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趕她離開

不過蘇柏安不知道的是,在他背後正有一個巨大的陰謀正在一步一步的向他逼近。

然,蘇柏安的這些思慮,蘇念之半點不知情,也不能理解他此刻的心境。

“爹,我現在隻能跟你說,這件事我不會這麽算了。”蘇念之沉著臉,眸含陰毒的說道。這個罪,他不能白受!

聽了這話,蘇柏安眼底劃過一絲黯然。

他此刻是有口難言。

如果到時候,證實了沈雲溪的身份,那他該如何向他那一雙兒女說明。若是他們沒有此前的糾葛還好,可現在,就單說蘇憐蓉,與沈雲溪就差不多已經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更遑論到時候道出那樣的事情來。

可,現在在一切都還沒明朗之前,他什麽也不能做,什麽也不能說。

隻是,心中好一頓挫敗感。

現在,他唯有祈禱這件事跟沈雲溪沒有關了。若是到時候查出她真是他的女兒,那依著蘇念之的性子定不會饒過她,怕是要將她往死裏整了。

看著蘇柏安離去的背影,蘇念之目光複雜,拳頭捏緊,他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輕易得逞。

就算是他沒能力動的鳳輕塵。

他不能明著動,他還不能背地裏使壞嗎?

想法都是人想出來,隻要他有這念頭,其他的他不愁辦不到!

……

王府·碎玉軒

沈雲溪走到雙兒門前,就聽見屋內陣陣笑聲傳出。

她推門走進,屋中的三人同時超她看來,“王妃回來了?”

沈雲溪唇角含笑著走到床前,巧玉立即站起身,為她讓出位來。

雙兒眉毛彎彎的望著正執手為她把脈的沈雲溪,說道:“小姐,我現在沒事兒了。精神頭好著呢。”

沈雲溪掀目,看她一眼,收回手,隻字不語的解開她的衣裳,檢查她腹部的傷口。

頓時,雙兒麵如紅霞,羞澀的看了巧玉淑寧一眼,嬌嗲的對沈雲溪說道:“小姐,還有人在呢?你怎能如此隨意的撩起我的衣裳。”

“那人又沒在這裏,你不用如此害臊。”沈雲溪看著她嬌紅的小臉,打趣的說道。

“小姐你說什麽呢?什……什麽那人不那人的?”雙兒一聽這話更是不依了,但小臉上那抹紅卻更嬌豔了。說這話時,還有些急,可一坐起身,就扯到了腹部的傷口,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眉頭都皺到了一塊兒。

“小心些,怎麽身上還有傷還這樣毛毛躁躁的!”沈雲溪立即扶著她,語帶關切的說道。

“這還不得怨小姐你呀。要是你不說那些話,我又怎麽會這樣?”雙兒嘟著嘴,反埋怨起沈雲溪來了。

沈雲溪揪著重點反擊道:“你要心裏沒鬼又怎麽會是這副表情?”然後扶了她躺下,又說道:“你的脈象倒是正常了,可這傷可千萬不能大意了去,得小心護著。不要像剛才這樣了,我可不想再救一次你。”想起那天的情景,沈雲溪此刻仍舊心有餘悸。

“是,小姐我知道了。”雙兒眼精的點頭應道。沈雲溪的心思,她懂。

沈雲溪點點頭,回頭對巧玉淑寧說道:“你們先去忙吧,雙兒有我看著就行了。”

兩人恭敬的點頭,轉身出去了。

待房門一關,雙兒就對沈雲溪說道:“小姐,你支走她們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精明了?”沈雲溪點了點她圓潤的額頭,笑說道。

“跟在小姐身邊這麽久,我多少也得學到點。怎麽著也不能辱了小姐的英明不是?”雙兒燦燦著說道,雖說她的臉色還有些蒼白,但就如她剛才話所說,這精神頭還是不錯的。

沈雲溪無奈的搖搖頭,然後她拉過她的手,望著她嚴肅的問道:“雙兒,你後悔在我身邊嗎?”

“小姐為什麽會這麽問?能在小姐身邊是雙兒的福氣,又怎麽會有後悔一說?”

沈雲溪澄清的眸子望向雙兒的腹部,目光沉沉。

然後,她抬頭說道:“雙兒,在我身邊這樣的危險我想以後都不會少,所以……”

“所以,小姐你想趕我離開是嗎?”不等沈雲溪的話說完,雙兒就急急的截過她的話說道。

沈雲溪目光深邃的望著她,沒有說話。

見此,雙兒神情著急反握過沈雲溪的手,眼中目光閃動,她焦急的說道:“小姐,你別趕我走好不好?我知道我不夠好,老是給你添麻煩,讓你擔心,還讓你生氣。更可惡的是還因為我的一時心軟,而引狼入室,險些鑄成了大錯。可是,這些我可以對小姐保證,以後我都乖乖的,什麽都聽你的,小姐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這一次,雙兒同樣因為著急而牽扯到了腹部的傷處,可她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固執的忍著,不讓沈雲溪看出來。

因為,她怕,沈雲溪因為她怕疼,吃不得苦而趕她走!

亞楠的事她也很是後悔,悔就悔在她太心軟,太輕易相信他人的話了。她萬萬沒想到亞楠接近她竟是為了謀害小姐,原來她一心想著要置小姐於死地。

如果,早知道她如此居心不良,早知道她早一些告訴小姐,也許,小姐她就不會有牢獄之災了。

這一切都是她的錯,她的錯!

沈雲溪從雙兒手中抽出手,站起身,緩步走到窗前,抬手打開窗戶,房外的冷空氣頃刻向她撲來。

這天,是越發的冷了。

她目光深遠的看著遠方的空,說道:“王府是深井,你不知道這裏到底會發生什麽事,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後算計裏,他們都各自身懷鬼胎。可以說,這裏無時無刻都充滿了危險和陰謀,你的脾性太單純,太心軟,根本不適合生活在這樣複雜的環境裏,所以讓你離開,回到沈府是為了你好。”說到最後,沈雲溪轉過身,目含擔憂的看著雙兒。

在這王府裏,連她這樣的人都想著要逃離,又何必將其他人牽扯進來呢。

她本就是一個喜靜的人,隻是偏生來了這麽個複雜的圈子裏。這是她不能改變的,但雙兒她卻沒必要留在這裏。

如她所說,離開她,離開王府,離開這是非之地,對雙兒來說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