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劇,鬼醫傻後,五度言情

雲笑最後點頭同意了,看這人似乎真的想留下,便凝神開口:“那跟我進來一下,我有話要問你。”

“好。”

那人立馬抹了眼淚,歡天喜地的站起身,撣了撣身上的灰塵。

其他人也都很高興,感覺他們已是一個整體了,其中一個大夫忍不住開口。

“公子,那我們什麽時候開張。”

“藥材大概三天後到,你們明天便過來整理一下,另外,把你們想要的價錢寫在紙上交給婉婉,如果你們真的值這個錢,我會如數給你們,年關的時候,每人還有紅包,如果你們不值這個價線,那就別怪我攆你們走人。”

“是,公子。”

雲笑已收拾好了身邊的東西,領著那個堅持要留下來的人進後院去了。

後院的小樓,雲笑坐在廳內,一動不動的緊盯著那個人,直看得她頭皮發麻,撲通一聲跪下來:“公子。”

“說吧,為何要女扮男裝混進來,明明什麽都不懂,偏要留下來,究竟有什麽目的?”

雲笑俊美的臉上一點笑意都沒有,眼神鋒利如刀,狠狠的盯著跪著的人。

那人一聽雲笑的話,連連的磕頭:“公子,你給我一個機會吧,小女子雁眉,因為還有個年幼的女兒,嫁入夫家不到一年,相公便死了,誰知道夫家的人都說是我克死相公的,把我攆了出來,可是當時我肚子裏已有了孩子,回到娘家,娘家也不準我進門,現在孩子剛生下來,便沒了奶水,小女子隻能女扮男妝,進來應騁,求公子開恩吧。”

雲笑眼神暗沉,古代女人真的很悲哀,那男人死了,關她什麽事啊,所以的責任都推到她的頭上。

想她以後一個人帶著孩子,確實困難。

“雁眉,可是你認不識藥物,留下來也沒什麽用處,這樣吧,我給你幾十兩銀子,你回去好生照顧孩子吧,以後若有需要,我還會幫你的。”

“公子?”

雁眉仰起臉,那臘黃的臉色明顯的營養不良,大眼睛泛起淚花,咬著唇,難過的開口:“難道公子就不能給我們母女一個活路嗎?雁眉要養孩子,總不能一輩子依靠別人的幫助,我希望親手養自已的孩子,她長大了,總會以我為傲的,我是正正派派的養大了她。”

雲笑一怔,這樣偉大的母愛真的令人動容,自已再無動無衷,似乎說不過去。

可是這雁眉不會藥材方麵的事,是不可能讓她做夥計的,要說讓她當學徒,孩子怎麽辦?

雲笑一番思量,最後決定多騁一名掌櫃的,給雁眉一個機會,這樣的人一旦做起事來,必然是極認真的。

“雁眉,本來我是不想留你的,但看在你如此懇切的份上,我就多騁一名掌櫃的,以後你隻要負責招待進來的病人,照應著店內的一應雜事便行。”

“掌櫃的。”

雁眉了一下,她沒想到公子竟然給了她這麽一個位置,錯愕之後,連連的磕頭:“謝公子了,謝公子了。”

“你起來吧,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麵,如果你讓我發現有任何的差池,就會被我攆出去,這份得來不易的飯碗,你可要好好端著。”

雲笑語重心長的開口。

雁眉連連點頭,又哭又笑,她是太開心了,孩子生下來自已沒吃一點營養的東西,致使孩子沒有奶吃,三個月大的孩子養得像個小貓似的,看在她這個做娘的眼裏,心如刀絞,不過現在有事了,她就可以養活孩子了,這樣從天而降的飯碗,她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謝公子,雁眉知道如何做。”

“起來吧……”雲笑揮手示意雁眉起來,這時候婉婉從外麵走了進來,瞄了雁眉一眼,把手中的紙遞到主子的手中,雲笑大概的瞄了一眼,夥計的工價比大夫的少多了,大夫的也還算合理,雖然比別家貴一些,但若是他們認真做事,她是不會計較這些價錢的。

“這是雁眉,以後是醫館的掌櫃的。”

雲笑給婉婉介紹,其實她本來想讓婉婉做掌櫃的,但現在有掌櫃的,婉婉隻要每日檢查一下就行,其餘的時間還是照顧自已要緊。

雁眉抬首瞧了一眼這長相清麗嫵媚的女子,眉眼如畫,尤其是那白瑩似雪的肌膚,令人羨慕三分,可就是這樣千嬌百媚的主,打起人來有一股子狠勁,而且罵人潑辣,倒是個真性情的主子,雁眉盈盈福了身子。

“請姐姐以後多關照。”

“好……”婉婉走過去,拍了拍雁眉的肩,大力的點頭:“以後一起為公子做事,公子為人極好,隻要你認真做事,就跟對人了……”

“是……”雁眉笑了。

雲笑想起一件事,望向雁眉:“你現在住在什麽地方?女兒呢?”

