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橫!
很豪橫!
崔漁一雙眼睛看向遠方的神秘世界,目光裏露出一抹狂喜之色:“哈哈哈!哈哈哈!想不到竟然還有這等收獲。”
崔漁的目光裏充滿了興奮之色,伴隨著蚊道人能發揮出聖人命格的力量,那石碑的侵襲終於停止了下去。
石碑的侵襲不但停止,而且還被崔漁的蚊道人分身給壓製住,徹底鎮壓了下來不說,蚊道人還在吞噬天道的力量不斷壯大自己,壯大自己身軀中的盤古玉髓。
崔漁本尊不再理會那蚊道人的事情,而是思索著接下來該怎麽辦,如何處理眼前的事情。
崔漁一雙眼睛看向那宇文豪傑,此人被之前蚊道人的一擊給打暈了過去,至今還沒有蘇醒。
崔漁站起身,來到了宇文豪傑的身前,眼神中露出一抹沉思:“該死的混賬,這兩個家夥,沒一個好人。”
宇文豪傑當初想要利用造化玉碟吞噬自己的壽命,當年要不是自己有先天靈寶,隻怕是已經中了對方的手段。
崔漁一番思索後,在宇文豪傑的身軀內種下三屍蟲的胎卵,然後手腳並用的將宇文豪傑給喚醒:“老祖!老祖!快醒醒!快醒醒!”
崔漁上前拍著宇文豪傑的肩膀,就見宇文豪傑略帶茫然的睜開眼睛,然後驚呼道:“我這是在哪裏?我的量天尺呢?”
崔漁麵色悚然道:“老祖,之前有一恐怖大手印從天而降,那大手印將您拍暈了之後,劉邦竟然去而複返,奪走了您的量天尺。弟子修為不及無力阻止,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劉邦逃入神秘之地。”
“什麽???”宇文豪傑聞言頓時麵色大變,眼神中露出一抹怒火:“你是說,是劉邦奪走了我的量天尺?”
“正是。”崔漁挑撥離間:“那劉邦得了量天尺後,似乎是感受到了神秘世界內的召喚,拿著量天尺走入神秘世界內了。”
聽聞崔漁的話,宇文豪傑氣的火冒三丈,整個人呲目欲裂:“劉邦!劉邦!”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怒火,整個人想要擇人而噬。
來到這神秘之地,不但丟失了量天尺不說,還被劉邦捷足先登了,他又豈能不恨?
“我和你沒完!”宇文豪傑聲音中充滿了殺機。
聽聞宇文豪傑的話,崔漁低聲道:“老祖,那劉邦已經進入神秘之地奪取造化了,您要是再不出手,隻怕會被那劉邦捷足先登。”
“出手?怎麽出手?神秘之地危機遍地,沒有玉板和量天尺的保護,我怎麽敢進入其中的?”宇文豪傑的聲音中充滿了怒火。
劉邦先是盜取了他的玉板,然後又奪走了他的量天尺,現在更是潛入神秘之地想要盜走自己的機緣,宇文豪傑心中恨意濤濤。
“走,咱們回去!我失去了量天尺,已經失去了和劉邦爭鬥的資格,唯有回去後借助宗門的力量找回場子。”宇文豪傑聲音中充滿了怒火。
“還有,劉邦既然奪走了我的量天尺,為何沒有趁機鎮殺我?”宇文豪傑忽然毫無征兆的詢問了句。
聽聞宇文豪傑的問話,崔漁心中暗罵一聲老狐狸,就連一點破綻都不肯放過,於是不動聲色的回了句:“宇文豪傑奪走量天尺後,正準備下殺手,可誰知那大手追殺而來,宇文豪傑見機不妙,直接遁逃了。”
宇文豪傑的眼神中露出一抹思索,算是認同了崔漁的話,因為那大手實在是太過於恐怖,就算是他麵對著那大手也不過是猶如螻蟻罷了。
“可惜,沒了量天尺,咱們想要找到回去的路可就費勁了。”宇文豪傑穿越神秘戰場的屏障,同時出手將崔漁給護持住。
因為此方世界的奇特性,此地乃是法界天道籠罩之地,宇文豪傑依舊可以憑借神通手段將崔漁給護持住。
須知修持到了‘敕’的境界,此方世界的修士就可以將身軀部件異化,異化入混沌之中,就已經能夠承受在法界天道掌握下的混沌之力。
“不過沒關係,我尚未修持入金敕,在陽世還有羈絆,可以以此作為指明燈來探尋冥冥之中大千世界的坐標。進入法界和出法界並不是一回事,進入法界需要在法界內行走,法界內的混沌無墾無盡,根本就看不到邊際。但是想要出法界,卻隻是須臾之間而已,因為混沌沒有距離。”宇文豪傑一把握住崔漁的手腕,下一刻就見眼前虛空一陣扭曲,再出現時無數山川大河出現,二人已經到了兩界山地界。
“出來了!”宇文豪傑看著巍峨廣闊的兩界山,眼神中露出一抹感慨。
他現在才是真正的雞飛蛋打呢。
“你和劉邦有仇?”宇文豪傑站在山巔,忽然開口詢問了句。
崔漁點點頭,然後添油加醋,將大梁城內的事情改編成劉邦奪走了自己的先天靈寶,想要將自己給殺人滅口的事情說了。
宇文豪傑聞言眼底閃過一抹冷光:“原來如此!怪不得呢!”
