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心,鬼醫傻後,五度言情
雲笑不知道是累了,還是因為別的,總之安靜了下來,這家夥要抱就抱吧,靜靜的伏在他寬大的懷抱裏,像一株泊在水上的睡蓮,於寂靜的夜色中,開出盈香的花朵,眨巴著的雙眸,好似碧潭清波,**起漣漣波紋,可是這樣睜著,慢慢的竟然有一些倦意,本來以為自已睡不著的,可是他的氣息竟然好像能催眠一般,使得她自然的閉上眼睛,少見的安心。
“慕容,我累了,你放我下來回去吧。”
她說完,動了一下找個更舒服的位置睡了。
月光如琉璃,光芒清亮,照耀在室內,那張大**,男子微側下身子靠向床柱,自然的摟著小丫頭靠在懷中,那栩栩的光輝,照在那張清絕的小臉上,白皙的肌膚玲瓏剔透,好似天山的積雪,白得聖潔而高雅,長長的睫毛就好像蝴蝶的翅膀,覆蓋著的是那雙靈動如狡兔的水眸,那張豔紅的唇微啟,是誘人的弧線。
他修長清涼的手指,輕盈的滑過她絲綢般光滑的麵頰,輕輕的摩娑,指腹上的酸麻熱漲一寸寸的滑落到心裏,那指尖從眉,到眼,到鼻,最後輕輕的停留在唇瓣上,那唇粉紅欲滴,就像早晨剛盛開的一朵香嬌玉嫩的花骨朵,等待著有緣人來采擷,而他眼瞳漆黑深幽,熾熱漫延到周身,喉頭不自覺的滾動了一下,滿滿的**使得他控製不住的俯身,親吻上那柔軟粉嫩的唇瓣,原本隻想淺嚐即可。
那唇比世間任何的東西都美味,一觸上,就像染上了癮,似乎有點無法控製,柔軟細膩,香甜,比他所有的認知都強烈,此刻那張小臉因為他的吻,而泛起了**的潮紅,越發的引人心魂,而她無意識的伸出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勁,睡夢中的人,竟全然的配合著他的動作,順從的張開嘴,接受了他強烈的吻,而他的心在一瞬間顫粟起來,有什麽在心底叫囂,想要更多,更多。
他的眼瞳籠罩上海棠紅的色彩,妖豔魅惑,雙手狠狠的緊摟著她,恨不得把這麽一個玲瓏可愛的東西鑲嵌進血肉中,世上再也沒有任何東西分得開他們,可是他的動作太激烈,惹得她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呼。
這一聲輕呼驚醒了他,驀然回首,他在幹什麽?她是他最珍惜的人,所以怎能乘人之危呢,趕緊閉上眼睛,不敢看那張佗紅嬌豔的小臉,那唇好似腫了一般,越發的吸引人,像一道魔障,隻消他再看一眼,便拔不出去了。
體內的燥動,被他用內力壓抑下去,輕手輕腳的放下她的小身子,安靜的放好,想到先前的吻,她的美好,唯有他獨嚐,心底升起濃烈的愉悅。
笑兒,如若有人膽敢搶你,我會親手毀了他,不管是誰都不行。
慕容衝不敢再多做停留,隻怕自已壓抑不住自已,因為眼看著自已深愛的家夥,就這麽靜靜的睡在自已的懷中,那是一個煎熬,陡的一轉身閃身到窗前,然後回首看了一眼,便心生依戀,最後一甩長袖,身如翩鶴,優雅的飄出去,眨眼消失在夜色中。
小樓裏一片靜謐,輕風撩動窗簾,一片飄逸。
第二日,青暮暮的天色浸染在薄霧之中,露水打濕了石階前的閑花野草,青石小徑盡頭奔來一道輕盈如燕的身影,腳步聲在晨光之中,分外的清晰,眨眼奔到樓前,叫喚了一聲。
“婉婉姐。”
“怎麽了?”
婉婉早起了,正在收拾東西,探出半邊身子問樓下的雁眉,不知道這一大早上出什麽事了,所以有些緊張,樓下的雁眉噗哧一聲笑了,那笑銀鈴似的,自從她來到醫館以後,整個人活潑多了,原來又是一個和婉婉一樣,潑辣的家夥。
“有一個叫驚雲的家夥說是我們樓裏的人。”
她因為不確定,所以態度很堅決的把那兩人關在門外麵了,而且不管人家如何說,半分臉麵都不給。
婉婉一聽,早驚喜的開口:“原來是驚雲回來了,真是太好了,不過婆婆有沒有回來呢。”
雁眉一聽婉婉的話便知道。原來那家夥真是主子的手下,至於婉婉所說的婆婆。
“是不是一獨臂的老婦人呢。”
“是,是,快把他們帶進來,我去叫主子。”
婉婉嗖的一聲縮回了身子,轉身便奔進裏間。
輕風吹拂,霧氣從窗戶吹進來,使得整個房間,好似罩在雲山霧海之中,說不清的飄逸靜美,天湖藍的紗帳,被風撩得揚起紗角,旋旎萬分,紗帳之中,正安詳的睡著一個可愛俏麗的家夥,經過一夜的睡眠,她整張小臉沉浸在這雲山霧海中,就像一朵盛開著的空穀幽蘭,說不出的清雅逼人,暗香襲來,那一頭如雲的墨發披散在枕巾之上,好似潑墨的桃花,濃濃桃花裏,是出水芙蓉,看得人心曠神怡,婉婉有一瞬那的愣神,似乎不忍心叫醒她,可是婆婆回來了,主子一定會很高興的。
“主子,驚雲和婆婆回來了。”
果然,她的話音一落,千年難得在早上起身的主子,陡的睜大眼,光華四射,那眸光像東方冉冉升起的朝陽,炫麗奪目。
“你說婆婆回來了,她沒事嗎?”
