坐在尚愛集團總裁位置上的人,不會是司徒北月,而是司徒狂男。

“那個……”

但是,如果脫掉褲子,就要暴露**和美美的大腿了。司徒北月怎麽會讓自己這些地方暴露在莫夜麵前?

莫夜正是知道這點,所以想要幫司徒北月紮大腿的針時才猶豫和尷尬起來,對於“你把褲子脫掉”這種話,他還真不敢對司徒北月說。

“怎……怎麽了?”

但是司徒北月快要忍受不住那股痛苦了,莫夜給她紮針的時候,她感覺舒服很多,但莫夜一停下,就又疼得厲害,她不希望莫夜停下。現在莫夜猶豫了,她不禁看著莫夜問道。

莫夜歎了歎氣,表示非常無奈,真是悲傷啊,為什麽自己每次都遇到這種事?明明是做著醫生為病人著想的事,明明是一心想要幫病人治好病,可是因為紮針這個治法,到最後自己都會被誤會為……無恥的混蛋!

自己是一個很正經、很正經的男人啊,偏偏會給別人留下無恥、齷蹉的形象。

真是Fuck You!

“到底……怎麽了?”司徒北月著急了,忍著疼痛再一次問莫夜道。

莫夜一咬牙,算了,形象算個屁啊,救命要緊,反正‘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為了救命而犧牲掉形象也是值得的吧……他對司徒北月說道:“你把褲子脫掉。”

司徒北月

聽到,眼睛微微瞪大,顯然愣住了,無法接受這種事情。脫掉褲子……就是讓自己光著兩條大腿,隻是留著**,完全暴露在這個男人麵前嗎?

“啪!”

“啪!”

司徒北月反應過來後,直接就給了莫夜兩巴掌。

莫夜對這種事不意外,他媽的都挨了幾次巴掌了,反正已經習慣。幸虧扇耳光的都是美女,也算是小小的補償。

隻是,司徒北月扇了自己耳光後,會答應脫褲子讓自己給她紮針麽?對她這麽一個女王而言,想必肯定不會答應的吧?

恐怕事實正是如此,司徒北月扇了莫夜兩個耳光後,完全沒了其他反應。莫夜看到,猜測她是不願意。莫夜挺無奈的,隻能另外想辦法醫治她。

“我自己脫不了,你來脫。”然而就在這時,司徒北月冷冷地說道。

莫夜聽到嚇了一跳,懷疑自己聽錯了。司徒北月答應脫褲子了?不僅答應,還讓自己幫她脫?哎喲我握了棵草,自己又要被考驗一個男人的忍耐力了嗎?

噢,不不不……莫夜搖搖頭堅定自己是個君子的想法,態度要端正,要嚴肅,絕對不可以想些齷蹉的事情!

“那你放開一點大腿,我來脫……”

莫夜端正了態度,嚴肅起了神情,對司徒北月說道。司徒北月也配合,微微躺下去,伸展了一下雙腿。她脫掉了高跟鞋,剩下的是短裙和絲襪。其實脫她的褲子,也就是脫短裙和絲襪。

但這恰恰是給人致命**的地方,短裙、絲襪,聽到都讓男人內心**漾了。作為一個男人,肯定會想入非非的。

“端正態度啊,他媽的別想齷蹉的事情!”

莫夜一邊脫司徒北月的短裙,一邊狠狠地在心裏罵自己。因為在接觸到司徒北月大腿時,他無法自控地想入非非了,甚至YY了一下自己和司徒北月纏綿的事。

他對自己很生氣,行為上不能齷蹉,思想上也不能齷蹉的啊!

“不要碰到不該碰的地方,否則,我出一百億請人將你從尚愛大廈頂層上丟下去。”

“……”

莫夜在做著思想掙紮的時候,司徒北月說了一句冰冷無比的話。他聽到差點被嚇懵,反應過來後感到十分慶幸,幸虧沒碰司徒北月什麽,不然一百億請來的人,每人吐一口口水都能把自己淹死!

於是,他小心翼翼地脫掉司徒北月的短裙和掀開一些絲襪,快速紮了幾針,完事!然後他快速幫司徒北月穿回短裙,順利度過了這極度考驗男人忍耐力的時刻。

已經將宿靈封鎖在了司徒北月的腹部位置,接下來隻需要紮幾針她的腹部,再灌輸一些靈氣進去,讓宿靈安靜下來就沒事了。莫夜沒有再耽擱,快速紮完,然後讓司徒北月穿回衣服,以免大家都尷尬。

司徒北月的疼痛慢慢減少,先是頭不再疼,而後手和腳也沒事了,她徹底恢複過來。看著莫夜,她沒有了之前的氣惱,也不怪莫夜給她紮針時看到了她的身體。她是感激莫夜的,莫夜已經幾次救了她的命。

可是她有一個疑惑,隻是一直沒有問出來。莫夜很了解她的病情,她想問莫夜是否能幫她治好……是治好!不是減少痛苦。她想要活命,一直活下去。

她很想問莫夜,但是不敢開口,因為她害怕聽到讓自己絕望的回答。如果莫夜都說不能,那還有誰能?

但她抱著一點兒希望,就是這種病,是靈異方麵的病,而莫夜是靈異方麵的專家,或許真的能治好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