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手機聯係。”謝晚拉著沈鹿扭頭對顧晨說道。

“好。”

顧晨看著眼前的居民樓,樓裏有些破舊,沒有電梯。顧晨隻得走上去,好在林州家住在三樓,爬起來也不費勁。

顧晨敲門後,開門的是一個中年大叔,看見顧晨有些警惕,問道,“你找誰?”

顧晨不明白對方眼神裏的戒備從哪裏來,連忙說道,“叔叔你好,我是林州的朋友,他委托我來找您。”

眼前的男人聽完顧晨說的話並沒有放鬆警惕,反而將門半掩著,說道,“我怎麽相信你說的話?”

顧晨無奈,隻得將林州給他的信物拿出來,遞給對方,“叔叔您看,認不認識這個?”

那中年男人看著顧晨手中的東西,情緒頗為激動,一把搶過來,拿在手裏仔細看了看。

那是一個紅色的小魚吊墜,小巧玲瓏。男人眼眶濕潤,“這是小洲的,這是小洲的。”

顧晨看著眼前情緒激動的男人,安撫道,“叔叔,這下您相信我了吧可以讓我進去說嗎?這裏有些不安全。”

居民樓裏麵的隔音並不好,顧晨都能聽到隔壁的人家訓斥小孩的聲音。

那男人擦了擦眼睛,不複之前的戒備,不好意思的對顧晨說道,“既然是小洲的朋友,那就快快進來吧。”

顧晨心裏升起一股怪異的感覺,心裏提高警惕,打量著屋子。

這時一個中年婦女從屋裏走出來,一隻手背到後麵,仿佛藏了些什麽。

顧晨站在客廳,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兩人的麵容。

男人憨笑著對女人說道,“沒事了,是小洲的朋友。”

那女人明顯鬆了一口氣,然後將手從背後伸出來,露出一把水果刀。

顧晨眼底一沉,裝作吃驚的模樣問著,“叔叔阿姨,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一邊說著,顧晨一邊摸向自己的口袋,手指放在符咒上。

那中年婦女放鬆下來後,將水果刀扔到餐桌上,說道,“其實小洲之前給我們寫過一封信,說是進了一個危險的地方,讓我們注意身邊的人有沒有異樣,一定要保持警惕,所以我們才會對你那樣的。”

男人笑了笑,揚了揚手中的小魚吊墜,“這是小洲最喜歡的東西,每次都隨身攜帶著,他把這東西給你,想必他一定很信任你。”

顧晨聽後,心裏鬆了一口氣,將自己來的目的告訴對方,“叔叔阿姨,林州確實有危險,他說的是一個組織,我們也是其中的一員。但是那個組織太危險,我們決定逃出來,但是生怕組織裏的人對我們的家人不利。”

男人和女人臉色一變,急忙詢問道,“那小洲呢?他去哪裏了?”

“怎麽就你一個人來找我們,你剛剛說小洲有危險,他不會——”女人焦急萬分。

顧晨急忙解釋道,“叔叔阿姨,你們先冷靜一下。林州現在並沒有事情,不過他在那個組織裏為我們拖延時間,所以我要盡快帶你們離開,去一個安全的地方,其他朋友的家人也在那裏。”

女人緊緊的握著男人的手,表情凝重,慌忙的問著,“那小雨怎麽辦?”

男人鎮定道,“你快去給她打電話,讓她辦休手續回來。”

“叔叔阿姨方便問下小雨是——?”顧晨打斷他們問道。

男人回答道,“小雨是我們的女兒,她還在上大學,我擔心那個組織會對小雨不利。”

“她在大學確實不安全。”顧晨沉思幾秒後說道。

然後抬頭看向女人,建議道,“阿姨,你先讓她辦休學手續,我去將她帶過來,你們先安排一下自己的事情。”

男人和女人對視一眼,連忙擺手道,“讓她自己坐車回來就好,她的學校就在隔壁市,兩個小時就到了,很快的。”

顧晨站起身,笑了笑,拿出一個隱身符,默念著咒語。

下一秒,顧晨的身影猛然消失不見。

男人和女人一驚,慌亂的打量著四周,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在做夢。

“叔叔阿姨,半個小時我就能把小雨帶過來,請你們告訴我她的地址吧。”顧晨的聲音從剛才的位置傳過來,身影卻並未出現。

男人跟女人驚恐的對視一眼,聲音顫抖道,“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顧晨將身影顯露出來,解釋道,“我是除魔師,會一些簡單的法術而已。”

男人最先回過神來,將女人推進臥室裏說道,“你快給小雨打電話。”

女人看了眼顧晨,然後給自己的女兒打電話。

“阿姨,讓您的女兒在門口等我。”顧晨拿著男人給的地址,對臥室打電話的女人喊了一句。

女人點點頭,示意知道了。

男人的臉色恢複正常,他知道世界上總有一些未知的能量,這種能量稀少珍貴,有好有壞,而他們今天就遇到了。

顧晨按照男人給的地址,十分鍾後出現在學校門口,看見一個高挑的女生站在哪裏。

顧晨喊了一聲,“小雨?”

女生回頭,衝著顧晨點了點頭。

“你的休學手續辦好了嗎?”顧晨詢問道,打算和對方去找導員。

不料女生說道,“我已經辦好了。”

顧晨驚訝的看著對方,這麽快?

女生笑了笑,露出兩個小酒窩,解釋道,“我父母將我哥哥的信給我看了,所以我們早就準備了一份病曆,隨時都可以辦休學。”

顧晨佩服林州父母的果斷,於是開口道,“一會要是害怕可以閉上眼睛。”

提醒完之後,顧晨沒看對方的反應,直接拽著對方的衣服,施法快速的飛行著。

十分鍾後,顧晨來到林州父母的家門前,敲了敲門。

門很快的打開了,顧晨走進去對林州的爸爸媽媽問道,“叔叔阿姨,你們準備好了嗎?”

男人和女人點點頭。

看向自己的女兒,發現對方臉色慘白,以為對方遇到襲擊了,連忙上前,擔憂道,“小雨你怎麽了?”

“我,有點恐高。”小雨按了按有些犯惡心的胃解釋道。

顧晨在一旁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說道,“抱歉,是我太心急了。”

小雨擺了擺手,表示沒事。隨後揉了揉自己的胃,將那股惡心勁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