“嗯,似乎沒事,她和驚雲一起回來了。”
“太好了……”雲笑一躍下地,赤著一雙蓮藕似的玉足在房間裏走來走去的,催促婉婉:“快,給我收拾一下。”
婉婉好氣又好笑,飛快的過來,動手給她整理頭發,然後戴上了人皮麵具,最後挑了一件刺繡寒梅的錦衫穿上,立馬變成了翩翩風彩的少年郎,看得婉婉歎息。
“主子要是個男子就好了,奴婢一定主動爬上你的床。”
語不驚死不休,嚇出雲笑一身的冷汗,慶幸自已不是那個倒黴的公子,為免這丫頭繼續感概,趕緊伸手摟了她的肩。
“謝謝可愛的婉婉,我們現在還是趕快下去看婆婆吧。”
“是。”
兩個人立馬像出籠的山雀,興高采烈的直奔樓下,婆婆已跟著雁眉的身後走了進來,一抬首看到迎麵而下的雲笑和婉婉,兩個人的臉上都貼著麵具,一個俊來,一個俏,婆婆倒是坦然,因為這兩張麵具是她年輕時候闖江湖帶著的,熟悉得很,倒是一邊的驚雲,一臉的大驚小怪,直衝過來,一把拉住雲笑,前後左右的打量著。
“主子啊,你這是給我添阻嗎?竟然比我還要俊,這還讓人不讓人活了。”
驚雲耍寶的樣子,逗笑了一屋子的人,雁眉掃了幾個人一眼,知道他們有話說,便躬身:“公子,我到前麵去招呼病人。”
“去吧……”雲笑揮手,雁眉退了出去,其實她知道公子不是男兒身,雖然先前以為她是男的,甚至驚歎於天下間竟然有如此俊美的公子,柔如蒲柳,驕如青鬆,芳姿絕色,筆墨難繪其一二,但經過一些日子以來,才知道原來主子竟然是個女兒身,不過她隻管自已份內之事,其他多做事少說話,才是正理,至少要對得起主子當初收留自已的一番心意。
小樓花廳。
雲笑和婉婉打量著婆婆,隻見她眉宇舒展,神態安詳,和當初的絕望完全不同,不由上前一步拉著她的手。
“婆婆,沒事了嗎?”
婆婆點了頭,望了望雲笑婉婉,心底歎息,總算回來了,從此後這裏便是她的家了,她就安心的照顧著這些孩子們吧。
雲笑拉著婆婆到一側坐下來,花廳正中,驚雲已侃侃而談……
“你們不知道,我和婆婆趕到蘇城的時候,前武林盟主丁浩文已遭到報應了,他臥病在床起不來了,諾大的府邸盡數落到了那個青樓妓子手裏,那女人心狠手辣,竟然給丁浩文下了毒,等我們趕到的時候,毒已入血脈,根本沒法治了,那丁浩文臨時的時候,哭著請求婆婆原諒,婆婆原諒他了,他便死了,然後我和婆婆兩個人殺了那青樓妓子,把諾大的蘇府一把火盡數燒了。”
“那個孩子?”
