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羽現在已經展露頭角,橫掃大虞國指日可待,七大諸侯國絕不會以卵擊石,那麽傻的主動給項羽送人頭。
而張角篤定項羽必定會遭受圍攻,韓信心中念頭電轉,已經有了推測。
“因為太古洞庭湖?”韓信問了句。
“然也。那些人為了太古洞庭湖,不惜水淹大虞國億萬百姓,又豈會隨意罷手?接下來的反噬,隻會更厲害。”張角看著韓信。
“在下知曉,如此一來,在下心中就有底了。”韓信笑眯眯的道:“借助項羽清剿叛亂,咱們可以光明正大的撤兵,做出被項羽追殺的姿態,向著大夏的方向靠近。等到項羽清算七大諸侯國的時候,然後咱們再聯係大夏的國君,叫他們為咱們提供糧草、兵器,咱們替他們擋住項羽的圍剿。到時候借助大夏國的力量,喂飽了麾下人馬,咱們再尋找機會,將大夏給覆滅了。”
“現在缺少兵器不要緊,等七大諸侯國麵臨項羽威脅的時候,咱們就不缺了。”韓信笑眯眯的道。
張角聞言看了韓信一眼:“看來我選中你做太平道新一代的大帥,果然沒有錯誤。”
韓信彈指間就給了張角應付的方案。
接下來的事情確實是猶如張角預料的那般,麵對著項羽絕對的實力,各路叛軍節節敗退,沒有境外勢力的搗亂,項羽不過短短三個月,就已經平定了大虞國內的叛亂。
眼見著大局已定之時,項羽決定對七大諸侯國清算。
如今大虞國內項羽大權在握,一言之下舉國雲從而影隨,三十萬大軍在項羽的一聲令下,浩浩****的向著大魏國開了過去。
麵對著項羽的強勢霸道,大魏國似乎不堪一擊。
任憑你大魏國千軍萬馬,軍陣出動,可項羽都是孤身一人於萬軍之中斬殺敵方大將,叫對方大軍當場崩潰。
然後就是攆鴨子一樣,項羽追著對方的亂軍,在後麵斬盡殺絕。
一日一城,項羽大開大合,所過之處沒有人能阻擋。
短短三個月,就已經直逼大魏國都,嚇得大魏國主慌忙遷都,並且派遣手下使臣前來說情,想要與大虞國修好,願意割地賠償。
可項羽要的是大魏國割裂出的土地嗎?
他要的不單單是大魏國,要的更是七大諸侯國。
項羽哪裏肯和談,直接出手斬殺了使臣,然後率領大軍繼續討伐。
大魏國君遷都,狼狽而逃,並且瘋狂的向著其餘六國求救。
六國眼見著項羽誓要滅了大魏國的勢頭,一個個全都怕了,頓時慌亂起來,一時間驚慌失措向著四麵求援。
項羽實在是太強了,六大諸侯國知道,自己絕不是項羽的對手。
大秦國
趙括坐在大秦的一座山中,對麵是公子‘正’。
“公子覺得現在大虞國和七國如何?”趙括問了句。
“項羽的實力很強,尤其是其繼承了力之法則,簡直是人間無敵了。”趙政似乎不知道趙括話語中的意思,隻是輕描淡寫的道了句。
“我的意思是說,那項羽滅七國的舉動,公子覺得如何?”趙括問了句。
趙政聞言陷入了沉默,你問他怎麽看?
