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華真人會懼怕大周王室嗎?

他要是懼怕大周王室,又怎麽會搞事情?

自從合道黃天的那日起,他南華真人就膨脹了!

我南華無敵於世間!

無敵於大千世界!

我南華真人誓要為天下眾生開辟一條人人如龍的道路。

妙善菩薩走了,南華真人有些意猶未盡的擦了擦嘴上油脂:“你別說,那小子的烤豬肉還真有一手。”

“今個的豬也格外好吃,我吃起來就根本停不下來。”楊二郎隨口道了句。

然後師徒二人你看我我看你打,大眼瞪小眼。

“崔漁那裏,你去盯著吧,可千萬莫要惹出禍端了。等了結這檔子事情,我送你去大荒尋找造化。唯有在大荒中見到更多的強大種族,解析了那些種族血液中的法則,你才能奪取其造化變化出來。憑你的本事,去了大荒後剛剛好!大荒才是你的天堂。要是能獲得古神的皮肉、血液、後裔,你以後就有了縱橫天下的本事。”南華真人看著楊二郎。

“弟子領命。”楊二郎回了句,然後又對南華真人抱拳一禮:“弟子多謝師傅。”

“咱們都是一路人,早晚要和大周對上。你為了母親,我為了天下!”南華真人拍了拍楊二郎的肩膀:“要努力啊!這天下很大,單憑我一個人,隻能作亂一方。而想要奪取大周天下,就要許多人聯合起來一起努力。”

李家村,崔漁送走一行人,然後坐在草墊上,整個人有些摸不著頭腦,隻是道了句:“怪哉。”就在草席上昏昏沉沉的睡去。

且說菩薩回轉西天大雷音寺,此時佛祖正在菩提樹下參悟佛法,妙善上前將兩界山的事情稟告了,就算老和尚聽聞也是滿臉錯愕,一時間竟然也不知所措。

“大士打算如何?”半響後佛祖問了句。

“我欲要以功德金蓮為朱吾能重塑肉身,佛祖覺得如何?”

老和尚沉默,半響後才道:“那功德金蓮何其珍貴……”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靈山想要從法界降臨陽世,通天河便是第一關。”妙善大士道。

“善!”佛祖聞言道了句:“此事不必過問彌勒與古佛,全權由我做主就是。”

說到這裏手掌一伸,身前虛空扭曲,變幻出一座五光十色的蓮花池,手掌落在池水中,掐出一朵八寶蓮花池內的金色蓮花,遞交給了妙善大士:“叫他還複豬胎吧。”

菩薩點頭,接過蓮花,正要離去,忽然腳步頓住,轉身看向佛祖:“兩界山還需佛祖親自走一遭。”

“嗯?”佛祖一愣。

“我若沒有猜錯,昆侖鏡就在兩界山。西王母的昆侖洞天,就在兩界山上空。昔年雲華仙子遭受劫數,後不知所蹤,怕是因為借助開天神器寶蓮燈闖入了昆侖洞天內。世間能幹涉時間的神器,也就唯有昆侖鏡了。”菩薩道了句。

佛祖豁然變色:“果真?”

“果真。”菩薩道。

“你先去,我卻不能貿然離開此地,還需想個辦法才是。”佛祖思忖道。

菩薩點頭離去。

看著菩薩背影,佛祖撚動念珠悠悠一歎:“麻煩!麻煩啊!佛門也是麻煩啊!”

“昆侖鏡現世,昆侖洞天出現,必然會惹出一場腥風血雨。”佛祖在蓮台上有些坐不住了:“要是落在那些邪神餘孽手中,三界必然會再起浩劫。”

極西之地的大雷音寺距離崔漁所在的兩界山極遠,就算是妙善大士神通通天徹地,這一去一回也是兩個月的時間。

所以大修士出行,都是真身在家,陽神念動間巡遊萬裏山河。

崔漁這兩個月,小日子過的很不錯!

