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漁有二十四諸天護體,還有天道之力可以調動,更有混沌鍾鎮壓周身,有無西方閻浮焰光燈對他影響並不大。

至少西方閻浮焰光燈在他的手中沒有在崔閭的手中作用大。

崔漁沒有西方閻浮焰光燈也能活得很好,逍遙自在縱橫天下,而崔閭若是沒有西方閻浮焰光燈怕是渡不過劫數,想要篡奪九尾狐九次,近乎於不可能。

能僥幸成功一次都已經是萬幸,更何況是九次?

西方閻浮焰光燈能貯存於心間,點燃人的心燈,可以破天下間一切幻象,保持心神沉靜不受外界的幹擾。

崔閭看著崔漁遞過來的西方閻浮焰光燈有些猶豫,這可是先天靈寶啊!一旦傳到外界,能叫無數大修士打出狗腦子的先天靈寶,擁有玄妙莫測的威能加持,有難以匹敵的力量,有了先天靈寶就擁有無限可能,可此時崔漁竟然給了自己!

要知道麵對著先天靈寶,就算是父子成仇、夫妻反目者也比比皆是。

“拿著吧!你比我更需要它!我輔佐你祭煉掌握了先天靈寶,將其煉化入你的心境內,如此才不會被外人發現它的存在。”崔漁將西方閻浮焰光燈塞入了崔閭的手中。

崔閭沒有拒絕,因為她看到了崔漁眼神中的堅定,話語中的不容置喙,她更能感受到崔漁話語中的真誠。

然後崔漁傳授其口訣,相助其祭煉西方閻浮焰光燈,直至那燈火化作了一道光芒鑽入其心髒內,崔漁才睜開眼睛:“我隻是勉強相助你祭祀了第一重先天禁製,你體內尚未誕生神血,想要掌握先天靈寶太過於艱難,日後錯非萬不得已,不要調動先天靈寶,免得被人盯上。不過我的印記尚且還留在先天靈寶內,日後若真有人無意間發現了你的先天靈寶,動了不該動的心思,老哥我也會給他一個驚喜。至於說我留下的印記,就算是對你的考驗了,你需要用神力一點點洗去我的印記,以此來錘鍛你的神力修行進度,磨煉你的神力掌握。”

“大哥。”崔閭看著崔漁,激動的眼淚都要流下來了,一時間哽咽著不知該如何言語。

崔漁聞言笑了笑,撫摸著崔閭的腦袋:“在我心中你永遠都是我的小妹,那個跟在身後的小不點。”

說到這裏崔漁道了句:“真武山即將起大風了,你還是速速返回禮教,有禮聖人和顏渠庇佑你,也不會有人能威脅到你。真武山上的事情,你就莫要插手了,這一切我都能掌握!”

一邊說著,崔漁門外閃爍出一道人影,是真武山的山神到了:“勞煩冕下替我鎮守真武山,我去去就回。”

話語落下不等真武山山神作答,崔漁已經施展袖裏乾坤將崔閭收起來,下一刻施展遁光消失在了草廬內。

崔漁的遁光很快,尤其是現在突破入災的境界,使得崔漁擁有了更加高深的境界,體內神血的容納力再次暴增,如今有四萬滴神血貯存在元神內。

崔漁一路來到大齊國禮教總壇大門前,將崔閭放出來後,還不等其動作,就見天邊飛來一道人影,落在了崔漁的身前,聲音中充滿了歉意:“道兄,咱可真是對不住你,把你交代的事情給辦砸了,隻是那崔老虎來接人,咱們也沒辦法阻止,老子想要看看女兒,又有什麽過錯呢?”

顏渠落在了崔漁身前,眼神中滿是歉意。

“我這不是把人給你送回來了,日後這丫頭就在你山門中隱居潛修,莫要叫外界的事情影響到她。”崔漁笑眯眯的道。

他能將人重新帶回禮教,就已經擺明了自己的態度。

顏渠也是個妙人,當然瞬間就秒懂了崔漁的意思,於是轉移話題不再糾纏,而是笑眯眯的道:“祖師已經在後山等你了。”

崔漁點點頭,對著少女道:“你去修煉吧,我去見見禮聖人,許久未見禮聖人,有些話倒是想對他說呢。”