“堂堂主峰一脈,竟然有如此卑鄙小人,簡直是可笑到了極點。”宇文豪傑抓住崔漁,化作遁光而去:“我與主峰一脈必定誓不甘休。”
二人一路上回到真武山,宇文豪傑直接將崔漁給扔在思過崖,然後氣衝衝的向著主峰一脈而去。
思過崖前
崔漁站在摩崖石刻前,一雙眼睛看向那巍峨的摩崖石刻,心中無數思緒流轉:“我現在必須要找到夢中證道大法第九重的觸動鍥機,才有機會從過去時空將夢中證道大法給抓出來。丈六金身既然能被抓出來,那夢中證道大法沒道理不行啊?一定是缺少了什麽鍥機!”
可是究竟缺少了什麽契機呢?
崔漁的眼神中露出一抹思索:“連一點提示都沒有。”
崔漁一邊思索著,一邊拿起掃把開始打掃山間落葉,失去了武道修為的加持重新蛻變為肉體凡胎之後,這種滋味並不好受。
崔漁思索許久,覺得還是要從真武山的史記內下手,從真武山的史記內找到線索。
“我之前觸動時空,能奪取真武山祖師留下來的呼吸法,是因為我修煉了那個呼吸法。難道說其中的緣由就在這裏?”崔漁心中無數的思緒閃爍。
他心中有了一個推測,這是唯一的一個推測。
至於說當初奪取丈六金身,那是因為有大乘佛印。
大乘佛印和丈六金身之間的關係在冥冥之中有莫名感應。
“可是我也修煉了夢中證道大法啊?為何沒有觸動印記?”崔漁心中不解。
崔漁好歹也是見過世麵的大修士,此時站在思過崖前靜靜的思考後,腦子裏忽然蹦躂出一抹靈光:“夢中證道大法的前八卷和第九卷乃是截然不同的手段,前八卷乃是夢中世界的構造,而第九卷乃是夢中證道大法的應用。也就是說,我的夢中證道大法前八卷之所以沒有起到作用,是因為我身上的因果不夠?我如果要是修煉真武山祖師從第九卷上推演出的口訣,或許就有機會累積到足夠的因果,掌握足夠多的力量?”
崔漁心中無數的思緒開始流轉,目光中露出一抹神采:“我或許應該多找找那真武山祖師根據夢中證道大法第九卷推演出的口訣。”
崔漁的眼神中露出一抹喜色,他覺得這應該是真正的緣由。
“如果說我和天地萬物的因果足夠深,豈不是天地間萬物我都能從太古時空摘取回來?”崔漁的一雙眼睛越來越亮。
想到這裏,崔漁正要扔下掃把,去詢問宋智真武山和夢中證道大法有關的口訣,可誰知忽然間主峰方向傳來一股股恐怖的波動,卻見天地間風雲變色,刹那間覆壓方圓百裏。
在那黑雲之下,一道劍光耀耀,和一片紫色光芒爭鬥在一起。
那兩道光芒你來我往之間,殺得難分難解,天地間不斷光影黯淡,那浩**紫色猶如湖水,覆壓五十裏虛空,其內波濤連綿,光芒扭曲虛空。
那劍光冷清霸道,猶如蛟龍出海,攪得天翻地覆,不斷與天地間的紫色光芒爭鋒。
崔漁看得清楚,那劍光是崔老虎的劍光,而那紫色的氣機看起來是朝陽紫氣,他想起了宇文豪傑每日裏吞吐天地精華。
“崔沉,你欺人太甚!”
