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崔漁的指責,崔老虎頓時慌了神,連忙開口解釋道:“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隻是不等崔老虎解釋完,崔漁就已經揮袖離去:“想要蟠桃?簡直是在做夢!我就算是將蟠桃喂豬,也絕不會給你的。”
崔漁走了,崔老虎頓時急了,連忙一步邁出跨越十丈距離,想要將崔漁給抓住,可誰知下一刻崔漁周身浮現出一道水藍的的光罩,將崔老虎給擋在了的光罩外。
這是二十四諸天投影而下的守護罩,擁有難以想象的玄妙。
“怎麽,還想對我動手?我七脈的詭神已經出手,你已經沒有機會了。”崔漁冷冷的看著崔老虎。
“你聽我解釋,我隻是想要奪取你的蟠桃和先天靈寶而已,絕沒有害你命的意思。”崔老虎滿臉焦急的解釋著。
他能怎麽辦?他也很無奈啊!
他一個人拿不下崔漁,為了請幫手隻能用崔漁身上的先天靈寶做誘餌了,其實崔老虎此時心中也有怨恨,你要是乖乖的將蟠桃拿出來不就好了,哪裏還有今日的事情?
這都什麽事啊!
要不是你不肯拿出蟠桃,豈會又惹出風波?
崔老虎內心對於崔漁的行為也很是不滿。
聽聞崔老虎的話,崔漁整個人直接被氣笑了:“哈哈哈!哈哈哈!隻是奪我先天靈寶和蟠桃而已?而已?你這做爹的可真是夠意思。”
“你我已經斷絕父子關係,日後不必再見麵,也不必再糾纏!”說完話崔漁直接施展五行遁術離開,他現在也肯定之前所謂的崔鯉和崔閭的信息,都是崔老虎暗中謀劃的,想要將自己給誆騙出去。
崔漁很傷心,對於崔老虎很失望,不管是因為什麽,崔老虎既然想要弄死自己,都不可原諒。
崔漁的遁光太玄妙,崔老虎也無法阻攔,隻能呆呆的站在原地,許久後才猛然一跺腳:“這都辦得什麽事情啊!”
正要思索著要不要繼續糾纏,忽然天空中響起祖師爺傳召,隻能無奈一跺腳轉身離去。
大戰依舊在繼續,整個真武山一片混亂,忽然一道恐怖的劍光從天地間升起,刹那間刺入法界內,然後天地間陷入了失聰的狀態,待到劍光消失,所有爭鬥都停止,唯有真武山老天師憤怒的聲音從山間傳來:“爾等速來見我。”
法界內七大詭異對視一眼,俱都是心頭一動,知曉機會來了。
真武七子此時也緊隨其後。
那被崔老虎請來的三位老祖聞言俱都是心頭一顫,你看我我看你,眼神中露出一抹難堪之色,其中一道紫色火焰繚繞的人影低聲道:“不曉得那先天靈寶的消息還能不能瞞的下去。”
“不可泄露先天靈寶的消息,要是師傅問起,咱們就說是為了蟠桃。”水藍色的人影道了句。
三人點點頭,隨著七大詭異進入真武山祖師爺閉關的法界之地,遙遙就見一方小空間開辟,小空間被香火之氣遮掩,顯得金碧輝煌。
一群人進入其中,卻見這是一個方圓八十裏的小洞天,其內山清水秀百草豐茂,顯然是一處上好的修行之地。
真武山祖師爺並不老,看起來隻有三十多歲,頭上戴著玉冠,看起來倒有幾分書生的氣息,猶如凡俗中的富貴公子哥。
“拜見老祖。”
一行人上前對著老天師行了一禮。
卻見老天師麵色陰沉:“之前不是定下約定嗎?怎麽又鬧起來了?”
