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妙善又一次被崔漁給震驚到了,一雙眼睛駭然的看向崔漁的先天蚊蟲化身,看著周身平靜得猶如時間靜止的十丈混沌世界,眼神中充滿了駭然。
這是掌控混沌!
昔年就算盤古大神,也不過是憑借無上神通劈開了混沌而已,掌握不了混沌的詭異和紊亂。
“他有掌握混沌的能力,若是日後能掌握整個混沌,再加上已經煉化靈山聖境,未來會不會擁有開辟完美世界的能力?甚至於開辟一個永恒存在的世界?”妙善眼神中充滿了震驚。
看著周身混沌之氣湧動的妙善,崔漁的先天蚊蟲化身笑眯眯的道:“妙善小師姑,何不進來這裏免受混沌之氣的侵擾?”
能有人抵抗混沌之氣的翻湧,妙善當然不會自己浪費力氣,於是一步邁出,下一刻到了崔漁的先天蚊蟲化身所掌握的混沌內。
混沌無限大,也可以無限小。崔漁的先天蚊蟲化身念動之間,和妙善的距離無限小,二人並肩而立。
“你是怎麽做到的?”妙善的眼神中充滿了不敢置信外加不可思議。
“隻要想做,自然而然就做到了。”崔漁笑眯眯的道。
聽聞妙善的話,崔漁心中無數念頭閃爍,最終沒有選擇隱瞞:“我這是先天能力,先天帶來的神通。”
“先天帶來的神通?先天掌握混沌之力?”妙善一雙眼睛盯著崔漁的先天蚊蟲化身,目光中充滿了震驚,這是什麽逆天的能力?
掌握一個混沌空間?在混沌內豈不是已經處於無敵狀態,立於不敗之地了?
“你這神通很好啊!未來大有可為!”妙善誇讚了句,心中無數念頭翻滾,眼神中露出一抹沉思之色。
如果崔漁真的能成長起來,不說比擬盤古大神,就是證道成聖之後,到時候掌握混沌的先天神通會不會增強?能不能為天下眾生再開辟一方世界?
或者是說,在為天下眾生開辟出一方淨土?
“崔漁掌握混沌虛空,如果有朝一日想要開辟世界,必定是有所優勢吧?他或許是未來洪荒世界以及大千世界無數修煉者的希望。”妙善此時忽然發現了崔漁的重要性:“崔漁有無限未來,決不能死!”
“莫要發呆了,咱們還是尋找一下古戰場,看看去哪裏找尋到彼岸之舟的核心。”崔漁的先天蚊蟲化身催促了句。
他理解妙善心中的震驚,畢竟從開天辟地之初,乃至於在混沌中的三千魔神,就從未聽聞有人說能掌握混沌的。
“想要尋找古戰場倒不難,你隨我來!”妙善對此很是信心在握,眼神中充滿了輕鬆,她覺醒了冥冥之中的部分記憶,在她的記憶中,有關於那場爭鬥的交手,甚至於有接引聖人和生死薄交手的細節。
二人在茫茫混沌之中穿梭,看起來似乎在原地踏步,但是崔漁通過掌握的混沌作對比,還是能感知到二人的異動。
茫茫混沌,不見時間法則,乃是一片虛無狀態。沒有上下四方,沒有過去未來,擁有的隻是無邊空寂。
人在漫漫黃沙之中尚且會覺得心神疲憊,更何況是在混沌中?
好在崔漁有妙善帶路,也不知在混沌中走了多久,遠方枯寂的混沌中忽然有光芒迸射而出,一股股強大的法則波動傳來。
“那是?”崔漁看向遠方的天際,目光中露出一抹灼熱。
那是屬於世界的法則波動。
“接引聖人和生死薄乃是聖人級別的高手,二人交手打碎混沌,導致混沌清濁開辟,形成了一方小空間也很正常。”妙善解釋了句。
隨著二人走近,一方小世界出現在了崔漁的眼簾。
站在世界外望去,就見小世界千裏大小,其內黃沙漫漫,沒有絲毫的生機。
“這裏……”崔漁露出好奇之色。
他好奇明明是一方小世界,為何會沒有半點生機。
妙善解釋了句:“聖人強大的力量烙印在虛空中,不斷扭曲小世界的法則,摧毀小世界內的天地秩序運轉,導致整個小世界荒蕪了下來。”
“兩位聖人交手打出的恐怖攻擊,演化出的小世界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生機孕育。”妙善看向那無墾黃沙,眼神中露出一抹嚴肅:“這裏是一片荒蕪的世界,就算是混沌中的詭異也不會覬覦。”
崔漁站在小世界前,隻覺得小世界的屏障脆弱無比,不及自家開辟的根本世界萬一。
崔漁一步邁出,小世界的屏障猶如泡沫一樣被撞碎,然後崔漁就來到了小世界內。
隻是才進入小世界,崔漁的先天蚊蟲化身就不由得麵色一變,天地間一道道恐怖的殘留波動在湧動,一道佛光所化的大手印裹挾著聖人的威嚴,向著崔漁的先天蚊蟲化身鎮壓了下來。
躲無可躲!
