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就算是再差勁,那也是天地間最恐怖的大陣,最頂尖的唯三大陣之一。
沒錯,如果天地間的大陣分等級的話,那麽十二諸天神煞大陣和周天星鬥大陣、誅仙劍陣並列第一序列,不管是什麽大陣,麵對著這三個陣法,全都要往後靠一靠。
第二序列才是截教的萬仙大陣、九曲黃河大陣等。
可能有人會說作者說的有失偏頗,但是大家看看,鎮壓大陣的靈寶等級就清楚了。
諸天星鬥大陣運用先天至寶東皇鍾,再輔佐洛書河圖,才能運轉周天星鬥大陣。而巫族的十二諸天神煞召喚的是盤古之力,演化的是盤古真身,巫族雖然沒有使用先天靈寶,但是你看看十二祖巫,十二位擁有盤古血脈的準聖人,修煉的以力證道的準聖人,親自以自身為陣眼,鎮壓整個大陣,就可見這兩座大陣的恐怖之處。
至於說誅仙四劍,需要四位聖人才能攻破,更見其強大的實力。
萬仙大陣雖然厲害,但比這三座大陣還差了一些。
崔漁的十二都天神煞大陣雖然還依舊比較弱小,但是卻有十二祖巫詭異化的執念加持,已經能調動濁煞之氣,擁有了頂尖大陣該有的氣勢雛形。
崔漁一雙眼睛看著眼前的大陣,目光中充滿了期盼,這可是都天神煞大陣啊。
伴隨著十二都天神煞大陣與那上清八景大陣觸碰,就見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內的濁煞之氣似乎活了過來,化作了恐怖的怪物,向著那上清八景大陣的壁障依附了過去。
然後下一刻就見上清八景大陣內神威流轉,開始對抗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兩座大陣對撞,開始有能量波動擴散。
多虧此時有太陽真火不斷侵襲上清八景大陣,將那碰撞的能量遮掩了過去。
隻是巔峰時期的上清八景大陣實在是太強了,就算崔漁有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可以調動濁煞之氣侵襲上清八景大陣的壁障,但是麵對著上清八景大陣卻依舊侵蝕的緩慢無比。
“按照這個速度,沒有千年是休想刺破上清八景大陣的世界壁障。”蚩尤盯著眼前碰撞的兩個大陣看了一會,才給出了自己的判斷。
崔漁聞言沉默,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大陣:“可是我沒有那麽多的時間耽擱,虞姬也挺不了那麽長時間。”
“要不然你調動十二祖巫的恐怖執念?”蚩尤扭頭看向崔漁,大大的狗眼黑白分明,看起來很是關切。
崔漁聞言沉默不語,好半響後才道了句:“一旦十二祖巫的神祇吞噬了整個上清八景大陣的造化,萬一失控了怎麽辦?”
“其實想要破陣,也沒有那麽難。上清八景大陣之所以強大,就是因為上清八景大陣是一個無暇的存在,整個上清八景大陣是一個整體,沒有任何破綻。如果我將上清八景大陣擊破,叫這大陣出現一個破綻,到時候上清八景大陣的圓滿被打破,我豈不是就有機可乘了?”崔漁回了句。
蚩尤聞言一愣:“可是上清八景大陣乃是一個整體,你如何擊破上清八景大陣?”
