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陰陽圖轉動,虛空扭曲閃爍,下一刻化作一道金黃色的虛幻虹光,跨越時空向著那帝江本源所在的大山勾連了過去。
可是崔漁有些高估了自己的先天陰陽氣,低估了帝江的力量,隻見那先天陰陽氣伴隨著不斷在虛空中穿梭,竟然不斷淡化稀薄,然後猶如泡沫一樣消失在了虛空中。
距離太遠了!
那是先天陰陽二氣也無法到達的彼岸,無法跨越時空降臨的地方。
“難辦了啊。”崔漁的眉頭皺起,眼神中露出一抹嚴肅。
就連先天陰陽二氣這種神通氣都無法到達的彼岸,是崔漁能到達的地方嗎?
崔漁有些遲疑。
帝江所代表的山峰明明近在咫尺,但實際上卻遠在天涯,那是崔漁一輩子都無法到達的彼岸。
“我要是調動東皇太一的力量,是否能破開帝江的法則?”崔漁詢問蚩尤。
“我勸你不要這麽做,帝江和東皇乃是生死大敵,你一旦調動東皇太一的太陽之力,隻怕到時候兩種力量對峙起來,你也要遭受波及化作齏粉。”蚩尤對著崔漁連忙規勸:“你還是想一想別的辦法吧。”
崔漁心中無數念頭閃爍,一雙眼睛看向遠處的山峰,腦子裏無數念頭閃爍,他終究是個聰明人:“我不去見山,山卻來見我。我到達不了帝江所在的山峰,但是……我如果要是能叫帝江所化的山峰來主動見我呢?”
“叫帝江所化的山峰來見你?你想得美!想的什麽美事!簡直是天大的笑話!”蚩尤一雙眼睛盯著崔漁:“雖然我承認你的不凡,但是想要叫帝江主動來見你,你還是太過於異想天開,不知天高地厚了。莫說是你,就算傳說中的道祖鴻鈞,也絕對做不到如此地步。就算是道祖鴻鈞降臨,我巫族也絕不低頭跪拜。”
“是,巫族不禮敬仙道,但是盤古大神呢?巫族禮敬不禮敬盤古大神?”崔漁詢問了一句。
聽聞崔漁的話,蚩尤一雙眼睛似乎是在看一個傻子:“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世界上竟然還有這麽瘋狂的事情嗎?你怕不是在做白日夢。”
崔漁沒有理會蚩尤,而是一雙眼睛盯著遠處的高山,目光中充滿了嚴肅之色,下一刻體內盤古玉髓輕輕震動,盤古血脈在盤古玉髓內流淌而出,循著崔漁的周身經脈轉動,然後一股莫名的波動從崔漁體內傳開。
“轟!”
伴隨著崔漁運轉盤古血脈,盡管那盤古血脈隻有一絲絲,但是經過盤古玉髓的轉化和十二祖巫的補全,此時的崔漁盤古血脈已經無限接近於真正的盤古血脈。
就見遠處的山峰忽然扭曲出無數的黑洞,一股莫名氣息從那大山中散發而出,崔漁身前空間爆發出一道紊亂的空間亂流,下一刻就見崔漁的身軀內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流,竟然吸引了大山中的一股莫名氣息降臨,落入了崔漁的體內:
【發現詭異之力入侵,請問是否篡奪?】
【篡奪成功之後,你將獲得一滴帝江血脈。】
【篡奪成功之後,你將獲得完整的都天神煞大陣陣圖。】
“篡奪。”崔漁毫不猶豫的道了句。
他終於成功了!
等了這麽久,他終究是成功了。
伴隨著最後的篡奪施展而出,一滴銀白色的血液出現在了崔漁的體內,隻見崔漁身軀中的盤古血脈猶如嗅到了腥味的鯊魚,猛然撲了過去,將那一滴血液吞噬。
伴隨著最後一道祖巫血液歸位,法則完整起來,那盤古血液在崔漁體內流轉一圈,主動向著盤古玉髓流淌了過去。
然後盤古玉髓迸射出一道奇異的白光,那光芒前所未有的耀眼,一股難以言述的龐大生機在盤古玉髓內迸射,一股造化的生機在盤古玉髓內誕生。
在這一刻,盤古玉髓活了過來!
