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毀了!
所有人都能看到,那階梯斷裂,尾部被定海神珠一擊崩碎。
不過好在大家都是修士,就算階梯崩碎也無妨,大家都有飛天遁地的手段。
可是崔漁那冷酷無情的麵容,叫所有人都為之心驚,一雙雙眼睛看向崔漁,目光中充滿了凜然。
“閣下當真要與我大漢國不死不休嗎?”劉邦聲音此時也開始變得冰冷:“為了一個普通的尋常人家女子罷了,你竟然如此狠毒斷了我等生機,得罪我大漢國,值得嗎?”
“嗬嗬。你說錯了,這階梯本來就是我創造的,我想叫誰上,我就可以叫誰上,何談斷了爾等生機?你要有本事,何必在這裏多費口舌,直接出手塑造一條通道就是了。自己沒本事,還說是我斷了爾等生機,就沒見過臉皮比你還厚的人。”崔漁毫不留情的嘲諷,氣的劉邦身軀顫抖,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崔漁,眼神中滿是怒火。
“通道你都搭建了,叫我等搭上一程怎麽了?你這人怎麽如此歹毒?”劉邦氣的身軀顫抖:“不過是一個女子罷了,我堂堂大漢國皇天貴胄,都已經低頭向你賠罪了,你還要怎地?”
崔漁聞言搖了搖頭:“你賠罪我就要原諒你?你賠罪了我就要接受,簡直是好可笑。區區一個女子?我看你還是區區一個男子呢,你區區一條賤命,我就算不叫你通過又能怎的?”
崔漁此時要多囂張就有多囂張,眼神中充滿了得意之色:“爾等大漢國的人全都跪下給我磕頭賠罪,我或許還能考慮考慮。給你們三個呼吸的時間,要是不磕頭我可就走了。”
“士可殺不可辱。你休想!”劉邦聲音中充滿了憤怒。
可是下一刻,一旁的三叔公已經跪倒在地,直接磕頭了:“還請閣下賜我等一條生路,是老夫錯了,老夫給閣下磕頭賠罪。”
“三叔公。”劉邦看著磕頭的老者,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上方崔漁也是眉頭一抖:“果然是人老成精,過了名利一關,隻要能活下來,什麽都肯做。不過我現在已經與大漢國撕破臉皮,隻怕這老家夥一旦逃出生天,第一個就要弄死我。”
“跪下。”三叔公看向劉邦,眼神中滿是紅色,顯然是急眼了。
對於他這等看慣一切的老古董來說,隻要能逃出生天,區區麵皮算得了什麽?
太值得了!
劉邦氣的身軀哆嗦,雖然這個世界沒有‘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句話,但看著三叔公的臉色,劉邦已經知道了其中的意思。
“我劉邦錯了,還請閣下高抬貴手,放我等一條生路。日後閣下但有所求,功名利祿、美人財富,我大漢國都毫不吝嗇,任憑閣下攫取。”
劉邦也跪倒在地,不斷的磕頭。
劉邦和三叔公跪下,下一刻大漢國附屬之人全都嘩啦啦的跪倒一大片,不斷的磕頭認錯。
“哈哈哈!哈哈哈!”崔漁此時看著跪倒在地的大漢國眾人,心中當真是痛快至極:“好好好!看到你們這群高高在上的家夥跪下,我心中就充滿了得意。想不到啊,你這位皇天貴胄,也有跪下的一天。但是可惜,我考慮過了,決定不搭救你,你還是死在裏麵算了。”
“你……你他媽耍我!!!”劉邦聞言眥目欲裂,猛然站起身,怒視著上方的崔漁。
“我就耍你了,你又待如何?”崔漁冷冷一笑。
下一刻劉邦化作一道虹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而起,徑直向著崔漁撲了過來。
光速是三十萬千米每秒,劉邦的實力自然還沒有將金烏化虹之術修煉到絕頂境界,但一個呼吸萬公裏的距離還是有的。
光速呼吸間就是三十萬千米每秒,一千米等於一公裏,也就是說一個呼吸三十萬裏。
