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興理荒穢,帶月荷鋤歸。道狹草木長,夕露沾我衣。衣沾不足惜,但使願無違。”

隻聽一蒼老聲音緩緩道來;此聲雖不大,但動側天地。此聲音又說不出的溫柔,聽得人為之陶醉。

隻聽另外一個聲音道:“師傅,你做此詩,寓意何為呀。”此聲雖不及拿蒼老聲音般動聽,但也極溫柔,語氣中沒有一絲學生對老師的尊重,到像倆之交好友談論一般。

此是一片茂密的林海,一條小溪從林海穿過,源頭與林海消失在天際,此林海旁有一座大山,一眼望不到邊際,山下有一茅廬,茅廬四周種滿了蔬菜,小屋十丈開外有一張八仙石桌,桌上有倆人在對弈一局圍棋。倆人是一位白發老者和一位四十來歲的親年,倆人皆是文雅儒士的裝著。

隻聽老者神情激動的說:“天機,天機啊。”

中年儒士道:“師傅,你不是又想忽悠天下了吧”

老者道:“什麽又像忽悠天下啊,這是真的天機,乃幾百年後的武林江湖。”

中年儒士道:“得叻,不是想忽悠天下,而是想忽悠我來著;師傅,你不要忘了,你以前對天下人算出的天機,可都是我幫你完成的。”

老者道:“我叫你完成那是看得起你,門派墮落武林幾百年,好不容易出了你我倆個文武之才,難道現在不為門派做點什麽,像這樣下去,幾十年後還有我們門派的名字嗎?不知道那時會毀在那個不孝子孫手裏。”

中年儒士低下了頭,想來也是,如果沒有師傅和自己的配合,說不定幾十年後門派真的會不複存在。

老者道:“不過你也別擔心啦,雖然你在文采方麵不行,武功卻獨步天下,剛才為師與你一局對弈,以此局描比天下,以易經八卦等幾種方法,經過上萬次推算,我們門派亡不了,而且百年後還會再度興旺。”

中年儒士激動的站了起來道:“真的嗎?”

老者雙眉一撇道:“形象,注意形象。”眼神示意中年儒士坐下。

中年儒士右手撈了撈頭坐下道:“師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個粗人,可你偏偏要我學你。”但還是坐了下來。

隻聽老者道:“快把我剛才的詩記錄下來,並傳承下去,這將是幾百年後的江湖啊。”

隻見中年儒士馬上跳了起來跑向茅屋,眨眼便離座位三丈開外,這時才傳來一聲:“是,”可“是”的音還沒完,人已經消失在十丈外的門裏麵。

不一會兒,中年人手裏拿著一副書軸走了出來,上麵歪歪倒倒的寫著老者剛才所念之詩,神情尷尬無比。

隻見老者頭微偏,滿臉微笑的看著中年人,中年人被看了一會兒挺不自在的,道:“師傅,我知道我腦袋裏沒啥墨水,寫不出什麽好字,你也別這樣看著我啊,讓我心裏挺發毛的,還是你自己拿著瞧吧。”說完將書軸扔在八仙桌上。低著臉,就像大姑娘一樣。

中年人等了會兒見老者不說話,抬起頭望向老者,隻見老者頭微偏,含笑的看著門,顯然就是剛才那姿勢,中年人心裏升起了一絲恐懼,將手緩緩的拿在老者眼前晃晃了晃,見老者還是沒動,中年人手都顫抖了起來,緩緩的將手移向老者的鼻子,在鼻子上停留數秒後,迅速的將手搭在老者手腕上的脈搏上……

林海還是那樣平靜,溪水還是緩緩的流淌著,安靜,這時茅屋邊,除了流水聲一片死寂。

“師傅……”一聲撕心裂肺的呐喊,將林海的平靜打破,一望無際的林海中驚起無數飛禽,其勢好不壯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