擴散為波瀾,就已經被定海神珠的力量給鎮壓了下去。
“想要斷水一柱香的時間是很難,但對我來說並非沒有可能。”崔漁眼神中露出一抹冷酷。
然後在蚩尤震驚的目光中,就見刹那間崔漁身形變換,竟然化作了水神共工的模樣。
“共工真身!這不可能!”蚩尤瞪大眼睛,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崔漁,眼神中充滿了不敢置信之色:“不可能!絕不可能!你到底是誰?你究竟是誰?”
共工已經死了,骨頭渣子都爛沒了,這世上怎麽還會有共工真身的誕生呢?
絕不可能!先是破滅之力,現在又是共工真身都弄出來了,那豈不是說以後崔漁可以化作完整的共工?
蚩尤死死的盯著崔漁,就見那共工一襲藍發,猶如江河生長在其上。
在其手臂上纏繞著毒龍,耳垂上有兩個活著的水龍,做吊墜一般掛在耳朵上。
“冰封!”伴隨著崔漁一聲嗬斥,刹那間八百裏回山水脈的上半截竟然呼吸間化作了寒冰。
整條大河從源頭處被凍住。
下半截刹那間斷流,雖然依舊還有水流貯存,但卻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
不單單是表麵上的回山水脈,就連地下的回山水脈,都被共工給斷了。
然後崔漁連忙收了共工真身:“還有兩個呼吸的時間。共工血脈的消耗實在是太大了,但是準聖人的力量也實在是太強了。”
崔漁一雙眼睛看向法界,他倒是有心借助共工真身,將那法界中的一群人給拍死。
但是時間不夠,根本就來不及。
從崔漁變成共工真身,到調動神力施展神通,然後跨越法界,降臨法界內,再拍死那神龍的魂魄,怕是沒有三十幾個呼吸根本就難以做到。
“你是怎麽做到的?”蚩尤死死的盯著崔漁,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
不單單是崔漁,就連運轉金光大陣的金光怪,此時也嚇傻了。
麵對著準聖境界的共工力量,那金光大陣都停止了運轉,要不是崔漁有意收攝力量,隻怕金光大陣在一個刹那就要被自己一巴掌給攻破。
金光怪一雙眼睛看著崔漁,眼神中滿是不寒而栗。
這種力量?
就算崔漁在龍門澗,自己還在巔峰狀態,這一擊也能破開金光陣將自己給弄死吧?
但是這麽恐怖的力量,崔漁竟然一直沒有施展出來,而是靜悄悄的藏了起來。
還好自己當時沒有發作,否則怕是這一擊不是落在回山水脈上,而是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金光大陣擋不住這一擊的力量。
自己在這一擊下也要魂飛魄散,就此消散在天地間。
金光怪看著寒冰上的那道粗布麻衣人影,眼神中充滿了悚然、不敢置信,眼神中盡數都是惶恐不安。
“是我太天真了,對方說什麽我就信什麽。對方可是代天封神之人,執掌天地權柄,怎麽會有看起來那麽簡單?是我大意了!是我大意了!我他娘的簡直是太天真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敢置信。
同時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隻怕自己距離被毀滅,當時隻差了一線之間吧?
“這孫子真他娘的狗。”金光怪心頭一凜,二話不說開始賣力的運轉金光大陣。
“你是怎麽做到的?”
“你是究竟是怎麽做到的?”蚩尤瞪大眼睛,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崔漁,十二祖巫都隕落了,崔漁怎麽修成了共工真身?蚩尤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崔漁,眼神中滿是震驚、疑惑、不解。
十二位祖巫早就被埋葬在萬古之前,崔漁是怎麽獲得十二祖巫力量的?而且那可是祖巫的真身,不管怎麽說,崔漁都絕不應該擁有祖巫真身。
祖巫真身乃是祖巫在天地間、在時空中的唯一標誌。
唯有祖巫,才能擁有祖巫真身。
每一尊祖巫真身都不一樣,就算是有大巫突破成祖巫,也隻會凝聚出自己的祖巫真身,而不是形成十二祖巫的模樣。
但是現在崔漁竟然獲得了共工的祖巫真身,這是何等的不可思議?
