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的心中有些慶幸,慶幸崔漁不是那些衛道士,被洪荒的諸位老祖給洗腦的大傻瓜,否則隻怕是自己要跟著倒黴了。
此時的蚩尤心中五味雜陳,說不出是什麽滋味,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是該慶幸自己還活著,還是說該感慨自己遭受報應,竟然落得如此下場,被崔漁給限製住。
他現在隻期盼崔漁遭了劫數,然後自己就能順勢掌握天狗的身軀,到時候長生不死永恒存在自然不在話下。
“進去嗎?”蚩尤一雙眼睛看向那洞口詢問了句。
“鎮元子是怎麽死的?”崔漁忽然開口詢問了句。
聽聞崔漁的話,蚩尤道:“鎮元子在奪取地道本源的時候,與一尊地道孕育出的詭神大戰,卻因為意外被人攪局暗算,然後被鎮殺身亡。”
“鎮元子居然被詭神給鎮殺了?”崔漁瞳孔一縮,眼神中充滿了震驚,他不敢想象鎮元子那等修為深不可測的大修士竟然也會被鎮殺,簡直是不可思議。
“鎮元大仙是什麽修為?”崔漁開口詢問了句。
“混元大羅金仙!”蚩尤的眼神中露出一抹敬畏。
混元大羅金仙位格等同於聖人,可是竟然隕落在大千世界的詭神手中,簡直是叫人毛骨悚然。
似乎是看出了崔漁心中所想,蚩尤道:“天道與地道乃是等同的存在,那地道孕育出的詭神等同於天道下轄的混元聖人。本來鎮元子可以和那尊存在五五開,乃至於還占據了上風,可是我聽人說關鍵時刻出現了變故,所以導致鎮元大仙敗落。”
“不知道是出來什麽變故?”崔漁刨根問底,不問清楚他哪敢隨便進入鎮元大仙的墳墓內。
“聽人說好像是天地寶鑒出現了變故,導致鎮元大仙措不及防之下被那詭神反殺。”蚩尤道:“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畢竟我當時處於另外一片戰場。”
“那詭神死了麽?”崔漁詢問出關鍵點,如果那尊詭神沒有死亡,自己還是趕緊離開算了。
聽聞崔漁的話,蚩尤毫不猶豫的道:“當然死亡了!畢竟是洪荒戰勝了大千世界,所有本土誕生的神靈都會遭受清算,那大地神靈也不會例外。”
“我有一個問題。”崔漁心中忽然升起一個疑惑:“鎮元子既然已經死亡了,那誰給他塑造的墓穴?”
蚩尤聞言猶如看傻子一樣盯著崔漁:“你該不會以為那等強大的存在會瞬間就死透了嗎?你所謂的死亡,是凡人的死亡,與先天神聖的死亡方並不相同,先天神聖的縱使是身死,可是道果依舊存在,臨死前鑄造一座大墓保護自己並不難。”
蚩尤道了句。
崔漁聞言心中恍然,就像是聖人死亡,就算是還有一絲絲殘念,其神通依舊驚天動地,塑造出一個墓穴很難嗎?
當然不難!
一點都不難!
崔漁看著那地下深邃的通道,眼神中露出一抹沉思,最終還是決定下去走一遭,找不到金擊子就無法摘取人參果,摘取不了人參果就無法救活自家的小娘子,自家的小娘子可不能死。
崔漁不敢施展神通,這裏可是鎮元子大仙的墓穴,誰知道其中會有什麽危險?所以崔漁隻是一步一步的邁出,向著地下墓穴走去。
通道漆黑漫長,透露著無盡的陰冷,叫崔漁整個人都不由得緊張起來。
“有點意思。”崔漁看著那洞穴,眼神中露出一抹慎重,他能感受到黑暗中似乎有一種陰冷氣息猶如呼吸一樣撲麵而來,伴隨著那呼吸的律動,自家的壽命竟然被一點點的抽離出去。
“鎮元子的墓穴沒那麽簡單!不過五莊觀的修士能將鎮元子的袖裏乾坤和五行煉鐵手都盜取了出去,想來也應該接觸到了最核心的墓室。”崔漁心中若有所思。
地下積水陰冷潮濕,崔漁不動聲色的在黑暗中走著,眼前的黑暗黑得純粹,就好像是能吸納天地間的所有光線,而崔漁的瞳孔深處有一輪大日在天地間緩緩綻放,一輪大日在其瞳孔中灼灼燃燒,縱使是黑暗也難以遮掩崔漁的雙眸。
“吼~”
通道內忽然傳來一道猶如野獸般的嘶吼,下一刻就見無數黑色氣流形成的妖獸閃爍著猩紅的眼睛從通道內撲出,向著崔漁撲殺而來。