那邊火氣繚繞的人影連忙跪倒在地道:“師傅息怒,此事弟子也迫不得已,弟子有苦衷。弟子之所以大動幹戈,是為了給純兒延續壽命,那真武山有一弟子擁有續命靈藥,可以為人延續三千年的壽數,弟子心急家中晚輩,於是隻能采取下作手段,還請祖師爺懲罰。”
隨即那人影將純兒續命的事情說了一遍,將先天靈寶的消息遮掩了過去。
“混賬!簡直是胡鬧!你乃是真武山大修士,怎麽能對後輩子弟出手?還謀奪後輩弟子的寶物?而且還大打出手?”老天師聞言頓時雷霆大怒。
“弟子想要用別的東西換取來著,可誰知那弟子竟然油鹽不進死活不聽,眼見著純兒性命垂危,弟子不得已隻能出此下策。純兒是我三人最後血脈,我等不能見死不救,眼睜睜的看著純兒身死道消啊……”水汽繚繞的人影連忙道。
“你們還有理了?昔日老祖我教導你們的規矩,全都忘到腦後了?真武山修士若都如你們一般,豈不是要亂了套?我真武山分崩離析豈不就在今朝?”老天師眼中滿是怒火。
“老天師容稟,此中還有別的緣由。”就在此時一旁的宋智忽然開口:“這幾個老家夥分明是挾私報複,怕崔漁奪了真武山的道統,想要替崔燦燦除去大敵。”
一旁崔老虎聞言瞳孔急劇收縮,心中暗自道:“不妙!他要是說出崔漁的身份,隻怕再添變數。”
現在真武山崔家血脈稀薄,祖師爺要是知道還有一個崔家嫡係血脈,到時候崔燦燦未必能保住掌教的位置……
崔老虎有些不敢想象,連忙開口阻止,想要打斷宋智的話:“宋智,你休要胡說八道,咱們在這裏商討此次的大戰,你胡扯什麽。”
宋智卻不理會崔老虎的話,而是一雙眼睛看向祖師爺,老天師此時對宋智的話來了興趣:“你細說說是怎麽回事。”
又扭頭訓斥崔老虎:“你這孽障還不給我閉嘴,瞅你辦的什麽事情,真武山在你手中衰落成什麽樣了。”
老天師對崔老虎十分不喜,為了一個女人竟然鬧出種種風波。
“回稟老天師,那崔漁流淌的是崔家血脈,乃是崔老虎在外麵惹的風流債……。”宋智也不囉嗦,將所有的經過都說了一遍。
聽聞宋智的話,老天師眼睛頓時亮了:“你是說那崔漁擁有我崔家的血脈?”
一旁崔老虎看著老天師的表現,不由得心頭一顫:“糟糕,最壞的事情發生了。”
外界
崔漁自然不知道法界內發生的事情,回到藏經閣前,卻見藏經閣廣場破破爛爛,被石頭砸出一個又一個的大坑,廣場上到處都是碎石。
顯然先前大山炸裂,亂石到處飛,砸得真武山破破爛爛。
崔漁一雙眼睛掃過廣場,有那倒黴的弟子竟然被直接砸死,血肉模糊成了肉泥。
崔漁見此一幕心中淒然:“沒有實力到哪裏都不安全,想那真武山乃是練氣士大派,可內部竟然依舊如此危險,誰能想到竟然還會有無妄之災?”
藏經閣乃是重地,內有神秘之力守護,倒是沒有任何破損。
崔漁連忙來到藏經閣處,就見汝楠依舊在靜靜的整理經文,似乎外界的事情對她沒有任何影響。崔漁知道藏經閣內外是兩重天地,汝楠到現在怕也不知道藏經閣外麵究竟發生了什麽。
就在崔漁心中無數念頭閃爍的時候,汝楠放下筆,滿臉欣喜的看著崔漁:“大哥,你回來了?”
