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漁終於得到了自己心心念念夢寐以求的太虛夢幻兩儀劍術。
看著手中的劍訣,崔漁眼神中露出一抹興奮之色,心中也頗為感慨,一時間百種滋味湧上心頭。
略作平息恢複了心中激**的情緒後,崔漁麵色鄭重的掀開封麵,太虛夢幻兩儀劍術的神秘麵紗終於浮現在了崔漁的眼簾。
“太虛夢幻兩儀劍術倒是玄妙,說是劍術倒不如說成是劍道神通來的貼切,此劍術乃是以夢為根基,涉及到夢境的力量,乃是夢中證道大法中一種對於夢的運用。”崔漁看著手中劍訣,第一眼就看出了劍訣的玄妙:
“此劍訣涉及到將夢境之力投射到現實,實現夢境和現實交互,當真是不可思議。”
夢境就是夢境,但此劍訣卻叫夢境和現實的橋梁大通,當真是不可思議。
“這種劍訣絕不是老天師能創造出來的,老天師就算是再如何驚才豔豔,也絕沒有那種神奇的手段,此劍訣涉及到了夢境的虛幻和現實之間毫無違和感的轉化,此等造化唯有聖人才能堪破。”崔漁快速翻閱手中劍訣,整本劍訣共計有三十六式,但是在崔漁眼中這三十六式劍訣並不重要,真正的核心是夢境和現實之間的轉化。
夢境與現實一念之間,近乎於不可思議的造化,唯有觸及到了‘聖’的法則才能完成如此不可思議的造化。
“怪不得真武山上從來都沒有人能修煉成太虛夢幻兩儀劍術,原來此劍術涉及到的境界太高,真武山的弟子能修行的不過是普通劍式罷了,而沒有夢境加持、完不成虛實轉化的普通劍式根本就沒有任何威能。”崔漁一字一句的解讀著太虛夢幻兩儀劍術,眼神中露出一抹灼灼之光,目光中充滿了異樣神采,元神中智慧火光閃爍,迅速在夢中世界完成推演。
崔漁的眼神中露出一神采,抬起頭看向遠方的虛空,夢境空間此時依舊能夠有莫名氣機匯聚。
“劍訣隻有三十六句,但全都不過是‘術’的運用罷了,真正的核心口訣隻有三句,乃是夢境空間的觀想,乃至於打通夢境和現實橋梁的關竅。”崔漁掌握前八重夢中證道大法,此時對於此劍術不過須臾間就已經盡數掌握其精髓所在。
“以夢境輻射現實,需要兩個條件,第一個條件就是強大無比的元神力,若是元神足夠強大,倒也可以展現出幾分此劍術的神通,凝聚出元神之劍,倒也有些威能。第二種就是夢境幹涉現實,想要真正打破其中的橋梁,唯有聖道法則才能做到。”
崔漁心頭念動間,夢境世界內一道鋒芒凝聚,刹那間化作了一把寶劍。
寶劍古樸,長三尺三寸,上麵沒有任何花紋,就是一把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寶劍。
夢境世界乃是崔漁的世界,崔漁可以操控夢境世界的一切,想要凝聚出一把寶劍不過是隻要稍加觀想念動之間便可以了。
但是想要將夢中的寶劍搬到現實世界,卻是其中最大的關隘,隻見崔漁稍加思索,虛無中一縷聖人的法則灌注於寶劍內,下一刻崔漁心頭一動,隻見那寶劍就已經出現在了崔漁的手中。
“成了!”崔漁手中握著那三尺三的寶劍,低頭仔細觀摩著手中寶劍,眼神中露出一抹精光,和自己夢中觀想的寶劍一模一樣。
“觸感真實,就算是我用斡旋造化檢查,這也確實是一把存在於物質世界的寶劍。乃是真真正正的物質世界的東西,而不是虛幻的夢中之物。”崔漁撫摸著手中的寶劍,伴隨其心頭念動寶劍瞬間崩潰瓦解,莫名回到夢中世界內。
“此劍訣也有三六九等,根據修為不同,分別能顯化出凡人的鐵劍、仙人的寶劍、乃至於能媲美先天靈寶、先天至寶的寶劍,甚至於可以根據自己的想象,在夢境中塑造出擁有種種不可思議功能的寶劍來。”崔漁想到這裏忽然愣住,這不是和自己之前參悟出的金手指想通嗎?
