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神雖然是魔神,但魔神也怕疼啊!

隻要是生命,哪裏有不怕疼的?

而且尤其血魔神乃神魔之體,身軀堪稱不死不滅、猶若‘金’‘剛’不可摧毀,他將自己的大腿切開,疼痛更是普通生靈的無數倍。

“不就是大腿的骨髓嗎?拿去就是!拿去就是!”血魔神一邊心痛著,一邊將骨髓倒出來。

殷紅骨髓猶如紅色的蜂蜜,那骨髓在空氣中直接凝固,然後下一刻直接被血魔神封入玉石內。

伴隨著血魔神的施法,果然就見那玉石散發出一道道先天氣息,流轉著先天道韻。

一塊火紅色的玉石,就像是一塊琥珀。

“我做的雖然是假的,但對方此時在登山的過程中,一定也不會細看。而是看到玉石後先是狂喜,然後再將玉石收起來回去商量著瓜分的辦法。”血魔神覺得自己全程拿捏對方。

隨手一拋,玉石憑空出現在涼亭內,然後化作了一道流光,鑽入了柱子裏。

崔漁雙手插在袖子裏,看著想要往死裏坑對方的心猿,腿肚子有些打哆嗦。

按照他的想法,是趕緊趁機跑了算,可是心猿這廝不肯,非要占上一些便宜。

二人一邊在山間走著,心猿一邊大肆鼓吹,大有隻要那涼亭內沒有玉石,就立即轉身就跑掉準備。

要是連玉髓都沒有,這昆侖山指定被人搬空了,沒必要去了。

二人一路來到涼亭處,心猿上前,閉目感應,下一刻直接出手,柱子應聲斷裂,下一刻隻見在柱子中一塊紅色的玉石拿在手中。

玉石殷紅,猶若火焰。

拿著玉石,心猿咧開大嘴,笑的很開心:“哈哈哈!哈哈哈!果然有先天玉髓!果然有先天玉髓!隻要吞了這先天玉髓,我就能完成最終蛻變。”

心猿拿著玉石,張大嘴巴露出一副傻笑,然後下一刻猛然將玉石扔入口中。

“臥槽!”山頂的血魔神一個激靈,猛然站起身:“怎麽就直接吞了?怎麽就直接吞了!那可是先天材料,你不是應該鑄造法寶兵器的嗎?你直接一口吞了算怎麽回事?”

可惜,就算血魔神想要將自家的骨髓搶回來,也已經來不及了。

就算是神魔強者,也萬萬想不到心猿竟然還有這麽一出。

一時間場中萬籟俱寂。

“等破開禁法再!等破開禁法再!”血魔神不斷安慰自己:“冷靜!冷靜!一定要記得冷靜!小不忍則亂大謀啊。”

山下

心猿的笑容凝固在臉上,然後扭頭看向崔漁,此時的心猿非但沒有笑,反而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

“怎麽了?吞掉玉髓之後你不是挺開心的嗎?”看到對方的表情,崔漁反倒是愣住了。

“我要是說,我給你惹上了一個大麻煩,你會不會直接用三昧真火燒死我?”心猿道。

崔漁聞言不以為然,隻是不斷打量眼前的昆侖山世界,漫不經心的道:“麻煩?我惹出來的麻煩還少嗎?我惹的麻煩也沒有小麻煩啊!你就在我眼皮底下,能惹出什麽麻煩?”

心猿聞言苦笑:“要是先天魔神被我騙的連骨髓都挖了呢?這個麻煩算不算大?”

此言落下,崔漁愣住:“先天魔神?”

“活著的先天魔神。”心猿很肯定的看著崔漁:“咱們肯定落在了那先天魔神的陷阱內,對方不惜挖掉骨髓偽作先天玉髓,也要將咱們吸引上去,我覺得咱們寧肯退入雲霧大陣,也絕不能上去。就算是再弱的先天魔神,也絕不是咱們能應付的。”

二人這番交流,全靠眼神來往。

你來我往之間,無數道信息已經交流完成。

崔漁頭皮發麻。

先天魔神啊!

