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盤古玉髓蛻變了,而且還是向著好的方向蛻變。
似乎冥冥之中,自己的盤古玉髓多了一股萬劫難磨的氣機,自己的盤古玉髓雖然縮小,但是汲取了大千世界的不滅物質後,卻成長了起來。
盤古玉髓對於十二都天神煞大陣的約束越來越強大了,對於那十二魔神的殘念約束也越來越強大了。
尤其是伴隨著那一滴盤古血液形成,此時盤古血液在冥冥之中被吸收進去,那盤古玉髓混沌之氣籠罩,似乎有一股莫名的力量蘊含其中。
崔漁心頭念動,十二都天神煞被收回,重新落入了其精神世界內,然後進入自己的十丈混沌,汲取混沌之氣滋潤自己。同時有混沌之氣被轉化,灌注於盤古玉髓內,使得盤古玉髓開始了加速進化。
“眼下所有的好處搜刮幹淨,接下來就是收取彼岸天舟了。”崔漁走出岩漿中,一雙眼睛看向遠方的天空,目光中露出一抹沉思之色:“十二都天神煞大陣不可繼續再吸收上清八景大陣的力量了,一旦繼續吸收上清八景大陣的力量,必定會動搖彼岸天舟的本源,損害彼岸天舟的靈性。這一節彼岸天舟乃是能源轉換之關鍵,決不可出現半點紕漏。”
崔漁崔漁來說,將這一節彼岸天舟鑲嵌入小千世界的屏障,源源不斷的轉化混沌之氣為先天之氣滋潤小千世界,對於他來說收獲才是最大的。
“有點意思。”崔漁嘀咕了句。
然後崔漁來到彼岸天舟內,拿出操控彼岸天舟的核心部件,開始運轉體內的神力,向著彼岸天舟核心部件灌注了去。
“哢嚓~”
一道驚雷聲響,先天大陣搖曳,上清八景大陣閃爍道道神光,然後那上清八景大陣開始急速收縮,然後刹那間化作了虛無。
隻聽得一道驚天動地的聲響,大地裂開一道口子,一座泰山大小的銀白色圓球,從大地深處拔根而起。
就見那銀白色的圓球上,閃爍著一道道玄妙莫測的先天紋路,細一看正是那上清八景大陣。
彼岸天舟的部件刹那間縮小,化作了拳頭大小,崔漁的身形出現在虛空,一把將圓球拿在手中。
“這就是彼岸天舟的部件?”崔漁看著手中的銀白色圓球,目光中露出一抹詫異之色。
彼岸天舟上有一股強大的氣機流轉,那股氣機比崔漁的三十六顆定海神珠還要強大得多,那是屬於先天至寶的氣機。
可惜彼岸天舟的能源部件隻有一座上清八景大陣,以及一座不知名的鎮壓陣法,除此之外並無任何攻擊手段。
之前天道手臂被鎮壓,就是那莫名的鎮壓陣法起了效果。
不過想來也是,彼岸天舟的能源部件乃是核心中的核心,有道祖鴻鈞親自坐鎮,能出什麽事情?
道祖鴻鈞就是最強大的守護力量。
崔漁隨手將彼岸天舟的核心部件收起,然後一雙眼睛掃視天地八方,入目處太陽真火依舊在熊熊燃燒,入目處全都是火海。
然而此時天地間有八道晦澀的氣息從虛無中來,竟然將崔漁給牢牢的鎖定。
“被人盯上了?”崔漁心中詫異道,不動聲色的轉化屍斑,填補自己體內的神力。
“人族螻蟻,是你收走了先天大陣?取走了先天大陣內的寶物?”
虛空中一道流光劃過,卻見一隻卡車大小的蠍子出現在崔漁的身前,一雙眼睛盯著崔漁,背後九條蠍子尾巴蓄勢待發。
“天地異種。”崔漁看著那蠍子,眼神中露出一抹凝重。
這是一尊金敕境界的妖王,隻見其周身漆黑如墨,其軀殼猶如玉石一般光亮,閃爍著道道神秘莫測的光澤,那符文似乎是虛幻的煙霧一樣,若隱若現叫人看不真切。
“你是何方妖王,也敢擋我去路?若識相,速速退讓開,否則休怪我不講情麵。”崔漁的聲音中滿是冰冷。
“人族螻蟻,踏足我大荒也就算了,竟然還敢在大荒大放厥詞,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卻聽那妖王嘎嘎一陣怪笑:“今日是我天蠍老祖的機緣到了,若能獲得這件先天靈寶,日後必定大有作為,奪取一座洞天也不過是輕輕鬆鬆罷了。”
“你既然膽敢忤逆我,今日就叫你埋骨此地,我大荒妖獸與人族永不甘休。”說完話天蠍大王雙手出現一把寒光閃爍的叉子,那一對叉子扭曲了虛空,徑直向著崔漁刺來。
“好厲害的手段!”