果然就在崔漁心中無數的思緒流轉之間,隻見那無量的紫色霞光中傳來一聲怒吼:“崔沉!我和你沒完!你主峰一脈欺人太甚!趁早還我玉板和先天靈寶,否則我純陽一脈與你誓不甘休。”
“宇文豪傑,你發什麽瘋?”崔老虎怒罵的聲音在雲層中傳開,他本來就對真武山的各位峰主不滿,當時朝廷征召修士,其餘各家山峰出工不出力,就已經叫崔老虎怒火中燒,今日宇文豪傑忽然闖入主峰,劈頭蓋臉就是對著自家指鼻子痛罵,非要自己交出劉邦和崔燦燦,否則和自己沒完,還說什麽劉邦奪了他的先天靈寶。崔老虎那裏是肯忍氣吞聲的人?再加上有了之前的由頭,一時間直接破口大罵,和宇文豪傑對罵起來。
而剛巧此時劉邦聽聞動靜從後院趕出,宇文豪傑看到劉邦,二話不說直接大打出手。
崔老虎是什麽人?
護犢子的很!
當然不會允許。
於是一場大戰就此爆發,雙方在虛空中打的難分難解,頓時驚動了真武山的各路老祖、高手,此時眾人俱都是躲藏在暗處悄悄觀看。
崔漁雙手插在袖子裏,抬起頭看向遠方的天空,目光中露出一抹詫異,這宇文豪傑好高深的修為,崔老虎竟然奈何不得對方。
準確來說,崔老虎竟然逐漸落入下風,那劍光逐漸被漫天的紫色雲霞黏住。
宇文豪傑此時立於紫色雲霞內,一邊出手一邊破口大罵,聲音傳遍整個真武山地界:“你們主峰一脈欺人太甚,前日盜取了我的玉板,斷了我的壽命,後腳那個叫劉邦的賊子竟然暗中隨我潛伏入神秘之地,與我大打出手不說,還奪走了我的先天靈寶,搶走了我的機緣造化,真的是罪該萬死啊!”
然後宇文豪傑越罵越難聽,惹得真武山無數的修士吃瓜。
正在崔漁吃瓜的時候,忽然天邊一道金光劃過,雀鷹出現在了崔漁的袖子裏。
雀鷹如今神通越加不凡,已經掌握了化虹的能力,血脈返祖有了金翅大鵬的部分力量。
“來自於禮之一脈的書信?”崔漁雀鷹的翅膀中將信件拿出來,放在手中仔細打量後,拆開後不由得勃然變色:“竟然是真的!”
自家小弟和小妹竟然真的遭受了刺殺,索性禮聖人出手,直接將凶手鎮壓住,然後一陣拷問後追問出了來人的下落。
“竟然是真武山的掌教夫人吩咐手下之人動的手?”崔漁的眼神中露出一抹嚴肅。
“不可能啊!我家小妹和掌教真人毫無瓜葛,他怎麽會派人暗下殺手呢?”崔漁攥緊手中信件,目光中充滿了不敢置信。
明明是兩個毫無交集的人,為何會有如此的仇恨?
“掌教真人是誰?這顏渠也是,竟然不說清楚了。”崔漁麵色陰沉下來,略作沉思後下山,來到了自家的草廬內,提筆開始書寫。
他現在已經練氣,踏入了先天境界,算不得普通人,就算是施展不得神通術,但是卻依舊身軀輕健,翻山越嶺不難。
他不相信那凶手是掌教夫人派遣去的,他覺得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所以必須要親自審問一番。
自己的弟弟妹妹何時與掌教兄弟有仇了?
拿著書信,送入雀鷹的翅膀內,然後雀鷹振翅消失。
他要顏渠親自把人給送來,然後再辨認一番真偽。
“掌教夫人?掌教夫人是誰?”崔漁心中疑惑。
就在此時,門外腳步聲響,卻見宋智走來,話語中滿是好奇的味道:“你們這回在法界內搞出的動靜很大啊,直接將宇文豪傑給逼急了,竟然不惜和主峰一脈大打出手。”
崔漁聞言扭頭看了宋智一眼:“是主峰一脈做的太過了,把宇文豪傑的生機給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