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剛才那寒光是苗稀見荷鋤歸受傷,而微塵居士又剛好擊向荷鋤歸,直接一劍揮向微塵居士脖子,將微塵居士殺死;過程雖然多變,其實也就一瞬間的事。

苗稀笑嘻嘻揚著微塵居士的腦袋的對荷鋤歸道:“嘿嘿……荷師兄,你要怎麽謝我啊?”

可是荷鋤歸這時沒有任何感激苗稀的話,而是臉上帶著絲絲惶恐,忖道:“和無違一起那叫夕露的女子至少也應該是完璧無瑕的高手吧?她給我的感覺比微塵老兒更加恐懼,而且還有那正在突破上善若水的風兒姑娘,要是我殺了微塵老頭還好說,我畢竟是無違的哥哥,他怎麽都不可能大義滅親吧?而苗稀……”想到這裏頓時雙掌排向苗稀,苗稀本就嘻嘻哈哈的對荷鋤歸表功,可是誰想到荷鋤歸會給他一掌呢?在滿臉的驚嚇下被荷鋤歸一掌向山下拍飛,隻聽荷鋤歸焦急的大吼聲道:“快跑……魔教所有於眾馬上撤離西山……”荷鋤歸急忙下達了命令;魔教眾人雖然不解,不過還是照做,畢竟他們隻是兵,指揮打那就打那裏……

而荷鋤歸的話剛落,直接他身邊身影一閃,願無違的身影就出現在微塵居士那無頭屍邊,微塵居士的屍體還是保持著向前拍的動作,看著願無違的突然出現,荷鋤歸瞳孔收縮,他怎麽也想不到願無違會這麽強,他連願無違怎麽出現在他身邊的都不知道,他開始也想過願無違會過來,不過是被那叫夕露的女子帶過來,但是現在願無違居然以自己都看不清的身法過來,讓荷鋤歸心裏微微產生了一絲忌憚,表情也帶著一絲戒備了,畢竟誰都不想做不在自己掌控中的事,而他也對能保下苗稀沒多大的低了……

山下,一五人被帶月步步緊逼,機會每次都險象環生,不過實戰經驗也增加了不少,個個都狼狽無比,突然一柄劍破空襲向帶月,帶月被逼無奈的向後退去,和宇晟無人拉開一點距離,幾人也停了下來,都看向那偷襲者方向,帶月是散過一絲驚訝,而宇晟五人則是一臉驚喜,帶月驚訝的是會有人逃了出來,而且知道自己是上善若水還敢出手,真是想不通,如果說是大俠見義勇為的話,那就根本不會逃出來,所以滿臉疑惑;而宇晟五人驚喜是人多力量大,自己五人已經能‘勉強’和帶月站平手了,要是來個幫手那不是說殺這魔女是手到擒來?要知道如果是在西山上逃下來的,那絕對不是一般人啊,而且敢出手幫忙,那絕對是有能力的人,不然誰傻到找死啊……

這時華山派掌門帶著陸展急忙在隱蔽的地方走了出來,看到他們二人,所有人都愣住了,不待宇晟開口,華山派掌門呼吸都困難的說道:“諸位少俠,我華山派願意幫你們調解和吾截閣的恩怨,隻求你們帶展兒離開這是非之地,老夫願意以性命拖住此魔女。”

聽他這麽一說,宇晟他們有點心動了,宇晟忖道:“這次西山之戰,吾截閣損失不小,可是吾截閣手下的弟子也不少,要是那些弟子給我們找事,也還真是麻煩啊?華山派雖然是三流門派,可是低級弟子不在少數,也許還真能合作啊?”想著剛想開口,誰知七師兄俆治開口道:“掌門這是客氣了,我們同為正道武林人士,互相幫忙也是理所當然的了,我們大家合力,將這魔女鏟除,為武林造福。”說得大義泯然。

不過聽了他的話,華山派掌門和宇晟都是心裏苦笑,而其他人都一臉的蠢蠢欲試的表情,他們不清楚,華山派掌門可是心裏跟明鏡似的,而且打了這麽久,宇晟又怎麽能不發現呢?宇晟當下點頭道:“好,那掌門和我們一起為武林除害怎麽樣?”