雁眉眼圈一紅,孩子寄放在別人家裏,是一對年老的夫婦同情她們母女,所以沒事會幫她們帶孩子,而她一直在找事做,最近都在打雜工,現在好了。

“在人家家裏呢。”

“婉婉收拾一間讓雁眉住。”

“是,公子……”婉婉點頭,雲笑人已起身往樓上走,走到梯口,想起什麽,慢慢的開口:“雁眉,你可以帶女兒進來,但是要記著,別吵到病人,病人最忌吵鬧了。”

“好,謝謝公子,謝謝公子,我會帶好女兒的……”雁眉跟著婉婉的身後走了出去。

醫館一切準備就緒,夥計,大夫,掌櫃的都招好了,第二日藥材也到了,雁眉和幾個夥計,大夫把藥材擺上架。

本來定於六月初一開張,誰知那一日竟是東秦國皇帝迎娶北朝公主燕靈進宮的日子,她們總不好和皇帝搶日子吧,這樣一來不是惹事嗎,隻得改了日期,定於六月初五開張。

六月初一,風和日麗,萬裏無雲。

大街小巷人頭攢同,萬裏長巷,一眼望去黑壓壓的,全是人,伸長脖勁望前麵望。

街道兩邊有黑屏圍著,三步一兵,五步一卒,嚴格把關,生防出了意外,如若北朝公主出了什麽意外,隻怕東秦和北燕,徹底瓦解決裂,因此東秦十分重視此次的聯姻。

想上官曜竟然能忍受著身有隱疾而迎娶燕靈進宮,可見他是多麽的無奈。

雲笑站在小樓之上,倚窗而立,手捧一杯香茗,怡然自得的望著九華街。

今日嫁娶的隊伍所走的道路正是九華街,這條街道上,所有的營生全部停止,大街兩邊關門蔽戶,唯有百姓擠在兩邊看熱鬧。

一陣厚重悅耳的鼓聲傳來,竟是北朝渾厚的送嫁之歌,遠遠近近的傳送,人們越發的爭先恐後,探長了脖勁望過來。

最先出現的是身著黑色甲胄的東秦騎兵,高坐馬上,手拿長槍,神情蕭穆而莊嚴,冷沉的麵容上,眼神淩寒似鷹。

五百騎兵後麵出現的是東秦的王爺上官霖。

沒想到此次迎親的大臣竟然是位高權重的上官王爺,上官王爺高坐馬上,威風凜凜,立體完美的五官上,罩著一層寒霜,一雙冷然的眸子下隱藏著嗜血盛冷,警戒的掃視著四周,他的身後是皇家的二百侍衛,這些侍衛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東秦的隊伍過去,便是北朝的儀仗隊,最先的是一麵紅色的碩大的鼓,那鼓上有人跳舞,一個身著紅衣,頭係紅色錦帶的男子,柔軟的身姿好像拂柳,邊擊鼓邊跳舞,唯美而震憾人心。

東秦的百姓看得唏籲不已,這樣的畫麵,是他們從沒有見過的。

紅色大鼓之後,便是一整排長長的儀仗隊,這儀仗隊吹奏著北朝的送嫁之歌,完全不同於東秦的婉轉,而是一種豪邁大氣的,回旋整個街道之上。

儀仗隊過去,便是公主燕靈的輦車,華麗的輦車,四周垂掛著白色暗花的錦紗,若隱若現,隱隱綽綽看見裏麵有一蒙著紅霞的女子,這女子定是北公主燕靈,此時安靜的端坐在輦車之上,雙手握著一束鮮花。

北朝護送公主的,竟然是北太子燕昱。

這是雲笑第二次見到北太子燕昱了,按理公主嫁娶,不該是太子送嫁,而是朝中的和親使臣。

傳聞北太子燕昱和燕靈是同父同母的兄妹,所以哥哥送妹妹倒也沒什麽。

北朝的送嫁隊伍過去,便是東秦的迎親大臣,再後麵便是騎兵,一行隊伍,遠遠望去,像一條長龍,婉蜒盤旋在九華街之上。

雲笑淺笑,一側的婉婉任不住開口。

“沒想到皇上這麽快又娶親了,倒把我們主子給忘了。”

“忘了好啊……”雲笑點頭,她就怕忘不了,忘了倒是她們雲王府的福氣了,不過那男人隻怕未必忘,而是等著算計他們呢。

雲笑端著茶盅正準備離去,人家走都走了,何必再看,不過她剛一轉身,眼角的餘光便瞄到九華街的一些屋簷上,不時何時多了批黑色的暗影,那些潛著一動不動的暗影,很顯然是殺手,他們想殺誰?

