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那確是我噩夢的開端。”女鬼俏麗美豔的麵容猙獰的喊著。

“我喝了一杯酒之後便神誌不清了,迷迷糊糊之間便感覺有人將我帶我。我看不清那人的麵容,我隻感覺我的身子不聽我使喚了。”

“過了一會我便渾身發熱,渾身沒有力氣。我知道自己被下藥了,我心裏很慌。”

“可是我卻控製不住我自己的身體,他們將我騙去那個酒局,給我拍下視頻,我醒來後身體疼痛,腦袋發暈。”

“我感覺自己受到了侵犯,我憤怒我害怕,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我給經紀人打電話,沒想到竟然是他故意帶我去的。”

“被親近的人背叛後,我痛苦不堪,更加害怕。我想去報警,可是警察根本不理我。我去了很多次,才清楚原來是那群人背後搞鬼。”

張娟說到這裏,已經是淚流滿麵,她控製不住自己顫抖的身體,提起那段曾經屈辱不堪的經曆。

“那群人想繼續對我做那些事情,我不聽從,他們便威脅我,如果我不聽他們的就讓我身敗名裂。”

“我當時既膽小又覺得屈辱,我不想任由他們擺布。我知道一旦妥協,那我就完蛋了。我見到那些女人,他們根本不拿她們當人看,我不想像狗一樣活著。”

“我想報複他們,我打算在這網上把自己的經曆發布出來,尋求網友們的幫助。既然警察不敢管,那就讓事情發酵。”

“可是我沒有料到,那群人將我的視頻發布到網上。造謠我背後找金主,他們讓我身敗名裂。視頻流入網絡中,網友們都在罵我。”

說到這裏張娟聲音哽咽,那群網友不管青紅皂白,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就開始網暴她。

“我將自己的經曆發布出去,那些網友根本不信。他們認為我在炒作洗白,任憑我一遍又一遍的解釋,他們都不相信。”

“那些人隻是覺得好玩,他們肆無忌憚的傷害我。人肉我,不斷的找我所住的地址。”

“生活中的朋友們也開始疏遠我,我躲在屋子裏,根本不敢出去。”

“那群人不斷的騷擾我,讓我乖乖聽話,不然讓我的下場很慘。”

“與其像狗一樣苟且偷生卑微的活著,不如我自己選擇我的人生。我在網上將自己的事情重新整理一遍,然後發布出去。我以死明誌,拍了下我自殺的視頻,在死亡之前發布了出去。”

張娟痛快的笑著,帶著解脫。

顧晨幾人聽完後心情有些沉重,沒想到這女鬼生前竟然如此可憐。

顧晨抿著唇,聲音沙啞的開口說道,“那你為什麽要殺人?那些人是無辜的。”

“那群人利用我的視頻盈利萬千,憑什麽?憑什麽我是受害者,他們卻掙了那麽多錢?”

“我恨,我恨那些人,更恨那些落井下石不分青紅皂白就罵我的人,我恨那些不敢管這些事的警察們。”

“所以我自殺後便化為了厲鬼,搞笑的是那些曾經罵我的網友看到我的自殺視頻後竟然開始在我的評論下道歉,求我原諒。”

“拿起刀子傷我的是他們,認錯尋求我原諒的也是他們,他們怎麽可以這樣如此自如的切換他們的態度?”

張娟大笑著,聲音格外悲涼。

“網友們紛紛要求讓警察調查事情的真相,那些警察可能是害怕引起暴亂,上頭便派人來調查。他們將我一開始的報案記錄拿出來,查出來那群人下藥侵犯我並錄下視頻。”

“那群人很快被抓起來了,事情調查清楚後,越來越多的網友在我評論下道歉,可是已經晚了!”

張娟惡狠狠的喊道。

“既然那些人已經抓起來了,你為什麽還要殺人?”林州不解的問道。

張娟眼神陰沉,她緩緩開口道,“那群人雖然被抓起來了,但是他們有錢,便買通了上麵那些人,抓進去後很快就放出來了。”

“這難道就是結局嗎?我受了這麽多苦,遭遇了那麽不公平的對待,他們卻好好的繼續享受生活,我不甘心!”

“所以我便將他們殺了。”張娟大笑著,心裏痛快極了。

“我狠狠的折磨著他們,看著他們痛哭求饒,如同那晚的我一樣。”張娟回憶起那群人的表情,臉上掛著一抹笑容。

“那些網友我知道錯不在他們,他們隻是愚蠢罷了。所以我並沒有動手!”張娟緩緩開口道。

“那你報完仇之後,為什麽還要交流軟件裏殺人?”謝晚質問道。

她同情張娟的遭遇,理解她要報仇的心情。卻不讚同她的做法。

張娟低頭沉默著。

“你最好說實話,你的遭遇雖然讓人同情,可是卻不是你亂殺無辜的理由!”顧晨沉聲說道。

“你額頭的圖案是怎麽回事?”顧晨詢問道。

張娟身子一僵,眼神不斷躲閃。

“我相信你不是你那種濫殺無辜的人,是誰讓你這麽做的?”顧晨聲音輕柔的說道。

張娟嘴唇蠕動著,半晌後開口說道,“是我自己做的,我就是一個無藥可救的惡鬼。”

“你明明不是,你是被誰脅迫的?”謝晚上前一步靠近張娟道。

“是你額頭設下圖案的人對不對?”顧晨也跟著上前一步逼問道。

一旁的林州震驚的看著兩個人,不明白兩個人怎麽跳到這個話題了。

什麽額頭上的圖案?

“那個圖案我見過,那人也會法術對嗎?”顧晨再次追問道。

“是,是一個女人!”張娟被逼到牆角,低聲說道。

“女人?那女人是誰?”顧晨皺著眉頭問道。

張娟開口道,“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她身上有一個蛇的圖案,她**我報仇,將我的怨念封在軟件中。”

“我報仇後發現已經控製不住自己想要殺人的欲望,我已經化為了不可救藥的惡鬼,隻能通過不斷的殺人來讓你不那麽痛苦。”張娟抱著頭啜泣道。

“蛇的圖案,蛇?”顧晨喃喃自語道,竟然覺得有一絲熟悉。

動物?他突然想起上次印著豬的那個圖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