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真武山山神的話,崔漁眉毛一挑:“對我來說沒有區別,你隻管照辦就是了。”
聽聞崔漁的話,真武山山神不由得瞳孔一縮,眼神中滿是驚悚之色,崔漁話語中透漏出的信息含量太大,就算是他也不由得心驚肉跳。
“尊神放心,小神一定會辦好的。不過動手前還是請尊神看清中央天帝的底細,免得惹出什麽意外的亂子。”真武山山神道了句。
“你看著安排就是了。”崔漁不緊不慢的道。
真武山山神恭敬一禮,然後邁步退下,身形消失在了群山之間。
下午之時,崔漁正在打坐修煉,忽然一道驚天動地的氣勢從真武山主峰方向傳來,真武山主峰方向一聲怒吼擴散響徹整個山間:“中央天帝,你莫要欺人太甚!真武山現在已經是我的神域,尊神想要在真武山紮根,也需問過我才是。”
聽聞那怒斥,崔漁心中恍然:“真武山山神的動作倒是迅速。”
他知道是真武山山神在搞事情,想要探探中央天帝的底細,同時也激化雙方的矛盾。
“巒巒峰山神,你莫要不知好歹,整個中土神州全都是我的領域,你難道想要自立為王不成?”中央天帝的聲音在虛空中傳來。
“哼,我乃是天地正敕,真武山地界乃是天地敕封給我的,豈容你指手畫腳?”真武山山神傳來一聲怒吼,然後就見虛空**漾起一道道恐怖的波動,隻見那兩尊詭異動起手來。
終究是真武山掌教出麵,才平息了風波。
夜晚
真武山山神又一次悄悄來到崔漁的草廬前,麵色慎重的看著崔漁:“大人,您今日白天看清了嗎?”
“不足為懼。”崔漁笑眯眯的道:“隻管動手就是。”
真武山山神聞言大喜過望,也不再多說,轉身離去。
第二日
真武山山神來見崔漁,然後在真武山無數弟子門人的注視下,一同進入了真武山內的神墓中。
一道消息迅速在真武山擴散,傳入了崔老虎和中央天帝的耳中。
真武山後山
崔老虎看著遠處打成一團的崔燦燦、崔鯉、崔閭,不由得眉頭皺起:“怪哉,真武山山神為何會再次進入地下空間呢?”
“掌教,中央天帝有請。”有門下弟子通稟。
崔老虎懷著心事,一路來到了中央天帝所在處,卻見中央天帝麵色嚴肅的站在樓閣中,一雙眼睛看向真武山後山方向。
“見過道友。”崔老虎來到中央天帝身後稽首問候。
“見過道友。”中央天帝聞言也連忙稽首還了一禮。
崔老虎乃是金敕境界強者,就算是修為比不上中央天帝,卻也有資格與中央天帝平等相處。
“你說真武山下的大墓內究竟有什麽秘密?竟然叫真武山神又一次跑了進去?”中央天帝的聲音中滿是好奇和疑惑。
“必定是有造化,真武山山神的神位乃是從地下墳墓內獲得的,他此次潛入真武山下神墓,估計是為了再尋覓造化謀求封神之路。還是尊神將他逼得太急了,他自知對抗不得尊神,隻能避其鋒芒再尋覓造化。”崔老虎略作沉吟後道了句。
“真武山本來就是我的地盤,真武山上的七大詭異本來就是我的下屬,規矩還是要早點立起來,免得日後那巒巒峰山神因為獲得神位而有了不該有的心思,真以為僅僅獲得一尊天地業位就能與我等抗衡了不成?”中央天帝話語中滿是嗤笑。
真武山山神乃是天地正敕,打壓要趁早,免得日後對方真的成了氣候站穩腳跟,到時候自己反而有一些麻煩。
他和真武山山神之間的恩怨因果早已注定,雙方之間注定有一個要低頭,他乃是堂堂中央天帝,掌握中央大地無盡邊疆,三百六十五路諸侯國俱都名義上歸他統轄,而真武山山神不過是占據一個真武山罷了,雖然是天地正敕,但在中央天帝看來,卻也僅僅隻是有些威脅罷了。
中央天帝自詡為周天子,而真武山山神不過是一個占據了山頭的諸侯王罷了,就算是天地正敕在他麵前也算不得什麽。
“你說那真武山下的大墓內當真有神位可以敕封嗎?”中央天帝詢問了句。
崔老虎聞言略作猶豫,說實話他並未曾親眼看到過真武山山神從地下空間內獲得了神位,因為當時他已經暈厥了過去,但是自家老祖宗曾親自開口真武山山神在地下空間內獲得了驚天動地的大造化,所以料想此事應該沒有差錯,所以很快就堅定的道:“當然,地下空間蘊含著難以言述的凶險的,但卻也蘊含著難以言述的造化,不過唯有崔漁才能掌握在地下墳墓內找出一層層入口的手段。”
“崔漁嗎?”中央天帝嘀咕了一聲。
崔老虎此時眼睛亮了,閃爍出一抹詭異之光:“若是能叫中央天帝將崔漁帶入墓中拖延時間,我趁機將掌教之位傳下去,到時候所有矛盾豈不都是兩全其美的解決了嗎?”
