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往事如煙(三)
“異先生,你能猜到她會怎麽做嗎?”田榮笑著問我。
其實這個問題並不很難回答,有了她前文敘述的鋪墊,我能想得出來,於是道:“我想您所說的這個大膽而災難的決定,應該和前麵所說的詛咒術有關係吧?”
田榮嗬嗬的笑了笑,道:“那你就太不了解這個小姑娘了,她是從自己母親那裏得到過這種方法,和你所說的詛咒幾乎差不多,當然也能夠達到她想要的結果,令這個小夥子這一輩子隻喜歡她一個,而不會去喜歡別人。但是,我要說的是她不是一個邪惡的人,更加不是一個會對自己深愛的男人下毒手的人。而且,她是一個走出了大山,走出了愚昧,接受過現代教育的新女性,這種邪術當然不能用來對付小夥子!”
我倒是吃了一驚,不禁好奇的問道:“那是什麽方法?”
田榮臉上居然泛起微微的紅暈,笑道:“其實很簡單,一個女人想要留住男人隻有一種武器是他們覺得最有力的,雖然在男人看來這不算什麽,但在女人,尤其是未婚少女看來,那是她身上所有武器中最寶貴的!”
我想到了,身體,是的,就是身體,一個女人身上最寶貴的武器除了自己的身體之外,還能有什麽?雖然,那不是最有力的武器(其實在男人看來,那甚至不能算是武器,如果同樣是一個美貌女子,使出這種武器往往要比一直將它藏起來更加具有**性),卻是最寶貴的。
“是的,在西方這不算是一種武器,或者說這隻是人性的本能欲望,不管是男人還有女人,這隻是一種**,不會有任何作用,就算是在現在的中國,這也算不了什麽,但是,這個姑娘來自一座與世隔絕的大山裏,來自一個將純潔的身體看成是最神聖的禮物的山寨裏。就算現代知識能讓她脫胎換骨,但卻不能讓她換一種思維方式,那是老祖宗千百年遺留下來的。已經烙印在她心靈的最深處。於是,在一天晚上,她約小夥子出了學校,到酒吧喝了很多酒,她終於將自己視為比性命還珍貴的東西送給了小夥子。在她看來小夥子將永遠是他的,永遠不會離她而去,但是她錯了,這不是一個珍貴的禮物,而變成了噩夢的開始!”
我想我明白了,蔡峰那臨死都在發出的懺悔,那一塊幽藍的胎記,那可怖的死亡形狀已經說明了一切。蔡峰辜負了她,女人本來就不是心胸開闊的人,尤其是在男女感情上,她能夠在看到一個別的少女和蔡峰說話,就會用詛咒對少女進行傷害(雖然程度很小,但那確實是傷害),那麽在她奉獻了自己視為生命的身體之後,蔡峰辜負她,傷心加上絕望,難道不會使一個她這樣的純真少女做出更加過激的事情嗎?
其實,蔡峰自始自終都是冤枉的,不能因為他得到了姑娘的身體以後又辜負了她而將罪名統統歸到他身上,始亂終棄,薄情寡義用在這裏一點都不合適。因為那不是他的錯,麵對一個存心引誘你的美麗少女(是的,俞仙兒很漂亮,從我見到她照片的那一刻起,我就被她的漂亮所震驚),恐怕任何一個處在青春年少的男人都不會躲得掉。可是,蔡峰真的愛俞仙兒嗎?我看未必,也許,這隻是俞仙兒的一廂情願,蔡峰可能隻當她是一個可愛的小妹妹!
想到這裏,我開口道:“我能看得出來,俞仙兒與您有很親密的關係,但是你一定要告訴我她在哪裏!她已經用一種邪惡的方式殺了人,任何人都不能隨便決定一個人的生死,她也不能!”
田榮教授向我神秘的笑笑,道:“異先生是想將她繩之以法嗎?是的,我和她……是有很親密的關係,但是你不覺得這樣很草率嗎?你要給她定一個什麽罪名呢?”
“用邪術殺人,雖然沒有她在場的證據,但是她一樣要受到法律的製裁!”我義正嚴詞的說。
“不,不!”田榮搖搖頭,道:“事情遠遠不是你想的那樣?請你聽完我的故事再做決定好不好,我覺得你會得出不同的答案的!”
實際上我不想再聽下去,我此時隻是想知道俞仙兒藏在哪裏?但是出於對一個長者的尊敬,我又重新坐好,等她將這個冗長而俗套的情殺故事講完。更新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