在這一刻,盤古玉髓內一股龐大的生機迸射,那是屬於盤古的無上大道之力:造化大道。
女媧娘娘掌握的不過是造物法則和生命法則,比之造化大道尚且差了十萬八千裏。
此時此刻,玉髓內迸射出一股恐怖的吸扯力,將崔漁的元神吸扯入盤古玉髓內,然後崔漁在一刹那間覺得自家的元神被揉碎成為了無數的粒子,無數的粒子在其中扭曲閃爍,然後崔漁的元神徹底和盤古玉髓融為一體,然後轉化為了一種難以言述的特殊形態,似乎是在盤古玉髓內孕育演化。
“好奇妙的感覺,我似乎化作了億萬萬,無窮無盡。”
“盤古玉髓內的每一個細胞都是我,我是盤古玉髓內的每一個細胞狀態。”崔漁心中萬千念頭不斷閃爍。
那是一種難以言述的感覺,他覺得自己的元神在盤古玉髓內化作了一種奇特物質,然後融入了盤古血脈內,順著盤古血脈緩緩流淌全身。
甚至於在這種獨特的狀態下,十二都天神煞大陣那龐大的信息流,此時崔漁都迎刃而解直接領悟。
“都天神煞大陣不過是一種盤古真身的初步應用罷了。”崔漁心中若有所思。
在這種奇妙的狀態下,他覺得自己的精氣神運轉速度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狀態:“我要是能掌握都天神煞大陣,那所謂的真靈碎片對我來說豈不就是一個弟弟?我在元神中布下都天神煞大陣,再用盤古玉髓吸取真靈的力量,到那時……”
要是那些真靈碎片當真敢過來,自己直接用都天神煞大陣招呼,管叫對方死翹翹。
崔漁心中無數的思緒流轉,伴隨著盤古血脈流轉全身,他從那種奇特的狀態中退了出來,完全對肉身恢複了掌控。
再看金手指版麵:
【姓名:崔漁】
技能:
【盤古血脈】
【都天神煞大陣】
他的盤古血脈終究是煉成了。
雖然不知道盤古血脈有什麽用,但是崔漁有一種感覺,那就是未來盤古血脈一定有大用。
尤其是盤古玉髓之中,孕育著一種難以言述的氣息,那股氣息和自己的元神融為一體,對自己有無可估量的好處。
崔漁一雙眼睛看向遠方,目光中充斥著一絲絲奇特,此時盤古血脈蛻變完成,崔漁借助盤古血脈才能看清楚眼前山峰的變化。
細看眼前虛空,那裏是虛空?
分明是無數的蟲洞!
密密麻麻的蟲子,在虛空中來回鑽洞,吞噬著虛空的力量,將虛空鑽成一個個蟲洞。
那蟲子密密麻麻,密集恐懼症的人看到了,怕是一個照麵就要暈過去。
崔漁的心中無數念頭閃爍,雙手插在袖子裏,抬起頭看向遠方蒼穹,十二座大山出現在了眼前。然而此時在盤古血脈狀態下,那十二座大山哪裏還是大山?
分明是十二具屍體!
十二尊閃爍著朦朧顏色的屍體,被埋葬在大山的最中央。
此時十二座大山閃爍著一種難以言述的詭異陰森,似乎有一股子邪氣在十二座大山內孕育。
再去看十二座大山組成的諸天神煞大陣,崔漁掌握了都天神煞大陣,哪裏還看不清楚,眼前的都天神煞大陣根本就不正常?
在都天神煞大陣內,孕育著一股恐怖的力量,都天神煞大陣的力量不是被十二祖巫的屍身抽調了去,而是被那十二都天神煞大陣中的恐怖存在抽調了去。
甚至於十二祖巫的身軀內本源,也因為十二都天神煞大陣牽引,灌入了都天神煞大陣最中央之地。
“世界!”
崔漁掌握了盤古血脈,此時看到都天神煞大陣內孕育的存在,腦子裏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一個詞語。
然後崔漁倒吸一口涼氣:“他娘的,借助十二祖巫的身軀布陣,想要利用十二祖巫的肉身塑造出一方世界,這是何等強者布下的大局?”
崔漁心中無數念頭閃爍,此時竟然不由得頭皮發麻。
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內孕育的竟然是一個世界。
一個利用十二祖巫屍體開辟出來的世界,將會有何等的不可思議?