金烏化虹之術迅捷無比,他雖然沒有修煉到頂峰,達到金烏化虹的極致,更有先天神雷的影響,大大影響了他的速度,但隻要給他一個呼吸,他就能從此地衝出去,將那張可惡的麵孔撕得稀巴爛。
金烏化虹術太快了。
但好在崔漁也不是泛泛之輩,他早就防著對方這一手呢。
金烏化虹之術雖然快,但是發動定海神珠,隻需要崔漁一個念頭罷了。
彩色光芒升起,直接向著那虹光砸去,刹那間就聽一聲慘叫,劉邦猶如斷了翅膀的鳥兒,直接墜落於雲端。
而一旁的大漢國老祖看到定海神珠砸到劉邦之後回返,心中暗自嘶吼:‘就是此時’。
他就是要趁著定海神珠威能耗盡衝出去。
那老家夥直接騰空而起,化作了火光,遁速雖然沒有劉邦的金烏化虹快,但對於這短短的千米通道來說,並不能看到什麽差別。
定海神珠此時再次祭出已經來不及,那劉家三叔公麵色猙獰的咆哮:“小子,我看你還如何擋我!我要你死!我要你死!膽敢如此侮辱我大漢國貴族,就算是人王降臨也保護不了你。”
“記吃不記打嗎?”崔漁看著撲上來的火光,那火光扭曲組成一張憤怒的麵孔,下一刻崔漁手掌攤開,掌心浮現出一顆眼睛。
一道黑色的光芒射出。
“我早就防著呢!你這光芒雖然厲害,但也要能打中我才行。”劉家三叔公在通道內翻轉騰挪,想要避開那黑暗的光芒。
崔漁聞言輕輕一笑,眼神中滿是輕蔑:“嗬嗬。我這是眼睛,能觀看整條通道的,而不是真的僅僅隻是一道光。”
下一刻崔漁掌心中的黑暗光芒準確無誤的砸在了劉家三叔公的身上,劉家三叔公一聲慘叫,再次被打回原形。然而崔漁這次沒有給對方機會,破滅之眼直接將對方給氣化。
崔漁收回眼睛,攥住拳頭:“還好,空間狹小,否則還真奈何不得你。”
太恐怖了!
“三叔公!!!”劉邦慘叫,眼眶流出血淚,眼睜睜的看著自家三叔公在自己麵前蒸發掉。
如此慘狀,頓時叫下方之人一陣心驚。
而此時真武山的眾人坐不住了。
“在下真武山王豔春,這位小兄弟,咱們當初在大梁城內見過。我真武山和閣下無冤無仇,閣下可否放我等一條生路?日後真武山感激不盡。”王豔春起手一禮。
大漢國和崔漁有仇,真武山和他可沒仇啊。
崔漁聞言笑了,看了王豔春一眼:“一丘之貉。可惜,我就算是想放你一條生路也遲了。”
真武山雖然沒有對虞姬出手,但卻時刻都在幫助劉邦,幫助劉邦阻擋替虞姬複仇的趙思月。
“什麽意思?”王豔春心中湧現出一點不妙的預感。
下一刻就見整條通道緩緩崩塌,那防禦先天神雷的手段消失。
三十個呼吸的時間到了。
沒有了那層屏障的庇佑,就算崔漁叫眾人踏上那條通道,眾人也無法抵抗先天神雷,將會是在先天神雷下。
“怎麽會這樣!!!”王豔春麵色慘白,真武山眾人頓時慌了。
“崔漁,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崔燦燦一雙眼睛盯著上方居高臨下的崔漁,眼神中充滿了憤怒。
“隨便你怎麽說吧。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又能怎麽辦?剛才通道存在的時候,你不主動上來,非要和大漢國的人攪合在一起,現在大漢國的人作惡多端天打雷劈了,你受到牽連了還來怪我?”
崔漁此時好整以暇的說風涼話。
“你……你……”崔燦燦嚇得麵色蒼白,生死關頭已經失了分寸,就要破口大罵,卻被王豔春給攔下,就見王豔春起手一禮:
“閣下手段通天徹地,在下心中佩服,不知閣下可否施加援手,救我等出去。大恩大德,真武山沒齒難忘。”
崔漁聽聞此言,嘴角翹起,正要開口嘲諷一番王豔春,一旁的趙思月開口:“崔公子,真武山勢力龐大,真武山的那位老祖宗更是號稱天下第一強者,你可要三思啊。”
外界的一行人此時也從驚魂未定中回過神來,一雙雙眼睛看向崔漁,眼神中滿是震驚之色。
當真是沒想到,崔漁竟然還有這等手段。
虞姬也是難以置信的看向崔漁,一雙美目中滿是駭然。這真是當初自家的主人嗎?竟然擁有如此不可思議的神通?