再弱的先天魔神,乃至於重傷瀕死的先天魔神,都不是自己能對付的。

女魃靜靜的躺在那裏,自己卻連女魃的肌膚防禦都破不開,可見魔神的手段。

不是不能打,而是對方躺在那裏,自己都打不動啊!

崔漁心中萬千念頭閃爍,一雙眼睛看向來時路,然後給心猿露出一個詢問的眼神。

心猿點點頭,下一刻直接跳到崔漁的袖子裏,然後崔漁一步邁出,二話不說直接向山下跑去。

他現在有點恨,自己修行這麽些年,竟然連遁法都不會。

這要是會遁法,自己可以直接遁走,哪裏還用得到靠雙腿跋涉。

看到崔漁轉身就往山下跑,血魔神哪裏還不知道被耍了?

“跑?跑得掉嗎?”血魔神搖頭。

且說崔漁

正轉身往山下衝去,才衝出三五步,忽然眼前虛空猶如水波一樣波動,擋住了崔漁去路。

崔漁腳步停下,麵色戒備的看著眼前虛空,隻見那波**的水波破碎,整個世界為之破碎,虛幻的世界碎裂,露出了之前崔漁看到的真實世界。

此時此刻,群山之間,草木等紛紛扭曲,化作了一道道渾身黑氣繚繞,血光繚繞的人影。

群魔亂舞,放眼望去,全都是密密麻麻的魔兵,全都是血魔神屠戮了此方世界的土著,土著轉化的詭異。

那一道道詭異的人影,冒著黑氣與血光,擋住了崔漁的去路。

崔漁麵色嚴肅,看著天地間的那一道道黑色人影,雙手縮入了袖子裏。

下一刻那一道道詭異人影,身形矯健的向崔漁奔來,一隻隻猶如猛獸爪牙的手掌,向著崔漁抓來。

崔漁一跺腳,地上碎石飛起,下一刻化作了一根碗口粗細的鐵柱子,鐵柱子長兩米,重五千斤,被崔漁拿在手中。

麵對著漫天遍野的妖魔,劍法根本就施展不得。

一棍掃出,崔漁四萬斤的力道,再加上掄起來的速度,怕不是有十萬斤,那妖魔碰到鐵棍,來不及發出慘叫,就已經紛紛倒飛而去。

麵對著鋪天蓋地的妖魔,崔漁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打出去。

妖魔又能如何?

妖魔也同樣是人!神通之力被克製,也隻能憑借肉身之力對抗!

鐵棍過處,妖魔就像是稻草人一樣,紛紛倒飛出去,被打成了齏粉,消散在半空中。

此時群山間鋪天蓋地的妖魔,就像是潮水一樣,瘋狂的撲上來,似乎隨時都能將崔漁給吞沒了。

“崔漁,快想辦法逃出去,這裏的妖魔太多,你根本就殺不完的。”心猿在崔漁袖子裏督促。

崔漁隨手甩出一個炸藥包,可惜炸藥包對於這些妖魔的殺傷力實在是有限的很,這些妖魔本來就沒有碳基生物的致命缺點,炸藥包內的彈丸、鋼珠就算是迸射出去,打入了妖魔體內,對於這群妖魔來說,也是並無區別。

不是沾染了詭異之力的武器,根本就奈何不得這群詭異。

崔漁的目光中全都是銳利,眼見著最省事的炸藥包不奏效,一根鐵棍掄圓,將周邊的人逼退,就要化作空氣遁走。

那一個個詭異周身黑光繚繞,看起來就不像是好玩意,他可不想被糾纏住。

可惜

崔漁想走,有人卻不讓他走。

不會飛的詭異,還算是詭異嗎?

就見一道周身冒著紅光的人影,此時竟然衝霄而起,一拳打出伴隨著惡風,將崔漁遁出來的化身硬生生的從空氣中逼迫出來。

崔漁在空中顯出原形,正要向下墜落,可此時下方哪裏還有空地?