聽宇晟的話,華山派掌門眼裏閃過一絲悲哀,忖道:“看來我今天真的別想活著離開西山了?”心裏滿是無奈,他怎麽會不知道宇晟這樣是借帶月的手除掉自己呢?可是也沒辦法,自己和陸展兩人逃離,絕對是一個人也活不了,裏麵就那麽多人打殺了,外麵魔教豈能不埋伏?現在這樣至少陸展能活著,目標也算達成了吧?當下點頭道:“好,那老夫就和諸位少俠一起除魔衛道。”說著率先像帶月衝去,順勢還將陸展的穴道點了丟向陸林,要說這裏唯一能信的也隻有陸林了,他和陸展是堂兄弟,別人怎麽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陸林是不會害陸展的就行了,麵上帶著一絲解脫像帶月衝去,剛才劍已經偷襲用掉,隻有赤手空拳的向帶月擊去……

帶月看著前麵的人,眼神裏閃過一絲厭惡,隨手一揮,一團粉末灑向華山派掌門,華山派掌門本就是身受重傷,而且也存心送死,根本沒有閃躲,直接衝上了粉末,然後身子定在原地,臉上的表情都沒變,直接軟倒在地……

“吸……”看著這一幕,陸展兩行眼淚流了下來,牙齒緊緊咬著,死死的看著帶月,恨不能食其肉,喝其血;而宇晟五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總算知道了什麽叫恐怖,什麽叫實力;而宇晟的眼神複雜無比,“帶月本來就是魔教毒脈的人,對我們五人,人家連看家本領都不用就讓我們這麽狼狽,看來我們五人在人家眼裏什麽都不是啊?嗬嗬……人家一定是懶得殺我們吧?”想著心裏禿廢無比,而其他四人也是,宇晟扭頭見迷茫的四人,穩穩心神道:“怎麽?你們怕了?我們微塵居沒有孬種。殺……”說著舉劍向帶月殺去……

大家都是一驚,然後看著殺向帶月的三師兄,頓時都燃氣一股傲氣,“是啊,自己是微塵居的人,怎麽能弱了微塵居的名頭呢?敵人再強也是一步步爬上去的。”想到這,除了四師兄陸林外的三人急忙跟上三師兄的腳步向帶月攻去……

陸林看了一眼宇晟幾人,又看看被點穴的陸展,然後一咬牙,抱著陸展身子一閃,來到一個草叢,將陸展藏裏麵道:“展兒,你記住不要出聲,好好躲著,記住,不管有什麽困難一定要活下去。”說完也向宇晟和帶月大戰的地方奔去;看著陸林漸漸遠去的背影,陸展咬著牙齒忖道:“放心吧,我一定會變強,我不要任何人的庇護,我不要……”心裏堅定無比的呐喊著……

帶月和宇晟幾人已經來到一荒野上,四周都是坑坑窪窪的大坑,這裏就是威兒喪命的地方,六人戰作一團,打得難分難解,這時苗稀的身影在西山腳下出現,手裏還拽著微塵居士的頭顱;瞬間就來到帶月這裏,見有人到來,幾人停止了打鬥,不過看清是苗稀後,宇晟五人臉色頓時難堪了起來,而帶月也是滿臉疑惑問道:“你怎麽下來了?上麵怎麽樣了?”

苗稀撅著嘴不悅道:“還能怎麽樣?我救了師兄一命,師兄也不感激我,居然拍了我一掌,你說我還在上麵幹什麽啊?”

帶月疑惑道:“荷師兄拍你一掌?怎麽會呢?你做什麽讓他生氣了嗎?”

苗稀道:“我怎麽知道啊?”說著不悅的將手裏的頭顱搖搖晃晃,來發泄自己的不滿。

帶月也不追問為什麽了,而是微微帶絲好奇的問道:“你說你救了荷師兄的性命是怎麽回事啊?”