擋無可擋!
那是聖人交手的餘波,其恐怖震懾了崔漁的心靈,崔漁心中清楚的知道,就算是自己祭出定海神珠,也擋不住那恐怖的聖人一擊。
以前都是崔漁利用大乘佛印的聖人一擊去鎮壓別人,但是此時真正的直麵聖人力量,親身體會到聖人的攻擊,才會察覺到聖人的力量有多麽恐怖。
“難道我的先天蚊蟲分身就要白白的死在了這裏不成?”崔漁的先天蚊蟲化身腦海中閃過一道念頭。
那大手印下,他的靈魂被凍結,神力停止了運轉,他就像是一隻螻蟻,不論如何都無法躲避開從天而降的大手印。
眼見著崔漁的先天蚊蟲化身就要被那大手印一掌拍死之時,忽然虛空一陣扭曲,**漾起層層漣漪,妙善的楊柳玉淨瓶擋在了崔漁的身前,就見楊柳玉淨瓶內的空心楊柳迸發出一道微妙波動,將那恐怖的大手印化解。
“這是聖人昔年交手餘波,恐怖的餘威烙印在天地之間,平時雖然處於沉寂狀態,但是一旦被外人的氣機觸發,就會被那氣機判斷為敵人,遭受到那聖人烙印法則的打擊。”妙善在崔漁的身旁解釋了句。
“遭受聖人餘波的打擊,和真正直麵聖人有所差別,但是對於大羅之下的修士來說,似乎也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差別。”妙善在旁邊道了句。
聽聞妙善的話,崔漁心中恍然,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隨即反應過來,瞳孔不由得一陣急速收縮,目光中露出一抹驚悚:“你難道證道大羅神仙了?否則怎麽會化解了聖人的餘波?”
他終於想起來哪裏不對勁,妙善的力量太強了!聖人餘波都輕鬆化解,那妙善的真實實力有多高?
妙善聞言笑了笑:“有的時候,實力不是單一數據能衡量的,利用境界什麽的來衡量神通的強度,未免有失偏頗。”
聽聞妙善的話,崔漁的先天蚊蟲化身嘴角翹起,忽然間覺得莫名心安:“咱好像也有靠山了!”
“去哪裏尋找彼岸之舟的核心?”崔漁詢問了句。
他現在隻是先天蚊蟲分身狀態,要靠著妙善才能找出彼岸之舟的核心。
“跟我來!”
