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謊,這血色紙人身上竟還有這種靈異之物。
所有玩家都始料不及。
臉色更是大變。
即便沒有經過交流,但該如何統一證詞,將自己從此事中摘出的同時,又不會影響到其他人,他們有信心做到。
但要是多了測謊這一步,還是靈異測謊,那一切就沒有用了。
靈異麵前說謊,無疑是將自己置身於危險的境地。
而血色紙人的話也不出他們所料。
“嗬嗬嗬,這隻測謊紙人擁有著分辨真假的靈異,一但有人說謊,紙人就會撕下對方的嘴,所以,你們待會最後如實回答,否則後果難料。”
血色紙人陰惻惻一笑。
目光略微一眾神情緊張的玩家,最後定格在一副命不久矣,還在咳嗽著的薑虛子身上。
“就從你開始吧。”
重病纏身,命不久矣,這樣的人對生的渴望遠超常人,以他為突破口,就可以盡快將真凶問出,好給沈健定罪。
在這群玩家中,也就沈健一個人擁有著擊殺羅文浩的能力,他相信凶手肯定是沈健。
但老板娘最討厭這種無端的猜忌,除非有確鑿的證據擺在眼前。
“你知道我徒弟是怎麽死的嗎?”
“他被厲鬼掐斷了脖子。”薑虛子實話實說。
血色紙人:???
他看了看測謊紙人,沒有反應,這證明對方的話是真的。
怎麽會。
他一臉意外。
羅文浩商量這個計劃時,他提供了參考,也是他讓羅文浩接下這個任務的。
否則去找頂尖紅衣級厲鬼討債這種事,怎麽可能交給一群臨時工去做。
不過他不死心,問起了下一個玩家:“當時你們在做什麽?為什麽隻死了他一個?”
另一名玩家遲疑了片刻,斟酌了一下用詞:“我們在冷眼旁觀,因為他背叛了我們,讓我們獨自去麵對一隻頂尖紅衣級厲鬼,想坐收漁翁之利。”
“至於厲鬼為什麽隻殺他,是因為鬼在抓住他的時候,其他人都在身邊,隻有他落單。”
對於這個回答。
素衣夫人倒是沒什麽意見。
對手太過強大,且那個人類先背叛了隊友,那別人不出手也情有可原。
血色紙人急了。
連續問了好幾個問題。
有了經驗,其他玩家的回答都大差不差,並且他們想到,除了羅文浩的死有沈健一定的催促因素之外,全都是正常的。
確實跟他們沒有關係。
血色紙人傻眼了。
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羅文浩死時,他在幹什麽?”
血色紙人指的他,自然就是沈健。
眾玩家:……
麻煩了。
這才是一切問題的關鍵所在。
前麵的所有事都跟他們沒有關係,但沈健故意激怒墓鬼對羅文浩痛下殺手,這是沒法洗的。
雖然不是直接凶手,卻間接導致了羅文浩的死。
甚至要是放在現實世界,沈健這種情況肯定是要被判刑,當做第一凶手來處理的。
怎麽辦?
這時。
沈健開口道:“羅文浩死的時候,我正在試圖救他,可惜沒來得及。”
眾玩家:???
他們看向一旁的測謊紙人,沒有反應。
這特麽也可以?
他們差點嚇掉了下巴。
那是在救人嗎?
那是恨不得讓墓鬼當場捏死人質啊。
不過要是不看現場錄像,光從對話上判斷,威脅厲鬼,貌似真的算一種救援手段。
一旁的素衣夫人有些驚詫。
她對沈健的第一印象特別好,光看外表,就知道是一個能給別人帶來安全感的男人,再加上出色的業務水平,以及震懾血色紙人的手段,都讓她對沈健十分滿意。
隻是她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好到這種地步。
做到了以德抱怨。
人性的光輝在他身上發光發亮。
這種品性,說他是壞人都沒有人相信。
【素衣夫人】
【好感:+20(30友好)】
“你很好,我很喜歡,如果是我被隊友背叛,不動手殺了他就算好的了,像你這樣的做法,太難得一見了,我已經很久沒有在這裏見到像你這樣有善心的人類。”
“希望你可以繼續保持下去,更希望你不要被善心拖累,最終害了自己。”
素衣夫人難得的多說了幾句。
輕紗掩麵下的嘴角,隱隱有些勾起。
似乎在笑。
沈健見狀。
回了她一個友善的笑容。
似乎在說他隻是做了應該做的。
“好一個正直善良謙虛的人類。”
素衣夫人見狀,動了將沈健收為弟子的想法。
一個正直,善良,謙虛,有魄力,有手段,卻沒有善良之輩迂腐的懦弱,反而更顯霸道的人類,太適合成為她的弟子,繼承她的一身所學了。
聽到這番對話。
所有玩家的麵部肌肉已經控製不住的抖動。
正直善良?