不可思議到了極點!
十二祖巫有多恐怖?
這可是詭異的世界,要是說十二祖巫死後沒有變成詭異,崔漁都不相信。
在他的眼睛中,那十二祖巫的肉身上怨氣滔天,化作了十二道怨氣衝霄的猙獰虛影,死死的環抱住那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內的世界。
“到底發生了什麽?誰在用十二祖巫的屍體布局?”崔漁心中忽然有了一絲絲畏懼。
敬畏力量!
敬畏一切!
崔漁眼神中露出一抹嚴肅:“我都已經獲得了足夠多的好處,盤古玉髓就是最大的造化,這大周的渾水我可不想趟進去。”
不管是誰用十二祖巫的屍體布局,都絕對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崔漁想要走,可是此時卻來不及了。
崔漁的盤古血脈似乎是激起了未知的變化,就見整個世界電閃雷鳴,那十二尊魔神虛影似乎在隔著時空哭啼,聲聲啜涕跨越時空而來,落入了崔漁的腦海中,似乎是在向崔漁哭訴自己的委屈,懇請崔漁為自己複仇。
那十二尊怨氣身影一聲咆哮,然後就見十二座山峰崩碎,化作了齏粉,變成了十二團光彩各異的球體,灌入了那世界之內。
與此同時十二尊魔神虛影消失,整個小世界恢複了平靜。
“發生了什麽?”崔漁有些看不明白對方的操作。
崔漁看不懂,但是蚩尤卻看懂了。
“崔漁,你不能辜負了十二祖巫的苦心,十二祖巫被人設計,利用自家的肉身開辟世界。十二祖巫雖然身隕,但意誌曆經萬古而不滅,一直在與那幕後黑手做對抗。此時見到你的到來,收集了祖巫的血液,對方幹脆拚死一搏,利用最後的力量,澆灌這個世界。他們希望你能奪下這個世界,成為世界之主!”蚩尤眼神中滿是悲愴,狗眼中流下淚水。
崔漁聞言一愣,呆呆的看了蚩尤一眼。
“可是我沒有答應啊。”崔漁撓了撓頭:“這裏太危險了,我搞不定。我還是乖乖的苟起來,等以後修為更上一層樓再來研究這個小世界吧。”
“此方世界即將成熟,世界唯有成熟的那一瞬間,才會被人煉化,成為世界之主。我知道你未來一定要逃離這個世界,走上通天之路尋找新的路程,但是混沌孤寂,你可知道一方世界的重要性嗎?世界就是你的生存包裹,孤寂的旅途中,累了你可以去世界內歇歇腳,緩解混沌中的孤寂。世界還可以為你提供世界之力,為你提供庇佑。世界還能為你提供各種物資,為你的修煉提供最清純的靈氣。”蚩尤一雙眼睛看向崔漁:
“如果將混沌比喻成無墾沙漠,那麽世界就是你背囊中的水,你能走多遠全都依賴世界的大小。”
“而且,眼前的世界可不是一般的世界,至少能頂得上十二個中千世界。你混沌中的小世界如果能將這個世界吞噬了,到時候混沌對你來說就是後花園。別人或許覺得混沌枯寂,混沌不知東南西北,沒有各種物資補充,但是對你來說,有十二個世界供給,你至少比別人多了數十倍活命的機會。我輩修行中人,講究的是大道之爭,縱使是一線機會,也不可不爭。”
“而且,你覺得十二祖巫孕育出的世界,會是簡單的世界嗎?”蚩尤一雙眼睛看向崔漁。
崔漁聞言沉默不語,他覺得蚩尤說的對。
十二祖巫孕育出來的世界,會是普通的世界嗎?
自己的小世界要是能獲得這個世界,將會進化到何等地步?
簡直是難以想象。
“你再想想,大周朝姬家可是也跟著進來了,如果姬家獲得了小世界內的造化,或者是直接掌握了這個小世界,到時候你該如何是好?”蚩尤很會把握人心:
“到時候大周必定會再延續五千年國運,哪裏還有你等生存的空間?”蚩尤聲音中充滿了蠱惑。
崔漁心中無數念頭閃爍,一雙眼睛看向蚩尤:“如果要是遇見了危機,你會替我出手嗎?”
“會!”蚩尤聽聞崔漁的話,斬釘截鐵的道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