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幾人和警察趕到案發現場的時候,周圍圍了很多人。
警察派人將現場圍起來人,將那些人群驅散。隻留下了第一個報警的人。
這是一個舊城區的教堂,躺在地上的死者是一名牧師。
小燕和小劉在盤問那個第一個報警的人,30多歲的女人,此刻臉色慘白,抖著唇,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
女人不敢再往牧師的屍體的方向看,她縮著身子,眼裏帶著恐懼,還沒有緩過來。
“你是第一個看到屍體的嗎?”小劉拿著本子準備記錄。
女人仍然在發抖,她沒有回答小劉的問題,眼神都沒有焦距。
小燕則上前慢慢撫摸著女人的後背,感受到對方身體的緊繃,輕聲細語的說道,“你不要害怕,將你看到的一切都告訴我們,我們才可以早日找到凶手。不然住在周圍的也會有危險不是嗎?”
女人身子慢慢放鬆下來,回過神,琥珀色的瞳孔死死的盯著小燕,像是掉入水中的人抓到了一根浮木一樣。
“警察同誌,我,我沒有危險吧?你們一定要抓到凶手啊!”女人緊緊的抓著小燕的胳膊說道。
小燕臉色一變,因為過於用力,女人的指甲直接將小燕的胳膊抓破了。
女人像是沒有發現一樣,滿懷希望的看著小燕。
小燕頓感壓力很大,一旁的小劉將小燕血淋淋的胳膊從女人手中解救出來。
“你放心,我們一會會盡全力的抓到凶手,而且也會保護你的安全。”小劉按著女人的肩膀說道。
女人這才放下心來,眼神慢慢下滑。這才看到小燕的胳膊滿是鮮血,大驚失措的開口道,“不好意思,警察同誌,我,我不小心劃破了你的胳膊,我,我……”
女人慌慌張張的摸索著自己的口袋,像是在找什麽東西為小燕止血一樣。
小燕拿衛生紙擦了擦,說道,“不礙事,你繼續說。”
女人雙手一頓,然後慢慢開口,說道,“我和王牧師約好今天早上十點過來聽禱告,但是我到的時候,他,他就躺在地上,血流了一地,好可怕啊!”
女人回憶起自己踏入教堂後看到的場景,臉色瞬間慘白,她瘋狂的尖叫著。
女人一屁股摔在地上,尖叫聲引來了四周的人。人們看到屍體都嚇壞了,連忙報警。
女人被扶起來,半個身子已經軟了。
小燕慢慢安撫著女人的後背,繼續問道,“你當時有沒有發現屋子裏有什麽人來過,或是有什麽奇怪的現象?”
女人在小燕的安撫下,身子終於不再顫抖,隻是聲音有些嘶啞,像是被魚刺卡住似的。
女人開口道,“沒有,我當時嚇壞了,根本就沒顧得上看屋子裏的情況,應該沒有吧。”
女人有些不確定。
小劉又問了幾個問題,看實在問不出什麽之後,便派人將女人送回家了。
小燕和小劉帶著記錄找到張福澤,將記錄遞給對方。
“隊長,那女人什麽也不知道,看起來嚇壞了。”小劉將情況報告給對方。
張隊長皺著眉頭說道,“派人盯著她點。”
小劉點頭答應了。
顧晨幾人則圍在屍體旁邊觀察著,法醫簡單的進行屍檢。
屍體上半部分是**的,形狀可怖。胸部到肚子的中間被人滑了一刀,卻又用黑色的線縫好了。
小張走到張福澤身旁,將手中的資料遞給對方,並且開口說道,“隊長,查到了。”
“死者叫王景,是一個牧師。三年前搬到這裏,經常辦禱告會,人很好相處,一些人經常來這裏聽他傳道。”小張說道。
張福澤皺著眉頭,掃視著手中的資料,上麵寫著王景的人際交往關係和每天的日常工作,並沒有什麽不同。
“這些資料都是從附近的鄰居和聽他傳道的人的口中得知的。”小張解釋道。
張福澤詢問道,“有沒有人知道,他在三年前之前住在哪裏?為什麽搬到這裏?”
小張搖了搖頭,說道,“他們都不知道王景之前的事情,而王景從來沒有對某個人說過這些。有人問起來的時候,都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搪塞。”
張福澤沉聲說道,“繼續查,一定要查到他之前的事情。”
小張點點頭,再次離開了。
而法醫那邊已經有了簡單的判斷,他臉色不好的開口說道,“這個人被凶手開膛破肚,把他的腸子都拉了出來,又重新塞了回去。裏麵的器官全部已經錯位了,之後再進行縫合。”
張福澤聽後表情凝重,發現一旁的顧晨幾人正對著屍體指指點點。
“顧先生,你們是有什麽發現嗎?”張福澤語氣中帶著一絲敬重道。
自從得知幾個人的本領後,他們就對顧晨幾人格外客氣和尊敬。
顧晨開口說道,“你仔細看看。”
張福澤順著對方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屍體傷口的位置,有一個黑色的圖案。
這圖案大概指甲大小,不仔細看就會容易忽略。
張福澤見那圖案有些詭異,看了半天也沒猜到是什麽意思。
“顧先生,這是什麽意思?”張福澤虛心請教道。
顧晨則開口說道,“這是凶手留下的,是一種道符。”
顧晨臉色沉重,他也不知道這個道符是什麽意思。他在腦中搜刮著師父收藏的那些古書中的內容,並沒有印象。
一旁的沈鹿則沉聲道,“我對這個道符有些印象。”
顧晨和謝晚齊刷刷的看向沈鹿。
“這是一種符咒,叫勾碟。這種符咒是閻王的催命符,極為霸道。”沈鹿講述著。
“這種符咒一旦下在人身上,並不容易破解。除非解咒之人比下咒的人靈力高強才能破解。不然,時間一到,必死無疑。”沈鹿一口氣說完自己知道的。
“這也就代表有人提前將這符咒下在王景的身上,等到王景死後再來到這裏把他的腸子拉出來再縫合好?”張福澤開口說道。
“沒錯,凶手早就盯上了王景。”沈鹿點點頭。
“劉秒奇和孫富貴的案子還沒有進展,這個又是什麽勾碟符咒。”張福澤有些煩躁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