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雖然掌握了七寶妙樹,但如今七寶妙樹也不過是一個殼子,曾經在一場大劫中遭受了重創。眼下的七寶妙樹,隻是七寶妙樹的法則而已,七寶妙樹並沒有真正的凝聚形體。
不得不說,化身為蒼天霸體的周天子,確實是猛的一塌糊塗。就算是老和尚手持七寶妙樹,也拿他不下。
眼見著自己即將翻車,老和尚連忙對著一旁的禮聖人等招呼。
諸位聖人你看我我看你,俱都是麵色猶豫,下一刻禮聖人手中出現一根木板,木板上聖賢讀書之聲琅琅不絕於耳:
“禮!”
禮聖人輕輕的道了一個‘禮’字,普天下所有讀書人關於‘禮’的記憶瞬間消失,化作了一股莫名力量,被禮聖人執掌借用過來。
然後無數的禮字化作了一道法則,附著於木板上,向著周幽王鎮壓了下去:“禮。”
禮就是規則,就是秩序,就是文明。
這是裹挾著人道文明大勢的一擊,這一擊代表的是人道秩序。
“砰~”
禮聖人一擊落下,周幽王腳步頓住,身形不斷後退。
“禮聖人,你敢對孤出手?”周天子此時化作了一個數十米高的恐怖猙獰怪物,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禮聖人,眼神中充滿了殺機:“今日之後,禮聖人一脈所有弟子門人,皆不必存在於天地間了。孤王要將你禮聖人一脈徹底斬盡殺絕。”
“禮聖人,休傷我父王!”姬無雙出手,袖子裏氣機古**,手中拿著一柄方天畫戟,裹挾著八萬斤的力道,徑直向著禮聖人砸了過去。
麵對著姬無雙的方天畫戟,禮聖人麵無表情:“無禮!”
無禮是混亂、無序、混沌。
伴隨著姬無雙數萬斤的力道砸下來,禮聖人看起來有些瘦弱的身軀,此時竟然化作了一道奇妙光芒,姬無雙方天畫戟上的力道竟然被憑空卸了下去。
以禮聖人為中心,方圓數裏皆變成‘無禮’‘無序’之地,那姬無雙近乎十萬斤力道的方天畫戟,此時附加其上的力道竟然被那混亂無序的法則幹擾,不斷削減減弱,最終被禮聖人輕飄飄的一指夾住。
然後禮聖人搖了搖頭:“不可教也。”
周身能量形成一隻法天象地的大手,而姬無雙就像是一隻在手掌上的螻蟻,被禮聖人輕輕的一掃,飄落在了地上的塵埃中。
大地震動,烙印出一個清晰的掌印,而姬無雙就被烙印在那掌印的中心,就像是一隻被拍入泥土中的螻蟻。
下一刻禮聖雙手一合,就見兩座大山移動,欲要將姬無雙壓住。
“住手,休要傷害我大哥。”就見三太子手中金山拋出,金磚刹那間變大,猶如一座小山頭,鑲嵌在兩座大山中央,擋住了禮聖人推動的大山。
“無禮!”