“哈哈,繼續幹活吧。”崔漁打個哈哈糊弄過去。
在藏經閣內待了半日,等到崔漁和汝楠走出藏經閣的時候,外界破碎的廣場、粉碎的建築都已經修好,甚至於那炸裂的山川都被修複,整個真武山似乎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好手段。”崔漁暗自稱讚了句,然後不緊不慢的回到自家草廬內,卻見宋智已經站在草廬前等候,此時見到崔漁回來,連忙興奮的迎上前來:“事情成了。”
“當真?”崔漁也是麵露喜色,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通過祖師爺直接獲取‘太虛夢幻兩儀劍術’的參悟資格。
“當然,接下來隻需要按部就班就是了。”宋智笑吟吟的道。
“今日襲殺我的三個人是誰?”崔漁詢問了句。
“說來你也是真不簡單,竟然能在那三個老家夥手中活下來,就算是詭神也感覺驚訝。”宋智一雙眼睛盯著崔漁:“道友的身上有大秘密啊。”
“難道詭神對我的秘密也感興趣嗎?”崔漁不緊不慢的回了句。
宋智搖頭:“詭神也隻是好奇而已,你越強大對咱們越有好處。今日襲擊你的,乃是昔年大風氏三老。”
“大風氏三老?”崔漁不解其意。
“大風氏乃是大夏王族的本家,昔年大夏覆滅之時,祖師爺與大周一起攻入大夏國都,斬殺了無數大夏王族,此三人乃是大夏餘孽,那個時候尚且在繈褓之中,此三人身上匯聚著大夏皇朝最後的氣數,於是祖師爺就將三人收入門下。後來因為某次機緣巧合,三兄弟竟然獲得了先天之力,於是就以風、火、冰為名。純兒也是大夏族人,是大夏王朝最後血脈。須知大夏王朝覆滅,必然要承受無邊因果,子嗣血脈日漸凋零,純兒對三人的重要性可想而知。”宋智道了句。
崔漁聞言一愣,沒想到那純兒竟然是大夏王族的後裔,然後心中不解的問了句:“我還是有一事不明,祖師爺斬殺無數大夏王族,為何還要收留大夏餘孽?難道就不怕日後遭受反噬?”
“據說祖師爺成道之時,經受大夏王朝的恩惠,大夏王朝與其有成道之恩。最關鍵的是,我聽人說祖師爺的道侶,昔年就是大夏王室之人,那風、火、冰三老之所以被祖師爺重視,也是因為祖師爺那位神秘道侶有關。”
崔漁聞言愕然,隨即想到祖師爺既然有血脈子嗣留在世上,那必然是有道侶的。
“想不到其中竟然有如此關係,那祖師爺的道侶可還活著?”崔漁詢問了句。
“據說遭受大夏王室業力反噬,陷入了冰封的狀態,甚至於崔家如今血脈稀薄人丁不旺,也是承受了大夏的業力反噬。”宋智道了句。
崔漁聞言愣住:“按你這麽說,我屁的好處沒撈到,還要白白承受大夏因果了是不是?”
“自然。”宋智點了點頭:“等你突破金敕的時候,必定會有大夏因果找上門。”
崔漁聞言心中好一陣無語,沒想到繞來繞去竟然還惹出這等因果。
宋智和崔漁閑聊了一會,然後就告辭離去,現在謀劃到了關鍵時刻,他還需要早做布局。
第二日
崔漁起床後想要尋找汝楠一起前往藏經閣,可誰知到了汝楠住所,卻見汝楠屋子空**,那丫頭早就去了山上。
“起來的倒是早。”崔漁嘀咕了句,然後不急不慢的向著藏經閣趕去。
藏經閣內
燈火幽幽
三更天汝楠就已經起身來到藏經閣內,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努力做好每一件事,以期盼得到真武山高層的誇獎,獲得更高的機會。
三更時分山中霧露正寒,汝楠廢掉了武道修為轉修練氣士法門,如今已經入了門道,雖然依舊覺得有些寒冷,但是卻並不會太過於圍聚天地間的寒氣。
將藏經閣簡單擦拭一番,活動開身體內的血液,隻覺得身軀微微發汗後,開始提起筆杆抄錄文案。
汝楠的字很不錯,至少要比天下間大多數讀書人的文字要好,雖然有些筆鋒不夠,但是卻擁有一股尋常書生沒有的靈氣和秀氣。
汝楠正在仔細的抄錄著文案,自從來到真武山有了修行的機會後,汝楠兢兢業業不敢有絲毫的差錯,對於她這種普通人來說,這就是魚躍龍門的登天之機,乃是大好機會,豈敢有半分懈怠?
隻是一本書尚未抄完,忽然一陣腳步聲響,卻見一黑袍青年陰沉著臉走入藏經閣內。
汝楠看了黑袍人一眼,見到對方表情不善,知曉對方不好惹,連忙低下頭繼續抄書。
汝楠想要息事寧人,那青年卻不肯,隻見其走上前來停在了汝楠的書桌前:“你是藏經閣新來的執事弟子?”
“弟子汝楠,拜見師兄。”汝楠連忙停下筆墨,恭敬的行了一禮。
“長得倒還算是端正。”黑袍青年伸出手去想要拿捏住汝楠下巴,卻見汝楠連忙一步後退:“還請師兄端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