雲笑忍不住開口,她記得那妓子的肚子裏有個孩子,不管大人如何,孩子是無罪的。
“哪裏有什麽孩子,隻不過是假的,那妓子夥同了另外一個人,設局陷害丁浩文罷了,那兩個人都被我們殺了。”
驚雲說完,站在他身側的婉婉撇著嘴,不屑的開口。
“這就叫惡有惡報。”
婉婉說完,婆婆的眼瞳有些沉重,到底是幾十年的夫妻了,一時鬼迷心竅,而他也得到了應有的報應,想到他的死,她的心仍然有些沉重,隻不過和他所做的事相比,她已不那麽傷心了。
“婉婉。”
雲笑叫了一聲,怕婉婉再說什麽,惹得婆婆傷心。
“好了,以後婆婆就跟著我們一起住了。”
“好啊……”婉婉和驚雲一臉的高興,兩個人擊掌歡呼,小樓一片靜謐,而婆婆麵無表情的起身,朝樓上走去,然後扔下一句:“笑兒上來,其他人在下麵守著,我有話和她說。”
婉婉和驚雲麵麵相覷,雲笑一臉不明所以的跟著婆婆的身後上樓去了。
小樓中,安靜無比,婆婆走在前麵,雲笑跟在她的後麵,兩個人一起往內室走去,剛進內室,婆婆身形陡的一轉,竟然快如閃電,輕如拂柳,一隻手眨眼拉著雲笑的身子,兩個人同時坐到地上,雲笑還沒搞清楚怎麽回事,自已和婆婆已雙掌相對,掌心傳來源源不斷的熱流,直湧進她的體內,那熱流在體內盤旋,很快打通了她體內的任通二脈,使得氣流湧動更快。
雖然先前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狀況,但現在已隱約知道,婆婆把內力輸送給她了,雲笑大駭,身子一動,就待收手,但婆婆冷冷的開口。
“別動,否則我會走火入魔的。”
原來她知道和雲笑說,她是不可能同意她這樣做的,幹脆來個先斬後奏,等到雲笑發現已沒有用了。
雲笑急得臉上冒汗,她已得了婆婆很多東西了,怎能還能要她的內力,而且這可是她自保的東西啊。
“婆婆,夠了。”
“我有一甲子的功力,輸送三十年的功力給你,剩下的我足以自保了。”
婆婆強勢的開口,本來她是想把內力全部輸送給雲笑的,但知道她斷然不可能接受的,再加如若自已失去內力,遇到了什麽麻煩,雲笑是絕對不可能原諒自已的,說不定會傷心欲碎,所以她隻輸給她三十年的內力,再加上自已先前教她的穿雲十六步和音殺,一般人不可能是她的對手了。
“婆婆。”
雲笑眼瞳中攏上一層氤氳,霧蒙蒙的,潮濕的氣流,這種時候,她說什麽都沒用了,隻是眼裏湧動的淚花快滾動起來。
她知道婆婆沒有孩子,一定是把自已當成她的孩子了,自已唯有在她餘生的時光裏,讓她開心一點。
“好了,婆婆媽媽的,還裝小子呢。”
婆婆輕聲責怪,心裏卻暖暖的,是的,在她的心目中,笑兒便成了她的孩子,因為她當日的孩子也是個女兒家,如若她還在,一定像笑兒一樣的可愛,心地善良。
房間內,兩個人的頭頂升騰起嫋嫋輕煙,被吹進來的風打散,一直等到婆婆收手,一切回歸於平靜。
雲笑隻覺得內力充沛,眼瞳神彩逼人,周身暢快無比,可是再看婆婆,臉色有些蒼白,跟隨了自已那麽深的內力,一下子被輸送了出去,總是有些不適應,而且整個人有些虛弱。
“婆婆,休息會吧。”
“好……”婆婆應聲,雲笑本來想扶著她睡到自已的**休息一會兒,無奈她堅決不同意,要另找地方休息,雲笑命令下去,讓婉婉和雁眉立刻收拾了一間房出來,安置婆婆休息。
早膳的時候,婉婉和驚雲愣不住追問:“婆婆是怎麽了?”
雲笑抬首,眼底掛著心疼,唇角勾出笑意:“她輸送我三十年的功力。”
“三十年的內力。”
驚雲立刻伸手拈上主子的脈絡,這一感應,立刻便知道主子真的多了三十年的功力,竟然和他與流星差不多了,這真是天降神力啊,多虧了婆婆,難怪她要日夜趕路,原來就是生怕主子受傷害,所以急著要輸送她三十年的內力啊。
“恭喜主子了,這下主子足可以自保了。”
“嗯,可是婆婆卻平白少了三十年的功力。”
雲笑雖然高興,可是一想到這內力是婆婆幸苦練了多少年得來的,而自已卻撿了現成的,怎麽想都為她心疼。
婉婉早笑眯眯的開口:“婆婆是把主子當成自個的孩子了,她這樣做其實很開心啊,所以主子就不要心煩了,以後我們好好照顧婆婆就是了。”“嗯,這倒是。”
雲笑心裏好過一點,連吃早飯邊想問題,抬首望向一邊的驚雲。
“你去幫助陌塵照顧酒樓那邊的事吧,有情況立刻送過來,陌塵雖有些武功,但功力太淺,遇到厲害的人根本對付不了,不如你過去幫他,不過別露出本來的麵貌。”
“好。”