唯一的解釋就是:崔漁是共工的轉世之軀。
所以蚩尤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崔漁,狗眼中竟然有熱淚盈眶:“回答我,你是不是祖巫?”
蚩尤是世間的最後一個巫。
他太孤單了!
就像是整個世界所有的人都死光,隻剩下一個人類的時候,這是何等的孤獨?
蚩尤的眼神中滿是激動,身軀都在不斷的顫抖。
崔漁一雙眼睛看著蚩尤,嘴角掛起一抹笑容:“你猜呢?”
他不想欺騙蚩尤,索性就直接告訴蚩尤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蚩尤要是猜錯了,可怪不得他。
聽聞崔漁的話,蚩尤沉默了,一雙眼睛呆呆的看著崔漁,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
就在崔漁出手冰封了回山水脈的時候,大虞國的都城內,守誠、項莊和智狐三人也收到了報更鳥的信息,聽聞崔漁一個人竟然要提前對回山水脈動手,三人俱都是坐不住了,紛紛施展手段,一路徑直向回山水脈奔來。
隻是路徑回山水脈的上遊時,三人正要向著峽穀而去,就見下方的回山水脈整個被冰封了。
八百裏回山水脈,被崔漁冰封了三百裏。
刹那間冰封三百裏回山水脈,就算是聖人也做不到。
“他是怎麽做到的?”智狐眼神中充滿了不敢置信,心中對崔漁的手段好奇至極,下一刻駕馭流光而去,向著回山水脈而去。
項莊也同樣看到了被冰封的大河,整條大河完全被凍結實,根本就一點水流都沒有。
而且天空太陽這麽大,空氣如此幹燥,可是大河竟然連融化的跡象都沒有。
“就連下麵的水脈都凍住了。那可是水脈啊!流轉的是天地之力!”項莊一時間竟然口幹舌燥,眼神中充滿了嚴肅之色。
不可思議!
用眾人的話來說,就是不可思議!
守誠縱使是心中早有準備,可此時也是心中卷起滔天巨浪:“這小子究竟還有什麽事,是不能辦到的?”
隻是不可思議的事情還沒結束,待到三人來到峽穀口時,遙遙的就見遠方金光衝霄,無盡的大日之光猶如一條絲帶般,從天地八方匯聚而來。
“那是金光怪的力量!”項莊看到金光陣的金光,眼神中充滿了惶恐:“金光怪怎麽離開了龍門澗?而且竟然還出現在了這裏?”
金光怪是什麽?
那是逼的周文王、周武王都要退避三舍的存在,現在竟然在這個關鍵的時刻來到了大虞國,這對大虞國來說,絕不是一個好消息。
此時三人都看到了對方。
“大河被冰封了?”項莊看向智狐。
智狐點點頭,落在了寒冰上:“完全凍成了冰坨,一點活水都沒有。就連泥土下的水脈都凍結住了。”
“冰凍三尺,尚且非一日之寒,他不過是區區彈指間,竟然冰封了地下三十丈的地脈,他究竟是怎麽做到的?”項莊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以及一絲絲的毛骨悚然:“不敢相信啊。”
“是不敢相信,但他確實是做到了。我現在擔心的不是水脈,而是金光怪為何會出現在這裏。”智狐抬起頭看向金光大陣。
“要是金光怪對大虞國動手,隻怕大虞國覆滅再無回旋的機會。”項莊眼神中充滿了忐忑、擔憂、絕望。
就在三人說話的時候,金光大陣內走出一道人影,不是崔漁還是哪個。
“你們三個來的太慢了。”崔漁看向三人。
“金光怪呢?”見到崔漁竟然從金光陣內安然無恙的走出,幾人眼神中充滿了詫異。
“實不相瞞,那金光怪看我天資不凡,願意為我做護道人。”崔漁笑眯眯的道。
崔漁的說辭,三人自然是不相信的,不過見到金光怪和崔漁在一起,必定是相助自己的,於是心中不由得誕生一種莫名想法:“金光怪要是肯相助崔漁一臂之力,大虞國或許還有希望在浩劫中保存下來。”
“你忽然動手,咱們毫無準備,接下來該怎麽辦?”智狐沒有問崔漁是怎麽說服金光怪為自己辦事的,他是個聰明人,敏感的事情絕不會張口,他隻會問貼合實際好處的。
比如說現在大河既然已經被冰封,接下來做什麽?
