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就要做的盡善盡美。

此次爭鬥,乃是自己和姬家的命運之爭,勝則奪取整個世界氣數,斬斷姬家命運。

敗則被永遠的封印在無底深淵,永世不可得見天日。

崔漁決不能允許自己失敗。

“就算幽冥鐵是世間頂級材料,擁有無窮偉力孕育其中,算得上是祭煉十二都天神煞大陣頂尖的材料。可這畢竟是中千世界誕生出的幽冥神鐵,別說距離完美世界誕生的幽冥神鐵差了一截,就算是比大千世界誕生出的幽冥神鐵也差了不知多少。”崔漁眼神中露出一抹思索,然後下一刻看向了影子裏的蚩尤,伸出自家雙手:“來!動手!”

“動手?”蚩尤呆愣愣的看著崔漁,眼神中滿是懵逼,不知道崔漁在想些什麽。

動什麽手?

“把我的手指切下來。”崔漁眼神中滿是嚴肅。

“啥玩意?”蚩尤一愣。

“我說,將我的手指切了。”崔漁一雙眼睛看向蚩尤。

他的手指熔煉了先天金身,更熔煉了盤古血脈,具有天地間最神秘的造化,可以衍生出不可思議的力量。若是將他的手指煉入十二都天神煞大陣,不但可以和他的血脈相連指揮如臂,其身軀內的盤古血脈更能加快十二祖巫的真靈匯聚。

盤古血脈勝過一切先天靈寶。

“切割你的手指?”蚩尤一臉懵逼,呆呆的看著崔漁,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之色,不曉得崔漁玩的是什麽把戲。

“你玩的是什麽把戲?”蚩尤愣住。

“切割就是了!”崔漁沒好氣的道。

一邊說著,崔漁催動盤古精血流淌於身軀內,不斷在周身流淌,蔓延到了十根手指之上。

蚩尤聽聞崔漁的話,見到崔漁不是在開玩笑,知曉崔漁必定有緣由,於是也不再多問,而是伸出手去對著虛空一抓,隻見虛空一陣扭曲,下一刻虎魄刀被蚩尤抓了出來:“小子,收著點你的先天金身,否則老祖我怕破不開你的先天金身手段。”

崔漁聞言收斂了內金身的九成九威能,下一刻隻見虎魄刀劃過虛空,崔漁的十根手指齊根而斷,懸浮於虛空。

手指雖然被切斷,但卻不見血液流淌。十根手指猶如活物一樣,雖然離開了崔漁的手掌,但伴隨著崔漁心中念動,依舊靈活的做出各種動作。

“你要祭煉十二根旗幡,單單十根手指可不夠啊。”蚩尤一雙眼睛盯著崔漁,露出好奇之色,想要看崔漁怎麽解決。

“此事簡單,手指不夠,腳趾來湊就是了。”

崔漁腳掌一跺,鞋子炸開露出閃爍著金黃色的腳掌:“砍!”

簡簡單單的一個砍字,說明了崔漁心中的果斷。

蚩尤聞言猛然拔刀,下一刻手起刀落,直接劃破虛空向著崔漁的腳掌斬了下去。

“啊!我讓你斬兩根腳趾,你踏馬給我斬下來五根腳趾作甚?”崔漁忍不住破口大罵,聲音中充滿了醞怒之色。

很憤怒!

崔漁很憤怒!

蚩尤眨巴眨巴眼睛,似乎意識到自己做錯了,連忙將虎魄刀藏在後背:“是你叫我砍的!砍你多少根腳趾,你又不說清楚?”