用完早飯後,驚雲去酒樓那邊幫助陌塵打理酒樓的事,而雲笑和婉婉則往蘇府這邊而來,因為雲笑想試試那內力如何,又怕暴露自已的身份,現在諾大的煙京,可謂草木皆兵,所以還是小心為上。
蘇府,占地麵積極廣,現在除了先前招進來的一些人,再沒有別人。
婉婉吩咐下去,不準任何人進後院。
後院,一片空寂,青鬱蔥綠的樹木遍布,遠遠近近的望不到頭,花草氤氳,散發出點點的香氣,高牆之上,隱有綠色滕蘿,紫色的小花點綴著,像一條碧色暗花的毯子,鋪天蓋天的籠罩著整座後院。
雲笑立於樹下,腳尖一惦,輕飄飄的好似一片柳絮,輕盈靈巧更似一隻雲雀,錦帶束發,三千如墨青絲好似潑墨桃花,襯得白衣勝雪,風華絕色,婉婉看呆了眼,不由得拍起手來喝讚。
“主子,好俊的輕功啊。”
因為多了三十年的功力,所以她的穿雲十六步輕功,竟然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整個人就好似一隻精靈鳥,在高枝之間穿梭而過,輕盈靈動,而婉婉立刻取來了琴,在樹下彈琴。
錚錚之音,好似水流潺潺,緩緩的從指間流淌出去,籠罩在整座蘇府,清渺悠揚,好似白浪四濺的瀑布,叮當作響,更似那玉珠落盤,粒粒晶瑩,似美人低吟,柔美輕盈,那指間散發出來的音符竟像活了一般。
婉轉曲折,纏綿動人。
雲笑在枝頭翩然飄過,緩緩落地,靜謐的微瞼目,享受著琴音帶來的愉悅。
一曲終了,輕拍了兩下手,讚許的開口。
“婉婉的琴技果然是一絕,確實是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看來以後我是有耳福了。”
“婉婉習琴,就是為了彈給主子聽的。”
小丫頭嬌媚一笑,竟然美奐絕倫,比花更勝三分……
胭脂樓,白日關門蔽戶,華麗輝煌如雲中樓閣,沉浸在一片靜謐中。
二樓,陌如煙的房間,青銅鼎裏浮起嫋嫋幽香,琉璃珠簾在陽光的折射下,耀出璀璨的光華,一道曼妙的身子靜臥在珠簾內的軟榻上,臉色微微有些蒼白,眼神無光,緊盯著房間的某個角落,不知道在想什麽。
房門前響起琉璃珠碰撞的聲音,叮咚悅耳,好似山上泉水落下來。
有一道紅衣身影走進來,小丫頭恭敬的聲音響起來。
“姑娘,白水姑娘和喬靈姑娘等過來瞧你了。”
“讓她們進來吧。”
陌如煙歎氣,心裏止不住疼,一想到昨兒個晚上主子絕決的模樣,那眼瞳中的狠戾,她便忍不住輕顫,其實被廢了三成的功力,不算什麽事,但是她卻同時認清了一個現狀,主子把那個月公子當成心肝一樣寶貝著,隻怕誰動他都沒有好果子吃,可是一想到主子不愛紅妝愛男妝,她怎麽也咽不下這口氣。
她陌如煙不說傾國傾城,可也是天仙似的美人,雖然身陷青樓,卻是潔身自好的,一直以來保護著清白的身子,就是為了讓主子知道,她不是一個低賤的人,可是主子喜歡的是男人,不管她低賤不低賤,在他的眼中,都形同虛設。
幾道輕盈的腳步聲響起,陌如煙抬首,隻見門外走進來幾道紅衣綠裳的身影,都是胭脂樓的名妓,同時也是她手下的姐妹。
“姐姐,發生什麽事了,我聽說你身子骨不好。”
清快略帶擔憂的聲音,身著一襲白衣,清秀娟美,婉約娉婷,這女子正是白水,領著幾個人過來看看如煙姐姐發生什麽事了,難道昨兒個晚上的事把姐姐氣著了,那上官王爺真的很討厭,竟然想強迫姐姐,這幾個人身為陌如煙的手下,自然知道,姐姐心儀的人仍是宮主。
她們這幾個人雖然從來沒見過宮主的模樣,但是人人都知道宮主風華絕代,即便看不清真正的容顏,但是他周身的霸氣,王者的風範,就不是一般男子可比的,她們這幾個人對宮主都是既恭敬,又心生愛慕,但因為宮主是如煙姐姐喜歡的男人,所以她們不與如煙姐姐爭。
“沒事,有些累。”
陌如煙聽到白水的話,人已慵懶的起身,走了出來,招呼姐妹們坐下來。
她一出現,臉色蒼白,頭發有些亂,甚至於潔白無暇的臉上,眼瞼下方竟隱隱有黑青之色,使得千嬌白嫩的一個人,失色不少,進來的幾個人同時心驚。
“姐姐,是不是真的發生什麽事了?”
這次說話的是個紅裳女子,嫵媚嬌豔,身材曲線玲瓏,名夏迎,胭脂樓裏的玲瓏尤物,男子的最愛,她是兵部尚書夜思源大人最寵愛的女人,此刻,一張美豔的臉上布著擔心,緊張的望著如煙。
陌如煙怔了一下神,想起昨兒晚上的事,心底刺疼,不過她不想讓這些姐妹們看著笑話,所以閉口不提這件事,隻找事搪塞過去。
“我是擔心上官王爺懷疑這胭脂樓,所以整夜睡不著覺。”
“什麽,上官王爺懷疑這裏嗎?”