“斬龍!”崔漁回身看向寒冰和河水交界處,河水已經向下遊去,露出了水下的淤泥。
“想要斬開這五百米的大地,可不是簡單的活計。”項莊一雙眼睛掃過河底淤泥,對著智狐道:“咱們商議一番,該如何斬龍。”
“不必商議,斬龍的辦法,我已經想到了。”崔漁一雙眼睛看向智狐和項莊。
“想到了?”二人齊齊驚呼。
“不錯。”守誠聞言接過話點點頭:“我早就有所準備。”
一邊說著,守誠伸出手,將鎮龍釘拿在了手中。
“鎮龍釘!你怎麽找到的這寶物?”
看到守誠手掌上懸浮的鎮龍釘,項莊和智狐俱都是一陣驚呼,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
鎮龍釘幾個人太熟悉了,昔年太古之前,人皇占領神州大地,就是用鎮龍釘釘死神州大地的山水龍脈,使得山水龍脈之氣再無法匯聚,從此之後神州大地少有先天生靈的誕生。
除了某些鎮龍釘在歲月的摧殘下腐朽,亦或者是在某些地脈移動之時,將鎮龍釘埋葬,才使得一些幸運兒誕生。
比如說:三江水神就是那個幸運兒。
五方五帝,也是幸運兒。
鎮龍釘堪稱是一切山水之靈的克星。
老龍王將自己的肉身融入回山水脈,簡直是自尋死路。
至於說守誠是如何尋找到鎮龍釘的?
守誠領悟的是因果法則,執掌的是因果神通,此事對於別人來說近乎於不可思議,但對於守誠來說,隻要能找到因果的痕跡,就可以循著冥冥之中的因果,尋找到鎮龍釘的蹤跡。
此時二人看著守誠,在二人心中對這個其貌不揚的小道士起了一絲絲重視。
能找到鎮龍釘?
這小子很不尋常啊!
“咱們在此動手,那些高手必定不會袖手旁觀,接下來一定會有高手降臨。我來擋住降臨的高手,勞煩二位配合我這朋友,將大地龍氣釘死如何?”崔漁問了句。
他說的話合情合理,智狐就算不想摻合進這遭因果,但卻也不得不硬著頭皮上。
現在化解大虞國的劫數就在眼前,二人豈能袖手旁觀?
“自然是責無旁貸!”二人齊齊點頭。
“二位助我尋找那龍脈的逆鱗關鍵節點,隨我將鎮龍釘打進去。”守誠道了句。
三人遠去,崔漁站在金光大陣前,一雙眼睛看向法界,他在等候法界的高手出手。
法界內
唐周坐在神龍的逆鱗處,一雙眼睛透過兩界屏障,將回山的一切盡數收入眼底:“共工!”
崔漁施展共工真身的力量,唐周還真是看到了。
看到崔漁變身,冰封了整條回山水脈,唐周驚的心驚肉跳頭皮發麻,眼神中充滿了不敢置信之色。
使勁的揉了揉眼睛,可是崔漁已經變了回去,唯有那百裏大河散發著寒氣。
他奪舍了太歲魔神,當然知道共工究竟意味著什麽,所以此時看到共工真身,眼神中才露出不敢置信之色:
“假的吧?錯覺吧?我是不是看錯了?我應該是看錯了吧?”
唐周覺得自己看錯了。
但是身為絕世強者,他對自己的眼神有信心,自己是絕不可能看錯的,更不可能出現錯覺。
共工真身一定出現在過回山水脈內。
坐在老龍王的逆鱗上,唐周覺得坐立難安,屁股下和有一團火一樣。
而且,他要是沒看錯的話,回山水脈內萬丈金光,似乎是龍門澗那個怪物吧?
怎麽跑到了回山水脈?
不用想,一定和崔漁那個邪門的人有關。
“救我!救我!”法界內的龍魂此時驚醒,一聲聲哀嚎將唐周給驚醒,此時龍魂停止了對大虞國水脈的掠奪,麵色惶恐的對著眾人求救。
“發生了什麽?”張角問了句。
“大虞國有人出手,冰封了回山水脈,凍結了我的真身,還請諸位道友救我出劫數。”龍魂的聲音中充滿了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