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兒跑出衣沾不的院落,捂著臉上的淚水,來到一個無人的地方濤濤大哭起來……

“給,哭花臉就不漂亮了。”旁邊願無違的聲音響起,一張絲巾遞給風兒,風兒順手結果絲巾,用絲巾捂著臉繼續的哭泣著……

願無違道:“對不起,風兒。”

風兒急忙止住淚道:“不,夫君,是風兒不對,是風兒不好。”

願無違笑道:“風兒怎麽不好了?”

風兒沉默的低著頭,願無違將風兒抱著道:“風兒,我們生個孩子吧?”

風兒問道:“夫君,為什麽啊?”

願無違在風兒臉上啄一口道:“我也怕,怕雨兒回來後冷淡了你,我們生個孩子,人家都不是說母憑子貴嗎?嗬嗬……那時我應該能多陪陪你吧?”

風兒搖搖頭道:“不,風兒不要夫君這樣對風兒,這樣夫君會對風兒有愧疚感的,風兒不要,風兒要夫君活得開開心心的,風兒那樣就開心了。”

願無違道:“傻瓜,那樣我是開心了,可你呢?那樣也算我對你的補償吧,有孩子陪著,你說對嗎?”

風兒低著頭不語,一時氣氛有些沉默,願無違淡淡道:“入夜了,我們回去吧?”

風兒點點頭,願無違抱著風兒離開,風兒突然問道:“夫君,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麽要去衣公子那裏?”

願無違笑道:“問又能怎麽樣?難道我還不相信你嗎?我們是夫妻,要是最基本的信任都沒了,你說我們還在一起幹嘛?”

風兒乖巧的點點頭道:“夫君,你對風兒真好。”

願無違苦笑道:“好嗎?可是我覺得我虧欠你的更多啊。”

風兒沉默的依偎在願無違懷裏,兩人就這樣的向廂房走去……

第二日,足惜的房間裏,願無違,風兒,夕露,足莊主,足戰和衣沾在裏麵,衣沾不把著足惜的脈道:“此毒已經深入,想了解毒機率渺茫啊。”

足莊主道:“那還是說有機會咯?”

衣沾不搖搖頭道:“機會很渺茫,但是這毒乃魔教的毒魔一脈親傳,我們隻有去找找他們看看能不能有解藥。”

願無違咬牙切齒的怒道:“魔教……居然是魔教的毒,你確定嗎?”

衣沾不點點頭道:“千真萬確,此乃魔教毒魔一脈的貞烈之毒,此毒極其難練治,需要七七四十九個處女元陰,和七七四十九種毒藥混合,方能練至一份。”

願無違咬著牙道:“你們在此等我,我立馬就去魔教走一遭,討要解藥。”

足戰急道:“願大哥,我和你一起。”

願無違點點頭道:“好,我們一起,馬上出發。”

足戰堅定的點點頭,願無違對風兒道:“你們就留在這裏,我會很快回來的。”

風兒點點頭道:“夫君,你去吧,一定要快點回來啊。”

願無違點點頭,轉身對足戰道:“小戰,我們現在就啟程吧?找去早回。”

足戰點點頭道:“好,我馬上去安排馬。”

衣沾不道:“其實可以大家一起的,我現在可以將惜兒姑娘弄醒,不過隻有半個月壽命,不知你們?”

願無違激動道:“真的嗎?那樣我們就少了會來的時間了。”

衣沾不道:“我確實可以,不過你們要想好了啊?”說著看向足莊主。

足莊主忖道:“反正惜兒也算是死人了,這樣可以為惜兒爭取時間,不然誰知道惜兒什麽時候醒啊?要是他們前腳一走,惜兒馬上醒了,他們還趕回來,用雙倍的時間,要是來不及,那不是害了惜兒嗎?死馬當活馬醫了。”當下點頭道:“如此甚好,這樣惜兒也可以早日康複,不過小戰,如果你姐姐有什麽三長兩短的,一定要將她的屍首送回來啊。”說得悲痛欲絕……

足戰點點頭道:“放心吧義父,我會的。”足莊主聽見足戰的保證,鬆了口氣道:“衣神醫,麻煩你了。”

衣沾不搖搖頭道:“區區小事,何來謝謝,倒是在下學藝不精,未能幫足惜小姐解憂啊,實在慚愧。”

足莊主道:“額,不能這樣說,是惜兒命中該有此一劫,怨不得他人,衣神醫能提供信息,已經是天大的恩情了。”

衣沾不搖搖頭,道:“還是我先喚醒足惜小姐吧,你們也可去準備馬匹,待會兒足惜小姐醒來,我們就好直接上路,能爭取一秒是一秒啊。”

足莊主點點頭道:“衣神醫說得有理,管家,速速為他們準備馬屁。”

管家道:“是老爺,不知準備多少呢?”