“那怎麽辦?要不要稟報宮主呢。”
七嘴八舌的說話聲,人人緊張,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兒,齊刷刷的望著陌如煙,等著她拿主意。
陌如煙沉默了一會兒,抬首安撫幾個女人:“別擔心了,現在他隻是懷疑,等他再過來,我會小心招呼她的。”
其實陌如煙心底知道,上官霖未必過來,昨兒晚上發生那樣的事,他必然以為她是貪慕虛榮的人,而且想嫁進上官王府,他一定害怕娶她進王府。
不過眼下還是先安撫這些人要緊,千萬不能引起大家的慌亂,如若一亂,必然引起別人的懷疑。
幾個姑娘雖然仍有懷疑,但是對於如煙姐的話一向信任,而且她們也不認為有什麽可怕的。
“如煙姐姐安心休養吧,我們會慢慢打聽情況的。”
“是啊,我也會向呂大人打聽情況的。”
這些女人個個都顯得義不容辭,但是陌如煙最怕的就是她們這樣,別看那些朝中的大臣玩起女人來,把你寵到骨子裏,其實內心深處根本瞧不起青樓妓子,稍有不慎,不但不會打聽出什麽情況,反而打草驚蛇,真正的陷胭脂樓於水火。
“好了,你們別瞎折騰了,聽到沒有,不準向任何人打探情況,我會處理的,若是讓宮主知道我們擅作主張,隻怕到時候會宮規處治。”
陌如煙冷冷的開口,蒼白的臉色,罩著一層冰霜,寒潭冷眸,周身蕭殺,緊緊的掃視了屋內的一圈人,所到之處,那些如花似玉的嬌容,眼瞳瞬間閃過輕顫,關於主子,她們是懼怕的,他武功高深莫測,而且毫無憐香惜玉之感,動起手來嗜血如麻,在他的眼中,她們這些嬌滴滴的女人,充其量隻是他的手下,而不是女人,犯了錯是一樣要受罰的。
“如煙姐姐,我們知道了。”
房間裏的幾個人異口同聲的點頭,不敢再多說什麽。
陌如煙見眾人心情有些沉重,不由揚起臉,笑容淺淺,灼華淡淡,依舊是千嬌百媚的美人。
“你們別擔心了,這事有我呢。”
她的話音剛落,便有她的貼身丫頭走了進來,恭敬的垂首福了身子,俏然的聲音響起。
“姑娘,龜奴阿二過來稟報,說有一位公子要見姑娘。”
小丫頭的話音一落,那陌如煙還未開口,白水和喬靈等人便不耐的出聲:“這大白天的,讓他走吧,晚上再來。”
陌如煙讚同的點頭,不想小丫頭還未退出去,便聽到樓外響起劈叭的聲音,似乎有什麽東西摔碎了,然後有人闖了進來,一眾女子趕緊湧出去,隻見一樓的大廳之中,此時負手而立一個身材高挑,略顯清瘦的男子,著一襲紫色的淺衫,那張妍麗清絕的容顏上,是淺淺的暈開的冷笑,一雙黑瞳好似染了彼岸妖豔的荼靡花,滿目驚人的妖邪之氣。
二樓欄杆上的女子,一看來人,紛紛驚呼,白水臨欄怒指那男子。
“你是什麽人?竟敢到胭脂樓裏鬧事。”
白水的話音一落,那男子眉梢一挑,妖邪之氣更濃,眼瞳好似罩了一層迷茫的霧氣,令人看不清心底有任何想法,可是卻在一刹那,臉色驟變,冷瑩如霜,一揮手,紅浪翻卷而過,淩厲的勁風揚起,直擊向白水的麵門,白水不是尋常人,自然不會等死,不過看來人狠辣的手法,倒也不敢硬接那朵花,側首一避,那花往後疾去,而後麵此時正立著陌如煙,隻見陌如煙滿臉盈盈如水的笑,眉眼如花,如雲如詩,雙手一翻便接住了那暗器,暗器是一朵玉雕的薔薇,瓣瓣鮮明,光澤灼灼,看得人滿目華彩,這時候陌如煙溫柔似水的聲音響起。
“來人,請公子進來一敘。”
白水和喬靈等人皆一怔,不知道為何如煙姐姐要見這個人,難道還怕他不成,如煙姐姐的功夫可是十分厲害的,就算這人厲害,也不能奈何於她。
“如煙姐姐。”
“都回吧,來者是客……”如煙一揮手,那幾個女人不敢抗議什麽,各自轉身離去,剛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便看到走上來的公子,身材高挑纖瘦,眉目邪魅,帶著一股妖邪之氣,此刻唇角掛著似笑非笑,淡淡的以眸掃視過幾個女人,便令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的身後緊跟著兩個婢子,一左一右緊隨其後,往如煙的房間走去。
等到她走過去,白水一臉的神秘,招手示意幾個人近前,小聲的嘀咕。
“這根本是個雌的。”
原來來人是女扮男裝,和她們一樣是個女人,隻是不知道為何要見如煙姐姐,不過既然是女子,倒沒什麽可怕的,幾個人四散分開,各自回房,因為晚上還有客人呢。
陌如煙的閨房,透著女子該有韻味,上等的錦紗簾,垂掛在窗前,窗下有琴架,一柄上好的古琴擺在上麵,纖塵不染,房正中的一張圓桌上,鋪著縷空的桌布,擺放著一隻官窖出產的青瓷花,幾朵出水的蓮花,淡淡的盛放著,房間正中掛著一排琉璃珠串成的簾子,在輕風中碰撞,散發出悅耳叮咚,如山泉流過的聲音。
來人靜靜的立在房內,四下打量,陌如煙已親自的斟了茶,端了過來,柔媚的開口。
“盈雪小姐,你怎麽出莊了?”
