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牛皮書
死者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人,正當中年啊!這人所穿的衣服是漢服,按說當時已是滿清的天下,他又怎麽能穿漢服呢?不過他的漢發倒不標準,就像是臨時地搞上去的。 也有種像是清式和明式相雜合的。
不過死後還以漢服下葬,還梳漢發,這樣可是冒著極大的危險啊!要是被發覺的話,是要殺頭的!這是怎麽回事啊?不過答案很快就能揭曉了。
也正如衛道他們在山洞裏所見到的鬼魂說的,在死者的枕頭旁邊放著一本牛皮書。瓷棺開後,並沒有撲鼻的屍臭味,相反還有一股清香迎麵撲來,這就讓人嘖嘖稱奇了。
他們立即把牛皮書給拿了出來,隨便翻了翻,裏麵是沒有一個字,衛道鼻子特靈,尤其是對米之類的,說:“是!這牛皮書上是用米湯寫字的!用水一定能映出字來!用米湯寫字就是這樣,水一幹字就看不見了,用水一抹就能映出字來了!”
而風清子已經是把水準備好了,衛道便用水在牛皮書上一抹,但見牛皮書上的字映了出來,他們急忙看。
“爸!爸!”原來是彰靈和曼香還有衛道的妻子麗媛,壯飛他們來了,彰靈還在不斷地搖著手示意呢。
彰靈和曼香還有麗媛自然是來到了衛道的跟前,而壯飛則最關心的是哈斯高娃,因為一聽到彰靈說到哈斯高娃有危險了,他是等不及了,一早就是想著趕來這裏了。
衛道問:“你們怎麽來了?”麗媛看著衛道,見到衛道灰頭土臉地,而且身上的道袍也是破爛了,便歎口氣,說:“還不是因為你!自你離開之後,我就坐立不安的!心神不寧!總覺得你會出事!當彰靈對我說,他好像是看到你有危險了!所以我更斷定了,我們必須來找你!不然怎麽可以心安呢?”
彰靈說:“是啊!我剛才好像看見爸你在山洞中和人打鬥呢,你不知道我們可有多擔心你了!這不,急忙就趕了過來了!幸好你沒事!不然啊,媽可擔心死了!哈哈!”
衛道笑了,說:“彰靈,你看到的全是真的!而且要不是你叫了一聲的話,我早就死了!還得多虧你的一聲啊!哈哈!那時我被石人製住!”衛道見到吳媛擔憂了,他當然不想妻子太過於擔憂了,便不再說那一段危險經曆了,而是說:“你們看看,我現在不是挺好的嗎?”
曼香還挺會做人,她來到了哈斯高娃的身邊說:“妹妹啊,你不知道啊,壯飛一聽見你有危險就讓我們趕著過來了!這不,見到你安危了,沒事了!壯飛就放心了!”
曼香說這一番話,哈斯高娃隻是感激地看了壯飛一眼,然後就把頭扭向另一邊,做不理睬壯飛的樣子。而壯飛呢?聽到曼香點破天機,女孩子沒有害羞,他一個大男人就先害羞了!天啊!壯飛,這樣一來的話,你讓別人女孩子怎麽接受你啊?完蛋了!敗給你了!
“哼!”哈斯高娃看到壯飛這個樣子更加對壯飛沒有好氣了,把頭扭向另一邊,冷哼了一聲,壯飛也隻能是恨自己不爭氣了!可憐的壯飛啊!
壯飛也無奈啊,隻好是愣著了,可是現在曼香也不知道怎麽幫他好了,隻好在搖頭。而彰靈一看自然也是無可奈何啊。
麗媛見到丈夫沒事,她懸著的心就放下了,畢竟她知道丈夫這是去與這個大魔頭作戰的,在上一次去成吉思汗陵的時候,衛道沒有讓她去,那時她就不知有多擔驚受怕了,現在當然是難以忍受得住了。
衛道微笑著對麗媛說:“安了!我都讓你安心了!我哪會有事呢?我好得很啊!哈哈!你看,我從來都沒有這麽好過呢!”“唉!”麗媛歎了口氣,沒法子,自從嫁給衛道以來就明白對他的擔心是不能少的,誰叫衛道是專以除魔衛道為己任呢?
李楠提醒了:“好了!你們要敘舊就等回去之後你們怎麽敘都可以!這牛皮書上寫的什麽就先看看讀書閣!”
衛道便明白了,說:“好的!我認為我們現在也應該重點是要先讀完這牛皮書上的內容!好!大家就聽我讀一下這牛皮書裏的內容讀書閣!”
“我的名字叫做童浩,我的曾爺爺是窯神童賓,燒窯的手藝是祖傳的,可是我卻不想繼承父輩的手藝,我隻想著舞刀弄槍,有朝一日也上沙場。我父親很無奈,雖然天下大亂,可是父親壓著我就是不給我上戰場。加上我的身體素質真的不適合當一名將軍,學武怎麽也學不好!”
“等我長大了,天下已被清所定,而父親也看到了天下大定,他的燒窯手藝會有用就想讓我學,可我怎麽也不學。我的大師兄任棟為此想要繼承父親的手藝,父親最終無奈也想把手藝傳給師兄任棟,可又覺得任棟心術不正,所以就沒有傳。”
“實在沒辦法了,我隻好跟著父親學燒窯了,我天生就是燒窯的料,我對於祖傳的手藝學得非常快。可是沒有想到師兄為此妒忌我,懷恨在心。”
“在我十來歲的時候,我爸帶我去賞梅,這時,我見到了一個書生在談論著賞梅之道,他論得是頭頭是道,而在他跟前的那個美女是聽得津津有味的。而書生的身邊有一個將軍,非常魁梧,也是我想當成這樣的威武將軍。”
“可是那書生剛毅充滿憂傷和勇敢的眼神印在了我的腦海裏,讓我無法忘懷,這是一個震憾人心的眼神啊!這人要有什麽樣的經曆才能擁有如此的眼神啊!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精光爍爍直射人心魄的眼神!”
“兩年後發生了通海案,滿清害怕鄭成功,所以製造了通海冤案死者無數,也大興。有一戶人家被冤,滿門皆死,偏偏死的人有一個女子,對!這個女子,我記得,就是兩年前在賞梅時,我見過的大姐姐,而那個我印象深刻的書生,我也見過,是他!沒有錯!”
“那書生穿著漢服,梳著漢發,他走在大街上,滿街行人皆驚!都與他保持著很大的距離,就怕誤會是他的同夥。因為剃發和易服令,他這樣做等待他的隻有死!可是這個書生並不怕死,反而是慷慨赴死。我被他赴死的精神所深深地感染了。”
“這個書生在臨死前說過的一番話,‘縱是漢發雖剃,漢誌不滅;漢服雖滅,漢心不死。漢魂永存!’深深地震撼著我,我非常欽佩這個書生!我與他有兩麵之緣,沒有想到我卻記得這麽地深!後來我知道他的名字叫做秋成!”??[本章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