燕太子,還是公主燕靈。

雲笑緊盯著看接下來的發展的情況,婉婉見主子一動不動的望著窗外,奇怪的抬頭,驚叫了一聲,難以置信的揉了揉眼,再認真看,果然是人,隻有她們這種高位置的方能看見,隻怕下麵還不知道房頂上麵有人。

“主子,這是怎麽回事?”

雲笑搖頭,她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緊緊的注視著對麵的動靜,眼看著迎親的隊伍走遠了,那批黑衣人身形如地鼠,從瓦簷上一溜而過,為首的男子一揮手,一大批的黑衣人,躍下瓦簷,撲向迎親的隊伍,人群中一時亂了套,兩邊的百姓尖叫著四處亂竄,迎親的隊伍中,東秦的皇家侍衛和前麵的五百騎馬一躍而起,迎戰上去。

街道上頓時打成了一團,隊伍中那些文官早嚇得連連後恨。

霖王爺也加入了打鬥,現場亂成一團,那些本來看熱鬧的百姓,紛紛逃竄,不大的功夫,九華街竟然空無一人,隻剩下刺客和迎親的隊伍。

“主子,那些刺客會是誰呢?會不會被擒呢。”

雲笑仔細打量,那些刺客個個身手極其的厲害,但打鬥中並未使出全力,很顯然這些人根本就沒打算傷誰的性命,而是鬧了這場迎親隊伍。也就是不想讓上官曜省心。

雲笑念頭一落,隻見那為首的黑衣人一聲長嘯,手一揮,幾十個人井然有序,動作神速,眨眼便躍身往房上而去。

有侍衛欲追,上官霖冷沉著臉一揮手命令:“別誤了迎親的時間,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計。”

說完掉頭命令身側的一個侍衛,立刻拿著他令牌,去刑部調兵,即刻抓捕這些刺客。

侍衛領命而去,那迎親的隊伍繼續朝皇宮而去,隻不過一掃先前的喜悅,帶著無限的愁悶。

雲笑和婉婉回身走進房中,暗自猜測著這些人究竟是誰,很明顯的沒有殺人的打算,如若要殺人,這迎親隊伍中必然有人死亡,但目前看來,除了虛驚一場,一個人都沒死。

還有這些黑衣人,身手敏捷,動作神速,來去自如,可見是一批十分了得的刺客。

這些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婉婉忍不住的開口:“主子,你說倒底是誰呢?”

“管他們是誰,重點是隻要讓上官曜不開心,我倒是開心了。”

想不通就不想,一向是她的原則,車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總會有明了的一天。

九華街,胭脂樓。

煙京人最溫柔的**窩,白日不營生,關門上戶,到晚上的時候,燈火輝煌,燕歌生舞,這裏是男人最喜歡來的場所。

胭脂樓裏的姑娘,就是一個婢子都是眉清目秀,齊齊整整,更別提那些姑娘了,個個都是如花似玉,貌若天仙,不但人美,手也巧,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所以這胭脂樓能成為煙京最大的青樓楚館,也不是浪得虛名,而是真有實力的。

隻是不知道怎麽就這麽多的美女齊聚一堂了。

這胭脂樓有名的當家花旦共有十人,其中為最的就是霖王爺的紅顏知已,陌如煙。

陌如煙不但美,而且高傲,尋常人看都不看一眼,要想得到陌如煙的青睞,不但要有錢,還要有人,這人還要文采風流,這諾大的煙京,大概隻有上官霖這樣的男子才能入了她的眼。

胭脂樓的三樓,從不對外開放的獨立雅間裏。

一套上等的紫檀木家俱,分擺在兩邊,房正中,擺著一張雕花的圓桌,桌上有一個大口繪仕女圖的花瓶,瓶中插著幾株含苞欲放的蓮,房子的中間垂掛著一排琉璃珠串成的簾子,陽光照射進來,散發出栩栩耀眼的光芒,裏麵隱約可見一張大床,鋪著華貴的錦褥。

小巧的薰爐中嫋嫋香煙燃起,空氣中罩著雅致的清香。

房子一側設著軟榻,絳紫紅的錦衾擺在上麵,此時一修長身姿的男子慵懶的歪靠在上麵,微瞼上雙眸,一動不動的像一尊玉雕,如墨的發絲滑落到胸前,性感魅惑,涼薄的唇勾勒出美好的弧線,卻一點笑意都沒有,即便他不動,那冷酷無情的味道渲染在周身,霸道的占領著屋子的每一個角落。

不遠處,有一個靜美秀麗的女子在撫琴,琴音渺渺,悠揚的響在空中。

忽然門外響起輕盈的腳步聲,恭敬的聲音響起:“爺,她們都回來了。”

“嗯……”軟榻上的人陡的睜開眼,攝人心魂的黑瞳,隱著冷寒的氣流,令人忍不住倒抽一口氣,隻覺得寒意遍布,這男人隻消一個眼神,便可以使人膽顫心驚,心魂俱散。

“讓她們下去休息吧。”

“是……”那人漸行漸遠,回歸於平靜。

這一次,男子並沒有閉上眼眸,而且那冷寒的眸底流淌過一抹溫柔,一瞬而過,隨之隱有寒氣,冷冷的朝身後開口。

“還沒有消息嗎?”

