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帶月的樣子,荷鋤歸輕微的歎了口氣,然後道:“那弟弟你準備怎麽辦?難道不準備報仇了嗎?”聽荷鋤歸的話,微塵居士將耳朵豎了起來。

願無違咬牙切齒,拳頭緊握道:“報仇?當然得報,當年的人一個也別想跑。”語氣裏滿是仇恨的怒意;聽願無違的話,微塵居士眼裏閃過一絲寒光,冰冷冷的看了一眼願無違,然後表情一緩,微笑道:“無違,那你準備怎麽報仇啊?”如果不是開始那冰冷冷的眼神,真難看出這是演戲……

願無違嗬嗬一笑道:“很簡單,這次西山論劍就是最好的機會,十年一度,上次來我就準備好了,可是出了一點意外,這次一定不能放過這機會。”說著緊握的拳頭上已經滲出絲絲血液,就像汗水一樣在拳頭上冒出……

看著怒火旺盛的願無違。荷鋤歸皺皺眉頭道:“弟弟,你這樣不疑報仇,還是交給我吧,說實在的,這次我來就是準備將正邪大戰在這裏打開,你做的已經夠多了,而且你的丹田……”說到這裏停了下來。

願無違嗬嗬一笑道:“丹田碎了,但是父母的仇我一樣報。”語氣堅決無比,讓微塵居士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荷鋤歸眉間思索說道:“當年殺父母的不止正道,我們魔教也不少人參加,這次我們就讓他們自相殘殺,你說怎麽樣?”心中卻忖道:“當年參加活著的十之六七都是我們魔教的,你殺了我還拿什麽攻打正道啊?”不過表麵還是一副讓願無違拿主意的樣子。

願無違豈能不知荷鋤歸的想法?看了一眼荷鋤歸,心中冷笑,忖道:“你們的那點小心思還想瞞過我?早就算到你叫我來商議了,哼哼……”這時的願無違那裏還有半分怒氣啊?簡直冷靜得可怕,願無違無奈道:“好吧,不過我得說我們這次一定要讓當年追殺過父母的人殺了。”

荷鋤歸當下答道:“好,就這麽定了,不過到時我們你們可不能插手啊?”心中忖道:“要是你把你的氣勢用出來,我們魔教直接投降算了,還打個屁啊。”

願無違笑道:“行,不過我們也不能閑著。不然要是正道有些餘孽逃脫,那就不好解釋了。”聽願無違的話,夕露和風兒都是一愣,用不解的眼神看向願無違,心裏忖道:“夫君這是怎麽回事?不是說……”但是看著願無違那裝作沒看見自己的目光,也沒有問出口。

看著風兒和夕露看向願無違不解的眼神,微塵居士皺起了眉頭,向願無違問道:“那無違你說怎麽辦呢?”

願無違沉思道:“要不哥哥你叫幾個武功高強的心腹,拖住我那幾個師兄,然後再找個人拖住師傅,這樣做給外人看,以後至少沒有把柄被人捏著。”

微塵居士和荷鋤歸聽了願無違的話一愣,然後都點點頭,微塵居士道:“無違,看來你早就想好了吧?嗬嗬……我就說你怎麽會丟棄你的師兄們呢?這樣也好,吾截閣要是這次被全滅,那麽也沒能力找我們說理了。哈哈哈……”微塵居士滿是欣慰,然後道:“可是無違你呢?難道你就閑著?”

願無違搖搖頭道:“我可以不用了,你看我一個廢了丹田的廢物,打打殺殺不是自殺嗎?嗬嗬……”最後笑容滿是苦澀。

荷鋤歸和微塵居士滿臉的不信,而帶月則是關心的看向願無違,風兒和夕露則是左右聽著,反正她們算是知道了,這時的願無違在演戲;

荷鋤歸道:“大家也別坐著,吃飯吃飯,別這樣坐著,待會兒涼了就不好了。”願無違幾人拿著筷子慢慢的吃了起來;而帶月始終沒有吃一口,隻是在那裏偷偷的看著吃飯的願無違,滿臉的幸福……

一會兒後,酒足飯飽,幾人喝著茶水,微塵居士首先道:“明天就是八月十五了,月圓日,論劍時;奪第一,尊皇帝。正道千萬年來的傳統,你們魔道恐怕就沒有過這樣的盛會吧?”