崔閭自去回到住處,而崔漁和顏渠一路來到後山,看到了在瀑布前讀書的禮聖人。

“老師,崔漁到了。”顏渠上前恭敬的提醒了句,然後走到一旁猶如木頭雕塑一樣侍立在一旁。

聽聞此言禮聖人笑了笑,放下手中書籍轉過身來,一雙眼睛看向崔漁,卻見崔漁起手一禮:“見過禮聖人。”

“小友,咱們可是又見麵了。”禮聖人笑眯眯的道。

“是又見麵了,禮聖更強大了。”崔漁一雙眼睛看著禮聖,此時竟然看不穿禮聖人的境界。

“我可是聖人,理論上也是執道者,天生掌握天道之力,隻要天道之力足夠強大,我的修為境界也會隨著天道的境界而不斷攀升的。”禮聖人笑眯眯的道。

此方世界的聖人與尋常金敕境界的練氣士是不同的,好像是大千世界的天道模仿洪荒世界的天道塑造出聖人,但是又沒學會,隻是照貓畫虎罷了。

“如今天下風雲湧動,各大勢力覬覦真武山上的造化,就算是小友不來我也會邀請小友來探討一番。”禮聖人看著崔漁,邀請崔漁坐下。

聽聞禮聖人的話,崔漁笑了笑:“巧了,我也有話要與聖人討論一番。”

崔漁在山上和禮聖人討論了半個時辰,其間討論了什麽沒有人知道,隻是崔漁走下山的時候臉上掛滿了笑容。

一路施展遁術回到真武山,崔漁開始思索未來的大業,思索還有沒有其他的破綻,思索了小半日後終於放下心來:“沒有破綻,我贏定了!”

當然唯一的一個不在約束範疇內的是那個範增,不過崔漁並不曾將對方放在眼中。自己製住了劉邦,要挾住了大長老,到時候無人可以與自家打擂,崔老虎必定會將範增推出去。

“不能叫範增繼續活著,我既然想要登臨純陽峰峰主的位置,就不能容忍半點差錯。”崔漁心中念頭閃爍,本來想要催動三屍蟲將範增弄死,可是一想到範增要是死了,崔老虎必定會推出別的高手,沒準到時候還會生出變數,倒不如留下一個範增給崔老虎布局。

崔漁雙手插在袖子裏,抬起頭看向遠方的天空,目光中露出一抹思索:“事到如今已經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

是夜

借著夜色的掩護,一道人影出現在了崔漁的草廬前,站在崔漁的草廬前猶如一根木頭,許久後見到草廬內的崔漁沒有響動,才聽崔老虎開口道了句:“就不能請我進去坐坐嗎?”

聽聞崔老虎的話,草廬大門吱呀一聲打開,崔漁麵無表情的坐在屋子內,放下了施展神通關門的手掌:“你怎麽又來了?還不死心?亦或者還想空手套白狼?我是真沒想到,你的手段竟然如此高超,想到利用小弟和小妹來威脅我。但我崔漁縱橫天地間,沒有任何人能要挾我,就算是崔鯉和崔閭也不行,我帶他們在亂世之中好好的生活下去,又為他們謀劃前程,自詡對得起他們,所以他們如果因為這件事與我反目,我也毫無愧疚。”

看著油鹽不進的崔漁,崔老虎也是很頭疼,一時間也奈何不得,思索不出任何能逼迫崔漁就範的辦法。

可惜真武山不是他的一家之堂,自己的老祖宗和真武山山神已經偏向崔漁,他雖然名為真武山掌教,卻也動不得崔漁,否則到可以將崔漁趕下真武山去,哪裏還有後麵的事情。

“我今日來是求你的。”崔老虎終於選擇低下了頭,一雙眼睛看向崔漁,目光中滿是誠懇:“燦燦還是個孩子,他從未闖**過江湖,哪裏知道什麽道理?他和你不一樣!他本性不壞,隻是因為他母親給帶偏了!所有的因果,全都歸咎於我自己的身上,我願意一力承擔,你有什麽不滿全都發泄到我身上,千萬莫要拿燦燦出氣。看在你我父子一場的份上,算是我求你了。”

崔老虎的態度很卑微,臉上掛滿了誠懇,但是崔漁卻笑了笑:“你知道我想要什麽。”