一群妖魔麵色猙獰的大笑,充滿了詭異與邪惡的眼睛抬起,似乎在等著崔漁掉下來吃大餐。

袖裏乾坤施展,方圓二十米被崔漁的乾坤袖一掃而空。

然後小世界內忽然有一縷黑白二色混淆的氣流降落下,向著袖裏乾坤落去。

陰陽二氣轉動,就像是一個磨盤,所過之處所有妖魔一聲慘叫,竟然都化作了一滴滴紅色血液。

那血液化作了一道道紅線,不斷在袖裏乾坤亂竄,似乎要逃避崔漁的追捕。

看著那漫天紅色絲線,外界崔漁不由得嘴角裂開:“原來是你。大好人兄弟!”

你倒是誰?

原來是當初從神魔井下溢散而出的詭異。

“最近這段時間,你去哪裏了?多日不見,甚是想念啊!”崔漁嘴角掛著漫不經心的笑容。

本來也就是崔漁隨口打趣,想要逗一逗對方,可誰知道對方竟然真的回應了崔漁:“袖裏乾坤!先天陰陽二氣!你究竟是什麽人?你究竟是什麽人?你怎麽可能會有這等不可思議的手段?”

血紅色的絲線漫天亂竄,可袖裏乾坤是崔漁主場,陰陽二氣更是無視時空距離,刹那間就將對方數百道紅色絲線籠罩住,那漫天絲線逼迫至一處,化作了一滴紅色血液。

殷紅色血液似乎自知難逃崔漁毒手,此時一陣扭曲,化作了朦朧人影,任憑陰陽二氣對自己磨練:“你我交手這麽多次,甚至於你當初一開始入道,還是我幫了你大忙。你的天賦神通是將詭異之力轉化為神血,此等神通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要不來千年你就可以成為先天神魔,與我成為同類。你我本無生死大仇,你又何必非要將我置於死地?又何必與我作對?”

“我不願與你作對,隻怕你不會放過我。”崔漁嗤笑一聲。

陰陽二氣毫不留情,直接將那血液煉成了一縷灰色氣體。

說來也怪,當那灰色氣體出現的一刻,崔漁體內的共工真血忽然躁動,竟然主動在崔漁的身軀內流轉。然後崔漁腦後一根厘米長的藍色發絲竟然迎風變長,刹那間刺入袖裏乾坤,然後將袖裏乾坤內的神血吸收。

吸收了那被陰陽二氣煉過的神血,崔漁隻覺得自家身軀道不盡的舒暢,共工真血壯大了那麽一絲絲。

“好奇怪,這種血液竟然能滋補共工血液?”崔漁心中詫異。

這些日子,伴隨著神力充裕,他也不斷利用神血去喂養共工真血,共工真血如今倒也壯大了很多,有了一滴的規模。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那淡藍色的發絲。

崔漁睜開眼,自家身軀輕飄飄落在地上,看著縮回腦後的藍色發絲,崔漁眼神中不由的露出一抹思索。

山巔

崔漁煉死血魔神分身的那一刻,血魔神猛然睜開眼,雙目內充滿了憤怒:“是你!”

看到崔漁手段的那一刻,他才認出來,這不是在神魔井下,吞噬自己神力,相助女魃鎮壓自己的小子嗎?

當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怒!

怒火滔天!

崔漁在神魔井下,可是沒少欺負自己。

“混賬!簡直是混賬!我竟然眼拙,沒有認出他來。”血魔神的眼睛中充滿了冷酷。

“我記得當初在昆侖內,吞了不少生死籍的強者,正要派出去做用場。”

血魔神心頭念動,接著一股波動傳向遠方。

且說崔漁,煉化了袖裏乾坤內的神血後,竟然覺得體內精氣神重新飽滿,本來拎動鐵棍的雙手有些酸麻,可是伴隨著共工血液流轉而過,崔漁有些疲憊的身軀,竟然重新抖擻。

看著山間的妖邪,崔漁冷冷一笑:“不成氣候!”