“是的,主子,找不到她的下落,隻知道她在京城裏呢,隻是不知道在什麽地方。”

追月小心翼翼的開口,他看出主子心情不是太好,這不好的原因是他失去了那個丫頭的消息,所以最近以來,他一直不是很好,他們這些手下可謂提心吊膽的了,因為稍不留意,就會惹來主子的責罰。

不過那丫頭究竟藏到什麽地方了,上次掠花發了消息過來,說她在蘇城出現,還護送她出城了。

沒想到現在竟失了她的消息,主子一怒之下,懲罰他關了一個月的禁閉。

男子唇角輕點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倒底是他的丫頭啊,還真是詭計多端,如果這次找到她,該如何懲罰她呢,是打屁股,還是在她的身上紋上屬於他的印記呢,這樣,她哪天再跑了,就會輕易找到了。

慕容衝想著,那幽深似鬼魅的眼瞳中,難得的閃過絲絲暖意,使得身後的追月鬆了一口氣。

忽然門外又響起了腳步聲,一道清冷柔媚的聲音響起。

“主子。”

“進來吧……”慕容衝冷漠如冰的聲音,不帶一絲的情緒,但就是這樣平波無奇聲音卻讓人任不住打顫。

隨著他的聲音落地,一道曼妙的身影走進來,一張精致嫵媚的容顏,纖細的眉,璀璨的眼睛,輕波流過,微微**起漣漪,俏挺的鼻子,可顯示她個性的倔傲,櫻花一樣鮮豔柔美的唇,此刻唇角勾勒出笑意,但是一個簡簡單單的笑,就讓人移不開視線,當真是一笑傾國,再笑傾城,她就是胭脂樓最有名的名妓,陌如煙,果然有狂傲的資本。

此刻嫋娜娉婷的走進來,難掩其光華,那耀眼動人的眸底有著微微的傾慕,緊盯著屋子裏慵懶靠在軟榻上的男子。

一雙俏人的美目,閃爍著醉人的醺香,未酒先醉,每次看到主子,她都忍不住心跳加速,隻消看一眼,她的世界裏便再也沒有其他,她寧願葡伏在他的腳邊,化為塵埃,隨他而去。

有誰知,胭脂樓的陌如煙真正心屬的對象,是她的主子,神龍宮的宮主,而不是東秦的王爺上官霖。

她不但是胭脂樓的名妓,還是神龍宮的四大護法,掠花弄影,殘紅落日中的殘紅。

“怎麽樣?沒出意外吧。”

說話的人冷冷的開口,修長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的把玩著大拇指上玉板指,肆意決然,瞳低冷寒遍布。

陌如煙芳心一顫,心底歎息,主子還是一貫的冷漠,拒人與千裏之外,明知道他心中眼中根本沒有她的存在,她也阻止不了自已的心思。

“是,沒有意外。”

“這兩日要注意,相信京城會有異動,你們小心些。”

慕容衝磁性低沉的話好似撒旦般無情,明明是關心的話,偏顯得森冷異常。

陌如煙心底一窒,百般滋味湧上心頭,其實主子早就警告過她了,讓她做好自已份內的事,當日他並不是為了讓她來愛他才救她的,這種老套的戲碼就不要演了,如若讓他知道,立刻便會攆走她,所以她一直偷偷的愛著他,不敢讓他有一絲一毫的警覺。

“是,主子。”

“下去吧……”軟榻上的男人揮了揮手,眼睛微瞼,閉目養神,那一汪淩寒徹骨的眼瞳瞬間被長長的睫毛掩映住,雖然看不見他的臉,但是他的風華,他的冷漠無情,還有做事的狠戾,每一樣都讓她如癡如醉。

陌如煙深看了軟榻上的人一眼,轉身離去,那張嬌豔如花的容顏,好似被霜打過似的,失色不少。

身後追月一臉的惋惜,跟著主子的身邊,他知道殘紅對主子心有所想,無奈主子根本不屑於女人,不對,那是從前的事了,現在他的心底是有人了,還是一個囂張得像刺蝟的丫頭,想起那丫頭,追月便開始揉頭,把陌如煙的事拋卻腦後,那個丫頭現在躲在什麽地方呢?