“你的心性太過於偏激,你並不適合做真武山掌教。”崔老虎聞言抿住嘴唇,一雙眼睛看向崔漁:“除了這個條件,我什麽都肯答應你。”

“除了這個條件,其餘的什麽我都不稀罕。”崔漁道了句。

“你若是舍不得掌教之位,還是從哪裏來回哪裏去,咱們也沒必要繼續交談。”崔漁笑眯眯的道。

聽聞崔漁的話,崔老虎麵皮抽搐,心中雖然有些惱怒崔漁油鹽不進,但還是耐心為崔漁講起大道理:“現在真武山兩次敕封正神,已經惹得天下間的詭異、練氣士、妖王、朝廷的注意,現在全天下的修士都在暗中覬覦著真武山,如今風浪太大,真武山已經處於風口浪尖,稍有不慎就是滿盤皆輸的下場,千年基業毀於一旦。這般風浪你把握不住,我若是將真武山傳給你,隻會將真武山拖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崔老虎試圖講道理,想要從道理上說服崔漁。

“說來說去你還是不想將真武山傳給我,既然不想將真武山傳給我,那你就叫崔燦燦去死吧。”崔漁抬起手指著門外:“天色不早了,掌教真人還請回去吧,我希望下次您再來登門拜訪是下定決心將掌教的位置傳給我,而不是這般說無用的廢話。”

崔老虎麵對著崔漁的送客驅逐,臉上寫滿了鬱悶和醞怒,但是卻也無能為力,隻能吸了一口氣,忍氣吞聲的離開。

有求於人惹不起啊!

時間匆匆流逝,轉眼間就是一個月,純陽峰峰主選拔之日。

清晨,朝陽剛剛升起,整個純陽峰一片熱鬧的景色。

掌教一脈主峰大殿

崔老虎看著身前的劉邦,不由得輕輕一歎。

“掌教為何歎氣?”劉邦開口詢問了句。

“此次純陽峰峰主爭奪,你有幾分把握?”崔老虎詢問了句。

“隻要崔漁不動用先天靈寶,弟子憑借血脈神通有十分把握。”劉邦信誓旦旦的道。

崔老虎聞言略做沉思,心中自忖崔漁的血脈遺傳自己,自家倒也沒有什麽天賦超絕的血脈。至於說七情聖姑,以魔道的練氣法門而威震天下,也不曾聽說過有什麽超凡血脈神通。

不過他調查過崔漁和神祈,昔年神祈曾經爆發出強大的神通覆滅了魯國,所以也不敢怠慢,心中暗自道:“莫非是因為他那件先天靈寶的威能?”

他推測那是崔漁先天靈寶所爆發出的力量,但是隻要自己下令決鬥之時禁止施展先天靈寶,憑借崔漁那微末的練氣士修為,簡直是不堪一擊。

“想要覬覦主峰一脈掌教的位置,我卻連純陽峰的峰主都不能給你。”崔老虎的眼神中露出一抹冰冷。

確認萬無一失之後,崔老虎擺擺手示意純陽峰的峰主退下。

且說劉邦一路回到自家宮殿內,就見一襲大紅袍的劉邦此時來到密室內,靜靜的整理著身上的儀容,眼神中滿是灼熱:“這是我的機會!本來我被困在主峰一脈,永無出頭之日,但現在叫我有機會奪取純陽峰峰主,我要是能奪取了純陽峰的峰主,未來必定大有作為,乃至於借用純陽峰峰主位踏板,奪取了掌教之位,崔燦燦不過是一個溫室裏的花朵,哪裏見過什麽風浪?隻因為出生的好,就自然獲得掌教位置,真是叫人羨慕。”

“我若是奪了純陽峰峰主的位置,然後再結合我大漢王朝的勢力,極有可能奪了主峰的掌教位置。老祖您若是與真武山山神聯手,可以和崔家的祖孫分庭禮抗,到時候一切大有可為啊。”劉邦對著一旁的守墓人道了句。

守墓人乃是太乙境界的強者,再加上真武山山神,二人聯合起來麵對著崔家祖孫還能占據一些上風。

聽聞劉邦的話,一旁守墓人眼睛裏莫名光芒閃爍,盯著不斷整理衣衫的劉邦,眼神中露出了一抹莫名之色,神色有點莫名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