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就見崔漁手中印訣變換,藏胎法界施展而出,向著中央天地籠罩下去。

中央天帝看著崔漁鎮壓而下的法印,眼神中露出一抹絕望,急忙施展神通想要遁逃,可是哪裏還跑得過已經掌握了天道五髒的崔漁?

伴隨著崔漁心頭念動,天道的五髒之力加持鎮壓而下,中央天帝身形被限製住,猶如墜入了泥潭之中。

冥冥之中的天道六腑複蘇,施展神力想要相助那中央天帝一臂之力,畢竟所有的詭神都屬於天道的抓牙,天道又怎麽會眼睜睜的看著中央天帝被鎮壓住?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藏胎法界落下,中央天帝直接被封印其中,然後崔漁手中佛光流轉,六字真言貼飛出,落在了那藏胎法界上,至此中央天帝被徹底的封印住:“幸不辱命,隻是中央天帝卻隻能留在此方空間,不可叫其離開此地。”

將中央天帝繼續封印在這裏,日後就算是中央天帝破封而出,崔漁還能及時反應過來,若是帶到外界萬一被人有機可乘,所有人都有大麻煩。

“就聽你的。”老天師此時麵帶喜色,整個人的臉上充滿了神采。

“對了,我尚且還要詢問你,純陽峰峰主的事情你打算如何處置?你當真想要登臨掌教的位置?”老天師一雙眼睛看向崔漁:“修煉到你這等境界,區區一個掌教之位還會被你看在眼中?”

老天師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他現在有些看不懂崔漁的動作了。

崔漁一雙眼睛看著老天師,心中有念頭閃爍,有心想要直接討要劍訣,但是卻又生怕出現意外,畢竟那劍訣關乎自己未來能否成道,乃是重中之重的大事情。

思來想去還是決定隱瞞下去,在成道的大事麵前,他不相信任何人,就算是老天師他也不相信。

“隻是想要一個公道,他既然不肯承認錯誤,我就隻能換一個方法懲罰他,老祖該不會阻止我吧?”崔漁一雙眼睛看向老天師。

老天師聞言搖頭:“你們父子二人簡直是前世冤親債主。”

說著話的功夫,崔漁眼神中露出一抹無奈:“他是我老子,殺又殺不得,打又打不得,我能怎麽辦?我也很無奈啊。”

一邊說著隻見虛無中一道道秩序鎖鏈閃爍,中央天帝被那秩序鎖鏈給困住,拉扯入了心髒內,被鎮壓了起來。

老天師看著被鎮壓的中央天帝,眼神中露出一抹慎重:“我還需要參悟一番中央天帝的本源,根據中央天帝的本源來推演出一門功法,你直接鎮壓起來我怎麽參悟推演?”

老天師站在一旁翻白眼,沒好氣的看著崔漁。

崔漁聞言笑了笑,在虛空一抓,無數秩序鎖鏈形成了一塊令牌,拋給老天師:“持此令牌,你就可以被令牌接引前去參悟中央天帝的本源。”

老天師接過令牌,一雙眼睛看向崔漁,看到崔漁在天道身軀內部竟然能調動天道之力,越加有些看不懂崔漁的神通手段了。

這裏可是天道的身軀,崔漁竟然能調動天道的力量為己用,這可就顯得逆天了。

不是一般的逆天!

“真武山山神究竟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兩次都能獲得敕封,而且敕封的神位一次比一次的好!”老天師一雙眼睛盯著崔漁,目光中充滿了嚴肅之色,眼神中滿是鄭重。

說實話他也想要被敕封!

那可是天地正敕,誰不想要啊?

老天師也想要!

崔漁一雙眼睛看著老天師,心中無數念頭閃爍,最終選擇將事情隱瞞下來,他現在和老天師表麵上關係很好,但真正如何他還沒有看清老天師。

“不知道,真武山山神似乎能夠和眼前的天道空間溝通,我也不知道那真武山山神是如何做到的。老祖想要知道,不妨親自前去詢問真武山山神,或許心中會有答案。”崔漁推脫了一句。

老天師聞言翻了個白眼,目光中充滿了一副你在糊弄鬼的表情,真武山山神都被崔漁給掌握了,要是說崔漁不知道其中的門道,他是不會相信。

但是他能理解崔漁的顧慮,以後日子長著呢,有的是機會知曉其中的門道。

“你接下來有何打算?”老天師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而是轉移話題開口詢問了句。

聽聞老天師的話,崔漁笑眯眯的道:“我如果說我要是想奪得真武山掌教的位置,您老人家會相助我一臂之力嗎?”