隻要付出夢中世界本源的代價,甚至於可以將夢中世界的物品具現出來。
崔漁仔細琢磨了片刻後才道:“道理相同但卻又太不一樣!夢中世界內具現的物品可以脫離夢中世界永久存在,與夢中世界再無因果瓜葛,但是太虛夢幻兩儀劍術塑造出的神劍就算是再如何真實也不會與夢中世界脫離冥冥之中的感應。”
“太虛夢幻兩儀劍術塑造出來的是神通,是劍道神通,而我的具現是真真正正的將寶劍給顯化具現出來。”崔漁的眼神中露出一抹恍然。
下一刻崔漁手中出現一道先天劍氣閃爍的寶劍,那寶劍上道道先天符文流轉,有一股恐怖的殺機在其中匯聚。
“那可不是普通的寶劍,那殺機也不是普通的寶劍殺機,其本質還是聖道法則的殺機。”崔漁將寶劍散去,如今太虛夢幻兩儀劍術到手,他反而也沒那麽期盼了,隻覺得這神通也不過是尋常罷了。
“不曉得太虛夢幻兩儀劍術能不能引起石壁的反應,叫我將夢中證道大法的最後一卷給抓出來。”崔漁心中念頭閃爍。
不過崔漁沒有著急,他覺得自己還沒有將這部劍訣吃透,等到自己將這部劍訣吃透了,再去嚐試也不遲。
他有夢中證道大法的前八重,想要掌握此劍訣也不過是三五日的時間罷了,三五日的時間他還等得起。
第二日天剛亮,崔老虎就出現在了崔漁的門外,看著盤坐的崔漁沉默不語。
“有事?”終於崔漁開口了。
“我要走了,希望你莫要為難你弟弟,他好歹也是你親兄弟。”崔老虎道了句。
崔漁沒有說話,崔老虎終於轉身離去,前往七情聖姑的墳墓前懺悔。
看著崔老虎離去的背影,崔漁心中思緒閃爍:“這老梆子低頭的太快了,根本就不符合他的脾氣秉性,難道暗中還醞釀著什麽陰謀詭計不成?”
崔漁心中暗自揣摩,總覺得有幾分不對勁,按照他對崔老虎的了解,對方不撲騰一番怎麽會就這麽善罷甘休了呢?
不過崔漁也不在意,自己現在已經獲得了劍訣,接下來的事在其掌控之中就好了。
不過崔漁還是有些擔心崔老虎不守信用,下一刻直接化作遁光而去,再出現時已經到了鎬京城,來到了七情聖姑的墳墓前隱藏起來。
他雖然境界不如崔老虎,但是神通遠在崔老虎之上,所以先一步崔老虎到達此地。
果然就見那崔老虎來到墳墓前幽幽一歎,然後直接跪倒在地,一雙眼睛呆呆的看著墓碑,不知道思索著什麽。
崔漁見此心中鬆了一口氣,直接顯現出身形,來到了崔老虎身旁看著七情聖姑的墓碑不語。
“你後悔嗎?她可是真心的愛你,為你生兒育女,將一顆真心全都給你了。”崔漁站在崔沉身邊詢問了句。
崔老虎聞言扭頭看了崔漁一眼:“真心瞬間萬變最不值錢,隻要你身居高位有權有勢,你就不會缺少肯給你真心的女子。”
崔漁聞言愕然,想不到崔老虎竟然還有如此見解,他竟然一時間找不出反駁的借口。
他當然知道真心萬變,真心最不值錢,後世他親眼所見,隻要有錢有勢什麽樣的女人找不來?