這位大佬可太善良了,更是正直過頭了。
“行了,這件事到此結束吧,一切都是你這個徒弟自作自受,下次收徒,記得眼睛擦亮些,別什麽不三不四的薄情無義之人都收。”
素衣夫人定下了最後的基調。
轉身離去。
她一生沒有收過徒弟,一心鑽研紙紮技術。
如今血色紙紮店的學徒弟子,大部分都是丈夫十幾年前所收,而這些弟子學有所成,又廣收門徒,形成了血色紙紮店如今的成就。
她雖是冬臨區唯二的紙紮大師,但基本很少出後院,直到丈夫將自己轉化成紙人,徹底癡迷上竊取鬼神之力,妄圖晉級鬼神之後,她才正式亮相。
穩定住了血色紙紮店的局勢。
隻可惜,她沒有遇到過一個感興趣的弟子人選。
沈健是第一個。
她想多觀察一下。
畢竟她的理念跟丈夫的廣撒網不一樣。
她若是收下對方,就會傾囊相授,直到對方成才。
直到素衣夫人離開。
血色紙人才終於反應了過來。
一張臉顯得十分扭曲。
這怎麽可能。
羅文浩竟然真的是意外身死,這個蠢貨啊。
死了都不能為他做出最後一點貢獻。
垃圾。
暗暗怒罵完,血色紙人死死盯著沈健,同樣離開。
見狀。
薑虛子一眾玩家來到沈健麵前,有些擔憂道:“大佬,我們這下已經徹底得罪死這個老板助理,今後在這裏的處境恐怕不會好了。”
“怕他個球,羅文浩之事跟他絕對有關係,否則初來乍到下,羅文浩怎麽可能接到這種級別的任務。”
“但他畢竟是老板助理,隻要不犯什麽原則性的錯誤,我們很難對他造成影響,而他卻可以處處刁難我們,四星副本要持續多少天尚未可知,若一直找麻煩,稍有不甚,我們很容易就會暴斃。”
聽到這話。
其他玩家也一臉陰霾。
這就是驚悚遊戲最大的不公平。
厲鬼可以肆意對玩家百般刁難。
而玩家隻能忍氣吞聲,卑躬屈膝。
就算被打了,也得舔著臉再伸過去,否則一但有厲鬼進行刁難,不是驚悚世界原住民的他們,很容易就會因為各種錯誤的情報而死在副本中。
副本NPC不可招惹,哪怕是最普通的白衣級。
這也是靈異圈的常識。
更何況是像血色紙人這樣的老板助理,即便被拉下店長的位置,他的底蘊依舊不是人類所能比擬的。
這四星副本,看來是生死難料了。
眾人歎氣。
“他沒機會逞凶了。”
說完。
沈健返回了店長辦公室。
……
辦公室內。
鬼人妻周雅早早就來到了這裏。
穿著長長的高領裝,將脖子完美掩蓋。
見到沈健,她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焦急起來,拉開了高領口,露出了一抹白皙的玉色脖頸。
脖頸上,草莓印依舊紅彤彤一片。
顯眼無比。
“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我消不掉這些痕跡?”
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驚慌。
身為紅衣級厲鬼,她已經可以做到消除身上的傷痕,可這些被沈健種下的痕跡,卻根本消除不掉。
她嚐試了多種辦法,都沒有效果。
為此,她隻能在丈夫疑惑的目光下,選擇了這十分反常的衣服。
若久久不消,她丈夫遲早會察覺到異常,那時候,一切就完了。
沈健挑眉。
步步逼近。
將女人逼坐到了沙發上。
她就像是一隻迷路的小白兔一般,有些不知所措
沈健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忍不住再在對方的脖頸上留下痕跡。
“不,……不要這樣。”
女人想推開沈健,但沈健太霸道了,力氣更是大到嚇人,她根本無法反抗。
隻能默默忍受著。
“想不被丈夫發現是吧,我可以答應你,但你要換上這個。”
沈健掏出了一整套的製服。
那是一套秘書製服。
近乎透明的白色襯衣,麵料極軟,筆直的黑色套裙做工也十分精細。
女人愣住了。
隻是這樣就行了嗎?
這個想法剛冒出去三秒,她就摸索到了一個黑色的物件,拿起來仔細端詳之後,麵色羞紅,整個人羞恥到不行。
因為那是一件黑色的蕾絲……
苦茶子。
款式十分大膽,前麵是一片半透明的薄紗材質,背後僅有一條纖細的蕾絲繩帶,這在她眼裏已經不屬於性感的範疇。
而是騷。
“一定要穿這個嗎?”
女人的神色有些哀求。
穿上這個,她臊得慌。
驚悚世界也從來沒有如此大膽的設計。
“當然,由於製服的款式修身,普通的貼身衣物可能會在套裙上顯出褶皺痕跡,你知道這裏是哪裏嗎?是血色紙紮店,而身為血色紙紮店的店長助理,你的形象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我,所以儀容不能出錯。”
沈健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這時候,測謊紙人要是還在,恐怕就會觸發殺人規律,將沈健的嘴撕下來。
周雅呆了呆。
對上了沈健那一副期待的眼神。
她知道,這哪裏是什麽儀容,這分明就是那個男人的無理要求。
但為了消除這些印記,為了不被丈夫發現,為了不毀掉這個家,她別無選擇。
“我,我知道了……”
女人垂著頭,聲若蚊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