妖邪雖然多,但卻也不過是萬斤力道,麵對著崔漁數萬斤重的鐵棍,隻有被橫掃的份。

崔漁手中鐵棍隻有最簡單的橫掃,所過之處大開大合無一合之敵手,浩浩****大開大合的向山下殺去。

“他娘的,缺了一件兵器。大鐵棍終究是不好用!而且數萬斤的力道碰撞,鐵棍也會彎曲。凡鐵也經受不起碰撞。”崔漁現在越發覺得,自己缺少了一件兵器。

不是神兵利器,而是那種能支撐神魔武道築基,將神魔武道屬性發揮到淋漓盡致的兵器。

十萬八千斤力道,本身就已經不弱於任何一種神通,而且還是持續不斷的神通。

而且五千斤的兵器,相對於他的力量來說,還是太輕了!

根本就無法發揮出他的極限!

崔漁手中鐵棍掄起,柱子粗細的鐵棍,未免有些太過於笨拙。

崔漁手中鐵棍不斷翻飛,一路橫衝直撞,向著山下殺了過去。

區區一群小妖魔,竟然擋不住崔漁腳步片刻。

“死來!”

眼見著崔漁一路睥睨縱橫,所過之處竟然無一合之敵,忽然自人群中有一道人影竄出,竟然手臂一抬,一把三叉戟擋住了崔漁鐵棍的去路。

來人周身毛孔散發著道道血光,猶如一盞血紅色的大燈籠。

“好手段,區區武道二重天,竟然有數萬斤力道,閣下莫非是傳說中的神魔武道築基?”來人並不著急出手,而且與那些毫無靈智的雜兵不同,此妖魔言談清晰,細微邏輯縝密,可見是個有靈智的。

“你是什麽妖魔。”崔漁見到自家鐵棒被擋下,然後猛然停手,幹脆將鐵棒扔開。

他本來就不會棍法,而且五千斤的鐵棍,舞動起來也並不靈活。

對方身上氣息強盛,很明顯已經突破了生死籍,麵對這種老家夥,崔漁並不想和對方比武道,他要和對方比神通。

“你將武器都扔了,還怎麽和我打?”那妖魔身上血光逐漸收斂,竟然化作了一個麵色溫文爾雅的中年男人,後撤一步任憑鐵棒砸在地上。

“我的武藝並不好,就不在你的麵前獻醜了。”崔漁笑了笑。

男子笑了笑,二話不說提起三叉戟,直接向著崔漁刺來。

男子的三叉戟迅若驚雷,刹那間劃破虛空,還不等崔漁反應,就已經來到了近前。

好在,崔漁絕不是泛泛之輩。

武道比不上人,但若論神通的種類,天下間也少有人及得上。

虛實轉換!

不是化作空氣,而是虛實轉換。

崔漁將自己轉化為了虛!

與虛實轉換相比,崔漁的化作空氣,簡直是小手段!

隻是虛實轉換太過於消耗神血,一個呼吸十滴神血!

是一個呼吸十滴!

好在對方出手很快,刹那間三叉戟洞穿了崔漁的身軀,從崔漁的身軀劃過,然後崔漁身軀重新凝結,看著對麵的妖魔,袖裏乾坤展開。

那妖魔毫無防備,一個照麵就被袖裏乾坤收了進去。

麵對著袖裏乾坤,根本就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看著袖裏乾坤內的妖魔,崔漁麵無表情,一縷先天陰陽二氣落下,向著那人影糾纏了過去。

“先天陰陽二氣!!!不可能!!!這世上怎麽還會有先天陰陽二氣!!!”那人影隻是慘叫一聲,刹那間化作了一道灰灰,一道血紅色的影子從人影體內衝出,就要逃出眼前的袖裏乾坤世界。

可是血紅色人影的速度快,但崔漁掌握袖裏乾坤的空間,先天陰陽二氣的速度更快。

還不等對方反應過來,那陰陽二氣就已經落下,成為了齏粉。

血紅色人影被陰陽二氣洗煉,又一次被共工血液吸收,共工血液此時有些興奮,興奮到難以言述,不斷的震動著身軀,散發出一道道嗡鳴。

“小心!!!”