她若是再不出現,主子指不定火氣更大,倒黴的可是他們這些人。

“追月,留意最近京城裏麵出現的人物,我有預感,她會出現的,那樣的一個好動的人,隻怕是閑不住的。”

話裏隱有一絲溫柔,軟到骨子裏,絡在血液中了。

“是……”追月應聲,門外,陌如煙隻走出去幾步遠,武功高強的她,很輕易便聽到主子所下的命令,美如煙花的麗眸中,閃過錯愕,還有難以置信,主子在找人,他在找誰,這個他是他還是她?

心底重重的一沉,難受異常,腳步重若千金,卻不敢多說一句話,慢慢的離去……

六月初五,一大早便忙忙碌碌,今日是醫館開張的日子,所以上到掌櫃的,下到夥計大夫,全都忙著整理店內的一應陳設,這樣的日子,隻有他們的冷公子,竟然還睡得著,天快亮了,也沒看到他老人家的身影。

掌櫃雁眉一連催了幾遍,讓婉婉去請公子,婉婉心知肚明,自已去,那家夥未必起來,所以一直磨嘰著,直等到天色大亮,一切準備就緒了,才直奔後麵的小樓去請主子,起來揭匾點炮竹迎接病人。

小樓裏,很安靜,初夏,涼薄的風從窗戶吹進來,愜意至極,**的人倦縮著身子睡得正香,一張清麗的臉上,睡出大朵的紅暈來,好似池中的睡蓮,可愛至極。

不過她可顧不得欣賞她的睡姿,走過去催促她起來。

“主子,起來了,今天開張了,要揭匾放炮竹還要迎接病人。”

可惜她的話於**的人來說,一點震憾力都沒有,那女人睡得正香,然後翻了個身,大刺刺的繼續睡,因為寅時起來練功了,這一點習慣她倒是沒改,可是練完功,她一定是要補覺的,這種時候,誰叫都沒有用。

此時,婉婉終於忍不住想念起婆婆的好來。

婆婆啊,你啥時候回來啊,如果你在,給她來個單手吊人,保準起來了,可是眼下自已叫不起她啊,哀怨歸哀怨,婉婉忽然眼睛一亮,既然婆婆行,我怎麽不行呢,幹脆也來個空手吊人,想著人已脫鞋上床,直撲**的人而去,一把拽著她的手臂,試圖用雙手把這人吊起來,無奈那人睡得正香,被打擾了清夢,氣不打一處來,飛起一腳踢了過來,把婉婉踢得撲通一聲摔到地上去。

結果空手吊人沒吊成,自已倒是吊到地上了,婉婉欲哭無淚,氣得大叫。

“主子,起來了,今兒個醫館開張了。”

**的人終於動了一下,不滿的冷哼:“昨兒個晚上不是說好了嗎?讓你揭匾放炮竹,迎病人,以後都是你在管啊,桌上的紙拿出去貼到店外。”

婉婉愣住了,她以為她說著玩的,這樣重要的日子,做主子的怎麽能不起來呢,而且這不出來的原因,還是為了賴床,好吧,她算服了這主子,眼看天色大亮了,沒辦法可想了。

婉婉一伸手拿了桌子上的紙瞄了兩眼,也不知道寫的啥,她不認識字,反正主子讓貼就貼吧。

剛出了樓,樓上便傳來怡然自得,柔如水的清潤歌聲。

“玉鉤雙飛燕,蝴蝶階上飛,幾分歡喜幾分愁……”

那歌聲別提多暢快了,哪裏有半點睡覺的朦朧,分明就是不想出去,婉婉一抬首,望天,今日天氣真好,萬裏無垠,一片潔白,輕風輕拂,這樣的天氣犯不著為了那個無恥可恨的主子吐血,所以她深呼吸,然後腳步輕緩的往前麵走去。

醫館的名字是前兩天想好的,請了裱框的師傅定做了,此刻掛在門楣之上,大紅色的紅錦蓋住了龍飛鳳舞的大字,門前擺了無數的炮竹,醫館內的人全都一字兒排開,站在門前候著。

當早晨的第一縷霞光灑落下來,炮竹點燃,劈咧叭啦的聲音引來了無數圍觀的百姓,大家圍成了一圈,齊刷刷的看熱鬧,這是一家新開張的醫館,圍觀的人個個的都知道,這一陣子,醫館內張羅著招人裝修,大家有目共睹,但是在煙京開鋪子,沒有點實力,隻怕是不行的,別說開醫館,就是開一個茶水鋪子,沒有後台都是不行的,不知道這些人有沒有過硬的後台,否則今日幾大醫館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眾人紛紛猜測著,就在這些猜疑擔憂的眸光中,一身藍色羅衣的婉婉清絕高雅的亮像了,清潤的嗓音柔如春風。

“今日是我們罌粟醫館開張的日子,感謝各位捧場,開張第一天,我們公子說了,今日診金免費,希望各位給我們四下轉告,讓那些無法治病,又看不起病的人來就診。”

