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訣很不錯,隻是就怕落在心誌不堅的人手中,走上歪門邪道。”崔漁手中拿著劍鞘,眼神中露出一抹慎重。太上魔神聞言點了點頭:“我早就有所顧慮,所以開創出忘情大道,利用忘情大道來佐證輔助。”
崔漁正要繼續說,可誰知此時金手指一陣波動,崔漁的神魂消失在了神秘世界。看著崔漁消失之處,太上魔神不由得微微發愣,許久後才一拍腦袋道:“這位前輩實在是神秘,我竟然不曉得其如何離開的。心主自稱大荒劍道第一人,我卻是不服,正要去領教一番心主的心劍,與心主論道將其駁倒,叫其心服口服為師傅找回場麵。”
太上魔神很快就找到心主,開始與心主論道,隻是太上魔神並不知道,自己的養劍大道被心主汲取之後,天地間會誕生出一種何等恐怖的劍術。
二人論道萬年後停止,各自閉口不言,各自感悟著對方的劍道,汲取著對方道理之中的精華。
許久之後才見心主睜開眼睛,目光中露出一抹狂喜之色,高聲歡呼道:“吾道成矣!”
太上魔神滿臉詫異的看著心主,卻聽心主仰天高歌:“非銅非鐵亦非鋼,曾在須彌山下藏。不用五行顛倒煉,亦無水火淬鋒芒。誅仙利,陷仙亡,戮仙過處有紅光。絕仙變化無窮妙,大羅神仙血染裳。”
“我的誅仙劍陣終於成了!自此後,神逆和獸王也不過是爾爾罷了!”心主說完話看向太上魔神:“好一個養劍大道,我之前參悟天魔劍道,隻覺得雖有詭異,但卻少了點什麽,如今得了你的殺戮大道,卻是補全了最後破綻。”
看著周身氣機衝霄而起的心主,太上魔神勃然變色,心中隻覺得一陣不妙,似乎在冥冥之中自己好似惹出了什麽大麻煩一樣。
洪荒世界
崔漁手握寶劍的劍鞘,慢慢從**睜開眼睛,下一刻果然就見天地間的五衰蟲似乎是嗅到了血腥味的鯊魚,向著崔漁手中的劍鞘撲了過來。
崔漁體內的印記震動,五衰蟲被強行驅趕出去,離開了崔漁周身三尺之外,崔漁撫摸著劍鞘,眼神中露出一抹喜色,連忙掐動了一個劍訣,開始修煉太上魔神推演而出的養劍術。
崔漁雖然此時法力低微,但是他可是有祖之印記、屍之大道的人,伴隨著崔漁調動二者的力量,隻見那劍鞘上一股金色霧氣閃爍著微微之光,攝入了崔漁的口鼻之間。
那庚金之氣入體,崔漁口鼻間一道道紅光閃爍,肺腑之間似乎有雷鳴震動,冥冥之中好似有虎豹雷音顫抖,不多時所有異象消失,然後崔漁手中掐訣,對著那劍鞘又是一口庚金之氣。
伴隨著庚金之氣入體,崔漁身軀又是一陣顫抖,肺腑之中雷鳴震動,口鼻間紅光閃爍。
許久後崔漁顫抖的身軀平複下來,然後鼻腔中有殷紅血液緩緩流淌而出,滴落在了胸前。
“先天庚金之氣實在是太過於霸道了,就算是我有種種力量加持,但是卻依舊會傷害到肉身。我若是想要將這個劍鞘徹底吸收化掉,怕是需要一年的時間。”崔漁伸出手去,撫摸著劍鞘,眼神中露出一抹慎重。
若在正常的情況下,自己有的是時間慢慢吸納修煉,但是如今末法時代天地間五衰之氣流轉,自己想要保存庚金之氣,就要時刻調動五衰之祖的印記驅動五衰之蟲,到時候損傷的壽命不知多少。沒有煉製出能延續壽命,長生不死的神藥之前,他絕不想浪費一絲一毫的壽命。
“事已至此隻能調動我的本命真靈,利用輪回之光將這一塊先天庚金之氣強行煉入體內,隻是怕會造成我肉身負荷,承受不住那恐怖的威壓而遭受重創。”崔漁心中權衡,究竟是肉身遭受創傷劃算,還是利用壽命去填劃算。
一年內時刻調動五衰印記,至少折損十年以上的壽命。而調動輪回之光,雖然肉身會遭受創傷,但隻要安心休養個一年半載,還是能夠恢複的。