荷鋤歸苦笑道:“是啊,我們魔道被你們正道打壓也有幾百年了吧?大家都說正魔,可是我們魔道現在的勢力怎麽能和你們正道比啊?做什麽都偷偷摸摸的,那裏有這般盛會啊?也隻有看你們舉行了,唉……”說著滿是無奈。

微塵居士笑道:“也沒什麽,你們魔道現在也不弱嘛?何必自慚形穢呢?”

荷鋤歸傷感道:“不弱?是啊,當年正邪全力追殺父母二人,被父母大開殺戒將正邪殺得零零散散的,不然正道的勢力豈是我魔道能比擬的?”

微塵居士安慰道:“好了,逝者已矣,我們還是該看眼前的利益啊,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說著慢慢的站起身子。

荷鋤歸也站起來抱拳道:“好,那我們明天見,到時我一定殺得那些偽君子屁滾尿流的。”微塵居士不可置否的笑了笑,然後向外走去,願無違幾人也趕緊起身跟上……

看著幾人的背影,荷鋤歸臉上的笑容收斂,玩味的笑著自言自語道:“嗬嗬……有意思,有意思啊。”

帶月看著願無違的背影出神中醒過來,疑惑道:“荷師兄,什麽有意思啊?怎麽了?”

荷鋤歸笑道:“剛才微塵叫我早點進攻西山,而願無違居然叫我晚點,你說是不是有意思啊?”

帶月隨聲“哦”了一聲,然後慢慢的開始收拾桌上的盤子。

看著失落的帶月,荷鋤歸搖搖頭道:“月兒,你這又是何必呢?”

帶月停下手上的動作,閉上眼睛,兩行淚水流了下來道:“原來我自以為可以進入武林幫他,沒想到卻成了阻擋他報仇泄恨的絆腳石,不過我也不奢求什麽了,也許像今天這樣就是最好的結果吧。”說著,臉上出現苦澀的笑容。

荷鋤歸無奈道:“你何必呢?他知道這飯菜是你辛辛苦苦一給下午做的嗎?他知道你對他的愛嗎?他什麽都不知道,你這樣做有意義嗎?”

帶月苦澀的反問道:“有意義嗎?那什麽才有意義呢?他知道不知道又怎麽樣?這飯菜都是我做的,他吃的,不就完了嗎?難道他知道後這飯菜就會香些了嗎?”

荷鋤歸苦笑道:“那你這又何必,你這明明就是自欺欺人,傳言他的妻子到處都是,你還喜歡他嗎?你今天也看見了,他身邊就帶了兩個,而且那小姑娘是他和哪個女人生的也說不定,他這樣你也喜歡他嗎?他現在就是一個典型的花心啊。唉……”看著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的帶月,荷鋤歸知道再勸也沒用,隻有無奈的歎息一聲。

帶月苦笑道:“是啊,他的女人也許有很多,可是為什麽就沒有我呢?”說這暗淡的低下了頭,繼續收拾桌上的盤坐。看著倔強的帶月,荷鋤歸無奈的搖搖頭,然後閉上眼睛閉目養神……

帶月突然停下手中的動作對荷鋤歸道:“無違真的是你弟弟?”

荷鋤歸眼睛不睜,淡淡道:“你說呢?要是我不是,無違會來嗎?微塵居士是我父母的朋友,他不會弄錯吧?”

帶月道:“那為什麽沒見你提起過?”

荷鋤歸苦笑道:“提起有意思嗎?難道你覺得我有一個所有人,都認為是廢物和花心鬼的弟弟是光榮的嗎?”

帶月倔強的道:“無違不是廢物,不是花心鬼。”然後低頭默默的收拾桌子上的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