崔老虎忽然發現自己的格局似乎打開了,他似乎發現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想要控製崔漁,不一定要把對方訓練成聽話的小貓小狗,隻需要利用計策將對方的精神力給牽製住就行了。
“等真武山山神出來後一切都見分曉了。”中央天帝的眼神中露出一抹貪婪之色。
“如果真武山山神若是當真能再獲得神位呢?”崔老虎一雙眼睛看向中央天帝。
“那地下墳墓隻能去走一遭了。”中央天帝道了句。
聽聞中央天帝的話,崔老虎若有所思:“我願意將所有知道的情況全部都告訴尊神。”
地下墳墓內
崔漁和真武山山神立於虛空,站在大門前看著眼前的空間一時間百感交集,俱都是沉默下來。
“你在想什麽?”崔漁看向真武山山神。
“一日之間境遇竟然天差地別,實在是叫人心中感慨。”真武山山神話語中滿是唏噓。
聽聞這話崔漁嘴角翹起:“怎麽,你現在還緬懷你那幾個兄弟?想要追隨你那個幾個兄弟而去嗎?”
真武山山神聞言一個激靈,連忙道:“小人也不過是感慨自己的境遇罷了,我與那六個人雖然相熟,但也隻是因為利益湊在一起罷了,大家都是詭異,我等是沒有感情的動物。”
崔漁笑了笑,也不知道是聽了對方的話,還是沒有聽對方的話。
“大人,那中央天帝的實力你也看到了,一身實力堪稱驚天動地,若是進入地下墳墓,再經受天道加持,怕是極有可能踏入紅敕的境界,您當真確定自己可以鎮壓的住對方?萬一被對方反噬……”真武山山神一雙眼睛小心翼翼的看著崔漁。
“我如果被反噬,豈不是正隨了你的心思?失去了我的製約,你才能逍遙自在無拘無束呢。”崔漁開口敲打真武山山神。
“我的祖宗喲,您現在可是比小人的命重要多了,您活著小人才有晉升的機會,您要是去了,小人以後找誰晉級神位去?”真武山山神連忙表忠心。
聽聞真武山山神的話,崔漁嘴角翹起,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然後扭頭看向遠方天空:“咱們三日後回去,到時候你出去後直接敕封為神靈,那中央天帝必然忍受不住**,隻要對方敢進入此地,那他就死定了。”
見到崔漁如此信誓旦旦,真武山山神也就不再多說,免得自己說了什麽話刺激到崔漁,於是安靜的在一旁候著,時不時的撫摸著袖子裏的法旨,心中充滿了激動之色,火德星君掌管天下火焰,乃是火焰中的神靈,雖然也就是青敕,但權柄卻是真武山山神的千百倍,雙方雖然是同一個量級的神位,但是卻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二人又謀劃了一番中央天帝死後,如何獲得中央天帝全部的權柄、財富之事,以及日後如何收集信仰。
短短三日匆匆即逝,崔漁在某一刻睜開眼睛,對著身旁的真武山山神道了句:“走了。”
真武山山神麵色振奮,施展神通將崔漁抓住,再出現時二人已經到了神墓外。
才出現崔漁就察覺到虛空中有一道道晦澀的氣急暗中窺視,此時真武山山神意氣風發,要多囂張有多囂張,仰天狂笑道:“哈哈哈!哈哈哈!老天待我不薄,我乃是氣運之子,今日叫我得了氣數,我看日後何人還敢欺辱我。”
真武山山神的矛頭直接指向了中央天帝,下一刻真武山山神袖子裏法旨打開,然後一道恢弘浩**的異象衝霄而起,冥冥之中一道無形的大道之音傳遍整個大荒內外:
“敕封真武山神為火德星君,掌管天下火德之力,爾其欽哉!”