原來她早就認出了這女扮男裝的人,正是宮主的義妹慕容盈雪,雲水山莊的小姐,聽說宮主的命是慕容盈雪的爹爹,雲水山莊的莊主救的,所以宮主對盈雪小姐,就好像妹妹一般,雖然沒有過多的寵溺,但一般盈雪小姐想要什麽,宮主都會達成她的心願,因為宮主答應了盈雪小姐的爹爹,也就是老莊主,一定要照顧好盈雪小姐,老莊主在一年前去世了,盈雪小姐要在雲水山莊守孝三年,隻是不知道現在她出莊所為何事?
主子知道這件事嗎?相信很快就會知道了,天下還有什麽事瞞得了主子呢。
“哼。”
慕容盈雪,為人極端的高傲,她的高傲,比起陌如煙的自負,那是更上一個層次的。
她身為雲水山莊的大小姐,又是神龍宮宮主的義妹,不但才貌雙全,而且武功極厲害,最重要的是宮主對她一直很好。
陌如煙斟了茶,並順手把手中的玉雕薔薇花,遞到慕容盈雪的手邊,這玉薔薇正是慕容盈雪的暗器,她的暗器功夫極厲害,一般江湖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如若今日不是陌如煙,換做另外一個人未必接得住。
“小姐喝茶吧。”
慕容盈雪麵對陌如煙柔媚的笑臉,心頭的冷寒之氣收起不少,妖邪的眉間舒展開來,輕端起茶盅,啜了一口,打量了一眼房間,不冷不熱的開口。
“你這裏混得倒是不錯啊。”
雲水山莊,依山而建,傍水而居,是個神秘莫測的地方,那裏正是神龍宮的秘密組織,而陌如煙身為四大護法之一,自然是去過雲水山莊的,所以對於盈雪小姐是知道的,但是這胭脂樓裏的手下,都沒有見過盈雪小姐,所以才會有先前的誤會。
慕容盈雪毫不掩飾話裏的譏諷,對於這些神龍宮的手下,她是嫉妒加憤恨的,她們都可以在慕容哥哥的手下做事,所以她總是不安,生怕慕容哥哥會被這些人搶了,這是她絕對不允許的事情,一直以來都沒有好臉色給她,不過對於另外三個護法卻好得多。
誰讓陌如煙是女呢,還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女人。
慕容盈雪自然擔心慕容哥哥會被搶,她是這個世上唯一看過慕容哥哥真麵貌的人,四年前爹爹救了他回來,他那絕色天香,令女子都自歎不如的容顏,是她此生的夢魔,他的眼就像世上最珍貴的寶石,那容顏就是最華麗的錦鍛,所有以前自已認為的,和看到的俊美,和他一比,都是雲泥之差,他就像雪山崖顛之上的一朵高貴晶瑩的雪蓮,更似蒼穹中耀眼的星星。
自從第一眼相見,她便發誓,此生非君不嫁。
隻是他一直把她當成妹妹看待,對她不冷不熱,隻要她想要的,他都會給她尋來,若再深一層卻什麽都不是了,即便爹爹臨死前,讓他承諾要照顧她一輩子,她以為他會改變的,心內竅喜不已,可是後來仍然是一樣的對待。
對於這一切,她倒認了,因為他對她比別人好得多。
可是自從他近期離莊之後,她悄然的擊昏了守書房的人,闖了進去,想看看他究竟藏了什麽東西在書房內,因為那個房間是禁地,沒有他的允許,不準任何人進去,而她在進去的時候,徹底憤怒了。
因為他的書房內,掛著一幅畫,一幅女子的肖像圖。
這女子,粉頰黛眉,傲鼻櫻唇,可愛俏麗至極,可若是和她比起來,根本是有一大截的距離。
那畫像上的女子充其量隻能稱之為可愛,清秀之類的,這樣的女人隨手抓滿街都是,而她比她不知道漂亮多少,嫵媚多少,可是慕容哥哥對她不冷不熱,卻獨在這間不讓外人進的書房內,掛著她的畫像,不用想,她也知道,這個一定是慕容哥哥的心上人。
所以她恨極了,也顧不得再等兩年了,兩年後,隻怕慕容哥哥的孩子都有了,所以她義不容辭的立刻出莊,前來胭脂樓,對於別的她不知道,但有一次偷偷聽到四大護法的談話,知道這陌如煙在胭脂樓裏賣笑。
陌如煙不動聲色,冷冷端睨,她知道慕空盈雪對她沒有絲毫的好感,同樣的她對這個女人也沒有好感,但她的身份注定了,自已必須恭敬,而她也如她所願的恭敬小心,此刻隻見對麵的女子,臉色青白交錯,眼底是殘狠毒辣的光芒,這女人狠起來的時候,就像草原上的一頭小母狼,嗜血無比。
“盈雪小姐出莊,宮主是否知道?”