蚩尤也愣住,一雙眼睛呆呆的看向崔漁。
崔漁聞言得意一笑,眼神中露出一抹得意,下一刻一步邁出來到了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內部。
別看在外界十二都天神煞大陣隻有米許大小,但在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內部,卻是一個無窮無盡的空間。
不過這個空間內充滿了恐怖的濁煞之氣,浩浩****的濁煞之氣向著上清八景大陣衝鋒了過去,每一次衝撞,都叫那上清八景大陣接壤處一陣暗淡,但是很快就有更多的力量從上清八景大陣的四麵八方湧來,暗淡的屏障刹那間恢複如初。
崔漁緩步來到了兩座大陣屏障接壤處,然後一雙眼睛仔細的觀察著,眼見著濁煞之氣發起第二次衝鋒,崔漁緊隨濁煞之氣而上,手中破滅之力運轉,跟隨著濁煞之氣一起撞擊在了上清八景大陣之上。
“嗡~”
濁煞之氣的衝撞,使得上清八景大陣光芒黯淡,而崔漁此時眼睛一亮:就是現在。
下一刻崔漁的破滅之力向著那光芒黯淡的屏障上按了下去,然後就見破滅之力和屏障對衝,能量在悄無聲息間的消失。
可是此時,很快就有更多的上清八景大陣的能量從四麵八方湧來,向著大陣灌注了過來,想要修複大陣屏障,將崔漁給排除出去。
崔漁麵不改色,隻見其手中掌心一隻豎眼睜開,在那豎眼中有一個深邃漆黑的世界,滔滔不絕的破滅之力從破滅之眼中衝出,不斷對衝著上清八景大陣匯聚過來的能量。
上清八景大陣的能量太過於龐大,崔漁的破滅之力何其弱小?與上清八景大陣的能量比起來,簡直就是滄海一粟。
崔漁的破滅之力雖然擁有一個世界,但是‘口子’太小了,就像是泉眼和大河的區別。
眼見著崔漁就要堅持不住,要被那上清八景大陣‘擠出去’的時候,十二都天神煞大陣的濁煞之氣第二次衝擊接憧而至。
“嘭~”
伴隨著一次猛烈的撞擊,屏障光澤又暗淡了下去。
“機會到了!”
崔漁調動破滅之力,繼續向前推進。
然後又是上清八景大陣的修正之力,滔滔不絕的浩**之力從天地八方匯聚過來,向著崔漁擠壓而至。
崔漁的眼神中露出一抹嚴肅,因為有崔漁在前方頂著,很快十二諸天神煞大陣的濁煞之氣浪潮又洶湧而至,不斷的撞擊著大陣的屏障。
崔漁推進了三次後,十二諸天神煞大陣忽然拔地而起,直接穿越崔漁開辟出的能量通道處,在能量通道處重新開辟十二諸天神煞大陣。
要是在外界看,此時就能看出,十二諸天神煞大陣已經鑲嵌在了上清八景大陣中,滔滔不絕的能量從十二諸天神煞大陣中卷起,強行將上清八景大陣的屏障擠壓撐開。
見此一幕,崔漁大喜過望,自己的辦法果然奏效,隻要自己在前麵開路,將上清八景大陣撕開一道口子,到時候自己就能將十二諸天神煞帶進去。
見到自己的猜想奏效,然後崔漁的眼神中露出一抹嚴肅,體內破滅之力繼續流轉,向著上清八景大陣的更深處鑽了去。
崔漁的破滅之力堪稱恐怖,可以對衝天地間的一切能量,崔漁有的時候心中會在想:如果有朝一日自己能爆發出無邊的負能量,會不會直接將一個世界都‘消失’掉?
崔漁心中的無數念頭閃爍,但是他知道這個目標離自己太遠了。
崔漁就像是一個鑽頭,不斷在前麵破壁鑽路,在其身後是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就像是一個架子,支撐著整個上清八景大陣的擠壓,保證整個上清八景大陣不倒。
足足過了三日,崔漁也不知穿過了多少裏,終於眼前的屏障消失,來到了大陣的核心層次。
不是大陣內,而是大陣的核心層次。
崔漁離開世界屏障,進入了大陣內的核心空間,就見鋪天蓋地的天火席卷而來,向著崔漁灼燒而來,似乎要將崔漁給燒死。
天火無窮無盡,似乎是一個火焰世界,這天火雖然比不上太陽真火,但卻也是能媲美三味真火的無上天火。
崔漁不敢大意,他的先天金身現在還沒有修複,可經受不起先天真火的煆燒,萬一加重傷勢反而不美。
然後就見十二都天神煞大陣撐起來,麵對著上清八景大陣的壓迫,崔漁的十二都天神煞大陣施展開來,竟然隻有米許大小。
不過十二都天神煞大陣終究是十二都天神煞大陣,此時竟然支撐住了上清八景大陣的壓迫,然後濁煞之氣運轉,開始抽調那上清八景大陣的力量來壯大己身。
隻見十二祖巫的虛影演化,分別立於十二個方位,然後猛然張開大口,鯨吞著天地間的天火之力,鯨吞著上清八景大陣的能量。