妙善祭出空心楊柳與羊脂玉淨瓶,隻見二人過處虛空卷起一道道恐怖的攻擊,猶如滅世一般鎮壓了下來。
有遮天蔽日的一指,還有佛光繚繞的手掌。
有蘊含著法則之力的煙火,還有充斥著龐大力量的拳頭。
拳腳、神通不過是外在表現,真正恐怖的是其內蘊含的聖人大道,蘊含的聖人法則。
“我昔年曾經登臨過彼岸之舟,對於彼岸之舟有所感應,彼岸之舟就在這個小世界的極西之地。”妙善行走在黃沙中,心中暗自嘀咕了句。
同時羊脂玉淨瓶內聖道法則流轉,將所有攻擊過來的強大神通化解。
崔漁看不到羊脂玉淨瓶內流轉的聖道法則,他隻能看到妙善輕描淡寫的化解聖人和生死薄的強大力量,心中不由暗自心驚,將小尼姑的實力再次拔起來一個階層。
小尼姑似乎是察覺到了崔漁的驚詫,嘴角微微翹起,眼底有波光流轉:“聖人和詭異交手雖然留下餘波,但是十二萬年過去,餘波之間不斷泯滅消融,殘存的力量本來就已經微不足道,所以顯得不值一提。”
“正因為最後剩下的力量微不足道,所以才無法徹底互相泯滅。”妙善小尼姑笑眯眯的道了句。
聽這話,崔漁覺得倒也有些道理,他想到了平日裏的很多事情,比如說化學反應,正因為到了最後,所以才會有剩餘的原料留下。因為剩下的原料太少,根本就不足以引起化學反應。
崔漁的心中無數念頭閃爍,一雙眼睛看向妙善婀娜的背影:“不管如何,這小婆娘的實力堪稱恐怖啊,怕是已經超乎了我的想象。”
二人穿越漫漫黃沙,天地間不斷有雷電交織,還有黑色的光芒不斷流轉,似乎要將崔漁給妙善絞殺摧毀,但是全都被妙善輕而易舉的給擋了下來。
終於,二人在某一處低窪處停下,妙善看向低窪處的黃沙,眼神中露出一抹思索。
“到了嗎?”崔漁詢問了句。
“到了!”妙善回了句。
“彼岸之舟的核心在哪裏?”崔漁的先天蚊蟲化身問了句,他沒有看到彼岸之舟的核心。
妙善指了指低窪處:“你向下挖掘黃沙三尺,必定可以看到彼岸之舟的核心。”
崔漁的先天蚊蟲化身連忙上前,來到低窪處,就要調動神通將沙土挪開。
“慢著。”妙善一巴掌拍在了崔漁的後背:“你敢擅自調動神通,莫非是想死不成?你一旦調動神通,必定會惹得整個小世界內的殘餘力量感應,到時候聖人的力量和生死薄的力量全部都傾瀉下來,我怕你死得不能再死了。”
崔漁聞言愣住:“不調動神通怎麽辦?難道要徒手挖掘不成?”
妙善聞言搖了搖頭:“調動神通就會惹來聖人的力量降維打擊,我怕你扛不住。”
崔漁聞言愕然:“那怎麽辦?”
妙善聞言略作沉吟,然後才扭頭看向了崔漁:“你當真確定自己毀滅了生死薄的魂魄嗎?”
見到崔漁的先天蚊蟲化身張口就要回答,妙善道了句:“要知道,就算是接引聖人都無法毀滅生死薄的魂魄,你可要想清楚。”
崔漁的先天蚊蟲化身張了張嘴,麵對著妙善的問話,話語忽然咽了回去,他被妙善給整的有點不自信了。
麵對著妙善咄咄逼人的目光,崔漁心中無數的念頭閃爍:“我隻是毀滅了外界的生死薄魂魄,至於說彼岸之舟下的生死薄魂魄……是不是完全逃出去了,我也不敢肯定。如果對方完全逃離了出去,必然是已經被我徹底毀滅了。如果說彼岸之舟下還有殘餘,那可就不好說了。”
妙善一雙眼睛看向崔漁,目光中充滿了狐疑,不曉得崔漁有什麽辦法毀滅了生死薄的魂魄。
要知道,那可是接引聖人也無法奈何的存在。
崔漁的先天蚊蟲化身見到妙善狐疑的目光,隻能苦笑著道:“我掌握了破滅之力。”
一邊說著,崔漁的先天蚊蟲化身攤開手掌,破滅之眼出現在了掌心。
破滅之眼當然被崔漁給先天蚊蟲分身掛上,免得在核心之地遭受什麽恐怖的詭異襲擊。
看著破滅之眼,妙善瞳孔一縮,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破滅魔神的胚胎???這不可能!你一個生命,怎麽可能掌握破滅之力而不被破滅之力對衝掉?”
妙善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悚。
破滅之力是一切生命、物質、正能量的克星,崔漁是生命能量,怎麽能掌握負麵能量?
就像是一條大河上竟然有一朵火焰在燃燒一樣,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水火相克,二者根本就不可能相合。
崔漁想要掌握破滅之力,自己就要被破滅之力給對衝掉,哪裏會有機會接觸破滅之力?
妙善看著崔漁的先天蚊蟲化身,眼神中滿是驚悚之色。
這是違背天地法則,違背大道的存在!
“我也不知道,就是稀裏糊塗的掌握了。”崔漁能怎麽說?他總不能解釋自己的金手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