崔漁看著刺來的叉子,不由得瞳孔微微收縮,目光中滿是嚴肅。
那叉子上繚繞著一股莫名黑煙,那黑煙有劇毒,竟然叫崔漁元神一陣紊亂,似乎被那毒氣給迷亂。好在崔漁有破滅之力護體,刹那間就將侵入體內的毒霧鎮壓住,然後就見那叉子上閃爍著道道寒光,已經來到了崔漁近前三尺,就要將崔漁的喉嚨刺穿。
現在崔漁可沒有內金身護體,不敢嚐試那叉子的威能,下一刻崔漁手中出現六根清淨竹,向著那叉子招架了過去。
“鐺~”
雙方一擊碰撞,崔漁倒退三步,而那蠍子大王卻接連後退三步。
“好大的力量。”蠍子王一雙眼睛看向崔漁,眼神中充滿了悚然之色。
崔漁聞言笑了笑:“你也不差。”
“我乃是天地異種,修成大妖王後,一身力量能有百萬斤,你區區一個人類怎麽能與我相比?”蠍子大王目光中滿是嚴肅:“除非你這廝以力證道。”
崔漁可不是普普通通的以力證道,而是經過盤古血脈淬煉,一身力量已經踏入了力之大道的門檻,隻要催動神血,體內的神血足夠,就算是再強大的力量,崔漁也能演化出來。
“你這廝體內含有魔神之物,對我妖族來說乃是大補啊,沒想到今日竟然還有意外收獲。”蠍子大王目光灼灼的盯著崔漁,下一刻二話不說,手中雙叉左右開弓向著崔漁的周身竅穴攻來。
崔漁的力量在他之上又能如何?他可不是普通的種族,而且力量強大並不是取勝的唯一要素。
他那叉子上的毒,乃是其精心淬煉出的毒液,金敕修士聞一聞也要頭暈目眩身子酥軟,四肢乏力五張翻滾猶如撕裂,他能縱橫大荒,全都依賴自己身上的毒素。
崔漁手中六根清淨竹來回招架,不斷向著那蠍子大王攻取而去,但是每次都被蠍子大王巧妙的躲開,叫崔漁看的麵色詫異:“這蠍子精好武藝。”
隻是崔漁的攻擊勢大力沉,並且伴隨著一次次兵器碰撞,崔漁不斷加大力度,一股股震**之力傳遞過去,震得那蠍子大王雙手發麻,身上甲殼不斷震**嗡嗡作響,仿佛隨時都能被那強大的力量震**得裂開,其體內氣血被那強大力量震**得猶如大海般洶湧,不斷衝擊著五髒六腑,造成暗傷淤堵凝結,好似隨時都能將其身軀撕裂一樣。
“好強大的力量!老子的肉身都要被打碎了!我的毒氣怎麽還沒有發作?那小子按理說早就應該被迷暈了才是?難道說這小子神魔武道築基之物和毒物有關?所以對我的毒氣有抵抗性?”交手百招之後,蠍子大王身軀開始顫抖,左右來回格擋開始吃力,一個不留神左手叉子被六根清淨竹挑飛,那六根清淨竹輕描淡寫的點在了蠍子大王的肩頭,蠍子大王隻覺得一股巨力傳來,整個倒飛出去,身上的殼子破裂,黑色血液流淌而出。
“他娘的,就算是神魔武道築基,也不該如此離譜才是?這一擊的力量怕不是有兩百萬斤了。”蠍子大王的眼神中露出一抹悚然。
肩頭的骨頭碎裂,左手軟趴趴的耷拉下去,顯然是再也無法提起兵器。
“不可能!怎麽可能!你怎麽沒有被我的毒氣迷暈?”蠍子大王一雙眼睛怒視著崔漁,隻是話語才出口,蠍子大王就察覺到了不對勁:怎麽沒有聲音?怎麽沒有任何聲音?