就在此時,崔漁忽聽耳畔傳來一道焦躁的嗬斥,那聲音有些熟悉。

連忙睜開眼去,卻見一道明晃晃的劍光已經劃破虛空,來到了崔漁的眼前。

那劍光太快!

恍若是一道光!

快過了崔漁的念頭!

崔漁隻能看到那光來到自己近前,卻連念頭不曾來得及升起,眼睜睜的看著那劍光就要將自家的脖子給斬下去。

“鐺~”

就在此時,一道聲響,在崔漁耳邊炸開,叫崔漁大腦嗡鳴,鼻子、耳朵、眼睛瞬間就流出鮮血來。

崔漁扭頭望去,天地血光朦朧,一把殺豬刀不知自何處而來,擋在了自己的脖子處,將自己的腦袋給保了下來。

殺豬刀上油膩膩,血腥味尚未幹涸。

崔漁眯起眼睛,順著殺豬刀的方向望去,就見滿身酒氣,胡子拉碴的崔老虎,正滿臉擔心的看著自己。

短短些許時日不見,崔老虎似乎蒼老了幾十歲,身軀再也不複往日挺拔。

“爹!”崔漁忍不住下意識開口叫了句,目光中充滿了訝然:“您怎麽在這裏?”

看到崔老虎,崔漁心中著實是高興到了極點,他有太多的疑惑埋在心中,也有太多的不解想要詢問崔老虎。

“我就是暗中潛入此地,本想著登臨昆侖山,奪取一些造化。可是看到你遇險,就順手搭救了。好歹也曾經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了十幾年,我崔老虎不是無情的人。”崔老虎道。

他是通過太公手劄,找到了另外一條進入昆侖山的捷徑,隻是碰的太巧了。

“倒是你,能在群雄之前進入昆侖山,越看越不像是我的種!”崔老虎稱讚了一聲。

崔老虎看著崔漁,心中驚疑不定,自家的種自己還是知道的,自家的種絕不可能有這本事。

崔漁聞言苦笑一聲,他能說什麽?怎麽去和崔老虎解釋?

他這一身神通、血脈之力,本來就無法解釋。崔老虎說自己不是他的種,他其實也能理解。

“但是那妖女就算是再能騙,生孩子的事情上也絕對瞞不過我,你出生降世的時候,我曾經祭拜過祖宗,你的血液被諸位先祖說容納認同,就說明你確實是我的兒子,是我崔家的血脈。但你現在的表現,可和我崔家一點都不像。”崔老虎看著他。

崔漁能說什麽?

他什麽也說不了,隻是靜靜的看著崔老虎。

“你什麽時候有這麽高深的武道修為了?本來我還想等你成年,在前往真武山麵見祖師,傳授你我真武山的無上法,教你踏上武道之路。可是你現在的武道修為進步,超乎了我的預料。”崔老虎靜靜的看著他:“是你母親傳授你的魔道法門嗎?”

“我的武道修為另有機緣。”崔漁道。

崔老虎一雙眼睛看著他:“也確實不像是魔道功法。”

“母親怎麽樣了?”崔漁忍不住問了句。

“她能怎麽樣?她現在好得很!魔教欲要卷土重來,與太平道勾搭在了一起,竟然相助太平道培養不死不滅的魔兵。”說到這裏崔老虎氣的咬牙切齒。

“你們說夠了沒有?”

崔漁還要再繼續追問,忽然隻聽一道冷笑響起,血光繚繞的人影此時爬起身,怒視著場中二人。

崔漁看著那血紅色人影,想起先前驚險的一劍,整個人連忙提起戒備。

“血神子!”崔老虎聲音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