“相助你不會,但也絕不會阻攔你,對我來說你們都是一樣的,是我的血脈後裔。而且憑你的本事,我不認為崔老虎和那個崔燦燦會是你的對手。”老天師道了句。

崔漁聞言一笑,轉身向著入口外走去:“老祖自己參悟中央天帝的身軀吧,我要回去修煉了。”

“真武山亮出天地正敕,隻怕是八方詭異都坐不住了,全都想要前往真武山分一杯羹,你覺得真武山該如何應付?若是一個不好,眾人群起而攻之,隻怕真武山會毀於一旦。”

崔漁聞言腳步一頓,然後扭頭看向老天師:“您老的意思呢?”

“各路詭異想要進入真武山下的神墓內,我等阻擋不住,若是真武山一心阻攔,隻怕是距離毀滅不遠了。沒有人能和天下所有的詭異為敵,也沒有人能同時扛得住天下間所有練氣士的排擠。”老天師道:“可是若叫他們進入山下神墓內,我真武山豈不是威名掃地?日後還有何顏麵麵對天下高手?還有何底氣統攝天下群雄?”

老天師的聲音中滿是無奈,他現在也沒有任何辦法,現在真武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聽聞老天師的話,崔漁笑吟吟的雙手插在袖子裏:“那不如將他們全部都留在這天道五髒六腑內如何?他們既然來了,那就別想著出去了。”

聽聞崔漁的話,老天師瞳孔一縮:“那些高手手段莫測,神通本事更是不能見底,你確認嗎?”

“嗬嗬,來到這裏之後,是龍給我窩著,是虎給趴我著。”崔漁的聲音中滿是輕蔑。

崔漁心中也有一個計劃,若是能將其餘的幾位神帝都給誑騙過來,到時候全部都給一窩端了,再命令真武山山神一統整個詭神界,到時候貌似大業可成啊!

崔漁覺得貌似自己的思路瞬間就打開了,刹那間靈魂就升華了?

原來還能這麽玩?

還能玩的這麽花?

思維打開,格局打開。

崔漁的眼睛頓時亮了,自己要是能順勢掌握整個詭神界,那該會有何等強大不可思議的信仰?

要知道現在天地間最大的勢力不是大周天子,而是詭神界,是天地間那三百六十五路詭神。

如果自己能趁機將所有的詭神把握在手中,到時候自己能不能順勢掌握三百六十五路諸侯?

崔漁的思路和格局打開了。

“我再琢磨琢磨。”崔漁嘀咕了一聲,然後身形一閃走出了地下空間。

一路回到草廬,推開門後就見真武山山神正坐在崔漁的草廬內,手中拿著一卷書在細細研讀,此時見到崔漁走入屋子內後,連忙站起身恭敬的道:“見過尊神。”

“叫你處理的事情怎麽樣了?”崔漁開口詢問了句。

“已經開始暗中滲透準備。”真武山山神一雙眼睛盯著崔漁,見到崔漁出現在這裏,而中央天帝卻不見蹤跡,不由得麵帶喜色的上前試探著詢問了句:“大人,事情辦得如何了?”

“成了!”崔漁笑眯眯的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中央天帝將會永遠的消失,再也不會出現在這個世上了,但是更大的挑戰卻要來了,你在真武山上兩次封神,其餘各路詭神、練氣士怕是已經暗中動了心思。”

“其餘的幾位天帝怕是也坐不住了。”真武山山神道了句:“不過主人在天道身軀內神通無敵,料想那各路詭神就算是全都湧進去,怕也不是主上的對手,大不了全部殺掉就是,到時候小神可以替大人掌握整個詭神界。”