“我現在就在道觀內也不出門,就算肉身遭受創傷又能如何?”崔漁心中很快就有了斷決。
下一刻崔漁身軀一震,然後元神深處聖人級別的真靈閃爍,然後崔漁掐了一個口訣,就見身前的劍鞘刹那間分解,化作了無數的金黃色粒子,呼吸間被崔漁吸納入口鼻之中。
然後劍訣運轉,崔漁的精神世界內,一把尺許的寶劍出現。
寶劍無名,上麵沒有紋路,看起來就像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寶劍,但卻閃爍著無匹的鋒芒。
這正是崔漁得自於太上魔神的養劍訣,劍在人在劍亡人亡。
此時的寶劍也不過是普通寶劍罷了,算得上是法寶一類,再想要進化,就要依靠漫長的孕養,進化為後天至寶-先天法寶-先天靈寶-先天至寶-開天神斧級別的至寶。
真靈氣息一閃即逝,崔漁刹那間七竅流血,周身毛孔滲透出血液,整個人看起來好似是一個血葫蘆。
但是看著精神世界的那把小劍,崔漁嘴角卻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他覺得自己的這一切付出都值得。
這把劍與自家的靈魂同源而出,上麵沾染了五衰印記的氣息,竟然可以抵抗五衰之氣的侵襲,甚至於這把劍過處,天地間的五衰之氣竟然紛紛退避。
“有點意思。”崔漁咧嘴一笑,露出沾滿了血液的牙齒,血水順著唇角流了出來。
“咯吱~”
此時崔漁身上爆豆子一般聲響傳來,身上的骨骼開始斷裂,疼的崔漁鬢角汗水流下,但是他卻並不後悔,因為他找到了自己的路。
雖然這條路有些艱辛,乃至於末法時代並無天地奇珍去孕養寶劍,但自己還可以選擇血祭,一路殺出去,屠戮天地間的神魔。
“崔漁,你給我滾出來!真以為有先生的庇佑,你就可以無法無天了是吧?”就在此時卻聽一陣怒吼傳來,大門被狂躁的踹開,隻見滿臉陰沉的項禽邁著大步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
隻是看到**崔漁的慘狀,項禽腳步不由得頓住,一時間竟然驚呆當場,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你……你這……”
項禽呆呆的看著崔漁,眼神中充滿了震驚,竟然放聲狂笑:“哈哈哈!哈哈哈!不知是哪位師兄看你不順眼,竟然提前對你動手,總算是出了我心中這口惡氣。”
項禽是一位武道高手,他當然能看得出來,此時崔漁的傷勢很重很重,怕是整個人要廢了。
“哈哈哈,豎子!你也有今天!蒼天啊,大地啊,你可真的是開眼了!”項禽此時狂笑,臉上露出狂喜之色,整個人笑得前仰後合,臉上浮現出喜悅之色。
天知道他這段時間怎麽過的?抄經書抄得都要將經書給背下來了。
隻是項禽很快就笑不出來了,因為傳功長老和徐長老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門外,此時二人看著血淋淋的崔漁以及狂笑的項禽,俱都是麵色陰沉如水。
“項禽,你好大的膽子!之前我已經懲戒過你,隻是你居然還對同門出手,簡直是其罪難恕!”徐長老聲音中充滿了怒火。
麵對著兩位長老陰冷的眼神,項禽很快就收斂了笑容,似乎回味到了什麽,連忙開口解釋道:“二位長老且聽我解釋,不是你們想的那個樣子,這件事不是我做的!我也不過是湊巧來了……”
“你給我住口!”明德長老額頭青筋暴起,猛然一聲怒喝,打斷了項禽的解釋:“此事乃是我二人親眼所見,人證物證俱在,你還如何辯解?”