圍觀的人愣住了,沒想到天下還有這種事,麵麵相覷,有點難以置信,最後有人站出來試探的問。

“姑娘,這話沒有騙人吧。”

“怎麽會騙人呢,光天化日之下我騙什麽人,請各位四下轉告便成,但是,若有搗亂者,我們可有的是棍棒侍候。”

婉婉說完,往後一退,一揮手,兩三個夥計去點炮竹。炮竹通通的響得越發的厲害,吸引得越來越多的人圍觀,聽說今日第一天,醫館診金免費,藥材自費,很多人有些難以置信,要知道在煙京這種地方,醫病的診金極其昂貴,多少人吃得起藥,看不起病,隻能自已胡亂到藥店抓些藥來吃,現在竟然出了這麽一家醫館,一時間所有人不知是真是假,就在這疑雲重重中,婉婉揭了匾,隻見牌匾上,栩栩如輝的四個字。

“罌粟醫館”。

對於這個名字,婉婉一直不懂是什麽意思,像人家仁心堂,萬壽堂這些醫館,一聽就是治病醫人的,倒是主子這個名字,怎麽聽都覺得有些邪門兒,不過主子都說了,她隻能照做。

雖然大家將信將疑,但是罌粟醫館還是在這重重議論中,引來了她們的第一個客人。

這客人一進去,很多人尾隨進去觀看,隻見大夫很認真的治病,然後開了方子,讓到一邊抓藥,夥計也是很認真的抓藥,掌櫃的一看到有人進來,也不厭煩,態度極端的誠懇,恭敬的招呼他們。

一時間這家醫館熱忱待人的態度,還有免費診療一天的消息,如長了翅膀一樣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中飛過,很多人將信將疑,但凡有病的峰湧而至。

一時間門庭若市,熱鬧不凡。

不過她們這麽做,卻惹到了人,同行的冤家。

幾大醫館得了這消息,立馬聚集到一起商量對策,然後各自派了自家的夥計前來,偽裝成病人治病,甚至於還想出了惡毒的招數。

因為診金免費,所以看病的人極多,從門前一直排到街對麵。

夥計和大夫任勞任怨的一直忙碌著,連中午的飯都沒吃,最後輪番的吃了幾口,又投入到工作中去了。

而他們的老大,親愛的冷月公子從頭到尾就沒露個麵。

婉婉哀怨的想著,至少要出來安慰一下大家吧,結果連個影兒都沒露,這可惡的主子。

不想下午就出事了。

幾個來勢洶洶的人,用竹簡抬著一個半死不活,臉色臘黃的傷患衝了進來,一路怒吼怒罵,唬得那些看病的人嘩的一聲四下分開,紛紛退到門口去,店內一下子亂了。

一個躺在擔架上的人,捂住肚子痛苦的叫著,而他的身邊除了幾個擔竹架的人,還有一個蒼老的婦人,一口一聲我的兒,哭得那叫一個肝腸寸斷。

“我的兒啊,本以為你有救了,不想卻讓你枉送了性命,這叫什麽醫館啊,分明是一幫醫術低下,狗心狼肺的家夥。”

那老婦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著,周圍看的人忍不住唬了一跳,紛紛的扔掉了手裏的藥,連後叫了起來:“快把藥錢退給我們,我們不看了,我們不看了。”

掌櫃雁眉和婉婉,還有店內的夥計和大夫,看著眼前的狀況,一時間亂了分寸,不知道如何處理這種事,先前還好好的,怎麽就醫出人命來了,不由得焦急不已,其中有一個大夫欲上前給那病人檢查一下,不想那老夫人不讓靠,瘋了似的擋住那大夫,怒罵著:“滾開,你個狼心狗肺的,害我兒子還嫌不夠嗎?快賠錢,否則我們就告到衙門去。”

那圍在門前的人立刻附和著叫了起來:“對,賠錢,賠錢。”

事情一發而不可收拾,婉婉看了一下情況,遞了一個眼色給雁眉,準備到後麵去請公子,但是她還沒離去,便聽到啪啪的兩聲響。

折扇輕輕的敲著手,雖然很輕,卻異常引人,店內一下子安靜下來,眾人紛紛抬眸望去。

隻見從後堂走出一個翩翩神彩的少年,俊美的五官上漾起笑意,目光氤氳,細長的眉輕挑,粉唇邪勾,雖然是魅惑人心的笑,可是那瞳底卻泛起冷波,一襲白淨的衣衫,襯得人如玉一般,卻不敢有絲毫的褻瀆。

雲笑輕拍了兩下手,淡淡的掃視了一圈,最後把眸光落在竹架之上的人身上,還有那痛哭得死去活來的人,笑意更甚,隻是寒氣更重,緩緩的走過來,腳下輕盈如水,可偏就帶著一股讓人心驚的冷魅,眾人不知覺的後退一步。

那先前哭得厲害的老夫人,此時忘了哭,心底有些恐慌,那樣澄清的眸子,似乎容不得一點的暇疵,而他就那麽如修竹一般立在他們的麵前,緩緩的蹲下身子,迫視著她。

“究竟是我們狗心狼肺,還是你老人家狗心狼肺,信不信,老天會有報應這回事,本公子還真佩服你的演戲?”