崔漁不動如山,周身太陽真火浮現,大日真意流轉,黑暗的洞穴內猶如升起一顆小太陽,下一刻就見黑暗的洞穴被照亮,所有的黑色氣流盡數在陽光下化作了虛無,一聲聲若有若無的慘叫聲在天地間響起,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崔漁隻是調動了自家中千世界內大日的投影而已,就已經**平了墓穴中的詭異。
“我勸你小心一點,千萬不可大意。”蚩尤在崔漁的影子裏絮絮叨叨的道。
“怎麽說?”崔漁腳步不停,在通道內走著。
“五莊觀的練氣士要麽已經徹底探清此地的所有隱秘和造化,要麽就是察覺到了大恐怖,所以才封閉了這座古墓,你覺得哪一種更靠譜?”蚩尤開口詢問了句。
一群金仙就能探清堂堂混元大羅金仙的古墓,這可能嗎?這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你說這座古墓內有大恐怖?所以五莊觀的修士才封鎖了墓穴,專門修建一座道觀落下金鎖?”崔漁腳步一頓。
“極有可能!”蚩尤點了點頭。
崔漁一雙眼睛看著蚩尤,總覺得這狗東西似乎知道些什麽,但是這廝不承認,自己也沒有辦法逼問。
通道兩側密布著一幅幅壁畫,壁畫精美栩栩如生,隻見一身穿皂袍的道人手中持著拂塵,在與一隻獅子頭大象身軀的怪物爭鬥。
“那個男子就是鎮元子,那個頂著獅子腦袋,大象身軀的就是此方世界地道化身的神聖,其頭上腦袋看起來隻有一個,但實際上卻足足有三個頭顱,不過是重疊起來叫人看不真切而已。”蚩尤道了句。
“這壁畫上似乎記載著昔年那場大戰的過程。”崔漁看著壁畫,伴隨著其腳步移動,一幅幅壁畫映入眼簾,隻見雙方之間爭鬥起來拿星摘月搬山填海威能無窮,彈指間千萬裏山河破滅,叫人看起來很是氣血激**,尤其是那地道化生出的詭神,此時三隻獅子頭分別現露於崔漁的眼前,那三隻獅子頭好生的厲害,一隻獅子頭能突出黃色砂礫,砂礫遮天蔽日重若大山,似乎有億萬山川的投影在砂礫中閃爍,有大千世界的大山之力加持在砂礫上,隻見那砂礫滾滾遮天蔽日,所過之處不傷害大地分毫,那砂礫落在大地上猶如普通砂礫,但是麵對砂礫的鎮元子卻麵色嚴肅,其施展神通收取漫天砂礫,可誰知袖裏乾坤竟然被那砂礫砸穿。
然後鎮元子連忙拿出一本書籍模樣的寶物,那書籍迸射出一道光罩將鎮元子護住,才叫鎮元子免去一劫。
“那是地書!乃是鎮元子的本命靈寶,可以調動大地本源之力,其內匯聚著洪荒世界地道法則。”蚩尤在崔漁耳畔解釋了句。
看著那地書,叫崔漁心中閃爍出一道莫名的念頭:“我要是能獲得那地書,必定可以加快中千世界大地的演化,完善中千世界的大地法則。”
崔漁心中無數念頭閃爍:“我既然來到了鎮元子的墓穴,就有機會獲得地書,這對我來說可是大機緣、大造化!”
崔漁腳步不停,繼續向著通道深處走去,一幅幅壁畫不斷出現在崔漁眼簾,縱使是崔漁有不懂之處,蚩尤在一旁也可以幫忙解答。
隻見伴隨著雙方大戰,鎮元子逐漸遭受創傷,而那獅子也被斬去了兩個腦袋,雙方都是損傷慘重。
不過崔漁看著眼前的壁畫時忽然腳步頓住,因為眼前的壁畫上忽然出現了變故,隻見鎮元子手持一把寶劍,兩顆血淋淋的獅子頭被其拎在手中。在其對麵,有隻一顆獅子頭的詭神卻叼著地書,虎視眈眈的看著鎮元子。
“鎮元子斬了那神靈的兩顆獅子頭,叫其傷了本源,而那詭神卻奪走了地書……地書內蘊含著洪荒世界地道法則,對於那詭神來說乃是重要之物,一旦煉化入此方世界的地道,必然可以完善此方世界地道的力量,完善此方世界的運轉。”崔漁眼神中滿是嚴肅:“如果叫大千世界的地道獲得地書,破譯了洪荒世界的地道法則,到時候豈不是麻煩大了?鎮元子豈還有取勝的機會?”
連自己修行的根本都被破譯,鎮元子憑什麽取勝?
蚩尤也是呆呆的看著牆上壁畫,眼神中露出一抹詫異之色:“不應該啊!這與當初的流言不符合啊?當初不是說鎮元子因為意外導致失敗被鎮壓了嗎?可誰知竟然地書被奪了?”
以蚩尤的修為哪裏還不知道,地書被奪走,洪荒世界地道精華補全此方世界的地道,鎮元子再無取勝的機會,可以說鎮元子的失敗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