舒舒服服悠閑自在,當然要是能找到自家媳婦那就是再好不過了。

崔漁睡醒一覺,聽見豬圈內的老母豬叫喚,小豬仔也餓的吱吱的叫喚。

閑著無事,起身去打豬草,順便回去看看自家老娘,媳婦跑了終歸是要有個說法啊。

這種事情瞞是瞞不下去的。

崔漁打了一袋子的豬草,然後背上山,就見自家老娘依舊在院子裏繡花。

崔漁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腳步猶豫的來到了崔母身前:“娘。”

“怎麽了?這副表情?”崔母抬起頭詫異的看了崔漁一眼。

“尼尼她回老家看親戚了。”崔漁道了句。

崔母繼續低下頭做手工:“人家也是有家人的,回去不也很正常嗎?”

“我總感覺她是跑了。”崔漁無奈道。

同時也有些傷心,前世今生兩世為人,哪有才結婚媳婦就跑了的?

真的留書信,哪裏會不留下姓名?住址的?

崔母放下手中針線,看著蔫頭耷拉腦的崔漁,然後站起身拍了拍崔漁肩膀:“大丈夫何患無妻?跑了就跑了!我家漁漁最乖了!那女人有眼無珠,活該她沒這個福氣。你放心,她跑不了,娘早晚有一天會將她給你抓回來。”

說到這裏,揉了揉崔漁的腦袋:“漁漁乖,以後娘給你找個更好的。”

“娘,我都不是小孩子了,您能不能不要叫我漁漁?”崔漁撓頭,表情上寫滿了無奈。

“你在娘的心中,永遠都是小孩子,永遠都是娘的漁漁。”崔母不樂意了。

崔漁無奈,隻能道:“您有時間和爹去一趟山下,我有東西給你們。”

“你小子還弄什麽玄虛?”崔母盯著崔漁,露出好奇之色。

崔漁搖頭:“那東西有些見不得光!嗯,見不得光。您老有時間跟我下山就是了。”

看到崔漁裝神弄鬼,崔母笑了笑:“下午去幫你修豬圈,咱們一起下山吧。”

下午崔老虎回來了,楊二郎最近一直在南華真人那裏學習武藝,忙的不可開交,倒是沒時間回來。

崔漁覺得事情消停了一些,在兩界山附近轉悠了一個月,沒察覺到兩界山附近有人盯過來,覺得萬劫金丹的氣息沒有泄漏,一顆心思就活絡起來,準備給老爹、老娘還有小弟補補。

成年人就是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

下午一家人回到老家,當崔漁神神秘秘的將萬劫金丹的湯汁給老爹老娘倒上,崔母與崔老虎一愣,臉上的表情滿是複雜,一時間竟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大哥,這是什麽東西?”小弟崔鯉好奇的道。

“飲料,快喝下去吧。”崔漁督促了一句。

崔鯉也不客套,直接一碗水喝了幹淨。

小妹崔閭也是,喝完了後還吧嗒吧嗒嘴,整個人有些回味無窮。

“爹、娘,該你們了!”崔漁看著自家父母。

崔老虎心中暗自道了句‘老子還用得到這玩意?你直接把一顆萬劫金丹都給我吞了才有效果。’但卻恍若不知,搖頭晃腦道:“這是什麽東西?我兒竟然如此鄭重?”

“爹,這東西喝了可以延壽,您可不能和別人說啊。”崔漁壓低嗓子,鄭重其事的道。

崔老虎聞言‘大驚失色’,臉上滿是不敢置信:“可以延壽?兒砸,你該不會是騙我吧?能延壽的那不是仙藥?就連皇帝老兒都夢寐以求的寶物,你從哪裏弄來的?該不會是被人騙了吧?”

“爹,您喝就是了,我還能騙你不成?”

崔老虎麵色豪爽,然後一飲而盡,接著就開始‘身軀踉蹌,晃晃悠悠’的站不穩:“哎喲,不行了!不行了!我頭開始暈了,我好困啊!”

然後直接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了過去。

一旁崔母看了心中鄙夷:“這麽點萬劫金丹湯汁,都不夠你塞牙縫的,演的可真像啊。”

下一刻崔母麵色激動,眼睛裏淚花閃爍:“漁漁,這湯汁真的能延壽嗎?”

