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福澤醒來後天已經大亮了,他起床後回到辦公室裏。
他拿起手機在群裏通知所有人開會。
半個小時後,人到齊了。
“小燕,查到了嗎?”張福澤看向小燕道。
小燕將手中的資料發給每個人,說道,“我查到了本市一共有56個名字裏帶旺字的,根據隊長總結受害者被曾經犯下惡行,我從裏麵篩選出了20個。”
小燕在資料上做了標誌,那20個疑似受害者的人大多數都是在警察局留下過案底的人。
有偷拍女生裙底的,有的是扒手,有的聚眾打架,這裏麵的人留下的案底並不算大,隻拘留了一陣子就放走了。
“他們這幾日的行蹤呢?”張福澤詢問道。
小燕在ppt上往後翻了幾頁,上麵記載了這些人的行蹤軌跡。
眾人正專心致誌的看著,突然被一陣手機鈴聲打斷。
張福澤接起電話,聽了對方的話後,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在哪裏?”
“我知道了,我們馬上到。”
張福澤說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會議暫停,不用再找了。死者已經出現了。”張福澤的話像一個炸彈,猛然扔進了湖裏,砸出一陣漣漪。
小張,小劉和小燕一驚,看了眼張福澤難看的臉,幾人一陣沉默。
“走吧。”
幾人開車直奔現場。
“隊長,死者叫陳旺。”小劉問到名字後連忙告訴張福澤。
張福澤聽到後瞳孔一縮,竟然真的和顧先生說的一樣。果然下一個受害者的名字裏帶旺字。
“他家裏還有其他人嗎?”張福澤詢問道。
小劉點了點頭說道,“陳旺有一個年邁的母親和一個哥哥。”
“但是他和他哥哥的關係並不好,根據鄰居給的信息兩個人已經決裂。”小劉說道。
張福澤問道,“知道決裂的原因嗎?”
提到這個,小劉臉上一陣唾棄的開口道,“這個陳旺對他的母親並不好,總是動不動的打罵。明明已經三十多歲了,卻整天不工作,花著他母親的退休費。”
“每次錢花光了都找他母親要錢,可她母親哪裏有錢。
陳旺要不到錢就動手打人,每次他的鄰居被會聽到。”
“他的鄰居沒有幫忙的嗎?”小燕奇怪的問道。
小劉說道,“怎麽沒有,第一次有鄰居去拉架,反而被訛錢,非要纏著鄰居給錢,不然就報警。”
“不僅如此陳旺還造謠損壞鄰居的名聲,那個老太太還不幫鄰居說話。久而久之,大家都不幫忙了。”
“他另一個兒子呢?不管他母親?”小燕詢問道。
小劉歎了口氣說道,“這老太太在小的時候就特別寵愛小兒子陳旺,每次惹事被罵的永遠都是他哥哥。他哥哥對他母親傷心了,而且給陳旺找了個工作,陳旺並不去還辱罵他,他母親也站在陳旺這邊,怪他哥哥。他哥哥一氣之下便不再管了。”
小燕表情變換了幾次,半天才忍住沒爆粗口。
“這老太太完全是自作自受啊?”小燕忍不住開口說道。
張福澤也沒想到竟然會有母親如此偏心,陳旺的哥哥明明什麽也沒做錯,事事為家人著想,卻被寒了心。
等到下午,法醫的屍檢報告拿了過來。
陳旺是因為被挖掉心髒而死的,身體的其他器官都完好無損。
張福澤將這件事告訴顧晨幾人。
聽到發生了第四起案子,顧晨幾人連忙趕過來。
顧晨讓組織裏擅長網絡的三個人搜集著關於星宿圖和石刻碟的信息。
顧晨幾人和張福澤一起去到陳旺的哥哥家。
陳旺的哥哥叫陳平,是個白領。見到顧晨幾人後知道眾人的來意便讓幾人進來了。
顧晨打量著陳平,發現對方臉色有些憔悴。
陳平給幾人倒上水,坐在沙發上。半晌後開口說道,“你們要問什麽?我和陳旺早就沒有聯係了。”
陳平的話音剛落,就聽到屋子裏傳來一陣巨響。
陳平臉色一變,說了句,“抱歉。”便向屋子裏走去。
隻聽裏麵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正扯著嗓子喊道,“是不是警察來了?快讓他們找到凶手?我可憐的兒子喲!”
顯然是陳平的母親,陳平得知陳旺死後,便把母親帶回了家裏。
盡管他的母親對她沒有愛,可出於責任,陳平還是將人帶回了家。
而他的母親正不斷的拍打著陳平的胳膊,怒吼著,“你可憐的弟弟喲,就這麽死了,你一定要找到凶手,不能放過他!”
“警察會找到凶手的,你別著急!”陳平聲音沒有起伏的安慰著對方。
等到對方情緒穩定些後,再次回到客廳。
“我們來是想問問你母親關於陳旺的事情,據說你母親是第一個看到陳旺屍體的人。”張福澤開口道。
陳平嘲諷的笑了笑,說道,“你們也看到了,我母親的狀態並不好。她看到陳旺的屍體後當時尖叫一聲便暈了過去,還是鄰居從外麵看到屋子裏的情況,報的警。”
“你似乎並不傷心?”沈鹿在一旁詢問道。
陳平說道,“我和陳旺早就決裂了,他死了我當然不傷心。我開心還來不及呢!”
陳平的聲音格外平靜,表情也有些冷漠。
可顧晨卻注意道對方泛白的手指,心裏歎了一口氣。
顧晨將張福澤跟他說過關於陳平和他弟弟他母親之間發生的事情給沈鹿傳音。
沈鹿這才恍然大悟,有些明白陳平現在奇怪的情緒。
“那你知道你弟弟之前有沒有和奇怪的人聯係過?”張福澤不死心的再次詢問道。
陳平開口說道,“在我眼裏跟陳旺有關係的人都很奇怪。”
“難道你不想早日找到凶手嗎?”謝晚在一旁開口道。
剛剛他還答應他母親要幫忙找到凶手。
陳平笑了笑說道,“我倒覺得陳旺死有餘辜,這是報應!”
他毫不掩飾自己對於陳旺這個弟弟的厭惡。
“這個畜生對自己的母親拳打腳踢,有手有腳的整天不務正業,和一幫狐朋狗友耍,這樣的人被殺很奇怪嗎?”陳平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