崔漁看著真武山山神,心中倒是覺得頗對胃口,因為真武山山神和他想到一處去了。

“對中央天帝下轄的勢力動手吧,不可再耽擱下去了,一年後我要萬億的信仰,決不能有任何差錯,你若是將差事辦砸了,我怕也隻能換一個人了。”崔漁吩咐了句。

真武山山神麵帶喜色的離去,留下崔漁在屋子內沉思,思索著如何應付眼下的劫數。

“真武山現在成為了風口浪尖,也不知道能不能順利度過去,若是能順利度過去倒也還好,我可以乘機掌握整個詭神界,若是渡不過去……”崔漁心中越加覺得緊迫。

而且他現在還擔心一件事,如果進入天道身軀內的詭神多了起來,萬一那些詭神被自己逼迫到極限,一個個都選擇祭祀天道,促使天道六腑完全複蘇,然後奪取五髒權柄,到時候自己反倒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從長計議啊!還需要從長計議啊!”崔漁心中念頭閃爍。

真武山大殿

主峰處

崔燦燦、崔鯉、崔閭三小隻在遠處玩耍,倒是十分和諧,忽然某一刻崔燦燦一聲慘叫,直接暈厥了過去,兩小隻連忙上前去將崔燦燦攙扶住,卻見此時崔燦燦雙目緊閉,整個人已經暈厥了過去,連忙開口呼叫。

崔老虎見到時機成熟,腳步迅捷的走出,就見崔鯉麵色焦急的看向崔老虎:“爹,您快來看看,大哥暈倒了。”

“莫要急,待我來看看。”崔老虎道了句,一邊說著上前略做檢查,然後才對著麵色緊張的兩小隻道:“不用擔心,你大哥這是老毛病了,因為遭人暗算,所以時常病發。你大哥臉上那紅色蟲子,乃是一種極其惡毒之物喚作:真龍之蛆,最喜歡寄生於生靈的身軀內,喜歡以生靈的壽命為食物。你大哥前些年遭受暗算,被人中了這真龍之蛆,如今已經性命垂危,壽命也就隻剩下一年半載了,若是在找尋不到解決的策略,怕是隻能遺恨當場。”

“什麽?”

兩小隻此時俱都是麵色驚惶,雖然才和崔燦燦接觸數日,但是崔燦燦對兄妹二人無微不至的照顧,已經叫兄妹二人將其當成了親哥哥。

“真武山乃是練氣士魁首,難道也沒有解決這真龍之蛆的辦法嗎?”崔閭是女孩子,最是心善,此時眼眶紅潤淚水都要流下來了:

“天下之大,難道還製衡不得區區一條蟲子?天下間各路高手無數,難道就沒有解決的辦法?”

“解決的辦法倒是有,我真武山上就有一人能解決。”崔老虎道了句,一邊說著看向崔燦燦,卻見崔燦燦微微睜開眼,崔老虎生怕穿幫,連忙狠狠的瞪了一眼,嚇得崔燦燦連忙將眼睛閉上。

這不過是父子二人設下的大局罷了。

“真武山既然有此奇人,為何不請其出手救治?”一旁崔鯉好奇的問了句。

“此人身份特殊,與你哥哥有大誤會,若是不能解開誤會,是絕不會出手的。”崔老虎道了句。

聽聞崔老虎的話,一旁崔閭道:“不管是誰,總歸要講道理,還請父親告知我是誰有此本事,我願意代替哥哥前去遊說一番。”

聽聞崔閭的話,崔老虎嘴角翹起,心中暗自道了句:“成了。”

於是就胡編亂造,輕描淡寫的將崔漁和崔燦燦的恩怨說了一遍,不過在崔老虎的口中兄弟二人的矛盾變成了小矛盾,不過是誤會引發的小小誤會而已。

崔老虎甚至於主動說出純兒派人刺殺兄妹,不過這個過程被其稍微的扭曲了一下,變成真武山詭神暗中挑撥離間,故意陷害叫父子決裂,這一切都是真武山山神做的。

聽聞崔老虎的解釋,崔鯉聽聞後拍著胸脯保證道:“爹,你盡管將這事交給我,大哥最疼愛我了,隻要我一開口求饒,大哥必定答應下來。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麽誤會是解不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