願無違道:“八匹吧。”

管家恭敬道:“是。”說著彎腰退下。

願無違對夕露道:“你去叫晨興他們準備下,馬上啟程了。”

夕露直接退了下去,衣沾不對足莊主道:“那在下就施針了。”說著手裏銀針不斷的向足惜飛去,不一會兒,足惜身上都是銀針,衣沾不滿頭大汗的道:“現在還了,在等半個時辰,足惜小姐自然便會醒來。”

足莊主點點頭,愛憐的看著足惜,對衣沾不道:“那麽到時這針?”

衣沾不道:“到時足莊主自己拔出即可。”

足莊主點點頭道:“那就有勞衣神醫了,還請各位在客廳小等一會兒,容我和惜兒單獨處處,說不定這是我們父女最後……”說到這傷感的停了下來……

衣沾不拱手道:“不,足莊主,衣某的任務到此結束,也是時候告辭了,後會有期了。”說著身體慢慢的變淡,然後透明,到最後那裏什麽都沒有了,足莊主眼角一絲精光閃過,不過眨眼即逝,然後對願無違他們道:“小戰,你帶無違他們下去吧,為父和惜兒好好呆呆。”

足戰點點頭對願無違道:“願大哥,我們去大廳吧?”願無違點點頭,跟著足戰離開……

他們剛離開,那天出現那老者再次出現,足莊主低頭彎腰道:“長老,你看這衣沾不?”

老者道:“比上善若水還強,沒想到啊,居然還有這樣的年輕人,不愧是跟陶淵明的算術帶鉤的。”

足莊主一驚道:“什麽?比上善若水還強?怎麽會?”

老者苦笑的搖搖頭道:“他如果不是露這一手,我都不知道他會這麽強,還有,願無違他們的那婢女夕露,給我的感覺和衣沾不差不多,雖然不如,但也弱不了多少,如果不是衣沾不露這一手,這兩人都會被我忽視呢。”

足莊主喃喃道:“怎麽會?無違是上善若水,衣沾和夕露也這樣強,那麽晨興呢?都是些神秘的人,為什麽我家惜兒會這樣弱啊?”

老者搖搖頭道:“這誰說得清楚?惜兒這樣,又何嚐不是一種機緣呢?說不定這次他們這些命運同步之人,會帶上惜兒呢?”

足莊主喃喃道:“但願吧。長老,那我們不護送了嗎?”

老者道:“人家兩個上善若水的高手在了,你說我還護送什麽?”

足莊主沉默的低下了頭……

足劍山莊外,七匹駿馬載著八人,瞬間消失在足莊主的視線內,足莊主喃喃道:“惜兒,但願你還能活著我們父女相見啊……”……

願無違幾人一人一馬,夕露抱著月兒,幾人快馬加鞭的奔馳著,夕陽西下,幾人已經來到五百裏外的洛陽了……

“馭……馭……”幾人勒馬停住,看著前麵高聳的城牆,看著前麵城門樓上那‘洛陽城’三個大字,風兒有些呆了,忖道:“我和夫君就是在這城裏相遇相隨,可是有誰知道,我們現在一個多月回來,已經是夫妻了呢?”

願無違撇了一眼癡呆的風兒對眾人道:“今晚我們就在洛陽城裏過夜吧。”

晨興等人是自然沒意見,足戰將目光看向足惜,足惜點點頭道:“也好,就聽無違哥哥的吧。”這時的足惜一臉病容,讓人我見猶憐啊。

願無違帶頭,幾人馳馬緩緩向城內走去……

客棧房間內,風兒撒嬌的道:“夫君,我們去洛陽樓看看好不好?”

願無違無奈的道:“風兒,別胡鬧了好不好,我們還有正事,明天還趕路呢?”

風兒道:“夫君,我們又不是不回來的,我們去看看,我們進去看看好不好嘛?風兒在那裏呆了四年,好懷戀的啦。”說著拉著願無違手臂搖晃,願無違無奈的道:“好好好……聽你的行了吧?你啊,就知道撒嬌,也不看看你是武林高手;也不怕然笑話。”

風兒鼓著腮幫子道:“笑話什麽?風兒永遠是夫君背後的小女人,誰敢笑話我?笑就笑唄,我又不在乎。”說著緊緊抱著願無違的手臂……

願無違無奈的對一旁的夕露道:“夕露,你就留下來,他們找我們就說我們有事離開,知道嗎?”

夕露點點頭道:“哦。”盡管不樂意,但是這是無違叫自己的,也沒有抗議,願無違摟著風兒的腰,兩人緩緩離去……

看著願無違和風兒的背影,夕露心裏暗暗道:“我一定要早些改好,然後讓無違你真正的接受我的,哼……到時候在讓你好看……嘻嘻……竟敢將我這大美女放到一邊,不管不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