伴隨著能量灌入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內,所有能量被十二諸天神煞分解抽離,灌入了十二都天神煞大陣的十二尊祖巫虛影體內。
伴隨著能量的加持滋潤,就見十二祖巫的虛影不斷凝實膨脹,十二都天神煞大陣也開始膨脹生長起來。
“良性循環。”崔漁見此一幕,嘴角咧開。
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吞噬的能量越多,上清八景大陣越虛弱,而崔漁的十二都天神煞大陣也就越強。
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就像是一個寄生蟲,吞噬著上清八景大陣的血肉。
當然,這其中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不要叫玄家發現。
現在的上清八景大陣隻是本能運轉,本能的抗拒剿滅崔漁的大陣罷了,但是如果被玄家發現,玄家主持整個上清八景大陣來剿滅崔漁的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崔漁的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可扛不住。
但是現在外麵的太陽真火給了崔漁的機會,真火和能量壁障不斷碰撞,導致整個上清八景大陣的運轉異常,反倒是給了崔漁機會。
有人主持的先天大陣和無人主持的先天大陣,那完全是兩種威能。
一個是有意識的針對,全力以赴剿滅你。一個是無意識的本能對抗,雙方差距可想而知。
“我現在已經來到了上清八景大陣的核心層,現在該考慮的是,如何穿過核心層進入玄家內部,看看玄家的底細。”崔漁嘀咕了句。
“你對先天八景大陣知曉多少?”崔漁詢問了句。
“我隻知道上清八景大陣對應先天八卦:它是乾坤定南北,坎離定東西,是天南地北為序,上為天為乾,下為地為坤,左為東為離,右為西為坎。故先天八卦數是:乾一、兌二、離三、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
蚩尤道了句:“一陰一陽這個兩儀又各生一陰一陽之象,也就是一分為二,生出四象,四象即少陽、老陽、少陰、老陰,是謂‘兩儀生四象’。四象再各自生陰生陽(一分為二),生出八卦。即四象生八卦,也就是說在少陽、老陽、少陰、老陰這四象上,分別各加一陽爻或陰爻,‘疊之為三’,即產生八種新的符號,如在少陰上加一陽爻,生成叫做離卦;在其上加一陰爻,生成叫做震卦,依次類推,這種八卦排列次序及其卦數,就是先天八卦之數,由左至右,稱做先天八卦橫圖。先天數的產生,是由渾沌太極,無形無象也無定位,隻是一氣相生,陰陽次第相加,而自然造化一至八數,故謂‘先天’。”
崔漁聞言眉頭皺起:“說人話。”
蚩尤說的話他是一句也聽不懂。
“也就是說,這上清八景大陣內,共有八種景色,分別演化出八個空間,代表著八種先天力量,這八種先天力量平日裏鎮壓天地八方,互不幹擾,然而一旦先天八卦大陣運轉起來,八種力量交織、結合、演化,將會形成天地間各種能量,用來鎮殺對手。比如說命運、失控、天水、天火、陰陽,乃至於演化出一個世界來。”蚩尤看著崔漁道:
“此八種能量,謂之上清八景。想要穿過上清八景大陣,就要抗住這八種能量的絞殺。”蚩尤說到這裏,略作停頓:“在我殘缺的記憶中,似乎記得上清八景大陣鎮壓核心之地的寶物喚作:上清八景燈。”
“上清八景燈?”崔漁一愣。
“不錯,上清八景燈能調和整個大陣的能量,乃是整個大陣的核心。想要破陣,就必須要收掉上清八景燈。”蚩尤的聲音中有些遲疑:
“隻是我的記憶有些殘破,不曉得是不是記憶完全,所以不敢確認。”
“上清八景燈嗎?”崔漁的眼神中露出一抹灼灼之光。
“但是有一條你要記住了,如今天地異變,先天大陣也發生了詭異變化,此時的先天大陣決不能用洪荒世界時候的老眼光去看待,否則隻怕是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蚩尤感慨一聲:“洪荒時的那一套已經過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