苗稀不滿的將手裏的頭顱丟向帶月道:“還不是這老鬼,居然比荷師兄還厲害,剛才我們都看走眼了,要不是有一個正道的上善若水高手和我一起偷襲他,現在荷師兄說不定就已經死在他手裏了呢。”

帶月順勢結果丟過來的頭道:“嗬嗬……居然比荷師兄還厲害,讓我看看他究竟是何方神聖啊?”說著將頭顱的亂發離開,將那張臉理出來,而宇晟幾人也很好奇,究竟有誰能比得過魔教第一人的教主;不過頭發理開,露出那張臉時,帶月和宇晟五人都驚叫了起來“是他?”“師傅……師傅……”帶月滿臉的不敢相信,微塵居士的臉色雖然在受傷後有些發白,不過還是很好辨認的,帶月和宇晟五人都呆住了,帶月怎麽也想不到微塵居士這麽厲害,而宇晟五人見師傅身死,頓時也呆滯住了……

而苗稀頓時感覺到了不對勁,小聲的對帶月道:“月姐,怎麽了?”

帶月和宇晟五人頓時驚醒,宇晟幾人心中悲憤,臉色戚戚然的看向苗稀,而五人這時也突然有一股明悟一般的站在那裏,帶月可沒管這些,而是不敢相信的道:“你確定是他比荷師兄還厲害?”

苗稀點頭道:“是啊,他比荷師兄還厲害,荷師兄把看家本領用出來都被他打壓著,嘿嘿……不過我更厲害,我把他殺了。”語氣裏滿是自傲,不過聽了他的話,帶月身子一個倉促,她太受打擊了,自己辛辛苦苦拖住宇晟五人,而苗稀卻把人家的師傅殺了,這梁子是沒法和解了,當下冷靜下來問道:“你說荷師兄叫你快走?”

苗稀點頭道:“是啊,怎麽了?”

聽了苗稀的回答,帶月忖道:“幾人荷師兄叫苗稀走,那麽定是把自己留下來解決事情了,他是無違的哥哥,應該不會有事,苗稀是我魔教以後的希望,看來荷師兄這樣做是鐵了心要保他了?到底該怎麽做呢?是把他交給無違還是帶他走呢?”帶月心裏糾結無比……

宇晟五人這時在明悟中醒來,五人心有靈犀的對望彼此一眼,然後五人默契的無奈歎息一聲,五人都向後閃去,離帶月和苗稀越三丈遠,見宇晟無人這樣,糾結的帶月和名字都是一愣,不解的看向五人,宇晟冷笑道:“魔教就是魔教,居然沒有一點信譽,居然連我師傅也殺。”

聽了宇晟的話,帶月頓時感覺火大,忖道:“要不是你們這群王八蛋,我至於把你們引出來問嗎?現在出了事居然怨我們?”心裏的無明業火頓時燒了起來,看著宇晟冷笑道:“我們魔教怎麽沒有信譽了?做了什麽沒有信譽的事?我們是魔教,你們是正道,我們殺你師傅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難道就準你們正道殺我們魔教,我們魔教就不能反擊嗎?”帶月在怒火的燃燒下,頓時決定保住苗稀,將這五個偽君子殺了。

聽帶月這麽一說,宇晟頓時語噻,說實在的,他也隻是氣急了,雖然他不是什麽好人,但是對養自己二十多年的師傅感情還是很深的,他現在也不可能說大家有協議吧?那樣不是對自己死去的微塵居士抹黑嗎?當下不在較勁,恨恨道:“我不和你磨嘴皮子了,你不是上善若水嗎?我們一樣能取你性命,哼……你就嚐嚐我們微塵居微塵劍法的最終奧義吧?嘿嘿……記住了,閻王問你的時候要記得說你是死在微塵劍法之最之下,哈哈哈……”說著瘋狂的大笑了起來……