他當然是站著看、坐著看、躺著看。
“項羽滅七國,大虞國就會與大秦、大漢接壤,以項羽如今的風格,可不是能安分守己的主。項羽必定要繼續擴張大虞國的實力,與大秦國和大漢國的摩擦在所難免。七國乃是大漢與大秦之間的緩衝過度,其中三家奉大秦為主國,另外四家奉大漢為主國。一旦大虞滅了七國,直接與大漢和大秦接壤,項羽倒向其中的某一家,都絕不符合大漢與大秦的利益。現在還不是諸侯爭霸的時代,大秦與大漢還不宜直接起衝突。”
趙括巧舌如簧:“項羽滅七國,一旦倒向大漢,大秦怕是會有大麻煩。”
趙政聞言不慌不忙的繼續喝著茶水,眼皮微微垂下,似乎並沒有聽見趙括說什麽。
“項羽不好對付,我曾經暗中收集過此人的情報,他可不是普通的金敕,他是血液圓滿的半神。”趙政道。
“不需要大秦出手,也不需要大漢出手。隻要大秦和大漢對七國表態,叫七國傾盡全力支持我,我就有辦法將項羽封印住。項羽刀槍不入,確實是很麻煩,但我可以利用七國大軍,組合成千萬人的大陣。我有一陣法,喚做七星大陣。隻要借助七國舉國之兵,就可以布下這無上大陣,將項羽鎮壓住。然後利用北鬥七星和南鬥六星,奪取了項羽的壽命,叫他活活的老死在大陣內。隻要項羽死了,區區大虞國彈指可滅。”趙括眼神中滿是野心的光芒。
“大虞國是大周天子安插在大漢與大秦之間的眼線,在這西北大地的一顆釘子,大秦也好大漢也罷,想要有所作為,都要先拔了這顆釘子。否則憑借一個大虞國,大周天子就能將所有人都牽製住,不得動彈。眼下是拔除大虞國的最好時機,大周王室雖然不知為何對大虞國的事情冷眼旁觀沒有幹涉,但錯過這次機會,再想拔除大虞國,可是難了。”趙括巧舌如簧,說的趙政也不由得心動。
“公子仔細思考一番吧,在下這就去大漢國,我昔年與大漢儲君劉邦,有過一麵之緣,正要前去拜訪。”趙括絕不拖泥帶水,直接起身離去。
眼見著趙括走遠,趙政才慢慢放下茶盞:“白起將軍。”
“少君。”山間走出一道人影,正是封印了昆侖神獸陸吾的白起。
“你覺得項羽如何?”趙政問了句。
“借助昆侖山神的力量,下屬或許能與項羽爭鋒。但項羽此人有銅皮鐵骨,不破之身,下屬終究還是凡人,總有一日會落敗。”白起恭敬的道。
“你不是擁有封印萬物的力量嗎?”趙政聞言好奇。
白起苦笑:“下屬可以封印天地萬物,但卻偏偏封印不得人族。”
“項羽太逆天了,不死不滅不破不敗,要是叫他整合七國,咱們必定會多一位大敵。”趙政站起身:“派人去大虞國,以我大秦的名義,調停爭端。”
白起一愣:“項羽要是惱怒了大秦,倒向大漢呢?”
“他是那種人嗎?”趙政問了句。
這話問得白起愣住。
項羽確實不是那種人。
“壓迫大虞國低頭,開放禁區,乃是各大勢力共同的意誌,絕不能叫項羽私吞了洞庭湖的龍宮。皇爺爺壽數將盡,正需要洞庭湖龍宮內的長生不死神藥續命呢。”趙政嘀咕了句。
白起聞言下山去辦,留下趙政站在山間,悠悠一歎:“果然是大爭之世,就連這等不滅金身都出現了,我大秦帝國當趁勢而起,絕不可有半分猶豫。”
大漢國
劉邦正在山間招待真武山的崔燦燦喝茶。
劉邦想要問鼎天下,少不得真武山的支持。要是能獲得真武山的支持,他近乎於獲得了練氣士一脈三成的支持,所以他自己真武山弟子的身份,以及拉攏崔燦燦十分必要。
崔燦燦此時正在和劉邦訴苦告狀,大罵崔漁不給真武山麵子。
而劉邦抓到了問題的重點:“你是說崔漁將金光怪給收拾了?”
“反正崔漁進入那金光怪的地盤之後,金光怪就忽然消失不見了。”崔燦燦道。
劉邦聞言沉默:“他是怎麽辦到的?”
崔燦燦不語,他哪裏知道崔漁是怎麽辦到的?
正說著話的功夫,山腳下侍衛通傳:“公子,趙括來拜訪了。”
“趙括來了?叫他進來吧。他現在在大虞國戰場上吃了癟,必定心有不甘,想來是做說客的。”劉邦露出一抹古怪的表情:“趙括可是兵家天才,號稱是集兵家之大成者,乃是所有兵家弟子的寵兒,若能拉攏趙括,就等於拉攏了整個兵家。”
說著話的功夫,山下走來一人,正是一襲黑衣的趙括。
人未到,趙括的抱怨聲已經遙遙的傳了過來:“劉邦,你這個混賬,還不速速給我賠罪。”
劉邦好奇道:“給你賠罪?我又沒招惹你,為何要給你賠罪?”