崔漁懶得和蚩尤墨跡,下一刻就見三根腳趾倒飛而回,重新長在了崔漁的腳掌上。

然後崔漁一雙眼睛看向熔煉的鐵液,下一刻十二根手指(腳趾)齊齊飛出,落入了鐵液之中,瞬間鐵液沸騰,將崔漁的腳趾和手指吞噬了進去。

然後崔漁雙手蠕動,竟然重新長出了十根手指,隻是這十根手指卻沒有了金身的淡黃色。

金身是恒定的,被斬去一塊,當然也不會憑空衍生。

崔漁的腳趾此時也在起死回生的力量下,直接升起強大的力量,灌入了崔漁的身軀內,然後兩根腳趾生長了出來。

再去看那十二根旗杆,伴隨崔漁手指融入其中,上麵衍生出一道道奇特的混沌氣機,在虛無中不斷閃爍,化作了一道玄妙的金黃色符文。

崔漁的手指化作億萬粒子,融入旗杆內,而旗幡化作了無數的符文在閃爍。

崔漁一雙眼睛看向不遠處成堆的各色先天材料,接著雙手不斷結出道道印訣,然後就見無數的先天材料被崔漁挑選出來,融入了那幽冥神鐵的旗杆內。

伴隨著無數先天材料的喂養,隻見旗杆上有一道道先天符文閃爍,接著無數道絲線從旗杆上延伸而出,那絲線在虛空中不斷編織交替,化作了一麵麵混沌朦朧的旗幟。

不錯,就是一麵麵混沌朦朧的旗幟,上麵混沌之氣繚繞,不見半分圖案和本來顏色。

接著就見崔漁雙手掐訣,無數的禁製落入了都天神煞大陣旗杆上,隻見那旗杆上一道道印訣閃爍不定,很快就有一道初生的先天禁製誕生。

伴隨著初始的禁製誕生,十二道旗杆微微震動,然後主動按照某種規律排列,化作了一道玄妙的大陣,紮根於大地之上。

下一刻隻見那旗幡卷動,十二都天神煞大陣運轉,此方中千世界尚未穩定的清濁之氣,給了都天神煞大陣可乘之機。

就見都天神煞大陣擊穿地表,將那無數的大地濁煞之氣接引而來。

“成了!”旁邊蚩尤看到崔漁的都天神煞大陣,眼神中露出一抹震驚。

盡管崔漁隻是在都天神煞大陣內落下一道初始的禁製,但世人卻不知道,都天神煞大陣根本就不需要烙印下全部的禁製,因為都天神煞大陣是成長型的大陣,伴隨著汲取大地濁煞之氣,汲取祖巫殘留在天地間的力量,那都天神煞大陣的禁製會自動衍生。

這就是成長型的寶物!

伴隨著都天神煞大陣運轉,大地渾濁之氣被抽調,無數的符文禁製在不斷衍生,衝刷著幽冥神鐵,淬煉著都天神煞大陣的旗幡。

伴隨著都天神煞大陣的運轉,十二根旗幡發生一絲絲微妙的變化,在開天濁煞之力的作用下不斷被精粹。

崔漁看著自動運轉的都天神煞大陣,知曉此時是都天神煞大陣的成長階段,此時也毫不吝嗇的將所有唐周搜刮而來的先天材料扔入了都天神煞大陣內。

得了無數先天材料的接濟,隻見那都天神煞大陣獲得了無數的先天材料之後,無數的先天符文開始迅速衍生,整個都天神煞大陣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手段在生長著。

“慢著!慢著!給我留點先天材料,我要重新鑄造虎魄刀!”蚩尤看到地上的先天材料眼饞,外麵的大千世界可沒有先天材料給他鑄造虎魄刀。

崔漁看了蚩尤一眼,停下手中動作,隻見蚩尤美滋滋的挑選了一些奇特的材料後,直接鑽入了崔漁影子裏,消失不見了蹤跡。

然後崔漁直接將所有的先天材料推入大陣內,隻見都天神煞大陣運轉不休,虛無之中一股股獨特的先天韻律竟然被都天神煞大陣抽取出來,喂養旗杆中的盤古精血。

伴隨著盤古精血的暴漲,都天神煞大陣的旗幡又一次經受洗煉,被盤古精血衝刷,材質在盤古精血的衝刷下居然又一次開始變化。

此時旗杆內一股股恐怖的力量匯聚,抽調大地渾濁之氣的速度,快了百倍不止。

眼見著都天神煞大陣運轉步入正軌,此時崔漁一雙眼睛看向遠方蒼穹,目光裏充滿了嚴肅之色:“這是一方中千世界,曆經千年的濁煞之氣抽調,隻怕是要被我給掏空了底蘊。不知道到時候是你先合道,還是我先將這個世界的底蘊抽幹。”

不錯,這就是崔漁的反擊之策。

他根本就沒有想過利用諸天神煞大陣去對抗中千世界的意誌,也沒有想過利用諸天神煞大陣去對抗合道境界的姬無心。

他隻是想要抽幹整個中千世界的底蘊,叫中千世界提前隕落而已。

他沒有直接和中千世界的意誌硬抗,但是卻比硬抗還要凶狠。

他想要直接掀桌子。

“大地濁煞之氣被抽空,渾濁本源被我抽走,那麽整個中千世界將會陷入衰弱的狀態。都天神煞大陣隻抽取濁煞之力,但是那開天辟地的先天清氣,代表著的可是孕育天道法則的能量,要是隨著世界毀滅那未免太過於可惜了。”崔漁抬起頭看向天空,下一刻周身無數的三屍蟲飛出,融入了中千世界內。