自己去瑤池修行,以為已經見識到了更廣闊的天地,修成了更厲害的神通本事,但不曾想到短短數年未見,自家主人竟然強到了這種地步。
在先天神雷中開辟通道。
斷絕金敕境界高手的生死。
就連自己的師傅,堂堂金敕境界的老祖,麵對著主人也要恭敬的說話。是自己不認識這個世界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自家主人什麽時候擁有能叫金敕低頭的實力了?
虞姬一雙眼睛裏全都是不可思議,目光死死的粘在崔漁身上,眼睛眨啊眨的,她覺得自己濕了。
那邊趙思月從驚魂未定中回過神來,開口勸慰崔漁。她倒是沒有惡意,隻是怕崔漁不知真武山的底蘊,到時候惹出大麻煩。
真武山號稱練氣士的‘山頭’,天下練氣士的領袖,實力可想而知。
“哦?”崔漁扭頭看向趙思月:“你這小女子要搞清楚一件事情,這條通道是我搭建的,我是不是有權利叫誰走?”
趙思月聞言語塞,話雖然如此說,但你要是這麽幹了,那就是得罪人的事情。
“讓他們走是情分,不然他們走是本分。這是我的通道,我說得算。”崔漁看著語塞的趙思月,笑眯眯的道:“況且你也看到了,我也答應叫他們上來了,可是他們擋不住先天神雷上不來,我有什麽辦法?我又不是他祖宗,要時時刻刻庇佑著他們。我與他們非親非故,難道還要再給他們開辟一條通道不成嗎?”
崔漁振振有詞,說的趙思月目瞪口呆。
她覺得崔漁說的很有道理。
“話雖如此說,但你有本事而袖手旁觀,那就是結仇了。”趙思月苦笑一聲。
這就像是你和一群人落水了,有個人將所有人都救出來,偏偏的不理你,就問你氣不氣?
怕是要氣的要死吧?
出來後必定心存怨恨。
“結仇?他們能從這天絕陣中逃出來再說吧。”崔漁冷冷一笑。
“天絕陣?你知道此地空間的來曆?”趙思月臉上露出一抹好奇。
崔漁也不隱瞞,不過是天絕陣罷了,有什麽好隱瞞的?
直接將天絕陣說了出來:此陣喚做天絕陣,乃是某位超越了我等想象的存在,煉製出的陣法。此陣天地三才顛倒推,玄中妙算更難猜。神仙若遇“天絕陣‘’,頃刻肢體化成灰。此陣乃一位大能曾演先天之數,得先天清氣,內藏混沌之機,中有三首幡,按天、地、人三才,共合為一氣。若人入此陣內,有雷鳴之處,化作灰塵;哪怕是超越了金敕境界的大高手,若逢此處,肢體震為粉碎。”
聽聞崔漁說,趙思月唬得麵色蒼白,一旁李斯認真的透過通道看向三才陣,他在幽冥地府內倒是聽聞過十絕陣的一點信息,萬萬沒想到今日竟然撞見了十絕陣中的天絕陣。
“果然,今日能逃出生天很是僥幸。”李斯心中悚然道。
再扭頭看向崔漁,看著崔漁瘦弱的背影,心中滿是驚悚:“他是怎麽知道十絕陣的?還能開辟出一條通道來?也不知道掌握的是何等異能血脈,難道是空間之力?”
李斯的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
大陣內的王豔春看著逐漸湮滅的階梯,眼神中滿是惶恐:“還請閣下救了此人。此人乃是我真武山嫡傳,是我真武山老祖的嫡係血脈,唯一後輩重孫。閣下要是能救了他,日後但有所求,我真武山絕無推脫之理。”
王豔春指著旁邊的崔燦燦,對著崔漁懇求道。
“我不是不救你,也不是不肯出手援助。你身為大修士,應該知道在這雷光中塑造一條通道有多難。”崔漁不緊不慢的道。
難嗎?
對於崔漁來說難嗎?
哎,他就是不救。他就是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