“我問你,項羽是你的小舅子不是?”趙括破口大罵。
劉邦聞言竟然語塞,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開口。
前文說過,項彩珠有個姐姐,前往練氣士道統求道去了,曾經與某位貴公子定下婚約。
沒錯,定下婚約的就是劉邦。
想當年項燕還在大虞國都內風光無限,被整個大虞國視作未來儲君的時候,那個時候大漢國為了拉攏項家,獲得一枚在戰場上壓服大秦帝國的籌碼,所以派遣劉邦和項燕的長女聯姻。
後來項燕因為大周王室長公主的事情被牽連了進去,發配到遙遠的大梁城,而項燕長女遠走他鄉,拜師神秘練氣士道統,而劉邦與項燕子女的婚約,也就作罷,沒有人再提起。
劉邦都要忘記了這茬,沒想到竟然被趙括給勾起來了。
按照趙括的邏輯,自己這頓罵確實是應該,因為項羽確實是自己的小舅子沒錯。
“來來來,兄弟消消氣,我為兄弟敬酒一杯。”就見劉邦笑眯眯的攬住趙括的肩膀,然後請趙括坐下。
“我說,你要管管你那個小舅子,天都要捅了個窟窿,你現在要是不管,以後想管怕也沒機會管了。等他惹出事情來,必定會有人說,你這個做姐夫的教導無方。”趙括罵罵咧咧的道。
看著趙括的表情,劉邦知曉趙括這是故意在嘴頭占項羽的便宜,能把貴公子趙括逼成這個樣子,可見項羽究竟做了什麽。
亂拳打死老師傅。
王八拳是所有武術高手的克星。
管你有什麽套路,我一頓王八拳掄過去,你擋不擋?撕扯不撕扯?
你要是撕扯,套路就廢了。
不撕扯?
王八拳過來,你套路都施展不開,等著挨揍吧。
見到趙括一杯酒水下肚,劉邦才道:“說實話,聽聞你敗落消息的時候,我至今都不敢相信,認為是有什麽誤差。”
趙括聞言憋的麵皮發紫,氣的身軀顫抖,許久後才罵罵咧咧的道:“他娘的,我就沒見過這變態,簡直不是人。管你千軍萬馬百萬雄師,在他麵前好像全無作用。他一個人衝陣,你有一萬大軍和億萬大軍有什麽區別?能接觸到他的,也不過就是那麽十幾個罷了。你要是架起軍陣,他就專門往你的大本營跑,專門往你的大軍人群中跑,就問你殺還是不殺?那可都是你的大軍,都是你的同袍。沒死在項羽的手中,卻死在了自己人手中。那操控大陣的士族稍一猶豫,就被項羽抓住破綻,直接破了軍陣。”
“而且那廝掌握力之法則,以武成道,神通之力似乎無窮無盡,舉手投足間十二萬九千六百斤的力量,那已經是神通力了。就算是軍陣,那也是由士卒組成,尚且有疲乏的時候啊?可是那項羽根本就不知道疲倦,硬生生的將操控大陣的士卒給累死,導致大陣告破。你就算將他利用軍陣牽製住,但是他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你也奈何不得他。你的士兵總要吃飯?總要休息吧?一旦你的士卒疲倦,等候你的就是大屠殺。我就算是有再多的策略,我胸中有再多的大陣,可是麵對著一個毫無破綻的怪物,我又能怎麽辦?”
趙括聲音中滿是苦澀。
他覺得自己有些冤枉,他直接被項羽的一頓王八拳給掄懵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七國大軍已經告破了。
“項羽當真有那麽強?”劉邦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趙括。
“說句不客氣的話,給我百萬大軍,就算聖人也能屠了給你看。可是麵對那個不知疲倦的怪物,我的策略根本就沒有用。往日裏所學,似乎都成為了空談。”趙括喝了一大杯酒,整個人眼神中滿是無奈。
不是他趙括不給力,而是那該死的項莽子實在是太過於厲害。
拖也拖不死,打也打不爛,誰去了都沒有辦法。
和他趙括的下場沒有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