中千世界被都天神煞大陣抽調濁煞本源,將會不斷陷入枯竭的狀態,而三屍蟲正好趁著中千世界陷入衰弱期,瘋狂的盜取中千世界的生命力,盜取中千世界的本源,盜取中千世界的天道意誌。

崔漁心中無數的念頭閃爍,伴隨著三屍蟲融入天地之間,他能感受到自家混沌之中的小世界,此時有無數的天地本源瘋狂灌入其中,小世界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壯大。

整個小世界內電閃雷鳴卷起,大地在不斷變得厚重,山河不斷變得寬廣,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變好,無數的先天靈泉在誕生,但是更有無數的造化在孕育。

崔漁站在中千世界內,感受著小世界的變化,目光中充滿了訝然。

他萬萬沒想到,自家的三屍蟲竟然如此輕而易舉的飛入了虛無之間,侵襲入了中千世界內。

過程輕鬆的叫崔漁不敢置信,中千世界的天道意誌竟然沒有絲毫的反抗。

然後崔漁借助世界之眼觀察,才明白了其中的緣由,隻見虛無之中姬無心的意誌借助十二件先天靈寶和中千世界的意誌在交鋒,雙方爭鬥在一起,中千世界的天道雖然才剛剛在朦朧中誕生,但也絕不是好惹的存在,開始了拚命反擊。

至於說崔漁抽調濁煞之氣,奪取世界本源,三屍蟲更是囂張的飛上來啃一口,世界意誌已經顧不得了。對於世界意誌來說,威脅最大的是眼前姬無心。

唯有擊敗姬無心,自己才有機會活下去。

要是被姬無心擊敗?到時候天地殘缺和自己有關係嗎?

可以說是姬無心助攻了崔漁,相助崔漁快速練成了都天神煞大陣。

地下世界

“臥槽,你這是……你這是……”不知何時唐周的一尊分身帶著先天材料回來,看著濁煞之氣翻滾的都天神煞大陣,一股凶戾之氣鋪天蓋地撲麵而來,要不是有顛倒陰陽鎮壓,隻怕這氣息早就已經衝了出去。

“回來了?”崔漁扭頭看向唐周:“接下來就不用收集先天材料了,伴隨著我這大陣不斷抽調天地間的力量,到時候先天大陣運轉的更加完善,會直接掠奪大地之力。到時候大地上的一切先天之氣、一切的先天靈材,全部都會被我這諸天神煞大陣奪取了精華。”

唐周麵色震驚的看著眼前的十二根旗幡,在十二根旗幡中央,是一個深邃無底的黑洞,滔滔不絕的大地濁煞之氣被抽調出來,刹那間被十二根旗幡瓜分的一幹二淨。

唐周眼神中充滿了震驚之色,一雙眼睛悚然的看向崔漁。

他終於知道崔漁的辦法了!

崔漁就是要利用都天神煞大陣,將整個世界的本源全部都抽調走。

這簡直是太過於喪心病狂,唐周甚至於根本就不敢往這個方向去想。

抽調一個世界的造化,這該是何等的不可思議啊!

根本就不能想!

這也絕不是他們這個境界的人能做出來的布局。

但偏偏此時天時地利人和,竟然真的被崔漁給搞出來了。

“這是什麽手段?竟然能強行抽調大地濁煞之氣?”唐周一雙眼睛看向都天神煞大陣,眼神中露出一抹不可思議。

他雖然是太歲魔神,但卻並沒有活到巫妖大劫的時代,自然也就沒有見過都天神煞大陣。

至於說巫妖二族?

唐周當然見過!

此二族誕生於開天辟地之初,唐周怎麽會沒見過?

“你倒是好本事,竟然能看出幾分門道?”崔漁的眼神中露出一抹詫異。

“你這不是廢話?我又不是傻子,怎麽會看不出其中的門門道道?”唐周沒好氣的道:“你這手段有有些逆天啊!簡直是超乎了老祖我的想象,怪不得你會如此淡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