一聽到陌如煙的話,慕容盈雪的臉色變了,眼瞳罩上狠戾,冷冷的命令。
“我的消息,如若泄露出去,你陌如煙就等死吧。”
陌如煙嫵媚的容顏如舊,唇角擒著笑意,瞳仁深幽,暗芒如鬼魅。
這不是她的錯,看來老天也是站在她這邊的,不由得笑得妖嬈:“小姐放心吧,我不會說的,隻是小姐出莊是因為?”
慕容盈雪臉色陡的一冷,唇角勾出陰森森的笑意,俏麗的容顏多了一抹猙獰,雙手從懷中一摸,便抽出一幅畫像來,那畫像被撕碎了,然後又被硬拚在了一起,此刻畫上的人已有些扭曲了,看不真切,但大概的樣子還能看得清,一個長相清秀俏麗的女子,這女人不是十分的美貌,但是卻十分的可愛,臉上輕漾出的笑意,是那樣的自然不做作,似雪山上清徹透明的雪水,不染塵埃。
“這是?”
“慕容哥哥房間裏的畫像,這個女人一定是他的心上人。”
“什麽?”陌如煙失色尖叫起來,滿臉的難以置信,宮主怎麽會喜歡這個女子呢,他不是斷袖嗎?他喜歡的可是那個叫冷月的公子,對於女人,好像很厭惡。
慕容盈雪聽到陌如煙的叫聲,臉色不佳,瑩瑩冷光射過去,陌如煙立刻警覺自已失態了,忙收斂起神態,淺淺盈笑,如水溫柔。
“小姐搞錯了吧,我知道宮主有喜歡的人,他是?他是?”
一時間竟說不出男子兩字,對麵的慕容盈雪早急了,雙手撐著桌子,冷冷的叫起來:“誰?是不是畫像上的人。”
“不是,是一個男子,一個長相出塵的男子,宮主他喜歡的是男人。”
“什麽?這不可能……”慕容盈雪根本不相信,如果慕容哥哥喜歡的是男子,卻為何在書房內掛著這個女子的畫像,還不準任何人闖進書房去,可是陌如煙說的又是怎麽一回事。
慕容盈雪滿臉的困惑,手中一握,那張本就破碎不堪的畫像,再次的被揉成了一團。
“慕容哥哥喜歡的竟是男人。”
慕容盈雪的話裏是濃濃的絕望,她不相信這樣的事實,可是想到慕容哥哥一直以來都沒有喜歡過任何的女子,雖然現在書房內掛著這個女人的畫像,可誰又能保證這人就是他的心上人呢,或許是他的姐妹,必竟對於他以前的事,誰也不不知道啊。
“那個人是誰?我要見他。”
慕容盈雪咬著淡粉的唇,淩寒的開口,如果說那個人真的是慕容哥哥在乎的人,那麽她倒要回回他了,他竟然搶了她的慕容哥哥,她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冷月,罌粟醫館的大夫。”
“罌粟醫館。”
慕容盈雪皺起好看的彎月眉,這名字實在有點怪,不過這怪不怪的關她什麽事,她隻要找到人就行了:“好,我會過去的,至於這個女人,你幫我留意著,既然她不是慕容哥哥的心上人,那麽她是誰呢,不管是誰,我都要找到。”
慕容盈雪又撫順了手中的畫像,折疊好放進懷中,她出莊就是為了找到這個女人,沒想到竟然聽到了如此駭人的事,慕容哥哥喜歡的是男子,難怪他一直以來對自已不冷不熱的,並不是因為他不喜歡自個兒,而是他喜歡的是男子,她絕對不允許他喜歡男子,所以那個人,絕對不能留。
“小姐放心吧,我知道了。”
陌如煙淺笑靄靄,如霧迷蒙,眼瞳清亮,如霧色中的明珠,明亮若晨,看到了前途的希望一般。
慕容盈雪打探了罌粟醫館所在的位置,便告辭離開了胭脂樓。
二樓,陌如煙遙站在欄杆之處,如臨風仙子,笑得像山花般爛漫,輕風輕拂她的臉頰,她抬首望著天空,今日天氣真美啊,她連夜所受的委屈,似乎都被撫平了,伸出纖纖如玉的手,輕揉了額頭,轉身房間走去,對著身後的丫頭吩咐:“我睡會兒,不準任何人打擾我。”
“是,姑娘。”
小丫頭恭敬的應聲,守在門前。
慕容盈雪辭了陌如煙,按著她所說的位置,找到了鳳翔街的罌粟醫館,大刺刺的闖進去,冷沉著一張清絕容顏,對著店內忙碌的掌櫃和夥計,沉聲命令。
“我要見冷月。”
雁眉和夥計一驚,抬首便看到店內負手而立的男人,一襲紫長衫,襯得他風姿不凡,眼瞳流轉間,卻是寒氣四拂,清風曉月的容顏上,罩著淩厲的寒霜,似渡千山萬水而來,帶著濃重沉厚的蕭殺之氣。
雁眉趕緊奔了過來,恭敬小心的開口。
“公子不在店內,請問這位公子有何事?請留下言來,等公子?”
