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子？韭菜？海鮮？
好家夥，這是要打仗啊？
燒烤攤老板羨慕的看了李楓一眼。
李楓尷尬的將頭都要埋在屁股
“雅姐，能不能吃完啊？”
“能得，放心，我也喜歡吃腰子。”
“額...”
不一會兒，老板就將腰子和啤酒搬了過來。
豐舒雅豪邁的將啤酒倒了滿滿的兩大杯。
叮咚。
兩人一飲而盡。
“雅姐，還沒有好好感謝你呢。”李楓將啤酒再給豐舒雅滿上。
“感謝？說到感謝，應該是我感謝你才對。”豐舒雅直接一飲而盡，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紅。
李楓陪了一杯，兩人拿起烤串就開始吃。
“我十五歲那年，還沒有覺醒我的修煉天賦，那時候，我正是高二，和鄭家的大公子鄭秋在一個班級。”
豐舒雅喃喃的說道，像是勾起什麽傷心的回憶，眉頭微微皺著。
“那時候，我還是很天真的，以為自己隻要過好自己的事情，就能夠完成自己的所有夢想。”豐舒雅眼神迷離。
“姐姐當時可是學校的班花，追的人，能從這裏排到法國呢？”
李楓笑了笑，雖然豐舒雅笑著說是校花，但是豐舒雅臉上確是無奈的苦笑。
“那個時候啊...還以為校花是什麽好的名頭，我曾經還為此沾沾自喜過，我沒有想到，這個名頭會給我帶來如此打的傷害。”
“雅姐...你...”李楓關切的看著豐舒雅，不論如何，李楓能感覺到豐舒雅是真的對自己的好，這個世界李楓沒什麽親人。
李楓的想法也十分的簡單，誰對我好，我就對誰好。
“鄭秋是鄭家的嫡工公子，屬於學校的風雲人物，當時我們在一個班級，雖然不熟，但是還算是和諧相處。”
“然而突然有一天，他突然說要追我，這件事在整個學校都鬧得人盡皆知。”
李楓知道，鄭家絕對不是什麽好東西，鄭秋敢用活人養屍就能夠看出來鄭家的冰山一角。
“哎，鄭秋為了追我，不惜花費巨資將整個學校的招牌都換成示愛的廣告牌，學校課間的播音也換成了，他示愛的宣言，甚至是學廁所的衛生紙，都印有圖案....”豐舒雅自嘲一笑，臉上閃過一絲不明的意味。
“雅姐，這也太...豪橫了吧？”李楓瞪大眼框，這些個富二代，就是這麽追求女生的嗎？
實在是....毫無人性。
“是吧？毫無人性...”豐舒雅吃了一口韭菜，將啤酒一飲而盡。
李楓無奈的歎息一口氣，他已經開始感覺肚子發張了，但是豐舒雅都喝了，自己總不能不不喝吧。
“那個時候，鄭秋為了追我，真的是無所不用，他甚至為了堵我，每天早晨都在我家門口堵我。”
“當時，你就沒有想過同意嗎？”李楓插嘴說道。
“想過，鄭秋當時是鄭家的嫡長子，而且長得也還不錯，可謂是無數少女的夢中情人，但是我感覺就是差一點感覺。”豐舒雅臉上已經有了些醉意，一抹紅霞如同夕陽一樣掛在豐舒雅臉上，十分好看。
“感覺嗎？”李楓點了點頭。
“你別笑姐，當時我想的很簡單，我得男人一定要有霸氣，得是一個西楚霸王那樣得大英雄！”
李楓點了點頭：“那鄭秋確實沒有這種感覺，反而滿身邪氣。”
豐舒雅笑眯眯得看著李楓，繼續說道。
“在二月二十四號的那天晚上我像往常一樣吃過晚飯之後，就去操場溜達，那一天操場圍了很多人，人們圍成一個圈，鬧哄哄的，我為了湊熱鬧，也跟著圍了過去。”
“不會是有人表白吧？”李楓擼了一串腰子。
“對呀，就是表白啊，還是鄭秋在表白。”
“當時，我湊過去，不知道怎麽滴，人群就開始**，不停的擠來擠去，等我擠過來擠過去到最後，我才發現我被擠到了圈子裏麵。”
“後麵想來，這一切應該都是鄭秋的安排。”
“我手足無措的站在人群圍成的圈子裏麵的時候，鄭秋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李楓現在抱著一種吃瓜群眾的心態，聽得入神：“那他沒有準備什麽鮮花之內的東西？”
“準備了，九百九十朵呢。他說了什麽，我已經記不得了，因為當時我實在是太慌了。”
“鄭秋說完之後，周圍的人群就開始起哄，人群就像是瘋了一樣呐喊，答應他！答應他！可是我為什麽要答應他呢？我又不喜歡他？”
“就因為他喜歡我，我就一定要喜歡他？沒有這樣的道理，對不對？”
李楓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反正我當時就慌了嘛，周圍的人群根本就不知道事實是怎樣的，就知道瞎起哄。”
“我其實差點就答應他了。”豐舒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那為什麽沒有答應呢？”李楓好奇的問道。
“因為鼓起勇氣朝他看去的時候，我看見他的眼睛裏麵充滿了戲謔和驕傲....”