她話音一落,雙手一翻,執上那竹架之上的人手臂,隻按了一下,便沉沉的開口。

“很好,很好,服了野萱花,竟然膽敢到這裏來鬧事,你怎麽不服附子,過來裝死呢。”

此言一出,店內頓時無一絲波動,齊齊的看著這少年,看他風姿綽約,如臨江仙,更似雲中鶴。

那先前痛哭的老婦人,再說不出一句話,指著雲笑,喃喃的開口。

“你是何人。”

“冷月公子。”

“冷月公子,原來他就是冷月公子。”

圍觀的人群引起了**,議論之聲不時的傳進來,唏籲不已。

“冷月公子好俊的人啊,而且醫術好高明。”

“是啊,看來我們錯怪了這家醫館。”

雲笑掉頭,望向身後的流星,沉沉的命令:“給我把這不知是哪個醫館過來搗亂的人攆了出去。”

“是,主子……”流星一聲應,往前走一步,那些先前抬著竹架過來的幾個人,早嚇得落荒而逃,隻剩下老婦人和擔架上那個服了野萱花的人,捂住肚子,痛苦不堪的掙紮著。

雲笑冷哼一聲,不屑之極:“這種雕蟲小技也拿來丟人現眼,即便你現在死在店內,本店也不會有絲毫的責任,因為如若你死了,忤作會驗出你服用的是何種藥物,而野萱花這種藥材,本店還沒有。”

一言落,那人麵如紙色,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早被流星一把提起,直直的給扔出了醫館,扔到大街上去了。

至於那老婦人,臉色難看,嘴唇哆嗦了好半天,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身後雲笑淡淡的望著她,一字一頓的開口。

“人還是積善積德的好,不修自已,至少要為兒孫修一個後世。”

這話一落,老婦人顫抖著走了出去,身側的那些人無一個同情的,鄙視加不屑,等到老婦人走了過去,那圍在門前,先前嚷著要賠錢的人早鼓起掌來,連連的歎。

“還是冷月公子厲害,公子好醫術啊。”

雲笑抬眉望過去,先前臉上的笑意一掃而過,此刻罩著的是寒霜,冷瑩瑩的如二月的薄冰,慢慢的開口。

“滾,一群不識好歹的東西,把外麵的字看懂了再進來。”

她說完,掉頭命令雁眉和婉婉:“今日到此為止,一個不診。”

那些人麵麵相覷,最後隻得退了出去,全都擠在店門外看牆上所貼的內容,隻見渺渺數語。

“有緣分文不取,無緣千金不救,心城則進”。

原來他們觸犯到冷月公子的禁忌了,隻有相信這家的醫術才可以進,至於要不要錢是另外一回事,圍觀的人四分五散,很快散去了。

店內,等到病人全走了,隻剩下夥計和大夫,還有婉婉和掌櫃的,大家麵麵相覷,望著這個絕色的冷月公子,心想著公子一定心情不好,所以誰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不想最後,雲笑笑得燦爛如桃花,風流灑脫至極。

“都苦著臉幹什麽?今日休息,大家累了,把店內收拾一下,回家的回家,當值的當值。”

眾人一怔,以為公子是受了刺激,忍不住低低的開口:“公子,都是我們?”

所有人心內都很自責,隻有婉婉知道,主子的思維向來和常人不一樣,所以忙開口:“好了,主子沒有生氣,大家不必自責了,就按主子說的辦,把東西收拾了,休息,店裏隻留一個夥計和一個大夫當值,其他人回家吧,今日就到此結束了,來也不治。”

斬釘截鐵的聲音,這時候,婉婉才理解主子的意思,這些人真的有夠不知好歹的,不要錢給你們治病,還不知好歹,你相信了再進來,不相信進來幹什麽,不是讓人添阻嗎?難怪主子不給那些人治了,就是她也不治了。

眾人一聽,總算鬆了一口氣,歡天喜地起來,似乎直到這時候,才感受到冷月公子,真的和別家那些刁鑽尖刻的主子不一樣,整個人放鬆了很多,每人動手,把先前掉在地上的藥材整理好,然後當值的留下,不當值的也就回去了,他們這些人從沒想過這麽早就可以完事的,真是讓人意外。

不過雲笑鄭重其事的和他們說了一句話。

“心城的人則醫,醫必盡責,心不城的人不用醫,讓他自行滾蛋。”