隻要你有足夠的錢,就會有無數顆真心。
崔漁一雙眼睛看著崔老虎,再看看七情聖姑的墳墓,一時間心中百感交集,萬萬想不到崔老虎竟然有如此高的的思維度,要是崔老虎穿越到二十一世紀,豪車嫩模那一套肯定被他玩的明明白白。
“你走吧!”崔漁忽然覺得意興闌珊。
崔老虎聞言愣住,看著身上生出幾分蕭瑟氣息的崔漁,一時間有些呆愣住,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為什麽?”這回輪到崔老虎懵逼了,之前崔漁不是費盡心思叫自己來七情聖姑的墳墓前道歉嗎?怎麽忽然間就改變了態度。
“無趣!”崔漁沒好氣的道。
說完話崔漁直接化作流光離去。
人的釋然往往隻是在一瞬間,人們之所以會沉溺在過去中無法自拔,隻是因為身邊沒有出現更好的人而已。
人活得越糟糕,就越加會懷念從前。人活得越好,就越會向前看。
崔漁來到了如今的榮國公府內,漫步在榮國公府內,如今榮國公府完全由神日照執掌,看起來有了幾分蕭瑟的氣息,院子裏人丁香火不旺,顯得頗為衰敗。
崔漁一路來到小丫頭門外,看到了小丫頭穎兒,穎兒如今在後院修煉,竟然已經踏入了天人的境界,可見這丫頭確實是不凡。
“篤篤篤~”
崔漁敲動房門,屋子內傳來穎兒不耐煩的聲音:“不是已經告誡過爾等了嗎?平日裏不要來打擾我。”
“你這丫頭現在火氣倒是大得很。”崔漁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公子?”穎兒聞言一愣,呆在原地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然後下一刻直接從床榻上蹦躂下來打開大門,一雙眼睛呆呆的看著崔漁,目光中滿是不敢置信:“公子!奴婢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奴婢沒做夢吧?居然在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到你?”
穎兒的聲音中充滿了不敢置信。
聽聞穎兒的話,崔漁沒好氣的道:“你這丫頭整日裏胡說什麽,咱們都好好的活著,你又怎麽會見不到?”
穎兒眼眶淚水滴落:“是奴家說錯了話,該罰!該罰!”
穎兒一邊說著將崔漁給讓進來,然後開始絮絮叨叨的說著榮國公府和喜國公府內的事情,大事小事全無遺漏。
“神日照也算的上是一個合格的守成之人,神家的所有底蘊都被我帶走,想不到他竟然依靠周天子重新發跡,有了幾分新的氣象。”崔漁感慨了一聲。
“您可要見神日照?”穎兒一雙眼睛看向崔漁:“奴婢為你去通傳。”
崔漁搖了搖頭:“見麵倒不必了,我這次來是想起你,打算帶你一起走的。”
“公子您要帶我走?”穎兒的眼神中滿是狂喜之色。
崔漁點了點頭,看著穎兒那副表情,笑眯眯的道:“怎麽?看你的表現似乎是不願意和我走?你若是不願意也就算了,我也不勉強……”
“奴家什麽時候不願意和公子一起走了?奴家這就去收拾包裹。”穎兒聞言頓時不依了,連忙開口反駁,然後迅速去收拾行囊。
崔漁抬起頭看向遠方的天空,目光中露出一抹思索,上京城已經不適合神家發展,若不是有自己支撐著,隻怕神家早就滅亡了。
穎兒的東西還沒有收拾好,卻聽屋子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響,就見神日照出現在了崔漁的眼前。
“感受到你的氣息,我就來了,沒想到還能再看到你。”神日照站在門外道了句。
看著眼前的神日照,崔漁不由得呆愣住,目光中滿是難以置信之色,因為此時的神日照頭發竟然多了幾縷發白,看起來老態龍鍾似乎有五十多歲的模樣。
以崔漁的修為當然能看得出來,眼前的神日照是精氣神消耗過甚,看起來平日裏為了神家沒少殫精竭慮的耗費精氣神。
崔漁目光中充滿了感慨,一雙眼睛看向神日照:“你怎麽老得這麽快?”
“神家的敵人太多了,鎬京中波流湧動,我每日如履薄冰,一刻不敢放鬆。”神日照聲音中滿是低沉。
“你若堅持不下去,可以率領神家前往太平天國,我已經在那裏安排好了一切。”崔漁道了句。
“鎬京城是祖宗打下來的基業,豈能隨便舍棄?丟了祖宗的產業,我等日後百年之後如何麵對列祖列宗?”神日照的聲音中充滿了倔強。
崔漁聞言不語,對於神日照這種人,他實在是不知該說些什麽好。
“日後鎬京若有大變,不妨率領家中老幼一同搬遷出去,且不可因為自己的執拗,害了家中人的性命。”崔漁仔細的叮囑了一遍。
神日照聞言點了點頭,但究竟聽進去幾分,唯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