“我得大腦一片空白，不能不能答應！這幾乎似乎是下意識的嘶吼。”
豐舒雅眼睛中有淚光閃爍：“如果我當時答應他，會不會就不會有後麵的事情？”
李楓搖了搖頭，他不是不知道，他是覺得不應該。
豐舒雅將啤酒一飲而盡，都不帶停歇的，李楓是真的喝不下去了，於是他就小抿一口。
豐舒雅繼續說道：“當時我就一把推開了他，從人群中衝了出去，後麵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但是我沒有想到鄭秋會這麽的喪心病狂，真的....”
豐舒雅站起身來：“老板，結賬！”
兩人明顯意猶未盡。
清冷的街頭，兩個人並肩而立。
豐舒雅的聲音如同啼血黃鸝：“之後的不久，我就被鄭秋綁架，然後他們就將我...將我.....”
李楓眼神一淩：“雅姐....”
兩人駐足而立，豐舒雅後退兩步，滿眼都是眼淚：“小楓，姐不想騙你，豐家對外宣稱的是鄭秋沒有得手，但是....”
豐舒雅再也說不下去，眼淚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李楓神色深重，看不清表情。
“雅姐....”李楓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麽。
豐舒雅以為李楓果然還是嫌棄她的...
....
兩人相顧無言，氣氛變得十分壓抑。
豐舒雅自嘲笑了笑：“哈哈，行了，姐就是有些醉意罷了，就是胡言亂語。”
說完她還大度的擺了擺手。
那哭花的的妝顏，如同破碎的瓷娃娃一樣，丟在地上就忍忍踐踏，即使它曾經是精美的瓷器，可是終究還是破碎了...
“那我真是便宜他了呢。”
豐舒雅一愣：“什麽？”
李楓抬起頭來，笑容如同陽光一樣將清冷的街道溫暖。
“雅姐，這不是你的錯，而是他的錯。如果說你做錯了什麽的話，就是沒有在你覺醒修煉之後，沒有殺死他。”
豐舒雅被李楓的笑容，弄的有點沒有反應過來。
“小楓...”
“雅姐，我覺得你的想法錯了，你不應該覺得自己髒，髒的是這個世界，不是嗎？”
豐舒雅有些懵：“是這個世界嗎...”
李楓淡淡一笑：“這個世界有鬼、有怪、有妖....可是最毒的難道...不是人心嗎？”
李楓深深吸了一口氣，將豐舒雅攬入懷裏。
“雅姐，我不是嫌棄你，而是，你不必因為我殺了鄭秋，就一定要對嫁給我，我希望你保持你自己的獨立，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喜歡我，我也喜歡你，那麽我們就是情侶，如果你喜歡不上我，那我們也可以是好朋友。”
“鄭家的欠下的債，應當由鄭家來還，雅姐，這不是你的錯。”
豐舒雅愣愣無神：“鄭家....”
李楓的懷抱讓豐舒雅感覺道莫名的溫暖和安全。
這麽多年來，因為鄭秋對自己幹的事情。
周圍同學的疏離、朋友得知之後的厭惡。
甚至豐舒雅當時想找鄭家要個公道也被豐家攔了下來，說什麽為了家族的長遠利益，你就犧牲犧牲。
豐舒雅記得每一個冷漠的眼神，包括自己曾經引以為傲的家人，為了所謂的利益，他們犧牲自己這個庶出的豐家女兒。
所以豐舒雅的性格才會多變，所以豐舒雅才會拚命的修煉，因為她認為，隻要自己修煉越深，她就能夠脫離現狀。
李楓輕輕拍了拍豐舒雅的後背，豐舒雅漸漸平靜下來。
“雅姐，這個寒冬，總將會過去，鄭家，會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