沒想到氣質皎皎,俊美如仙的冷月公子竟然會爆粗口,這是眾人的另一個意外,不過說到底,每個人都很喜歡冷月公子。

華麗氣派的霖王府,晚霞給整座王府塗了一層緋紅色,好似罩了一層煙紗,格外的美麗,琉璃瓦發出栩栩的光輝。

王府內,九曲回廊,白玉石階,亭台樓閣,奇花異草,分布在王府的每一個角落,到底不愧為親王府,果然奢華氣派。

書房內。

正中擺放著一張寬大的紫檀木書桌,桌後麵一張椅子,房間的一側擺放著高大的書架,架上排了很多的精裝書籍,另一側擺放著一個小巧的架子,架子最上麵是鹿耳鼎爐,爐中燃著上好的香料,下麵擺放著各種名貴古玩。

整座書房中,大氣豪華。

一盆青鬱鬱的盆景擺放在書桌上,然後是整齊的文房四寶。

此時諾大的書房內,獨坐一人,正凝眉深思,周身罩著寒氣,冷凝凝的望著下首的木離,木離打了一個寒顫,主子這又是怎麽了?

“王爺?”

“你說那家新開的醫館叫罌粟醫館,是一個叫冷月的公子開的。”

“是,王爺,屬下已經打探清楚了,那個人正是上次在沁雨樓看到的公子。”

“冷月?”

上官霖咀嚼著這兩個字,不知道為何,看到這少年,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鳳官,可是他派人找了這麽久,也沒看到鳳官的下落,那小子難不成消失了,枉他還想和他結拜為兄弟,請他到沁雨樓喝最好的美酒,這小子竟然好像憑空消失了。

這冷月究竟是誰呢?

他長得俊美不凡,和鳳官比起來,卻很是不同,鳳官雖然陽光般燦爛,但還沒有俊到這種地步,而那冷月,一看就是個小白臉,到哪都是一個惹女人傷心的主,不過管他是誰,他想搞清楚,他認不認識鳳官呢,同樣是學醫的,同樣莫名其妙的冒出來,會不會師承一脈呢?而且上次刺客的事還沒查出來,究竟是誰在暗中動手腳呢,隻怕是神龍宮的人。

上官霖臉色忽明忽暗,不過對那個冷月倒有些興趣,眼瞳難得的閃過光芒,一側的木離不知道主子想啥了,竟然能夠一臉的明媚。

自從失去了那鳳官的消息,王爺似乎就變得不正常了,總是讓他們去找那個少年的下落,最重要的是,動不動就發脾氣,現在他和喬楚已百分百的肯定,王爺原來真的是個斷袖,這可怎麽辦啊,他們做為屬下的,不能看著王爺自我毀滅啊,所以他們決定了,一定要讓王爺治好這病。

“王爺,不如我們去那家新開的醫館看看,聽人說,那冷月公子醫術不錯,說不定可以醫好王爺的病。”

“我的病?”

上官霖一臉的莫名其妙,緊盯著木離,不知道這欠抽的家夥什麽意思,讓他找個人都找不出來,現在還有一臉神神秘秘。

“王爺不是對那個鳳官,鳳官?那是不正常的。”

木離期期艾艾的說著,生怕拂了王爺的臉麵,他要是惱羞成怒,他可就有得苦頭吃了。

可他就是如此文雅,還是惹到了王爺,上官霖倒抽一口冷氣,怒指著木離,啪的一聲甩了他一記後腦勺,嚴詞聲明:“本王沒病,本王不是斷袖,你這個該死的家夥,從今日起罰你十天不準說話。”

“王爺?”

木離一開口,上官霖麵無表情的繼續開口:“十五天。”

這下木離一個字都不敢哼了,隻敢在心裏念叨,看來是說中了王爺的痛楚了,王爺啊,我可憐的王爺啊。

上官霖一看他那得了便秘的表情,再次暴怒,一腳踢過去:“給我滾出去。”

木離乖乖的走出去,等到他一走,上官霖的表情龜裂了,滿臉的驚疑,難道我真的是斷袖,真的是斷袖,要不然為啥對鳳官念念不忘,總想著那小子呢,而且連陌如煙那樣的大美人都無法動心,原來本王竟是斷袖。

上官霖徹底被打擊到了,呆愣在上書房內,好久出不了聲。

最後上官王爺終於下定了決心,剩現在那小子不見了,自已陷入的還不深,去看吧,一定要治好這見不得人的病,這諾大的煙京,除了新開的這家醫館,誰人不認識他上官霖啊,所以還是偷偷的去找冷月公子,讓他給自已治治。

“喬楚……”

喬楚從外麵走了進來,恭敬的抱拳:“王爺。”

“我們去新開的那家醫館看看。”

上官霖的兩個貼身手下,木離和喬楚,木離雖然忠心,話太多,喬楚相對於他要沉穩得多,所以這次治病事件,上官霖不準備讓木離知道,要不然那小子指不定給他嚷得滿城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