麵對著怒氣衝衝的二位長老,項禽頓時慌了神,他現在是黃泥巴掉到褲襠裏,根本就解釋不通。尤其是當兩位長老看到被踹爛的大門後,項禽更是驚慌失措,眼神中充滿了無辜:“二位長老,你們聽我解釋啊,事情真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我來到這裏的時候,崔漁就已經這樣了。”
“住口,還敢狡辯!難道老夫是瞎子不成?”徐長老聲音冰冷而又陰沉。
“崔漁,你快和長老解釋啊!這件事不是我做的,我隻是湊巧撞見,不知道為哪個倒黴鬼頂包了而已。”項禽此時急眼了,這件事要是不解釋清楚,他的麻煩可就大了。
“崔漁,你快和二位長老解釋清楚啊!”項禽直接衝到了崔漁的身邊,焦急的道了句。
之前有多麽囂張,現在就有多麽狼狽。
“二位長老,現在崔漁還有一口氣在呢,他還沒死呢,你們可以詢問他,這件事真不是我做的。”項禽整個人慌了神,對著二位長老解釋。
他現在是一點都不想再去抄經書了。
聽聞項禽的話,二位長老麵色緊張的來到崔漁身前,徐長老上前詢問了句:“崔漁,你告訴我們,是誰將你打傷的,究竟是不是項禽?”
崔漁看著滿臉焦急的二位長老,一旁急的跳腳的項禽,不由得嘴角微微翹起,然後做出奄奄一息的看著三人,口中發出微弱的聲響:“是……是……是……”
崔漁是了半天,最後眼睛看向項禽,然後整個人直接閉眼倒在床榻上暈厥了過去。
暈厥當然是裝暈,他崔漁這種境界怎麽會暈倒?不過是刁難項禽罷了。
“你這混賬!你怎麽可能死掉呢!你怎麽能在關鍵時刻死掉呢?究竟是誰重創了你,你倒是說出來啊!”項禽見到崔漁暈厥過去,整個人渾身上下有口難辯,頓時急眼了,一個箭步衝過去,抓住崔漁的身軀開始搖晃。
“嘭~”
徐長老大袖一揮,項禽倒飛出去,撞碎了院子裏的一棵大樹,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你這廝膽敢無視道觀紀律,暗中對同門出手,實在是罪大惡極。崔漁可是許靜祖師看中的人,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等如何與祖師交代?現在懲罰你去後山開礦三年,等候宗門的發落。”徐長老聲音冰冷。
“長老,真不是我做的,我冤枉啊!”項禽從地上爬起來,目光中充斥著一抹驚慌,開礦可不是一個好活。最關鍵的是,他堂堂楚國王孫去開礦,如果消息傳出去,那該如何是好?楚國還要不要臉麵?
但現在自己在斜月道觀,想要追求趙國的公主,你叫他立即離開,他也無法做到。
難辦啊!
“莫非要我將你穿了琵琶骨,然後掛在山上受戒嗎?”徐長老聲音陰冷。
項禽聞言無奈,也不敢辯駁,一口牙齒咬碎,隻能默默吃下這個大虧。
“多虧隻是暈厥過去,還有救呢。”德明長老湊上前看著崔漁,目光中露出一抹慶幸:“不過那項禽下手極其凶狠,竟然將其身上的骨骼寸寸打碎,想要修複起來也是極其困難的。多虧我那裏有些從真龍身上脫下來的蛇蛻,有斷骨重生的手段,否則他怕是廢了。”
明德長老從懷中掏出一個葫蘆,葫蘆乃是玉石打磨,徐長老施展神通,下一刻就見清水憑空湧現,將崔漁身上的血汙衝洗幹淨,然後周身神力流轉,為崔漁正骨續接,然後又打開葫蘆蓋子,倒出透明的**,在崔漁全身塗抹。
“你這老小子也是花費血本了。”徐長老看向德明長老。
德明長老幽幽一歎:“付出就會有回報,日後許靜祖師會賞賜我等的。”
“他的這條命算是救回來了。”半響後察覺到崔漁的身體情況開始好轉,徐長老吸了一口氣,然後看向德明:
“那項禽實在是過分,我等已經三番幾次的強調不可再為難崔漁,不可再與崔漁作對,可是這該死的家夥竟然還敢明知故犯,派他去挖礦實在是便宜他了,就算他是楚國的王孫,也不可如此冒犯我斜月觀。”
“崔漁這不是沒事吧?那家夥挖礦三年,趙國公主也該離開了,到時候他空歡喜一場,咱們壞了他算計,可是比殺了他還要難受呢!”德明長老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