她的話還未完,那立在店內的翩然身影已悄然的一轉,人已旋轉到櫃台前,素手一握,一揚手,一朵紅色的玉薔薇擊飛出去,打在櫃台內,裝藥的貸架,被打出了幾個洞,那些藥材飛散,在空中紛揚而下,店內幾個病人,早嚇得麵色慘白,飛奔出去,夥計和大夫也不敢多言,飛快的躲到一側,齊齊的盯著這個明顯來鬧事的家夥。
“公子?”
雁眉沒想到這人是故意找碴的,不由得心急,忙叫了起來,想阻止這人接下來的動作,慕容盈雪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冷冷的命令。
“立刻讓他來見我。”
“可是?”雁眉快急哭了,公子是真的出去了,她哪裏知道公子去哪了,一般她出去,是不會告訴她們的啊,眼看著那人又揚起了手,一朵流雲紅花閃出去,就在這時,一道銀白色身影,快如輕風,眨眼便行到前麵,一伸手輕輕的接住了那朵薔薇暗器,穩穩的立於櫃台邊,仔細的把玩著那朵玉質薔薇,原來是一枚暗器。
雁眉一看現身的人,早叫了起來:“公子,這位公子?”
雲笑一揚手,優雅的擒著笑,隻是那笑寒徹骨,冷如冰。
又是一個來找事惹事的家夥,真的太可惡了,臉上雲容未變,眼瞳卻深幽如寒潭深穀,定定的望著店內的慕容盈雪,不急不燥,淡定恬然,淡淡淺笑,灼灼風華。
慕容盈雪,第一眼呆愣住了,說實在的,這男子確實是個俊美的俏公子,那舉手投足的傲氣,還有周身的氣派,讓人不敢小覷,可是一想到慕容哥哥竟然喜歡男子,還是眼前的男子,她就全無半點好感,相反的厭惡三分,冷沉著臉開口。
“把我的花給我。”
“一個男人竟然用著姑娘家的玩竟兒,莫不是心裏不正常,正好本公子是大夫,給這位公子瞧瞧吧。”
雲笑說完,眉眼輕漾笑意,竟帶著勾魂的魅氣,那慕容盈雪冷瞳窄然摒射出寒氣,這該死的男人,不但勾引慕容哥哥,現在竟然公然的調戲自個兒,找死,腳下一移,一掌拍了過去,雲笑身形一移,人已滑了過去,慕容盈雪連她的半邊衣角都沒沾到,現在的她早已不是以前的人了,婆婆剛輸了三十年的功力給她,所以她的穿雲十六步,可謂高深莫測,隻要不想讓人靠,隻怕一般人難以靠近她。
雲笑在避開的同時,不忘伸出一隻纖細的玉手,輕拂慕容盈雪的臉頰,清冷的聲音響起。
“公子好滑的皮膚啊,保養得不錯,不知道公子何事要找我呢?”
雲笑的話音一落,店內好幾道抽氣聲,不管是雁眉還是後進來的婉婉,還是夥計和大夫,統統都抽氣睜大眼,公子好風流啊,連男子都調戲,而雁眉和婉婉則是不讚同,主子可是女子,怎麽調戲起這男人來了。
醫館門前,有人圍觀,不時的指指點點的,雲笑卻不以為然,她做事一向隨性,懶得理會別人的眼光,如果處處在意別人的眼光,不是要累死嗎?
慕容盈雪沒想到這冷月不但人長得美,連身手也是極厲害的,自已幾次三番竟然動他不得,臉色泛起冷白的光芒,唇角緊抿,擒著殺氣,腳下陡的一掂,騰空躍起,直擊向雲笑,這一次雲笑卻不避不讓,似乎慢了一步,就在慕容盈雪以為自已得手而高興的時候,隻覺得胸前多了一隻柔滑的手,那手輕拂她的胸部,隨之是邪氣妖魅的笑語。
“這裏還真有料啊。”
轟的一聲,慕容盈雪整張臉好似煮熟的蝦子,她做夢也沒想到這冷月公子竟然識破了她的身份,還乘機調戲她,這叫她如何不憤怒,恨不得和這男人拚了命,原來他竟是個雌雄雙性者,今日不是我死就是你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