禮聖人繼續嗬斥,一股奇妙法則降臨,那金磚竟然被封印住,刹那間打回了巴掌大小。
不過此時周天子回過神來,一雙眼睛裏充滿了怒火,猛然一巴掌拍出,天地間法則變換,向著禮聖人籠罩了過去。
禮聖人看著周幽王的一掌,不敢大意,手中木板變換,一道朗朗讀書聲響起,化作了一篇關於禮樂的文章,附著於木板上,猛然向著下方的手掌抽打了下去。
“二劫,你竟然步入了二劫的境界。”周幽王看著禮聖人出手,瞳孔不由得一縮:“老東XZ的倒是深。”
可是禮聖人的木板與周天子所化的蒼天獸爪碰撞之後,獸爪上法則之力波動,形成了一個法則領域,不斷與禮聖人的法則對抗。
麵對著周天子的‘天’子法則,禮聖人木板上的法則領域竟然不斷崩潰。
就在此時,兵家聖人出手,隻聽一聲嗬斥,虛空中能量浪潮伴隨著法則之力湧動,天地間雲霧變幻,山間無數碎石化作一隻小山大小的巴掌,一巴掌向著周幽王拍了過去。
“領域!空間錯亂!”周天子周身三米,形成了與蒼天一般的法域,那大山雖然浩浩****,可是才靠近法域,竟然被領域縮小,然後混入了空間亂流之中。
此時周天子身後一道朦朧的蒼天法相在法界內流轉,不斷有滔滔不絕的力量加持而下,灌注於周天子的體內。
在那股神秘之力的加持下,周天子周身三尺法域,竟然叫眾人攻擊不進去。
不論是何等神通,何等法則,一旦進入那領域之後,就會被飛速同化、分崩離析,淨化成了法域的力量。
蒼天的法相雖然在法界內,但卻依舊為周天子提供了無敵的力量。
“沒有先天靈寶,你們休想對抗我領域的規則。我這蒼天領域,隻有先天靈寶才能破開,亦或者是隻有先天靈寶才能對抗。”周天子的聲音中充滿了得意:“亦或者你們成為太古魔神,法則的化身,或許有希望擊破我的蒼天領域。”
周天子的聲音中充滿激昂,下一刻獸爪伸出,竟然將那戒尺抓住。
隻聽戒尺一聲淒厲的哀鳴,其上寶光不斷崩碎。
“大王,你的氣數盡了。”此時有縱橫家聖人出手,那一直被大周欺辱鎮壓的練氣士終於坐不住了,此時猛然伸出手去,一道火焰神劍劃虛空,直接向大周人王斬了過去。
“錯亂縱橫!”縱橫家的聖人出手,一股奇妙的神通之力降臨,化作了一張棋盤,竟然將周天子籠罩了進去,就連周天子身上的法域也受到影響。
那股法則縱橫混亂,不被約束,就算是周天子的三尺法域,此時也開始扭曲,被那縱橫法則攪亂。
“螻蟻!”周天子麵無表情,下一刻一拳轟出:“諸神賜福。”
周天子這一拳裹挾諸神之力,打破了法界與現實世界的隔閡,竟然一拳將縱橫家的聖人轟擊成了碎片,就連禮聖人等也被那諸神合力的一拳給轟飛了出去。
老和尚看著這威猛霸道的一拳,整個人不由得瞳孔一縮:“周天子實在是太猛了,大周底蘊實在是太過於深厚,姬家先祖留給後輩子孫的底蘊也實在是太過於深厚。”
這是神道一拳。
這一拳裹挾了大周三江五湖,十萬山川河流的一拳。
這一拳集合了大周三百六十五路諸神,三百六十五路諸侯國內的所有山水河洛。
這一拳是道!大地之道!代表的是大周所有山水集合之力。
這一拳之威猛,就算是真正洪荒聖人複活,也要退避三舍。
就算是神魔,麵對這強勢霸道,近乎於地道的一拳,也要被硬生生的震死。
多虧諸位聖人真身在法界之中。
多虧禮聖人是諸位聖人中,最強的一位。
亦或者,多虧了關鍵時刻,從混沌中飛出來的蚩尤大魔神。
本來戰勝了黃天法身,正要進入現實世界的蚩尤大魔神莫名其妙的挨了一拳。
就算是他有先天身軀,可此時麵對著那凶猛霸道的一拳,也不由得心頭發顫。
血盆大口張開,就算是發動天狗之能,吞噬了一部分拳芒,可依舊被轟飛了出去,落入了混沌之中。
混沌炸開,分出清濁,地水風火之力卷起。
“混賬!混賬!老子還沒找你算賬,你竟然敢主動偷襲老子?”蚩尤在混沌中翻滾,整個人怒火滔天,同時目光中也露出一抹驚懼:“如此不可思議的一拳,已經近乎於合道,他是怎麽發出這一擊的?不可能啊!整個世界連大羅神仙都沒有,怎麽可能發揮出超越聖人的力量?”
蚩尤的目光中滿是驚悚。
在他的目光中,這個世界所謂‘聖人’,也不過是相當於洪荒世界的金仙罷了。
那周幽王也不過是天仙境界,不過是憑借先祖留下來的各種寶物,還有類似於前世的‘請神’之術,才能借助‘天’的力量與諸位聖人扳平。
可就算是這樣,也絕不應該發揮出近乎於地道的一擊啊?