“不但能延壽,還能叫人青春永駐,美白皮膚呢。”崔漁回了句。

“漁漁,你真的是長大了,娘很高興!很欣慰啊!”崔母說完一口將湯汁喝完,然後‘搖搖晃晃’直接砸在了崔老虎的身上,直接將崔老虎砸的翻白眼,崔老虎猝不及防,整個人隔夜飯差點噴出來。

看著暈過去的一家人,崔漁伸出手去,將一家人提到**,拿起豬草就開始去喂豬了。

自家父母隻是普通人,喝一碗就足夠了,以後等壽命快要耗盡,在叫他喝一次就是了。

時間悠悠,彈指即逝。

大梁城與韓國、大魏國的爭鬥已經陷入白熱化,大周百姓的日子也越來越難熬。

天地間一片燥熱寸草不生,就連大樹都開始逐漸枯黃。

崔漁去了神魔井下,日常的去盜取女魃的血脈之力,相助自己完成武道築基。

站在神魔台上

崔漁看著女魃潔白如玉的手掌,整個人皺眉思索,似乎陷入了難題。

他在女魃的手掌上施展了多少次起死回生?

不記得了!

伴隨著體內神血越來越多,崔漁起死回生的效果越來越強,女魃整個右手上代表著屍祖黑斑的詛咒已經退下,整個手掌潔白如玉富有光澤,就像是雞蛋一般柔軟細膩,但卻依舊是堅不可摧。

女魃的手掌已經變得不同了,但究竟是哪裏不同,崔漁也不知道。

這兩個月來,他白日裏喂豬,晚上就來抽神血,體內共工的血液有了十足長進,變大了一倍,但卻依舊微不足道。

時間似乎一點點慢了下來,崔漁的雙手內的三味真火也在逐漸壯大,並且無名指上衍生出道道火紅色紋路,雙手內的三味真火向著無名指內蔓延了過去。

逐漸從掌心挪移到了無名指上,叫崔漁看的倒是有些莫名其妙。

煉鐵手的變化,教崔漁摸不著頭腦。

時間似乎緩慢下來,崔漁難得的舒緩的過了兩個月平靜日子,隻是不知所蹤的朱悟能,依舊教崔漁心中惦記。

不過崔漁的實力也是日日夜夜增長,崔漁練劍不停,將那奪命連環劍法練的純熟,日日夜夜練劍不綴,事關自己的性命,崔漁絕不會偷懶。

武道隻是實力的一部分,殺人技也是一部分。

兩個月後

兩界山

菩薩持著金蓮自極西之地返回,落在了兩界山處。

“恩人,家師命我在此等候,相助恩人一臂之力。崔漁那小子忒油滑,怕恩人吃了大虧。”楊二郎對著妙善恭敬一禮。

“你也莫要叫我恩人,就喚我法號吧。”妙善道。

二郎聞言點頭:“見過大士。”

“你去將那崔漁引來。”妙善道。

楊二郎聞言轉身走了兩步,又頓住轉身:“大士不會降罪我二弟吧?”

“這是朱悟能的人劫,老天借他之手,演化劫數,貧尼豈是不分青紅皂白之人?再者說,貧尼與一個凡人教什麽勁啊。”妙善道。

“那朱悟能要是恢複神通本事,前去報仇該如何?”楊二郎有些擔心。

“你放心,救活朱悟能後,貧尼會渡他一渡,幫他化解了這段因果。”妙善微微一笑。

楊二郎聞言放下心來,然後才轉身向村莊內走去。

村莊內

又是一日清晨

崔漁在雞叫聲中睜開眼,收拾好豬圈後,然後下床又開始日常打豬草。

走在山路上,崔漁心自閃爍著念頭:“總不能養一輩子的豬,打一輩子的豬草。既然來到這個世界,總歸是要去看看萬裏山河。不求獨領**,但在史書上留下一筆還是要得的。”

說到這裏崔漁隨手將豬草扔入背簍裏:“隻是周天子定下人命三六九等,窮人想要學習到知識,何其之難?”

崔漁連寒士都不算,他隻能算是下九流中的賤役。

讀書?

不是有錢就可以,你得有門路。

寒門是什麽?

士族衰落之後才叫寒門。

寒門,指寒微的門第,專指門第勢力較低的世家,也叫庶族,並非指貧民階級。

他崔漁距離寒門還差了十萬八千裏,更別提富甲一方的望族。

“我現在讀書的指望,都落在老儒生身上了,可老儒生遲遲不出關,文字我都辨認的七七八八了。”崔漁嘀嘀咕咕。

這個世道叫人無奈!

崔漁也是無奈,想要出人頭地太難了。

就算你有能力,人家也未必給你展示的機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