話語落下無窮的火焰對應的天地法則匯聚而來,瘋狂的向真武山匯聚了過來,須臾間就見那法則交織成一道符詔,一道完全由火焰法則之力形成的符詔,跨越虛空降臨而下,灌注於真武山山神體內,然後一股更加浩**磅礴的力量衝霄而起,竟然直接踏入了青敕大圓滿的境界。
那股氣機已經不比中央天帝差了,最關鍵的是火德星君沒有神域的限製,不再受地域約束,不管到了哪裏神力都不會降低。
火德星君那恐怖的氣機一迸射出去,頓時驚動天下間的無數詭神,真武山法界內無數老古董亦是目光火熱,眼神中滿是貪婪。
後山暗中窺視的中央帝君更是勃然變色,目光中充滿了嚴肅,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不可能!怎麽可能!他怎麽這麽好運道?難道說墳墓下的神道符詔已經泛濫了不成?這才短短三天就能找到一枚符詔?”
中央天帝動心了,心中的貪念衝擊腦海,將理智逐漸吞噬:“區區一個巒巒峰山神,他都可以我為什麽不行?巒巒峰山神不過月餘,就從一個卑微的小神,走到現在和我平起平坐的地步,簡直是難以置信。”
沒有人能拒絕這種一步登天的**,要是有人能拒絕的話,也就不會有那麽多人去買彩票了。
根本就不可能!
巒巒峰詭神從區區一個隻能仰望自己鼻息存在的螻蟻,忽然變成有朝一日可以和自己平起平坐的存在,那種巨大的心理落差,不是任何一個人都能承受得了的。
尤其是中央天帝這種統治神州大地詭異不知多少年的無上存在,更是難以忍受心中的那股巨大的落差感。
法界內
老天師看著眼前的一幕,不由得幽幽一歎:“中央天帝中計了!隻是崔漁謀劃中央天帝做什麽?”
崔漁的實力,老天師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他不知道崔漁為什麽這麽算計。
伴隨著真武山山神再次封神,而且還擺脫了領地的限製,中央天帝心髒狂跳,看著那驚天動地的異象,一股緊迫的危機湧現:
“那真武山下的大墓,我必須要走一遭。一山不容二虎,現在真武山山神獲得了正敕,而且還是統攝天下火焰的正神,身上有天道權柄加持,若論神通本事與我一般無二,但是對方的身上有天地敕封,我怕是再難壓製住對方了。”
其實他心中也清楚的很,莫要說是壓製住對方了,就算是能不被對方壓製,就已經是萬幸了。
“那地下墳墓沒道理他去得我卻去不得。”中央天帝的眼神中露出一抹精光。
山腳下草廬內
崔漁心中無數的思緒流轉,抬起頭看向遠方蒼穹,忽然虛空中一道流光劃過,然後幾個扭曲落在了崔漁的身前,正是中央天帝。
“你就是崔漁。”中央天帝周身籠罩在金色霧氣中,身形朦朧叫人看不真切。
“在下崔漁,閣下是誰?”崔漁明知故問,似乎不認識眼前之人。
聽聞崔漁的話,中央天帝大袖一卷,直接就將崔漁給卷了起來,化作流光消失在原地,唯有聲音在崔漁耳畔響起:“我是誰你不必多問,隻需要知道我要進入真武山下的大墓,你立即為我帶路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