“果然,要滅大周,先破‘正一鬼神盟約’,有正一鬼神盟約在身,周天子是無敵的。天的力量再加上大地上的山水河神統一之力,就算是真正的聖人複活,也奈何不得周天子。”老和尚手中拿著七寶妙樹,目光中露出一抹嚴肅。
“老祖稍安毋躁,待我出手將他那蒼天之力隔絕。”就在此時,張角出手了。
隻見張角手中持著天書,然後猛然往頭頂百會一拍:“恭請黃天降臨。”
伴隨著張角話語落下,法界內混沌之氣湧動,一道朦朧的巨獸虛影,緩緩穿越兩界屏障,直接鑽入了張角的身軀內。
張角身軀上的骨骼湧動,散發出哢哢聲響,就像是鑽入了一隻洪荒巨獸一樣,散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哀嚎:“啊!啊!啊!”
伴隨著張角的慘叫,那怪獸身形融入了張角身軀內,然後張角身上氣機迸射,周身虛空扭曲,同樣形成了一個扭曲的法域。
那是屬於天完全獨有的法域,能夠掌握法域內的一切規則。
卻見張角一雙眼睛看向周幽王,準確來說是看向了周幽王身後的法界虛空,下一刻雙手手掌化作了猙獰的獸爪,一掌向著周幽王身後的兩界通道撲了過去。
他要出手,截斷周幽王與法界內蒼天的聯係。
隻要能截斷聯係,到時候周幽王沒有了蒼天的加持,絕對無法調動諸神的力量,形成那近乎於地道的一擊。
張角想要破了周幽王的手段,可周幽王也絕不是傻子,怎麽會放任對方出手?
周幽王一聲咆哮,手掌伸出,裹挾著法域,向張角抓了過去。
張角麵無表情,與周幽王纏鬥在一起,吸引了周幽王的部分注意力。
“哈哈哈,想不到中土神州竟然如此熱鬧。”就在此時,遠方傳來一道聲響,就見天邊五彩神光流轉,化作了五根接天連地的鴻光,那鴻光籠罩之處,天地五行為之凝固。
“孔雀王,你來得正好。速速助我鎮壓了周天子,到時候你我一起聯手,出兵中土神州。”老和尚看向孔雀王。
“哈哈哈,本王正有此意。”卻見孔雀王背後迸射五彩神光,然後天地間五行之力匯聚,化作了一座座大山,組成一座玄妙大陣,向著周天子鎮壓了下去。
“休想!爾等孽畜,休想偷襲我王。”就在此時,吳起一聲怒吼,伸出手掌對著天邊一招:“弑神槍!”
話語落下,大梁城內,正在看熱鬧的吳廣忽然隻覺得身軀一痛,下一刻胸前破出一個大洞,就見一道血紅色的光影飛出,落在了吳起的手中。
伴隨著弑神槍落在手中,吳起周身氣機不斷暴漲,天地間卷起了道道鬼哭狼嚎,一股股恐怖的殺機在天地間蔓延。
“弑神槍!而且還是弑神槍本體!”看到了那血紅色長槍,佛老不由得麵色狂變,身軀都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居然是弑神槍!該死的,魔祖的弑神槍怎麽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佛老有些麻爪。
隻見吳起手中弑神槍迸射出道道凝聚為實質的殺機,提著弑神槍就向孔雀王殺了過去。
弑神槍乃殺戮法則顯化,不在五行之中,一時間孔雀王的五色神光竟然克製不得對方,隻見那弑神槍過處,五色神光就像是泡沫一樣,被捅出一個個篩子眼,逼得孔雀王節節敗退。
武道不敵神通,神通不敵法寶。
眼見著自己才剛剛裝逼,竟然就被人逼的步步後退,孔雀王麵色有些掛不住,下一刻手掌伸出,一杆金黃色長槍在手中匯聚。
然後長槍一抖,向著弑神槍應了過去。
這弑神槍專門克製天地間的一切生靈,那浩**的血氣叫天地乾坤為之變色。
孔雀王與那弑神槍鬥了三十幾個回合,就覺得自家五行之氣竟然被一股莫名之力破開,一股煞氣向著自家元神侵襲而來。
孔雀王麵色一變:“不能和他肉搏。”
“五行演化,大地元磁。”孔雀王刹那間周身力場一變,重力無限拉伸,將吳起從空中壓製了下去。
那吳起就像是背負了一座大山,牢牢的壓在了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