一點聲音都沒有,但是他明明已經開口說話了。
蠍子大王頓時慌了神,因為他不但聽不見自己說話,甚至於連周圍的風聲、鳥雀的叫聲也全都聽不見了。
這就是六根清淨竹的霸道,被崔漁的六根清淨竹點中,蠍子大王的聽覺被崔漁給封印在了六根清淨竹內。
蠍子大王慌了神,失去了聽覺對他來說可是致命的事情,大荒之中危機無數,很多時候都要依靠聽覺辨別風吹草動。
“你這是什麽邪法?你施展的是什麽邪門神通?”蠍子大王驚悚的看著崔漁。
他隻看到崔漁張了張嘴,但是卻聽不見任何聲音,然後就見崔漁提起六根清淨竹,又一次向著蠍子大王殺來。
此時蠍子大王已經怕了崔漁,再貼身肉搏這條命怕是要交代在了這裏,哪裏還敢和崔漁近身搏鬥?
下一刻就見蠍子大王身軀一震,直接扔掉了手中叉子,背後九根尾巴離體而出,化作了九道黑色霧氣,向著崔漁撲了過來。
“終於動用本命神通了嗎?”崔漁看著那撲來的九道黑色霧氣,嘴角微微翹起,並沒有將那霧氣放在眼中。
隻見那九道霧氣化作了九隻虛幻的黑色蠍子,那蠍子一聲咆哮震動蒼穹,聲波過處隻見地上的青草枯死,生命力被那九隻黑色的蠍子所奪,方圓百裏內暗中窺視的妖族、野獸,一個個麵見黑色,口中吐出白色泡沫,直接化作了一具具枯骨。
有人在暗中驚呼:“那是天蠍大王的本命神通,就算是青敕級別的強者,一旦被那本命神通蜇到,也要氣力全失,要不了三日就要命喪當場。”
青敕強者已經可以媲美太乙境界。
如今太乙強者雖然因為天道枷鎖不允許出現,但以前曾經有無數的青敕、紅敕出現,妖族繼承血脈記憶,知曉其中隱秘倒也不算什麽。
麵對著那九隻撲過來的黑色虛幻蠍子,崔漁首當其衝第一個就察覺到了其霸道之處,隻見那九隻黑色蠍子嘶吼出的聲波竟然顯化出滾滾黑色霧氣,向著崔漁侵襲過來,那聲波迅疾,崔漁也來不及躲避,直接被那聲波擊中,下一刻隻覺得身軀酥軟,體內神力竟然被站染成了黑色,好在關鍵時刻西方閻浮焰光燈閃爍出神光,將那身軀中的黑色毒氣驅逐焚燒殆盡,然後崔漁不敢大意,連忙利用西方閻浮焰光燈護住周身,一雙眼睛看向那撲過來的蠍子精怪:“我既然知曉你本命神通,你死定了。”
崔漁袖裏乾坤張開,半神境界的袖裏乾坤,絕不是同境界金敕能抵擋的。那九隻黑色蠍子直接被袖裏乾坤的拉扯力撕碎,化作了九道霧氣收入袖子裏,而那蠍子大王見機不妙,就要遁走。
那神通乃是他壓箱底的手段,一旦被人克製,那就無計可施。
這也是人類和妖族的不同之處,人類可以修行多種神通,而妖族隻有本命神通,一旦本命神通不起作用,唯有死翹翹的份。
蠍子大王縱身一躍,直接向大地深處鑽去,可是崔漁如何允許蠍子大王逃走,下一刻崔漁袖裏乾坤再次張開,那蠍子大王倒飛而起,被一股氣機卷著落入了崔漁的袖子裏。
“蠍子大王栽了?”
暗中有人不敢置信。
要知道蠍子大王雖然不是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的強者,但在大荒中卻也威名赫赫,乃是孔雀王庭的強者,不知多少洞天福地的王者吃了其虧,其毒性之霸道,就算是孔雀國主也不敢沾身。
自從蠍子大王八百年前敗於孔雀國主手中,被孔雀國主收服之後,還從來都沒有吃過敗仗呢。
但是現在竟然被人給鎮壓了,豈不叫人心驚?
聽著周圍人的議論,崔漁眼神中露出一抹沉思,抬起頭看向遠方的天空:“孔雀神國嗎?大荒之中名義上的主人。”
想不到蠍子精竟然還有這等來曆,要不是撞見自己,日後必定大有作為。
崔漁念頭尚未轉換完畢,虛空中潛藏的七股晦澀氣機,終於忍不住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